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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 無須再忍

  一直讓著他,還放低姿態,并不是怕他,而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自己和柴令武一無仇二無怨,沒想到不僅戲弄自己,還拿有痰的酒潑自己,這簡直就是裸的侮辱。

  泥人還有三分性呢。

  “怎么,你這個靠女人吃軟飯的廢物,裝什么大尾巴狼,喲,挺兇啊,還想打我不成?”劉遠怒氣沖天,柴令武不僅不害怕,一臉嘲諷地還主動走前二步,那挑恤的目光把他的狂妄表露無遺。

  正四品少卿,開國大將父親、還有皇舅李二,隨便一個名頭都能嚇死人,一個靠女人上位的田舍奴,還敢動自己不成?最好激到他沖動,只要敢動自己一下,到時更有理由把他弄死,這樣也就替好友報仇了。

  劉遠咬著牙,看著柴令武那不可一世的神色、挑恤的眼神,最后還是服軟了,慢慢低下頭說:“柴少卿,劉某不敢......”

  “哈哈哈,不錯不錯,識時務者為俊杰,難怪你一個田舍奴也爬得這么高,啊.....”柴令武話還沒說完,突然臉色一滯,兩眼突凸,嘴巴張開成一個o型,指著劉遠,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劉遠低頭彎腰時,趁著趁著柴令武松懈之際,一招撩陰腳,正中他的下陰,那下陰是男人的致命薄弱之處,一擊即中,饒是自幼練武,身手還不俗的柴令武,一下子都沒有了反抗之力。

  “抱歉,我的意思是,不敢才怪!”劉遠一邊說,一邊出拳,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腹部。只是一拳,就把沒有反抗能力的柴令武打倒在地,然后騎在他身上,揮拳就揍。

  媽的,給他三分顏色,還開染坊了,自己都裝孫子,他倒好,見好不收,還裝起犢子來。敢用帶痰的酒潑自己,一想到他之前那樣戲弄自己,劉遠氣得臉都綠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澎”的一聲悶響。劉遠一拳就擊在那張討厭、囂張的臉上,這一拳又急又快。那柴令武還沒從蛋痛中恢復過來。哪里有還手之力,一拳打得眼冒金星,那張養得白嫩的小臉一下子就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得那么快,那么突然,也就是二三個呼吸之間。柴大柴二在一瞬間,竟然有點失神,他們沒有想到,有人敢在長安城揍自己少爺。而揍的人,還是剛才一臉討好,被自己少爺玩得團團轉的軟飯王,好像一個華麗的轉身,一下子由病貓變成老虎了。

  “少爺”柴二大叫一聲,舉起橫刀,對準劉遠的后心便刺了過去,一出手就下死手,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柴大如野獸一般怒吼一聲,飛快地沖了過去,若是少爺有什么閃失,自己怎么跟老爺交待,怎么跟死去的平陽公主交待,沒想到,劉遠竟然敢在這里動手,看著柴令武的臉都疼得成豬肝色,柴大心急如焚:千萬別出什么大事。

  作為崔氏的頂級護衛,劉遠的貼身私衛,一旁的荒狼反應極快,一看到那柴二出刀,馬上就反手撥刀,“唰”把刀撥出來,一個箭步沖上去,“砰”的一聲悶響,兩把橫刀在空中相撞,勁力之大,都碰出了火花,趕在柴二刺中劉遠之前,荒狼及時出現,把刀子架開,保護劉遠的性命。

  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有限,血刀探望妻兒,身邊只有荒狼一人,而柴令武身邊有柴大柴二兩人,荒狼擋住了柴二那致命的一擊,卻沒有攔得到柴大,柴大一個箭步沖上去,起腳一掃,把騎在自家少爺身上的劉遠一下子掃到一旁。

  “澎”的一聲悶響,劉遠還沒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只感到腰間一痛,一股巨力讓自己身體產生不可抗拒感,一下子就摔到另一邊,被掃中的腰部,火辣辣的痛,這腳力,不是一般的小。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柴大一時顧不得再攻擊劉遠,連忙把自家少爺扶起來再說。

  也就是那么一小會,柴令武的小白臉己經中了劉遠好幾拳,整張臉都仲了起來,猶如豬頭一般,老忠奴柴大看到都想哭了,自家少爺一出世,就集萬寵千愛于一身,別說打,就是訓一下都舍不得,這下打得這么慘,回去都不知怎么交待了。

  “啊,給我往.....吐”說到一半,感到嘴里有不舒適,用力一吐,二顆帶著血絲的門牙一下子掉在地上,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一絲詭異之感,看到自己牙都被打掉了,柴令武更是怒氣沖天,一臉猙獰地說:“打,給我往絲里打。”

  沒了一顆門牙,說話漏風,咬字都不準了,把“死”讀成了“絲”。

  換了旁人,估計半天也恢復不了,可是柴武令的生母是平陽公主李湮沒,父親是開國大將柴紹,可以說是將門之后,自幼習武,身體素質好過旁人,所以很快也就緩了過來,看著劉遠站起來一臉戒備兼似笑非笑的樣子,氣得他臉都黑了,下陰還在痛,那臉也痛得厲害,有只眼睛看東西都有點模糊的樣子,緊握的拳頭指骨啪啪作響,下令也不留情了,直接往死里打。

  “是,少爺。”柴大一邊說一邊朝劉遠走了過去。

  就是柴令武不下令,他也不會對劉遠留情,在自己兄弟二個的看護下,還讓少爺受到這樣的重創,對侍衛來說,這是嚴重的失職。

  “劉遠,當心。”荒狼一邊和柴二纏斗,一邊注意著劉遠那邊的情況,看到柴大要去對付劉遠時,一邊拼命攻擊柴二,一邊大聲提示道。

  “當當當.....”

  說話間,荒狼和柴二手中的橫刀己經相撞了十多下,每一次都迸出火花,戰斗極為激烈。

  “嘿嘿,小子,不錯,不過你想救他,先過你柴二爺這一關。”柴二一臉戲謔地調戲荒狼道。

  事實上,二人的武藝半斤八兩,柴大和柴二只是忠字當頭,并不算頂級待衛,二人的最大的作用是聯手,一旦聯手,在極度默契的配合下,威力倍增,一旦分開,威力則是大大削弱,而荒狼雖說是頂級侍衛,但他擅長的是遠攻,善射,近身作戰能力并不是很好,只能和柴二人斗個旗鼓相當,想去救劉遠,可是柴二拼命纏著,一時竟然分身乏術。

  荒狼急得牙都快咬碎了:若是擅長近戰的血刀在這里,估計幾刀就把他劈退了。

  劉遠此刻也有一些慌亂,那個柴大的給自己的感覺,好像一頭森林巨獸一樣,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那股讓人窒息的殺伐之氣讓自己產生一種無力感,二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本想找龔勝那小子一起上,沒想到他躲藏在墻角里,全身顫抖著,猶如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

  尼瑪,這家伙,剛才又硬又臭,鐵骨錚錚,較真起來有點腦筋抽抽,沒想到別人一動真格,馬上就變得精明了,早早避開一邊,為了一個妓女可以傾家蕩產,不僅坑爹坑娘,現在連自己這個大恩人也坑了。

  這廝,絕對是個坑貨。

  不能再等了,自己的力量和勇氣在不斷流失著,都被逼到墻角了,劉遠大吼一聲,一下子沖了上去,一腳照著他的下陰就踢去,這一腳勢大力沉,是劉遠用盡全身力氣去踢,若是踢實,這一腳都能把他給廢了,一下子就解決他的戰斗力,就像柴令武一樣。

  現在柴令武那小子還捂著褲襠又是崩又是跳,那撕牙裂嘴的樣子,估計還沒有恢復過來呢。

  “找死”柴大冷哼一聲,那蒲扇一樣的手快如閃電,一下子捉住劉遠的腳,左手抓腳,右手一拳就往劉遠腳底打去,“啊”劉遠慘叫一聲,那腳底是人體最多穴位、最敏感的地方,讓他那樣打了一拳,劉遠感到整只腳好像要裂開一樣,痛得眼淚都快飚出來了,可是這只是開始,柴大用手猛地一拉,力量之大,劉遠感到整個人不受控制一樣,飛了似的朝柴大沖去,柴大的嘴角出現一絲冷笑,輕輕一側身,那肩頭猛地一撞,正正撞在劉遠的胸口。

  “澎”的一聲悶聲,劉遠如斷線的風箏一下子撞飛到近一丈遠的地方,“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劉遠感到,胸口好像火燒一般,半天喘不過氣,那種痛楚,痛得全身都不能動彈,身體好像散架一樣,也不知撞斷了骨頭沒有,突然間,喉嚨一甜,忍不住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兩人的距離相差太大了,劉遠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只是一個照面,就身受了重傷。

  “柴大,把他抓來,我要他爆他的臉。”柴令武終于緩了過來,看到劉遠被擊倒在地,馬上下令道。

  下陰被踢了那么重的腳,不知壞了子孫根沒有,臉火辣辣的,一只眼睛看東西都費勁,不用說,自己都被劉遠打成豬頭了,暴怒之下,心里想的,就是怎樣加倍奉還給劉遠。

  “是,少爺。”柴大聽到,一邊應一邊朝劉遠走去。

  “住手,敢打我家將軍,兄弟們,快搭把手,將軍被人打啦。”就在劉遠正在絕望之際,救兵終于來了,那趙福不知哪里弄的一根齊眉短棍,一邊沖了進來,一邊還大聲呼叫著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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