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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親友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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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7章修改了一點,請親們再回頭瞧瞧去。

  這句話一出,李敬文終于動容,眼睛酸澀起來。

  不等他出聲,忽聽背后有人大喊:“哥!”

  轉頭一看,黃瓜、黃豆和李敬武帶著孫鐵等一大群護衛從街道那一頭趕過來,那架勢顯然在找他們。

  他這才想起,在外逛了一晚上,兩家人肯定擔心死了。

  小聲對小蔥埋怨道:“都是你,玩得心野了,不想回家。瞧,他們都找來了。”

  說完轉身迎向眾人,剛要說話,就聽黃豆歡喜地喊道:“大姐姐,大姐夫,你們跑哪去了?叫我們好找,差不多把半個京城都翻過來了。再找不著,我哥都要請虎禁衛出頭了。”

  大姐夫?

  李敬文被他驚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跟在后面的小蔥嚇了一跳,忙扶住他,對黃豆叫道:“敬文哥喝多了,快扶他進去。”悄悄捏了李敬文胳膊一把,“你就裝醉吧!”

  還裝什么醉呀!

  當他們進入李家,發現上房廳堂內濟濟一堂,嚴陣以待。

  不但李長明夫妻在,張槐、鄭氏、張楊、鄭青木,連紅椒和香荽都在;板栗和葫蘆不在,據說還在街上找李敬文和小蔥呢。

  看見眾人簇擁著二人進來,敬文娘欣喜地站起身來,“敬文,小蔥,你們可回來了!”

  一把拉住小蔥的手,笑問道:“街上人多吧?嬸子跟你娘都好想出去瞧熱鬧哩!可是你石頭叔剛才來了,我們就不好去了。總不能丟下客人自己玩去。來,說說看,街上都有啥好玩的。”

  眾人聽了微笑:在她嘴里,兒子是和小蔥出去觀燈去了。

  李敬文看見這個陣仗。哪里還記得裝醉,急忙整衣,上前給各位長輩見禮。

  張槐笑著扶起他,示意他坐下,又關切地問了勞乏等語。

  紅椒和香荽也笑瞇瞇地上前給李敬文見禮,沒跟黃豆似的叫“大姐夫”,而是叫“敬文哥”,這讓他松了口氣。

  鄭氏迅速打量了李敬文和小蔥一眼,問道:“可吃了?”

  李敬文忙又站起身,躬身道:“謝嬸子惦記。我們吃過了。吃了元宵、餛飩。剛才還在前面街上喝了粥呢!”

  他不過是實話實說,可眾人聽后齊齊松了口氣,且臉上都笑逐顏開。互相交流視線目光,雖未說話,那情形十分的忙碌。

  最高興的要數李長明兩口子了。

  敬文娘照例是存不住話的,將小蔥攬在懷里,喜氣洋洋地告訴兒子:“剛才你石頭叔來了。和你青木叔一塊,親自向我跟你爹提親,要把小蔥說給你。我跟你爹都答應了。”

  能不答應嗎?

  且不說小蔥是兒子喜歡的,也是他們夫妻中意的,就沖張家倒求上門,她就沒法不高興:誰家能有這樣的體面?

  從來說親事。哪怕是女家看上男家,那也要暗中托媒說合,然后男家先向女家提親。

  更不要說還有太后懿旨撐腰了。

  真是苦盡甘來。也不枉這些年一家子都堅持等待。

  李敬文望著喜不自禁的娘,又看看她懷里的小蔥,尷尬又難受,不知說什么好――下午的時候,他還對小蔥說。他不能娶她,要她另擇良配呢!

  敬文娘并不知兒子的心情。接著又放出一個更為震撼的消息:“這事定了,我跟你爹就想:你在那老遠的地方做官,沒幾年工夫也回不來,等幾年工夫也不一定能回得來,你又老大不小的了,小蔥打仗也耽誤了幾年工夫。我們就跟你槐子叔和菊花嬸子商量,趕緊讓你倆把親事辦了。”

  小蔥聽后渾身一震。

  李敬文臉上訕笑還未退,就被這話驚呆了,望向小蔥,不知是喜是憂。

  李長明見兒子發愣,忙體貼地問道:“你是怕來不及?這事全不用你操心!下午的時候,你石頭叔已經進宮求過皇上了,幫你告了半月假,成親盡夠用了。”

  言下之意,你只管當新郎就成了!

  敬文娘忙道:“就是!我們兩家都是實誠人家,也不講那些個虛禮,嫁妝聘禮都用實在的。再說,我都準備這么多年了,家里啥都齊全的很,就是沒搬來京城。搬來也不合適,你們成親后,也不一定住京城……”

  兩口子你來我往,說得正熱乎,被鄭氏打斷了。

  鄭氏注視著李敬文,微笑道:“敬文,這只是我們長輩的意思,具體怎么樣,還要聽你的意思再定奪。今兒天也晚了,你們也忙了一天,先歇息吧!”

  小蔥聽了娘的話,精神一松。

  李敬文看著菊花嬸子意味深長的目光,慌忙又站起身道:“多謝嬸子!”

  敬文娘詫異極了:“菊花,咱們不是說好的……”

  鄭氏瞅著她,眨了下眼睛,笑道:“梅子,好事不在忙中起。都快三更天了,先不忙說這個。你瞧敬文都累了,趕緊讓他歇息吧。”

  李敬文之前心里不痛快,若是一點余地不留,弄得跟逼婚似的,只會令他更不痛快。

  還是讓他好好想想吧!

  想通了,這婚事才能算美滿,不然恐怕要造成怨偶。

  張槐就站起身,扶起鄭氏,笑道:“就是。我們年紀大了,可撐不住,也要家去睡了。”

  于是青木等人紛紛告辭。

  經過李敬文身邊,張槐拍了拍他的肩膀,丟給他一個寬慰的笑容,低聲道:“敬文,張叔心里都有數。”

  鄭青木也沖他微笑,神情親切。

  李敬文鼻子一酸,忙躬身肅立,送他們出去。

  在大門口,小蔥先扶了娘上車,然后回頭望向李敬文。

  他看著那期盼希冀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對她一笑,笑完自己嚇一跳――怎么就笑了呢?這完全不受控制了!

  心底嘆氣:他根本見不得小蔥一點委屈。這么多年,已經成習慣了,哪怕心里存有疙瘩,也還是改不過來。

  再說,他還在生氣嗎?他像在生氣嗎?

  他忍不住暗罵自己不爭氣、沒出息!

  小蔥見他笑了,眼神閃亮,也抿嘴一笑,轉身爬上車去了。

  等人都走后,李家四口聚集在一處,李長明問道:“敬文。你今兒咋了?”

  敬文娘也迫不及待道:“就是!敬文,你就算要爭口氣,也不能太過了――太矯情了人不喜。張家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你臉面也掙足了。”

  李敬武呵呵樂道:“哥,咱見好就收!”

  李敬文正把自己癱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放松疲憊的心神,聞言苦笑道:“爹。娘,你兒子是那么矯情的人么?”

  敬文娘詫異地問:“那你咋跑了哩?連家里也不給個信兒。娘都擔心死了。”

  李敬文頹然往后一靠,不知如何回答娘的話。

  他們哪里知道他心里的痛苦!

  這根本就不是臉面的問題!

  敬文娘暫時收了高興的心情,立時發見兒子一臉倦色,忙起身走到他背后,替他揉捏頭部。一邊輕聲道:“敬文,娘知道你委屈。可是你想想,你等了這些年。為的是啥?好容易她丟下泥鰍,轉過彎來了,你要是再生氣,那這些年不是白等了?這可是咱們鄉下說的,砍了一年的柴火。一灶就燒光了。”

  砍了一年的柴,一灶燒光了?

  這比喻粗糙。但形象、貼切!

  李長明難得地擺了副嚴父面孔,沉聲道:“你娘說的對。誰都能事事順心哩!如今她丟開就好了。”

  敬文娘道:“可不是么!你就說你槐子叔吧,別瞧他對你菊花嬸子好的很,當年他可是說過不要菊花哩……”

  李長明急忙打斷她的話,責備道:“梅子,你提事這干啥?”

  李敬文和李敬武卻同時來了精神,一齊把目光對準娘。

  敬文娘沖李長明笑道:“這都過了多少年了,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丑事,有啥不能說的?”轉向兩個兒子,“當年你張奶奶要聘菊花,你槐子叔不樂意,說‘菊花再好,那我也不能娶她呀’。結果叫你奶奶聽見了,傳了出去,鬧了好大一場事出來。你菊花嬸子還跳了湖,差點沒了。”

  李敬文和李敬武聽得目瞪口呆。

  隔了一會,李敬武追著娘問道:“那后來哩?后來槐子叔咋又娶了菊花嬸子了,他不是嫌菊花嬸子丑么?是不是菊花嬸子臉長好了,槐子叔才回心轉意的?還是張奶奶和張爺爺硬逼他娶的?”

  鄭氏小時候臉上長癩皮的事他們都知道。曾經娃們淘氣,吵架的時候罵了出來,被板栗和葫蘆打得半死,后來就再沒人敢提了。

  敬文娘白了小兒子一眼,嗔怪道:“別瞎說!你槐子叔哪有嫌菊花丑?他從小就對菊花好得很。”

  李敬武詫異地問道:“那他咋不樂意娶菊花嬸子哩?”

  他娘氣道:“不嫌丑就一定要娶回家?那要是有兩個丑的三個丑的,只要不嫌棄都得娶回家?你真是死腦筋!就算是美的也不能這么娶哩!”

  忽然明白過來,轉頭對李長明笑道:“槐子當年可不就是這個意思!他先沒這個想法,才說了不想娶的話;后來他到底還是不舍得菊花,就又轉過彎來了。所以說,這婚姻大事是要講緣分的,時候沒到,早了晚了都不成。”

  李長明點頭微笑,贊媳婦說得好。

  他可不就是快三十了才娶的梅子嘛!當年人都以為他要打光棍哩!

  敬文娘又笑道:“槐子轉過彎了,菊花還不大樂意哩,求了好兩年,才定的親。那時候菊花臉還沒長好!”

  李敬武聽得神奇不已。

  李敬文卻若有所思。

  他在咀嚼娘說的“婚姻大事是要講緣分的,時候沒到,早了晚了都不成”這句話。

  好一會,他才笑道:“娘真會說笑話!就算槐子叔說了不娶的話,菊花嬸子也不會跑去跳湖的。定是不小心失足落水,村人亂說。咱們村那些媳婦婆子,啥話扯不出來!”

  敬文娘詫異地和李長明對視一眼,道:“你還真說對了。我后來悄悄地問你菊花嬸子,她也說沒投湖,說是不小心掉湖里了。可她說了人家都不信,都說是她想不開,氣得投湖了。”

  李敬文點頭道:“菊花嬸子心胸寬的很,斷不會因為這個產生輕生的念頭。”

  忽然激靈一下,沉默不語。

  敬文娘替兒子揉了一會,就丟開手,轉而坐到他身邊,勸道:“敬文,先前你跟小蔥的緣分沒到,所以才一直磕磕碰碰的;如今可是到了,你可要抓緊了,別把媳婦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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