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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苦中作樂

  崔敬還是面帶著笑容走了。

  這一趟揚州之行,總算還是達到了自己的預期目標,揚州的美景、美色、美食都享受到了,這個劉遠也沒想自己想像那么不堪,相反,還是一棵值得培養的好苗子,在己成定局、很難改變情況下,也算是不幸的萬幸了。

  除此之外,還有很不錯的收獲,那就是那些家具的圖紙。

  揚州距清河,千里之遙,把那兩張沙發還有逍遙椅運回清河,運費都不知多高,現在有了準岳父的名頭,崔敬光明正大地把圖紙索走,反正崔氏要什么樣的人才沒有?到時把圖紙交給他們打造就行了,對了,要打造多幾套,給大哥二哥也送上一份。

  “劉遠,恭喜,恭喜了。”等崔敬一走,崔刺史很親熱的拍了拍劉遠的肩膀恭喜說。

  “謝刺史大人,要是沒有刺史大人在一旁替我說話,估計這事就不是這么順利了。”劉遠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崔刺史明里暗里替自己說了不少好話,雖說幫助是帶有目的,不過總的來說,還是給了自己不少的便利。

  “呵呵別客氣了,現在叫我刺史大人,晚一點你就得喚我做叔了,等你做了崔家的女婿,地位一下子就水漲船高,說不定,以后還要你多關照呢。”崔刺史笑呵呵地說。

  “刺史大人言重了,以后能幫得著的地方,小的定當效勞。”劉遠連忙說道。

  雖說這崔家小姐很大可能就要進入自家的大門。抱上了崔三爺的大腳,以后平步青云。榮華富貴什么的指i可待,可是,那還不是還沒有成真嗎?

  像這些事情,只要還沒拜堂,那還存在著變數,再說一入候門深似海,有一個朋友相互提攜也不錯。

  從崔刺史敢把公孫勝強行押送回長安這事,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敢打敢拼的狠角色。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在他眼是“奇貨”,他在自己眼何嘗不是一只“潛力股”呢。

  看到劉遠這般上路,崔刺史滿意地點了點頭。

  自己這一番努力沒“向東流”。

  “好了,回去準備一下,二天。最多給你二天時間準備,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了。”崔敬板著手指頭算道。

  “準備?準備什么?”劉遠一下子楞住了。

  崔刺史盯著劉遠,好像盯著一個史前怪獸一般,手上的青筋都冒起,要不是看到崔敬的份上。真想踹他幾腳了。

  “荒唐!”崔敬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咆哮道:“準備什么?你是去提親的,媒人呢?手信呢?禮金呢?你丫不是準備空著手把我們崔氏的千金小姐給娶回去吧?你是去提親,你以為是游山玩水?”

  “還有,你不要臉,我們崔氏還要臉呢。你不會想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娶我們崔氏的小姐吧?”

  崔刺史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家三叔昨天晚上握著劉遠的手說他“謀殺”了。這個家伙,明明是個jing明人,可有的問題上才總是犯渾,看到他一臉無知單純的樣子,好幾次都想用大腳丫頭踩他的臉。

  清河崔氏最得寵的女子,崔家最漂亮的一朵花都讓狗i的采了,還裝著一副清純的樣子,現在弄得好像崔氏逼他娶親一樣,身為清河崔氏的一員,崔刺史心里都有點不爽。

  換作別的世家子弟,哪個不是戰戰兢兢,力求做得最好,那像劉遠,好像都不上心,什么都要自己教一樣。

  劉遠小心翼翼地說:“刺史大人,我我沒什么功名,也不是名門之后,現在就是一個商人的身份,沒有別的身份啊。”

  崔刺史有點無言了,之前做商人搶生意時的jing明哪去了,怎么這么簡單的問題還需要自己教的?難怪有“大腿”送過來讓他抱也不會抱,要是換作自己,早就抱得緊緊的了。

  “我知道你無心做官”崔刺史有點無奈地說:“但是身份還是很重要的,士農工商,以一個商人的身份追求世家小姐,的確不像話,蘇老先生不是一直想收你做入室弟子嗎?一會趕緊的備上束修、禮儀去拜師,謀取一個學籍,然后把名下產業轉給信得過之人,要不就直接轉給手下的奴隸,把自己從商人的行列退出來,務必在二天內完成,至于一干件手續,趙司馬自然會給你提供便利。”

  什么?不做商人,做士族?

  這可是一個地位的巨大提升,有了士子這一身份,劉遠走路也可以抖起來,記得有一次,劉遠乘馬車經過一條窄巷時,前面有一個擔著東西的老農,慢騰騰地走,那車夫也不敢催更不敢訓斥,只是慢慢地跟在后面,很明顯,這是地位的差別。

  比剛來大唐這時,劉遠可是變得jing明多了。

  崔刺史看到劉遠陷入沉思,以為他舍不得那點物業,不由好心相勸:

  “只是轉個名字而己,你還是可以暗cāo作的,像現在哪個世家大族,名下沒點物業的,要不然,光憑那點薪俸,連奴仆都養不起呢,怎么裝飾門面呢?只不過都是掛在別人名下而己,就是那些王子公主,也得弄點物業應付i常開銷呢,這差不多是公開的秘密,你也不必太過在意。”

  “是,刺史大人教訓的是,小的這就回去準備。”劉遠連忙應道。

  “去吧,是挺多東西要處理的。”

  劉遠咬咬唇,忍不住問道:“刺史大人,那個手信和聘禮,就該怎么準備,還有,那個說媒的月老,要請什么人才合適?還請大人指點一番。”

  對這些禮儀之事,劉遠可以說一無所知。給那些人送手信什么的,有多少人、要送多少、要送多大價值的東西。一點也不知道,還有,揚州那些小媒婆,知道那些名門望族有什么特別的禮議和規則什么的嗎?別一看到那氣派,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手信嘛,分個等次,親的送好一點,疏的意思一下。不要太小氣就行了,以免惹人笑話,至于聘禮,這是代表你心意和誠心的問題,關乎到你未來妻子的臉面,你自個掂量著辦。”

  崔刺史頓了頓,一臉笑容地說:“至于媒人。那些所謂的媒婆連我崔家的大門也進不了,此事就交給我吧,小瑤是我侄女,而你又是揚州新一代才俊,沒人比我更適合做這個月老了。”

  很明顯,誰做這個媒人。都是抱上清河崔氏第三號實權人物的粗腿,肥水不流外人田,崔刺史自會放過這個機會。

  至于崔敬所說替劉遠說媒一事,別再提了,總不能自己作媒把女兒嫁出去吧。古代婚嫁,講求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要是二都他都占了,有違綱常,不被人參上幾本才怪。

  “那太好了,謝刺史大人。”劉遠聞言大喜,有他指點什么的,自己也可以少吃一些苦頭了。

  “行了,客套的話不要說了,快點準備吧,你要做的事,多著呢。”

  劉遠也沒有多言,很有禮貌地跟崔刺史告別后,坐上刺史大人安排的馬車,順利地回到了瘦西湖邊的那個大宅子。

  尼瑪,要不是自己機靈,估計崔氏叔侄那兩個家伙還玩狠的呢,一回宅子,劉遠雙眼都直了:那些官差正在收隊,粗略數了一下,足足有十幾個之多。

  這些人圍在哪里,把自家那個大宅子圍得緊緊的,估計一聲令下,別說人,就是老鼠都跑不掉一個,要是自己不肯妥協,不肯戴上那“綠油油”的帽子,吃“啞巴虧”,里面的人都得送到教坊司為官奴了。

  有權就是好啊,論不到你不服。

  劉遠不由一陣心痛:這么大的陣仗,自己又徹夜不歸,小娘肯定被他們嚇壞了吧…….

一想到這里,劉遠忍不住在心里問候了崔氏叔侄的祖宗十八代:嚇壞我家小娘,老子不放過你們,哼哼  就在下馬車的一瞬間,劉遠原來苦瓜般的臉一下子變得笑意盈盈,意氣風發。

  不能看到自己委屈的樣子,要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讓身邊人不要為自己擔心,不能再給她們驚嚇了,得給她們一點正能量才行。

  捕快衙差一撤走,老忠奴趙安則是鬼鬼祟祟打開一條門縫,從里面探出頭,打探一下什么情況,當他一看到劉遠時,楞了一下,雙眼一下子瞪得老大,接著連禮都不行了,一推開大門就往里面跑,一邊跑一邊叫:

  “小姐,少爺回來了。“

  “小姐,少爺回來了“

  那聲音之大,就是十多米遠的劉遠,也聽得清清楚楚,不用說了,一下子沒了劉遠這主心骨,里面肯定亂成一團了吧。

  “少爺”

  “少爺”

  “少爺,你回來啦”

  一進門,那些家奴婢女,一個個都熱情的招呼著,臉上都出現莫名興奮的神色,劉遠也一一點頭示意。

  “師兄,你回來了?你沒事吧,我看看,有沒有把你傷著,昨天晚上他們有沒有打你,餓了嗎?”一見面,一臉焦悴的小娘就沖上來,一邊問一邊圍著劉遠左看右看,生怕少了一塊肉一樣。

  那梨花帶雨的俏臉上,還帶著晶瑩的淚光,眼睛都有一些紅腫了。

  “劉遠,你沒事吧?”杜三娘也在一旁一臉關切地問道。

  走的時候,被人說是謀殺尚書大人,被捕快打昏抬出去的,接著那些官差還把整個宅子圍住封鎖起來,不能進也不能出,杜三娘見過世面,還能強行鎮定,可是小娘則嚇得六神無主,以為劉遠遭受不測,整晚以淚流洗臉。

  “哈哈哈”劉遠哈哈大笑起來:“看你們嚇得,沒事,一點事也沒有,都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弄出一點小誤會。”

  杜三娘疑惑地說:“沒事?我看到那些官差可是一臉兇狠地把你抬出去的。”

  劉遠得意地說:“有什么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不但沒事,還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好事?師兄,有什么好事?”小娘馬上高興地問道。

  這小妞,一看到劉遠沒事,馬上又陽光燦爛了起來,都破涕為笑了。

  杜三娘也是臉好奇一看著劉遠,想看看失蹤了一晚的劉遠有什么好事。

  劉遠嘿嘿一笑,指杜三娘說:“少爺我昨晚還沒洗沐呢,你去準備一下,一會侍候本少爺沐浴更衣,要香艷那種,這次可不準你途跑掉。”

  “憑什么?”杜三娘一下子俏臉都紅了,一臉兇巴巴地說。

  雖說自己不介意和劉遠親近,甚至想早點獻身,以便早點進入劉家,把名份確定下來,可是劉遠當著小娘還有一眾下人這樣說,饒是她見過很多場面,還是羞得俏臉都紅了。

劉遠得意洋洋地說:“你不是說過,我要是能娶到崔家的小姐,叫你干什么都行的嗎?嘿嘿,告訴你,崔尚書答應了,過二天我就正式去清河提親,怎么,服了吧?”。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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