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泓海他們一離開,附近的人全是一片嘩然。
秩序隊的人,竟然真的是放任殺人者逍遙,這里面釋放出來的信息,讓人則目。
第一次,武者們開始正視這一個小小的雜貨店來。
以后到這里消費可以,但若想惹出什么事來,剛剛的那一具尸體,就是下場。對于連秩序隊也沒有辦法的存在,殺了也是白殺,誰敢鬧出事兒來,下場是將脖子送到對方的匕首上。
一瞬間,每個人臉上表情復雜。
但這根本不會影響到雜貨店的經營,這里是新世界,一個崇拜強者的時代,周正表現出來的,只會讓武者們變得狂熱,反而是認為到這雜貨店中來買東西是一種榮耀,是一種面子。
不僅僅是買得放心,更重要的是,如果不小心攀上這種人物,以后在這泰坦城,就是找到了一個絕好的靠山。
一個可以在泰坦城內光明正大殺人的靠山,任何人恐怕動手前,都會掂量一下值是值得。
“隊長,我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主城的一片小樹林中,衛秋航吼叫著,他手中的武器劈出,一道星氣如虹地飛出,將一棵腰粗的大樹給劈斷。
“嘩啦”的聲響,在這樹林中激蕩著。
徐泓海平靜地抽著煙,“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憋屈,想要發泄一下。所以我才帶你到這里來。嘿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回去翻翻秩序法典中的第十六條。”
對于早就將秩序法典背得熟透的衛秋航來說,第十六條的內容,清楚無比。
秩序法典雖說是法典,可是卻簡單無比,不足二十條,一張4A紙也打不滿。
想到第十六條上的內容,衛秋航眼睛瞪得滾圓:“不可能,怎么可能。”打死他也不相信。區區四段的周正,竟然是武者工會的10星會員,這太過于荒唐,怎么可能。
但如果不可能,為什么隊長會眼睜睜看著周正大搖大擺地離開?
只要周正是武者工會的10星會員,一切的迷題就自然而然地解開了,10星會員的周正。確實是有這個權力當街殺人。
秩序法典是不容有人踐踏不錯,可是有一些人,則是超越了秩序的存在,不在秩序之內。
訂制秩序的人,怎么可能會讓秩序包括自已進去?
“咝!”
想通后,衛秋航倒吸了一口冷氣。
接下來衛秋航則是迷惑了。這個周正,明明只是區區四段,在泰坦城中滿地走的段數,怎么可能會擁有這樣的成就。
10星會員啊,武者工會至今還不足20人。
徐泓海知道衛秋航迷惑。不過他卻不準備說,而是說道:“想通了。想通了就走吧,現在也是中午了,正好到老秦的店里蹭一頓飯吃。話說,老秦的手藝,在這泰坦城絕對是頂尖的。”
回到雜貨店里,胡伯和蘇筠雯也是驚魂未定。
對于兩人來說,剛剛的一幕,確實是用峰回路轉來形容。
先是殺人,嚇了他們個半死,兩人一度以為周正會當場被秩序隊的人擊殺。可是接下來,周正像是有著什么樣的護身符一樣,這些秩序隊人竟然不敢動,確實是泰坦城中讓人詭秘的事情。
“少爺,真……真的沒事嗎?”
胡伯擔心地問著,他還是放不下心來。
周正給了胡伯一個自信的微笑,“胡伯,放心吧,如果有事,剛剛秩序隊的人早就動手了。”
蘇筠雯則是眼睛閃爍著崇拜的眼光,對于她來說,這一刻的周正,才是占據了她的全部。可以為她而殺人,能辦到這一點,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將一生所托嗎?
便是旁邊的五名伙計,望向周正的眼光也是變了,變成了狂熱。
擁有這么一個老板,以后根本不用擔心會受到欺負。
等到他們情緒穩定后,周正沒有在這里多呆,而是吩咐了幾聲,這才是離開雜貨店。
殺衛成,不是周正一時沖動。
周正要的是一個殺一儆百的效果,以蘇筠雯的美,這種尤物,絕對是每個男人都想擁有的。難不成自已整天守在她的身邊?或者是整天偽裝度日?這是周正不能接受的。
想要保證胡伯和蘇筠雯兩人的安然,就必需要立威,立一個不再有人敢造次的威。
所以,衛成從一開始就必需要死,成了周正手中的雞。
而剛剛在外面圍觀的武者們,他們未必是猴,可是卻通過他們的嘴巴,一傳十,十傳百。這種效應下,想要貪戀蘇筠雯的美色,也要考慮一下后果了。
就算衛成不跳出來,周正都會尋思著找一個替死鬼。
只能說,這個衛成是倒霉,先是之前威脅過自已,現在又敢向自已的女人伸手,不殺誰,還會殺誰?
當然,這一樁麻煩還沒有完全過去。
第一是楊槐,當街殺了他的人,他不可能就這么算了,肯定會報復。
第二,則徐泓海他們,這一次自已一絲面子也沒有給他們,以后行事超出了10星會員的權限外,則是要小心一些了。否則被他們抓到了把柄,還不知道會落到一個什么的下場。
不過周正并不后悔,武者,就要有武者的行事方式。
秩序隊是可怕,可是周正卻不恐懼,憑著他的人脈,足夠讓秩序隊不敢動彈。
秩序是負責著泰坦城的秩序,但是它卻不可能凌駕在制訂的人之上。
未來,不出兩年內。
周正眼睛厲色閃過,兩年內,自已必定成為這一秩序規則的制訂者。
楊槐臉色陰沉得可怕。
一股憋屈,讓他想要好好發泄出來,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他只想殺人。
像周正一樣當街殺自然不可能,但想要殺人,不一定要在泰坦城中。
“老大,我們就這么算了?”
一名五段的武者叫罵著,在他看來,成哥只是一時失手,卻成了千古恨,連命也丟在一名四段武者的手上,這絕對是恥辱,不僅僅是成哥,同樣是屬于他們的。
一群人,卻連一個兄弟也護不住,讓人當著面殺了。
若是傳出去,他們這一幫人就不用混了,以后誰敢跟著他們?
叼著煙斗的楊槐,不斷地抽著,一股一股的煙霧噴出來,他冷哼一聲:“當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殺了我楊槐的人,就必需要付出代價,否則下面的兄弟怎么看?”
想到為了培養衛成,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心血。
誰想,剛晉升到了五段,還沒有帶來一絲利益,未貢獻上寸功,就被人給干掉了。
想到這里,楊槐的胸膛就是起伏。
“那要怎么辦?要不要我現在回去招集兄弟們,將那破店給砸了?”另外一名同樣是五段的武者叫囂著,衛成的死,根本不會讓他們退縮,這里是新世界,誰不是有一股血性。
楊槐煙斗敲擊在對方的腦袋上,罵道:“糊涂,在泰坦城里鬧事,吃虧的只是我們。”
周正的背景,不必多說,楊槐也知道肯定很大,而且還有著什么特殊身份,否則秩序隊的人不可能如此忍讓。當著他們的面殺人,除了挑釁外,楊槐想不出什么詞來形容。
和新世界前,當著警察面前殺人有什么不一樣?
擁有這種背景,在泰坦城鬧事,吃虧的只會是自已。
可是到了野外,一切則不同,在野外,是一個不需要秩序的地方,一切的背景都是浮云,唯有實力才是生存之道。在野外,哪怕他是泰坦城的高官,楊槐也敢殺。
“可是總不能就這么算了。”
“當然。”楊槐冷笑,說道:“想要解決這小子,很簡單,泰坦城中我們不便動手,可是到了野外,哼哼,我要他死得難看無比,一刀一刀地將他凌遲而死。我就不相信,他一直龜縮在泰坦城中不出來。”
一名武者,根本不可能整天龜縮在城內的,必定會進入到野外訓練。
區區四段武者,還不是如同一團面團,任由搓揉?
只要周正敢出來,楊槐絕對會讓對方承受自已無盡的怒火。
“阿平,派人盯著雜貨店,盯著這個雜碎,任何的動靜,我都要第一時間知道,一但他離開泰坦城,立馬通知我。”楊槐咬牙恨恨地說著。
阿平應下。
胸膛中有著一股濃濃的憋屈沒有辦法發泄,讓楊槐有些難受。
看了看手腕上表,時間才是早晨九點不到,時間尚早。出去狩獵或許是時間有些遲了,但如果不是狩獵呢?在泰坦城外,多的是低段的武者,想要碰上變異獸不容易,但要碰上一名武者,卻容易無比。
“跟我出城。”一股邪氣無處可發的楊槐,決定找個目標來泄泄火。
跟著楊槐人,最是了解楊槐,自然是紛紛應下來,發出哄笑。
像這一種和踏青沒有什么兩樣的活動,他們最是喜歡。
一行人回到了住處,然后便是五輛皮從車庫中開出來,一群人叫囂著跳上了皮卡,然后在油門下,向著泰坦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