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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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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槐溫聲道:“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們雖然很想弄清楚,但也絕不會隨意就領回一個兒子來。”

  玉米松了口氣,仿佛多了些依靠。

  鄭氏站起身,對張槐道:“走,去刑部。”

  張楊急忙攔住,道:“不能去。”

  張槐奇怪地問:“為何不能去?”

  張楊解釋道:“這本是我們張家的家事,是真是假也該由我們張家人來辨別。真要在公堂上辨別真假玉米,鬧得烏煙瘴氣,不是成心授人話柄?我先去見他,勸他撤了狀子,請他來府里細問。”

  小蔥點頭道:“二叔說得對。他之前不就上門來了。不過看門的不知情,才不放他進來。”

  鄭氏和張槐互相看了看,也點頭道:“也好。楊子,你要好好地跟他說,說我們一家人都在等他。”

  張楊點頭。

  花生見那黑小子竟然敢這樣大鬧,不管他是不是真玉米,心里已經不喜了,哼了一聲道:“我瞧他肯定不是好人。真是咱張家人,能干這樣事?這哪像親人,仇人差不多!”

  張楊喝道:“還說?你也有不對。他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指你五弟是假的,他才是真的,你就該把他帶進來見你大伯才是,或者交給劉總管問個明白。若是真的,自然就不會錯過;若是假的,更不應該放他走,該查明他的底細才對!”

  花生聽了覺得有理,心下后悔,便低了頭。

  這一低頭,忽然想起一事,忙道:“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前兒有個女孩子去國子監找五弟,說她叫秋霜。說她家是收夜香的……”

  玉米立即羞惱地截斷他道:“四哥!”

  花生鄭重道:“玉米,我不是笑話你。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無頭無腦的,那丫頭干嘛找上你?咱們告訴大伯父大伯母,省得再有什么蹊蹺。”

  玉米聽了愣神:對呀!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張槐和鄭氏早又緊張起來,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她跟你說了什么?”

  玉米見果然有內情,遂把那個叫秋霜的姑娘找他的情形說了一遍。又問秋霜是何人。

  鄭氏嘆氣道:“據白大人說,你在梅縣逃跑的時候,曾在她家里躲過幾天。”

  玉米心中涌出不祥之兆:記不得小時候的事,還有說法;可這個秋霜他也一點印象沒有,是怎么回事?

  花生卻叫道:“這個秋霜肯定被那黑小子收買了。故意來暗算玉米。他到時候肯定會說玉米不記得遇見秋霜的事,趁機告他是假的。”

  玉米的心“咚咚”狂跳起來,咽了下口水。忐忑不安地瞧著張槐和鄭氏,不知別人是否跟他一樣,注意到這個細節,還是理所當然地認為:時間長了,他把小時候的事都忘了。

  鄭氏沒言語,張槐和小蔥則仔細問那個秋霜的長相年紀等,然后叫了孫鐵進來,吩咐他派人去找。

  鄭氏催促張楊道:“楊子。你趕緊去刑部。”

  小蔥忽然道:“娘,我也去。”

  鄭氏略一沉吟,道:“也好。咱們家是該去個人。你二叔沒見過小時候的玉米,一點印象沒有,你去了也能看看清楚。”

  小蔥點頭。遂換了衣裳,跟張楊一塊去了刑部。

  等人都走了,張槐和鄭氏靜靜地對坐著不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屋里沒人呢。

  好一會,鄭氏才幽幽地說道:“他不記得秋霜。”

  張槐沒有應聲,神情呆呆地。

  兩口子并沒有忽視這個細節,他們現在可以肯定:家里養了九年的玉米是假的了!

  張槐忽然道:“要是告狀的人真是玉米當然好;要不是真的,說不定這個秋霜就是在他唆使下找來的,不然她好好的來京城找玉米做什么?當年我們也是給她家送了銀子的。且這么多年她都不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她卻來了,不奇怪嗎?那個陳離心思如此慎密:開鋪子,告狀,顯然是早就預謀好的,找爹哪有這樣的?”

  他雖然很想找回兒子,可是,他也被陰謀弄怕了。說實在的,這第二個比第一個更讓他不敢相信。

  玉米是永平十一年二月生的,被狼叼走的時候,才虛五歲。所以,頭一個玉米不記得前事,他們反覺得情有可原;這個自稱玉米的陳離卻不同,他把當年的情形都說得十分清楚,實在太令人不可思議了,也讓人不敢相信。

  鄭氏無意識地絞著手指,輕聲道:“你這些兒女,哪一個是簡單的?”

  她也在矛盾和糾結。

  且說張楊和小蔥,匆匆去了刑部,已經是午后了。

  兩人發現,如火的驕陽下,刑部門前街道上卻聚集了許多人,一個老太太和一對四五十歲的男女當頭,正對著人群訴說著什么,身后媳婦婆子幫他們撐著傘遮太陽。

  待問明了情況,才知這就是陳家人。

  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宣揚的機會啊!

  小蔥想要上前跟...

  他們說話,張楊拉住道:“隨他去。先去見那個陳離要緊。”

  當下,兩人便找到童侍郎,說要先見見陳離。

  童侍郎忙親自帶他們往后院去,殷切地說暫時未將陳離送進牢房,正等著他們來呢。

  大苞谷被關在一間空屋子里,里面只有簡單的床凳。他正坐著發呆呢,看見張楊和小蔥進來,神情一凝,對張楊還沒什么,目光掃過小蔥面龐時,渾身一震。

  他立即認出這就是大姐小蔥。

  當年小蔥離開時,面貌身段已經大致成型,后面變化不大了。

  小蔥也緊緊盯著他瞧,卻沒有他的感覺,她甚至覺得,家里的玉米比眼前的黑小子更像自己親弟弟。

  然而,她沒有忽視玉米那一震的神情――他認得自己!

  不由自主地,她攥緊了拳頭。

  三人靜靜相對,并沒有欣喜若狂的哭訴、相認場面。

  張楊溫聲告訴大苞谷自己的身份。并請他撤了狀子,去王府細說詳情,說這是張家的家事,這樣鬧對張家名聲不好。

  小蔥也輕聲道:“你若要證實你就是玉米,必須說出當年的事,還有咱們家的一些事。當著人。總沒那么隨心,一家人也好說話些。”

  大苞谷的心沉了下去。

  他冷冷地問道:“你們家現在那個玉米當年認祖歸宗的時候,說了什么話證實他自己了?”

  小蔥啞口無言。

  張楊犀利地指出:“玉米離家的時候,年紀太小,又是被狼叼走的。受了大驚嚇,不記得事也不是說不通;倒是你,過了這么多年。卻把一切都說得很清楚,而這些事又都已經不是隱秘了,所以你必須說出新的東西來證明你自己。”

  大苞谷聽了他的話,咬緊牙關不發一言。

  若說那天在王府門口跟花生玉米沖突,還能解釋成他們不知情;然眼下他都鬧得這樣大了,把實情都公布了,可是,爹娘一個都沒來。奶奶也沒來,兄弟姊妹也沒來,只來了大姐。看他的目光跟看街上陌生人沒兩樣,他還有什么指望?

  要面子,兒子還抵不過王府的臉面?

  主要是不相信他吧!

  他們寧愿相信那個什么都不記得的狗東西。也不相信他!

  大苞谷覺得痛徹心扉,當年被狼叼走也沒這樣心痛過。

  這么多年來,他雖然漂泊在外,卻一直活得有滋有味。可以說,顛沛流離的生活不僅讓他苦熬,更讓他覺得精彩。哭也好,笑也好,都是那么暢快。

  可是現在,他覺得憋悶、不暢快!

  他灰心了!痛心了!傷心了!

  別人對他不好,他就當那人是壞人,當他是仇人,跟他斗,跟他拼;可是,當親人這樣懷疑和審問,他卻覺得不知所措,因為這是他的人生中從未經歷過的,便是養父母都看得他跟寶貝一樣,生怕他離開他們。

  他賭氣轉過身去,不想再理會兩人。

  小蔥和張楊詫異極了,不明白他這是為何。

  兩人又反復解釋撤訴去王府的便利和理由。

  大苞谷霍然轉頭看著張楊,問道:“你還不相信我,叫你二叔你肯定是不愿答應的,我就叫你張大人吧。張大人,聽說你在大理寺當官?是真的?”

  張楊點頭道:“不錯。”

  大苞谷嬉笑道:“張大人真懂審案子?你想過沒有:若我是真玉米,那個白凡就大有文章?他當年蓄意讓狼把我叼走,將我擄去梅縣,我雖然不知他是什么用意,但毒打我是不會忘記的。你不信我,覺得我說的都是假話;可我親身經歷的事,我當然堅信,我要揭穿這個大陰謀!我跟那個假玉米勢不兩立,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哼,簡直是笑話,要是一般的野狼,他還能活下來?

  那只狼早兩年就在張家山林里出現過,卻一直沒被抓住,他當年年紀小,記不清了,但后來聽孫鬼說過。

  張楊尷尬極了,哭笑不得地看向小蔥。

  小蔥卻追問道:“你說白凡毒打你?”

  大苞谷懶得再理她,索性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睡覺起來,任小蔥和張楊怎么說,再不回頭。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出來。

  小蔥低聲道:“若他說的是真的,那白凡……”

  張楊搖頭道:“白凡連任荊州知府,官聲一直很好,皇上正要提拔他呢,不是進京任職,就是升為荊州巡撫。若沒有充足的證據,連傳喚他也不能夠。說不得,只好請刑部開堂審理了。”

  于是,兩人便跟童侍郎商議,立即升堂審理陳離,兩人代表張家人旁聽。

  他們想要弄清緣由,因為狀子上說的和以前白凡說的差不多,他們并不能夠憑此分辨真假。

  下更兩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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