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江南一宅女的兩張評價票,謝謝你們的支持 長安,大唐境內規模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在當時也是世界最大的城市,被胡商稱為鑲在東方最明亮的一顆明珠,人口幾十萬,每日發生的事多不勝數,平民百姓之間的瑣事,多是在武候鋪就得到最快的解決,不過也有一些武候鋪也處理不了,只能交由雍州府處理。
就像西市兩間金店之間的斗毆,金至尊和金玉世家。
今天城門剛啟、坊門剛開,而在雍州府衙,雍州長史長孫祥,就在戒務森嚴的雍州府衙升堂,坐在主審位上的長雍州長史長孫祥,看了看兩旁的官差,再看看堂上跪著的雙方一干人等,然后猛甩一下驚堂木,“啪”的一聲,仿佛把堂下的人最后一絲睡意也震開,大聲說:“開堂!”
“金至尊掌柜金巧巧何在”長孫長史大聲喝道。
金巧巧跪在地上,連忙應道:“奴家在。”
“金巧巧,你狀告金玉世家,率眾鬧事,毆打金至尊的伙計,然后搗毀金至尊,何有此事”
“長史大人,你可要為奴家作主啊。”金巧巧可憐巴巴地說:“確有此事,那金玉世家仗勢欺人,二話不說,毆打我金至尊的伙計在先,故意搗毀我金至尊商鋪在后,現在還有幾個伙計負了重傷,躺在床上不能自主呢,而商鋪更是讓他們打砸得不成樣子,損失估計超過六萬兩白銀,長史大人,請你為奴家作主。一定要懲罰他們這幫狂徒,實在無法無天了。”
雍州長史長孫祥點點頭,繼續問道:“你們是否有舊怨”
“金玉世家的待遇一般,有幾個工匠跳槽到了金至尊,不知這算不算,長史大人,我估計他們是妒忌我金至尊的生意好吧。”金巧巧一臉氣憤地說。
這個女人。面帶著憂郁之色,話還沒說出口就先哽咽,再加上她淚光點點。不光負責審訊的長孫祥,就是在堂下擔當看客的劉遠,也覺得這個金巧巧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一樣。
還真是一個人才,給她這么一說,好像她做的全對,別人做的全錯一般,還沒審訊。己經對她抱幾分同情和憐憫了。
長孫長史扭頭詢問一旁的陳師傅:“陳定。你是金玉世家的掌柜,此事你何話要說。”
一早就接于指示的陳師傅馬上否認道:“長史大人,金掌柜那是一派胡言。金玉世家的伙計給百姓展示一下手藝,這本來和金至尊一點關系也沒有的,沒想到金至尊故意挑恤,派人出言侮辱我金玉世家的伙計,本來金至尊是行業的領頭羊,批評幾句就當是教導,忍忍就算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當眾搶奪屬于金玉世家的寶石。”
“我方的伙計想索回,沒想到他不但不給。還叫來他的同伙,幾十個打我們十幾個,迫于無奈,這才反擊的。”
人才啊!
長孫祥心中不由暗暗稱嘆,這事就在繁華熱鬧的西市發生,當時圍觀者甚眾,只需詢間幾個在場的證人后,到底什么回事,自己早就了然于胸,可是這兩位謊言張口就來,半分猶豫都沒有,哪像那些老實巴交的老百姓,只要一來到這森嚴的衙門,估計自己還沒問,只需驚堂木一拍,他們就像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了,現在看看,還真是表演的人才。
幸好,自己一早就有了對策。
輕輕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回過神,雍州長史長孫祥接著問道:“哦,有此事那搶寶石之人,姓甚至名誰”
“稟官老爺,叫什么名字,小的不知道,不過我聽有人喚他強哥。”看到陳掌柜一時答不出,跪在另一旁的孫大牛馬上應道。
“啪”的一聲,長孫祥猛地敲了一下驚堂木:“伙計強哥何在”
一聽到提自己,強哥楞了一下,那一聲清脆驚堂木,差點把他的心給蹦出來。
“官老爺,小的,小的在。”跪在堂上的強哥連連磕頭。
“你可有搶金玉世家的寶石從實招來,小心大刑侍候。”長孫祥猛喝一聲,這一聲,霸氣外露,官威十足,嚇得強哥身體都一哆嗦。
強哥有點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啊,不,不是,不是。”
“到底是,還是”
“那個,我只是拿了一顆綠松石來評價,官老爺,那玩意不值錢的,說是寶石,其實二文錢就.‘
“啪”的一聲,長孫祥猛地一拍驚堂木喝道:“公堂之上,豈是你胡言亂語之地,本官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那個伙計強哥一下子不敢說話了,而跪在堂上的金巧巧,眼里出現一絲慌亂的神色,從這雍州長史的態度來看,情況有點不妙,難道,發動了這么多的關系,把扳不到那個劉遠嗎 扭頭看看劉遠,只是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一臉笑意,不知是不是劉遠感覺自己在看他,竟然還對自己眨了一眼,氣得金巧巧馬上就把頭扭開。
真是一看到都有一種想暴打他的感覺,這個家伙,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金巧巧眼里出了不妙的神色,而劉遠恰恰相反,雖說事情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不過臉上還是出現了喜色。
很明顯,此事牽連了兵部,而兵部的行動又關乎到李氏的江山,大唐的國運,沒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現在征戰在即,對情報的需求很大,絕對不能出什么岔子,只是一點商業的紛爭,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李二會偏向哪一個了,這也劉遠的計劃。
明知那十二個細作笨手笨腳,劉遠故意把他們放到店門口,名義上是展示怎么做首飾。實際上想故意引起紛爭,果然,金巧巧很配合,金至尊的人不會放過這個奚落的機會,兩者發生矛盾,以那軍人的耿直的性格,特別是對地位低下的商人。的確沒多大的忍耐,就像裝滿火藥的火藥桶,一點就著。至于那十二個細作戰斗力那么強,打得火起之下,連金至尊也砸了,對劉遠來說,這是意外的驚喜。
借刀殺人不見血。
“是,是,是”強哥連忙應著。
雍州長史長孫祥繼續問道:“你拿那寶石。可經得他人同意”
“這.”
“這什么你只需要答或即可。”
強哥老老實實地說:“沒有”
“你拿走之時。有可付錢”
“沒有”
雍州長史長孫詳繼續問道:“為什么你看完,不馬上放回原處”
“小的,小的一時忘了。”
“啪”的一聲。雍州長史長孫祥猛地一拍驚堂木說:“不問自取即為盜,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盜取他人之財物,你可知罪”
官字兩個口,說想什么就什么,被長史大人那么一嚇,本來膽子就不大的強哥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冷汗直冒,想說些什么。可是張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全身都在顫抖了。
“長史大人,就算我的伙計是盜了一顆不值錢的寶石,那也不至于打人砸店鋪吧,金至尊是長安最有名的商鋪,里面除了價值不菲的金銀首飾之外,還有名貴的古董古玩,名人字畫、玉器、各式珍品等等,破的破,損的損,絕對不是一顆小小的寶石能夠相提并論的。”金巧巧一看勢頭不對,那個雍州長史一個勁傾斜,好像一個勁替金玉世家脫罪,感覺不對,馬上出言替金至尊說話了。
陳師傅馬上反駁道:“這個斗毆的,混成一團,誰又知是哪個打破的,再說了,要不是你的人先沖出來欺人,我們能打嗎”
“是你們的人出手在先,我的人才沖出去的。”
“你的人,要不是盜我金玉世家的東西,能他嗎年紀小小,就這么大膽,按照律列,就是把他揍死也活該。”
金巧巧生氣地說:“要說到打人,也是你們金玉世家的人打人,你看看,我的伙計和大匠都傷成什么樣了。”
陳師傅一臉冤枉地說:“這話就不對了,參加斗毆的,我方才十二人,你們有三十多,那得一個打三個啊,傻了才跟你打,那叫被迫反擊,至于你們伙計傷了,我的人就不傷我有三個學徒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
這話說得,實在太誅心了,當時雍州府的步兵衙門抓人后,那十二個細作為了顯示自己的軍人的強壯和威猛,雖說有傷,一個個咬著牙強忍著,都是昂首挺胸跟著去雍州府的,反而金至尊有三四個是抬著去的,怎么一眨床,就有人重傷臥床不起的 “啪”的一聲,長孫祥重重敲了一下驚堂木,冷聲喝道:“住口,這是衙門,不是商市,再有吵鬧者,就以咆哮公堂定罪。”
主管京都治安的雍州長史,官屬從三品,也算是一方大員,一耽火,下面的爭吵立馬停止,看到眾人一臉噤若寒蟬的樣子,長孫祥心里升起高高在云端的感覺,不過無意中看到堂下劉遠,眼里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好了,此事本官己調查清楚,其實就是金至尊的伙計挑恤盜竊在先,金玉世家反應過大在后,以致在鬧市斗毆,影響極壞,本應從重處罰,鑒于初犯,亦無案底,本官決定暫不作追究,下不為例,所有關押者,當堂釋放,而雙方傷者,皆由雙方自理,此事就此揭過,若有再犯,絕不姑息。”
“啪”的又是一聲,重重敲了一下驚堂木,宣布審訊最后一個程序:“退堂”
金巧巧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晃了二下才穩住,差點沒有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