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下毒、圍攻…
這些王小風以為會出現的場景,最后都沒有出現。
平靜得就像是昊天錘從沒在比賽中出現過一樣,所有人都在竭力維持著表面的秩序。
但是王小風清楚,看上去十分平靜的局面,暗地里早已暗潮涌動。
只需要一點點火星,就能引爆這座城市。
剩下的戰斗王小風也懶得繼續看了,跟著老師們一起,用魂力穩定住小舞他們的傷勢。
受到了重創的小舞、唐三和馬紅俊經過了魂圣們聯手壓制傷勢,魂帝級醫師辛苦治療后,嚴重的傷勢普遍有所好轉。
不說立馬就能下床走路,但最少都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
不過還是有一人的傷勢讓醫師十分為難。
所有人里傷的最重的不是和武魂融合技硬拼了一擊的馬紅俊,而是與冥天罡戰斗最久的戴沐白。
外表的傷勢并不嚴重,抹上傷藥包扎好傷口就行了。
但體內那股奇特的魂力卻和戴沐白的魂力交織在一起,深入骨髓。
一般的方法根本無法拔除,就算用驅除異常狀態的魂技也不行。
強制拔除只會讓他修為倒退。
這樣的傷勢放在平常,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只需要冥天罡過來直接抽取就行了。
就像是以前馬紅俊手賤去摸八蛛矛,反被毒倒一樣。
八蛛矛一捅一吸,直接就搞定了。
但現在,冥天罡早已被唐三錘得重傷昏迷,而且憋了一肚子火的暗影學院,還巴不得史萊克痛失一名主力止步十強呢。
“唉,老夫無能為力,弗蘭德院長還是另請高明吧。”
滿頭白發的老者搖了搖頭,停下了手中的魂技,將插在戴沐白身上的銀針收好后,便背著醫箱離開了。
弗蘭德面色十分失望,但依舊將老者送出了門。
大門緊閉,弗蘭德立刻露上了開心的笑容,他隨手一拍王小風的肩膀“武魂殿盡派這種庸醫過來,小風,讓他們瞧瞧什么是真正的醫術。”
王小風撇了撇嘴“院長,我這也算不上是醫術啊。”
弗蘭德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管他是不是醫術,反正比起那個庸醫來,起碼能救人。”
王小風在心里吐槽“你只是心疼治病花費的那筆巨款而已。”
剛才那個老醫師可是隱晦的提了好幾次,只要使用一些珍貴的草藥,就能驅除戴沐白體內的異常魂力。
可是弗蘭德愣是沒有松口,裝傻充愣,牛頭不對馬嘴,最后直接將人家給氣走了。
葫蘆在掌心浮現,王小風提著葫蘆,緩緩將戴沐白體內的吸出來。
癱在沙發上的弗蘭德感嘆道“不管看幾次,還是很震撼啊,居然會有這樣全能的武魂,簡直是神明的奇跡。”
王小風沒好氣的說道“院長,明明就是你太懶了。我給你制定的五感開發計劃、魂力操控階段訓練、精神力增強訓練…哪個只要堅持下來,現在站在這里幫沐白治療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了。”
弗蘭德語氣輕松道“哎呀,能者多勞嘛,而且我年紀都這么大了,哪里受得了你那些自虐般的訓練,體諒一下老年人嘛。”
隨著體內的異種魂力被拔除,戴沐白漸漸轉醒,朱竹清欣喜的撲進了他的懷里,差點讓處于虛弱狀態的戴沐白一命嗚呼。
王小風揶揄道“喂喂喂,我們還在這呢,等我們走了再親熱行嗎?”
弗蘭德這個老不羞“嘿嘿嘿”的笑了起來,讓本就臉薄的朱竹清羞得抬不起頭來。
根據賽制,史萊克在第二輪輪空,這讓眾人得到了五天的休息時間。
由于受傷的人數和嚴重的傷勢都出乎了大師的意料,而武魂殿那昂貴的治療費讓弗蘭德望而止步,所以本就儲備不多的草藥很快就消耗一空。
唐三的百寶囊里倒是還有一些,但那些都太高級了,反而不適合此時的情況(太補反而是劇毒)
所以大師便派速度最快的朱竹清去購買所需要的藥材。
“瑞蒂藥店,是這里了。”
店堂里飄出陣陣中藥味,朱竹清抬頭掃了一眼牌匾,確認沒錯后便徑直入內。
藥店的幾個伙計正用銅制的圓缽在搗藥,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一個侍者見朱竹清走了進來,詢問道“請問需要什么?”
朱竹清面無表情的將手里的紙條遞了過去,侍者恭敬的接過,粗略的看了一遍。
“請您稍等一會。”
五分鐘后,朱竹清提著一個巨大的藥包走出了店鋪。
買到藥后,目標就完成一半了。
踏踏踏…
安靜的小巷里,回蕩著朱竹清的腳步聲。
但如果王小風在這里,就能聽出來,里面隱含著的其他人的腳步聲。
咔嗒。
朱竹清停下來腳步,突然轉身“你們是誰,為什么跟蹤我。”
空無一人的小巷傳來呼呼的風聲,但朱竹清不敢大意。
就這樣僵持了五分鐘后,一陣鼓掌聲突然響起。
空氣泛起陣陣漣漪,兩個白衣人慢慢的出現在朱竹清的面前。
如果不是第六感突然警醒,朱竹清甚至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蹤,由此可以看出這兩人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這樣高修為的魂師跟在身后,肯定不是在玩過家家。
將藥包扔到一旁,朱竹清在瞬息之間便完成了武魂附體。
第四魂環閃耀,四道黑影驟然消失在原地,向不同方向逃去。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這四周早已被我們布下了天羅地網,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伴隨著一陣陣低沉的笑聲,小巷的上空和兩道出口突然升騰起藍色光壁。
朱竹清嘗試讓分身沖破囚籠,但剛觸碰到光壁,就被上面附帶的反震之力給震散了。
看著步步緊逼的蒙面人,朱竹清準備拼死一搏,但慢慢浮現的十四個魂環,卻讓她心沉了下去。
“七環…魂圣!”
“戴老大,你怎么了?”王小風有些不解的問道,戴沐白的情緒很是低沉,整個人和他往常的樣子截然不同。
而這個情況,似乎是從大師讓朱竹清去買藥后才出現的。
“不知道。”戴沐白捂著胸口,面色陰沉“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