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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 美女如云

  “這么多位爺,來散心啊。”

  一行十數人剛剛走到曖春樓前,迎面走來一位年約四十多歲,身材豐滿、風韻猶存的老鴇,一見面就笑臉如花的迎了上來自來熟的打招呼,那聲音柔柔的,膩膩的,讓人一聽到,都感身體有點酥酥的。

  十里洋場,先敬羅衣后敬人,這些多是大頭兵,對衣著也并不是講究,說得難聽一點,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那老鴇嘴上說得親熱,那眼角的余光在眾人身上瞄來瞄去,無意中,也擋住了眾人的前進的方向,隱隱有點不相信劉遠一行人能在這里消費得起一般。

  趙福拿出鼓鼓的錢袋,隨手掏了一塊大約二兩重的銀子在她面前搖了搖,然后笑嘻嘻地塞進她的胸衣里,一臉大方地說:“帶路,給我挑好龗的姑娘,差的別帶來給我丟人現眼。”

  這地方來得多了,趙福哪里看不出這老鴇的意思,反正來玩,免得得狗眼看人低,壞了一眾兄弟的興致,當然,他也沒有吃虧,塞銀子的時候,在老鴇的胸前用力地抓了一把。

  “喲,大爺你真壞,連老娘的便宜也占,這么多位大爺,里邊請,里邊請。”一拿到賞銀,再看到趙福那鼓鼓的錢袋,老鴇一下子放下心來,顯得更為熱情,那臉都笑得像菊花一般,一邊帶路,一邊朝里面大聲喊:“春蘭、夏竹、秋菊、冬梅、小蘭、巧兒、依依,姑娘們,客人來了,都好生侍候著,那個不小心,我打折她的腿。”

  劉遠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這個趙福,真是敗家,一個月也就二兩的餉銀,一下子就這么扔出龗去了。”

  “將軍,你是第一來這里玩吧?”

  “嗯,頭一回。”劉遠也大方地認了。

  錢偉強向他解釋道:“是這樣的,這是逛青樓的規矩,要是普通龜奴或小廝,隨意打發就行了,要是老鴇來接待。那賞錢還是要多給一點,一來以示大方,二來結好她,給她一點甜頭,她也會主動給你找好龗的姑娘讓你挑。有時還會給你折頭或贈送酒菜,也不會吃虧的。喝花酒要喝得好。喊堂是第一步。”

  “喊堂?”

  “對了,你第一次來,不懂這個,小的給你講一下吧。”

  于是,在錢偉強的解釋下,劉遠明白了不少青樓的暗語。喊堂:踏進青樓。有人吆喝“見客”,讓青樓女子準備;打茶圍:喊堂后倒茶、嗑瓜子,僅限嬉戲彈唱‘吃花酒:又稱“擺飯局”,拉朋喚友在青樓女子陪伴下吃酒。然后還有拉鋪、打干鋪、住局、鋪堂、掛衣等暗語,這讓劉遠聽了暗暗稱奇,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了。

  話說間,眾人己在老鴇和幾個青樓女子的簇擁下,走進了曖春樓。

  這,這是青樓?

  青樓內常常是里外三重的結構,庭院深廣。既有大堂,也有雅座,那老鴇收了大紅包,然后趙福也也言明要清幽之地,所以徑直帶眾人往后面,一進曖春樓,穿過大堂,剛進一個小庭院,劉遠都有點呆了,只見庭院內有花卉怪石,水池游魚、還有涼亭等物,清雅飄逸,曲徑通幽,應是出自名匠之手,讓人感覺到,這不像是尋歡作樂之地,而是文人名士吟風弄月之所。

  這樣包裝下,俗事也變成了雅事,難怪那些文人士子以痛飲花酒、宿醉青樓為榮。

  在老鴇的帶領下,眾人被帶到一個名為玉壺春的豪華包廂中,很快就有小廝送上了果盤、瓜子、糕點等物。

  “這位公子,有相識的姑娘沒有?”不知什么時候,那老鴇走到劉遠的面前,一臉討好地說。

  人精啊,她看得出,劉遠是這一伙人中地位最高的,穿著打扮、舉止風度都與旁人不同,自然倍加小心,稱趙福為大爺,可是對著劉遠,則是很文雅地稱為公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那蘇妙兒呢,讓她來陪我們將軍。”劉遠還沒有說話,趙福就大聲地說。

  “哎喲,真是不巧,今晚妙兒姑娘己經有人訂了。”老鴇一臉可婉惜地說。

  “砰”的一聲,趙福那裝滿金銀的的錢袋子砸在案幾上,冷冷地說:“怎么,還怕大爺我付不起銀子,快點,就要蘇妙兒,哥幾個就是特地捧她的場的,今晚把她包了。”

  吐蕃之戰,浮財加后面的分紅,趙福一下子就一萬多兩銀子進帳,臨回時又開莊賺了一大票,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財大氣粗,若不然,也不會一下子就打賞二兩銀子那么多,至于他回來當兵,一來他喜歡軍旅生活,二來好不容易拼了一個官階,自然想更進一步,聽到劉遠揚威軍副將,感到機會來了,馬上參與選撥,今天特地來這里,說到底,就是拉近和劉遠之間的關系,靠上劉遠這顆前途無限的“大樹”。

  來之前,他一早想好了,就花費再多的銀子,也要把劉遠給招待好了。

  老鴇貪婪地看著那個錢袋,不過很快一臉為難地說:“這位大爺,不是銀子的問題,在座這么多位,一個個風度翩翩,風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妙兒能侍候在場的這么多位大爺,是她的福份,只是,喜歡妙兒的太多,今晚包她的,那是五天前就預計,真是抱歉了。”

  “真的?”

  “老娘若有半個虛字,天打五雷轟。”老鴇一臉委屈地說。

  劉遠笑著說:“好了,不用理我,我就是喝個花酒,聽個小曲就行。”

  “大爺,除了妙兒姑娘,其實的都很不錯的,你看,春蘭、夏竹、秋菊、冬梅是曖香樓的四朵金花,全給大爺你喚來了,這位是小蘭,嬌小可愛,巧兒的皮膚多水嫩啊,一掐就能掐出水來,這位是依依,最是善解人意,你們看,這些都是有名的美人兒呢,這里還有這么多美女,全是花一樣的姑娘,若是不滿意,老娘再喚姑娘們來,挑到大爺滿意為止。”

  老鴇說完,對站在一旁的女子使了一個眼色,那些鶯鶯翠翠一下子都挨了過來。

  那個春蘭的一下子坐趙福旁邊,一臉驕嗔地說:“大爺,春蘭就這般不待見么?為龗什么非要找妙兒呢,奴家侍候你不好嗎?”

  說話間,人好像一面團一般,整個人都倚在趙福身上,還用胸前兩團柔軟一下子擠壓著趙福的肩膀,趙福盯著懷中的美人兒,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說:“好,好,老子就點你這個騷貨了。”

  “這位大哥好強壯啊,啊,這腱子肉像頭小老鼠呢,摸得奴家心里都慌了。”

  “大哥,你看小妹陪你,你看還中不?”

  “奴家給你按摩好不好嘛?”

  “大哥,奴家看到你,這心里慌得張,不信,你來摸摸”

  都是風月場合混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誠然,有了那二兩銀子作紅包,那老鴇喚來的女子,都有幾分姿色,一個個女子猶如一顆顆糖衣炮彈,把一個個血氣方剛的漢子攻陷,那老鴇又喚來了幾個姿氣不錯的女子,一行十五人就只差劉遠還沒挑到合適的,其它人都是抱著美女在調笑了。

  以劉遠的相貌還有風度,絕對是在座這么多男子中的最佳選擇,不少青樓女子主動上前投懷送抱,可是都讓劉遠輕描淡寫的拒絕了,那老鴇好像不死心,又喚了二批女子來,可是劉遠還是笑著拒絕了。

  說是什么紅倌頭牌,在劉遠眼中也就是一般貨色,不夸張地說,就是家中丫環也比她們出色,杜三娘貼身婢女小蝶,雖說身量未足,可是清麗絕倫,猶如含苞欲放的鮮花一樣、自己的婢女黛綺絲,禍水級美女,就是蜀王李愔,不惜身份搶人,就是未進門,未來媳婦崔夢瑤的貼身婢女春兒,也是一只迷人的“小辣椒”,雖說這里也算是美女如云,但劉遠的口味,都讓身邊的美女養刁了。

  什么家花沒野花香,家里有一個曾經艷經蘇淮、色藝雙全,又極富情調的杜三娘,又有幾個能比得上?

  這次來平康坊,并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是給部下面子,二來也見識見識這唐代的青樓事業。

  “這位公子的品味真是高,不知公子喜歡什么類型,老娘替你選來。”老鴇沒撤了,又有點不甘心地問劉遠道。

  曖香樓是去年才開的,可是幕后掌柜有心建成長安最好龗的妓院之一,設下一個目標,就是讓所有的客人都滿意,而趙福也在一旁承諾,要是劉遠滿足了,重重有賞,可是連頭牌都出動了,還是沒有拿下劉遠,這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劉遠把一塊蜜餞扔進嘴中,笑著說:“劉某一早就說了,我就是來聽個小曲,真不用給我找姑娘了,若是有心,給幾個彈唱得好龗的就行了。”

  “是,公子,老娘馬上給你找最好龗的來,請稍等片刻。”看到劉遠那一臉淡然的樣子,特別是那目光,清澈無比,雖說也盯那些女子看,不過那是好奇和欣賞,并不是惺惺作態,老鴇沒有辦法,行了個禮,親自給劉遠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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