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應該是找到你之后就會動手吧,畢竟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不會忍耐太久的。”伍明烈說道。
“既然他要找我,那我就送上門去讓他找到吧。”白蒼東笑了起來,拳頭卻攥的緊緊的,能不能拯救風仙,就看這一次了。
“慢著,我覺得你還是應該邀請北冥公主一起看場好戲。”林寒攔下了準備立刻離開的白蒼東。
白蒼東身子微微一頓,沉思了片刻之后抬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事事無絕對,無論君王宮的威懾力多么強大,總有一些不怕死的人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來,有北冥公主在場,也算是一個保障。”
“可是,怎么才能夠說動北冥公主呢?”林寒頭疼的說道。
“這個容易,我再去見一見那個北冥公主。”白蒼東起身就走,步伐堅定如山。
再次來到白微湖,北冥公主已經回到了六獸神車當中。
“你還來干什么?”香兒瞪著白蒼東說道。
“我有事想求見公主殿下。”白蒼東說道。
“不見不見,你趕快走吧,剛才你敢對我家小姐無禮,若非有五天之期,我才不會輕易放過你,你現在竟然還敢見公主。”香兒惱怒的說道。
“在下這次見公主,是與君王令有關。”白蒼東連忙說道。
“鬼才相信你的話,你趕快走吧,別在這里煩我家小姐了。”香兒連聲說道。
“香兒,讓他過來吧。”北冥公主本來不想再見白蒼東,他愿不愿意交出君王令都無所謂,反正五天之后,香兒自會取回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北冥公主聽到白蒼東聲音,突然改變的了主意。
“你再次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不會又是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吧?”一向以清冷如水著稱的北冥公主,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白蒼東總就忍不住有些按捺不住心中頭的那一股邪火。
“不是,這次在下來,是想請公主殿下看一場戲。”白蒼東微笑道。
“看一場戲?”北冥公主有些意外的看著白蒼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死王的唯一傳人皇甫浩已經到了這里,而且正準備要向我下手奪取君王令。”白蒼東看著北冥公主說道。
“皇甫浩是不死王的傳人,不死王一脈一向獨樹一幟,修煉之法與我們大為不同,他進了君王宮,其實用處也不是很大才對,為什么他想要君王令呢?”北冥公主抬起頭看著白蒼東問道:“你的消息是從哪里來的?”
“從哪里來的并不重要,但是這個消息卻是千真萬確的。”白蒼東答道。
“那么你來找我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怕了那皇甫浩,想要現在就把君王令交給我,換取我的一個承諾嗎?”北冥公主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公主殿下覺得我和皇甫浩一戰,誰的贏面要大一些?”白蒼東也不生氣,笑容可掬的問道。
“據我所知,皇甫浩在不死王的幫忙下,如今已經是點燃了八盞命燈的侯爵,你要真的與他一戰,幾乎必敗無疑。”北冥公主肯定的說道。
“如果我勝了呢,公主殿下是不是愿意放棄從在下這里取走君王令呢?”白蒼東收起了笑容,肅然問道。
“你覺得你能贏皇甫浩?你不會以為皇甫浩會像一般的侯爵那樣沒有準備就隨隨便便的向你下手,讓你用魔祭刀摧毀了道心吧?”
北冥公主的話讓白蒼東微微一驚:“你怎么知道魔祭刀?”
“一般人不識魔祭刀,難道你覺得我堂堂北冥公主,會連王者武裝都認不出來嗎?”北冥公主撇嘴道。
“公主殿下果然見識過人,那么以公主殿下來看,在下與皇甫浩一戰是輸定了?”白蒼東看著北冥公主問道。
“至少已經輸了九成,除非有奇跡出現。”北冥公主篤定的說道。
“好,既然公主殿下認為我輸定了,那么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呢?”
“你想怎么賭?”
“如果我輸給了皇甫浩,不需要公主殿下開口,到時在下就算是拼死,也要先把君王令獻到公主殿下面前,不讓那皇甫浩得手。但是如果我贏了皇甫浩,公主殿下敢不敢答應我,不再奪我的君王令呢?”白蒼東認真的說道。
北冥公主本想要一口答應下來,因為無論怎么看,白蒼東對上皇甫浩都絕對有輸無贏,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卻有些不踏實的感覺,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怎么,公主殿下現在也覺得我能夠贏過皇甫浩了嗎?”白蒼東笑道。
“好,我就答應你,若是你能勝皇甫浩,我立刻回轉君王宮,絕不會再要你手上的君王令。”北冥公主本不是一個容易被人激將的人,可是看到白蒼東那不屑的神情,無論怎么也不能淡定。
直到白蒼東走了之后,北冥公主才突然有些驚醒,暗自驚異:“奇怪,我怎么會如此失態,在此人面前做出許多大異平常的舉動和言行,難道是中了他的特權,可是玉蝶之上并未有異常的東西出現,應該沒有什么特權在附近釋放才對。”
“小姐,你剛才好像有點不對勁啊,怎么感覺不像是平時的你?”香兒也有些驚訝的看著北冥公主說道。
“你也感覺我有些不對勁嗎?”北冥公主心中一驚。
“是啊,如果是以前,小姐你絕對不會答應那人的賭約,更不會似剛才那般激動的失態。”香兒說道。
“這當真是有些奇怪了,難道是受了魔祭刀的影響不成,那柄邪刀果然有些奇異,難怪連那么多的王者都不想要掌控那柄刀。”北冥公主把自己異常的情況歸于了魔祭刀身上。
鷹羽山,一座不出名的小山,三面峭壁只有一面可行,山壁上有許多禿鷹筑巢,每日都有成群的禿鷹在山上盤旋,經常會有鷹羽落下,鷹羽山也因此而得名。
鷹羽山的位置是在東傾山和西傾山這兩座住著頂級公爵的大山之間,除非花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繞路,否則去君王宮,這里就是必經之道。
白蒼東才剛剛才到鷹羽山前,就突然感覺一股無匹的力量自山上似洪流一般沖擊下來。
白蒼東抬頭去看,只見黑色的本命神光自鷹羽山的山頂,似一道黑色瀑布似的沖擊下來,又似冥河之水自碧落黃泉而來。
“破!”白蒼東一聲輕喝,竟然不閃不避的舉拳迎上了那黑色洪流,拳頭上本命神光似灰色的光焰一般瘋狂燃燒。
地動山搖,巨石自山上滾落,滿山的禿鷹都被震的飛上了半空,在空中盤旋驚叫不止。
白蒼東傲立山前,卻見了全身黑甲的皇甫浩長發紛飛,人就站在白蒼東對面不及十米的地方。
“你的本命神光到是有些特別,竟然能夠擋下我三成力量的一擊,也算是個人才了。”皇甫浩狂傲的說道。
白蒼東沉默不語,他現在正在想怎么能夠活捉皇甫浩,活捉一個侯爵,遠比殺一個侯爵要難的多,特別是在他并沒有封印、禁錮和控制特權的情況下。
“羅門公爵的領域最擅長困人,若是他肯出手,活捉皇甫浩恐怕只是舉手之功。”白蒼東心中嘆息,并且下定決心,救了風仙之后,一定要想辦法弄到一種強大的封印或者是禁錮特權,以后辦事也會方便的多。
見白蒼東低著頭也不說話,皇甫浩以為白蒼東怕了自己,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白蒼東說道:“你若現在交出君王令,我可留你一條性命,否則讓我自己動手,你必死無疑。”
白蒼東抬起頭看著皇甫浩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許久不見,這個昔日的手下敗將,似乎又囂張了起來。
“你笑什么?”雖然看不清白蒼東真實面具,不過皇甫浩卻能感覺到白蒼東的笑意。
“剛才那一掌很有趣,再來幾掌讓我看看。”白蒼東心中有了主意,殺人容易捉人難,想要殺皇甫浩,只要一記混沌本命神光斬中他就足夠了,但是想要殺他,那就只能讓他不知不覺的陷進來,最后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皇甫浩也不用武裝,一巴掌就向白蒼東抽了過去,掌如遮天烏云,其中蘊含風雨雷電之相。
白蒼東毫不猶豫的舉拳還擊,兩人的本命神光相對,頓時爆發出驚天巨響。
掌出連環,拳如疾風,兩人的身形飛快移動,拳力掌力也不停的打出,一時間竟然打的難分勝負。
鷹羽山天空中的一塊云朵特別的潔白,如果能夠看到白云的內部,就會看到一輛由六頭異獸所拉的華麗馬車停于其中,車上兩個美麗的女子正坐在車上向下張望。
“小姐,情況有些不妙啊,面具侯爵竟然和皇甫浩打的難分難解,萬一讓面具侯爵贏了,我們豈不是真的要空手而回了?”香兒驚聲道。
北冥公主不在意的說道:“你急什么,皇甫浩根本還沒有發力呢,他只是在試探面具侯爵的底細,畢竟他看不穿面具侯爵的真實修為,所以才會如此小心翼翼,只要等他發現面具侯爵根本就是一個空殼子,才只剛剛點燃了一盞命燈的時候,勝敗也就在一瞬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