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早已悄無聲息的繞到了敵人的后方。回過頭來一看,一個敏捷的身影消失在叢林中。所到之處一個個敵人悄無聲息的倒在了血泊里,干凈利落。
來不及贊嘆欣賞,身旁一個身影跳了出來,像一只野獸一般呼呼的撲過來。
“嗚呼看我的!”輻射的兩只手里橫握著兩把匕首,一把匕首朝一個大兵的脖子上猛刺,另一把匕首向另一個大兵的脖子上一滑,兩把匕首在輻射的手中劃出了兩道優美的曲線后,匕首一前一后,輻射在地上擺出了一個騷包的姿勢,兩個荷槍實彈的大兵應聲而倒。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輻射身上,端著機槍朝著輻射怒射,而輻射抽出匕首在地上一個翻滾,又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晃動的草叢似乎也在嘲笑他們的無能。
“咻咻咻!”三枚帶著毒液的銀針劃破空氣的氣流,從毒液纖細白嫩的手中發射而出,準確無誤的直中三名大兵的眉心。
只能看到兩道殘影的大兵們,眼看著自己的弟兄在自己的面前一個一個的倒下,對方的身形飄忽不定,摸不著邊,心中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不知道下一個倒地的會不會是自己。
他們也遇到過單兵作戰能力很強的對手,但是沒遇過這么強悍的,敵人兇殘而狡猾,就像游走在邊緣的惡狼,逮到機會就狠狠的撕咬上兩口,在你們反應過來之前,早已經拍拍屁股掩蔽起來。
“不要慌,不要慌!”領頭的那個士官畢竟是頭狼的心腹,對這種突發情況也有著極好的心理素質:“四個人一組后背靠攏,他們人不多,小心敵人偷襲。”
“你還敢發布命令?真是不知道死活。既然你想車輪戰做出頭鳥,那我就成全你。”輻射說完,手中的匕首卯足了力量。朝著那個領頭的胸口飛了過去。
那位領頭的士官頓時感到一股凌冽的勁風撲面而來,連呼吸也頓時一窒,胸口傳來一股刺心的疼痛,腳步不由自主的后退,眼前一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地上。
還剩下的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滿恐懼。領頭的被敵人一擊斃命,瞬間讓他們失去了所有抵抗的意識,很自覺的把槍往地上一扔,緊接著雙手往天上一舉,兩個動作渾然天成連成一體。
輻射和毒液警覺的相互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觀察了幾分鐘,確認周圍沒有陷阱,這才一前一后的從叢林中現身,朝那幫大兵走了過去。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說我們黃參謀在這邊好好地蕩著秋千,沒招你沒惹你,一上來就被你們這幫無良的人們打成了馬蜂窩,這件事,太令人悲痛了……”
輻射一副悲傷的表情,好像自己死了親人一般在那里搖頭頓首。毒液忍不住翻了下白眼。這家伙,又在折騰他們玩了。
幾個小兵也是一下子泛起了迷糊,心想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老來這出是鬧哪樣?
“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想為我們的黃參謀報仇,其他無辜的人員,我的不會追究的,你們感覺到自己沒有打到我們黃參謀的退后一步!”輻射開始戲耍起來了這幫大兵。
十幾個大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嗎,有這等身手的人想必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是言出必行的,相互很有默契的全部向后退了一步。
“哎呀呀,你們全部沒有打中,那怎么辦呢?我們可憐的黃參謀的仇,我還怎么幫他報呢?”
輻射擺出了一副極其為難的表情,好像之前刑訊逼供黃參謀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不是他似的。踱著小方步,滿臉都是戲謔的表情,說“你們雖不是邊陲之狼大隊的成員,好歹也算是精銳的野戰部隊了。在距離十米的范圍內朝我們英勇的黃參謀射擊了幾十槍,竟然沒有一個人打中,這種成績,太顛覆我對部隊的看法了,太讓人痛心了,同志們,你們能告訴我,你們長官是誰嗎?”
“輻射!”在一旁的毒液終于忍受不了輻射這個樣子了,朝著輻射白了一眼,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說:“和這些小兵有什么好玩的?我們還有別的事情,不要浪費時間。”
“好吧好吧,既然美麗的毒液小姐不想玩了,那就……”輻射獰笑了一聲,狂暴的殺意洶涌溢出:“統統去死吧。”
一時間,血腥一片。
只有到這個時刻,輻射之所以叫輻射的緣由,才體現了出來。
與此同時,王庸和夏無霜駕著東方猛士駛入了一片核心地帶。
“軍事重地,閑人勿進!”一個荷槍實彈的哨兵站在車子面前想要攔住那輛軍用車,
王庸根本就不想理睬這個哨兵,仿佛沒聽見一般,冷漠的踩足了油門往里面硬闖。
夏無霜看著他面無表情而又極其冷峻的臉,知道他為了找譚經義報仇雪恨已經陷入了發狂的地步。
“王庸,停車,我有證件,你不用硬闖的。”夏無霜急忙的對王庸喊了一聲,也是想試圖阻止王庸,他怕王庸失去理智,打草驚蛇,驚跑了譚經義。
王庸沒有理睬夏無霜,他現在腦子里想的,就是要讓譚經義那只老狐貍,在自己面前苦苦求饒然后將他碎尸萬段的場景。
“什么人?快停車,快停車,不然我開槍了!”那個哨兵看著車子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不由慌張了起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有人會闖軍事基地這種情況,這可是軍事重地,這種行為和自殺無異。
“啪”的一聲脆響,停車檢查的那個保險杠被那輛東方猛士直接撞成兩段,車子就像發瘋的公牛一般蠻橫的向前沖去。
“砰”那位哨兵看這個樣子就明白來得是不速之客,自己是沒有能力阻止的,迅速的將子彈上膛,扣動扳機向天上開了一槍。
此時此刻,王庸壓根什么都沒有聽見,方向盤一打,輪胎和地面“嗞啦”一聲尖銳的摩擦聲,車子一個漂移轉過了方向,然后踩足馬力,直奔老頭子的辦公室。
哨兵見車子瘋狂的朝辦公區域疾馳而去,趕緊跑回小屋子里拉響了警報。
“嗚嗚”的警報聲在天空中回蕩,部隊里所有的人都明白出現了緊急情況,警衛隊立即在門口集合,開始對那輛車子圍追堵截。
夏無霜的身體猛往前一傾,王庸已然是把剎車猛地踩到了底,隨后用左腳用力一蹬車門,車門踹開的剎那,王庸已經右腳一個點地靈活的竄了下來,停車下車的動作準確連貫一氣呵成。
夏無霜還想開口抱怨一下王庸的魯莽,只見王庸已經像只獵豹一樣飛快的往老頭子的辦公室奔了過去,暗自無奈一笑,急忙的跟著他跑了過去。
進屋一看,里面已經是被王庸折騰了個底朝天,一片狼藉。
凳子七零八落的歪倒在地上,散落在地上的書在風吹動下還在不停的翻著頁,沙發連帶坐墊已然被王庸肢解,黃色的海綿被刀一一劃過,書桌更被王庸直接一腳踹翻,抽屜里的小東西在空中胡亂的飛著,然后啪啪啪的都橫七豎八的落在地上。
沒找到人,王庸的怒火就在胸口洶涌著,越演越烈,找不到宣泄怒火的目標,帶著十足殺意的目光還在屋子里的每個角落掃來掃去。
“王庸哥哥,別著急。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肯定能把譚經義繩之于法,我保證他一定跑不了,我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夏無霜看著暴怒的王庸,心里滿滿都是憐惜,朝著窗子走了過來,柔聲細語的輕撫著王庸說。
王庸眼睛死死盯著窗外,沒有焦距,沒有說話,只是死死攥住自己的拳頭,努力平復自己的怒氣,就在這時,從屋子外面傳來了擴音器發出的聲音:“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出來投降……”
“這句臺詞好熟悉。”王庸輕輕笑了起來,在自己如此心煩意亂的時候,這幫小嘍啰竟然還來招惹自己,來的正好,胸口的那團火燒的越來越旺,再這么控制不住,他自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眼睛閃過冷酷的光芒,攥緊了拳頭,身體微微蜷曲,好似準備出擊的獵豹,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王庸哥哥,你千萬別沖動,他們和你媽媽的事情無關,這是部隊,你給我幾分鐘,我出去解釋一下。好不好?”夏無霜緊緊抱住王庸,深怕王庸一沖動,把外面的警衛隊給團滅了。
那可會出大事,而且夏無霜怕王庸因為現在極度傷心絕望的情緒而濫殺無辜,局面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王庸的輕輕掙脫開夏無霜,冷漠的徑直朝著門口走去了,夏無霜看到王庸眼神里透露出的可怕殺氣,心臟劇烈的跳動,今天的事情一個處理不當,只怕大家都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