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緊繩子,小心點,后面的拉緊,都給我打起精神。”劉遠有些聲音沙啞吩咐麾下的將士道。
在一條懸崖邊小道上,劉遠站一塊結了冰的石頭上指揮著,這一條小路結了冰,也不知安全與否,為了慎重起見,劉遠讓人系著繩子,在前面先探路,就是前面的人有了危險,有繩子系著,就是出了狀況,也可以及時補救。
吐蕃已經升起了全境戒備的烽火,沒有了海冬青,又熟悉路況、騎著快馬的使者也把松贊干布的指令和懸賞散布了出去,家仇國恨再加上豐厚得無法拒絕的封賞,那些軍隊和領主猶如打了雞血一樣,到處尋找劉遠等人蹤跡,不到五天的時間,劉遠一行躲過了五次的搜索,進行了兩次短兵相接,幸好只短兵相接的,都是吐蕃的斥候小隊,而劉遠等人又有偽裝的優勢,占盡上風,不過傷亡還是出現了。
復雜的路況再加上戰斗,已在造成四人死亡三人受傷,幸好受的都是輕傷,其中有一死二傷是路況造成,主要是劉遠等人不敢走大道,只敢走偏僻的小道,這樣一來,路況就難控制了,為防止再出意外,劉遠讓人用繩子系成一串,相互照應。
幸好有千里目,能提前發現敵人,做出反應,若不然,估計都死了好幾回了。
“唐大山”劉遠突然叫道。
“將軍,屬下在”
“身后的痕跡記得抹掉,不要讓蕃狗跟上來。”
唐大山一臉自信地說:“將軍,請放心,小的一直都細心抹去,有時還做了不少偽裝,肯定不會出什么問題。”
劉遠點點頭。在唐大山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鼓勱他說:“好,干得不錯,回去給你記上一功。”
“是,謝將軍栽培。”
“好了,去。”
唐大山剛走,手持千里目的候軍一臉嚴肅地走過來,小聲地說:“稟將軍,西北方和東南方有二支吐蕃軍隊,人數皆有過百人。目測還有半個時辰就有可以經過這里,屬下建議馬上找地方隱蔽。”
又來了,今天都是第二批,看來松贊干布是下定決定心,動員整個吐蕃子民出動來搜人。在這偏僻地地方竟然也搜得這么密集,看來真下血本了。
趙福皺著眉頭說:“都幾天了。這些吐蕃人的勁頭怎么還沒過去的?”
“只怕難”一旁的荒狼一臉睿智地說:“我們此行雖說隱蔽。但是天下沒有透風的墻,特別是殺了二個斥候小隊,雖說把危險一下子扼殺,但也暴露了我們方向和大致方位,從而把那些部隊都引來,光是今天。碰面的都有二批,這不是長久之計。”
劉遠知道這是說給自己的聽的,聞言點點頭道:“荒狼大哥此言甚是,看來我們要采取行動。扭轉形勢方行。”
“將軍,我們要改變成路線嗎?”。關勇小聲地問道。
“不改變路線”劉遠搖搖頭說:“這些小路,單人匹馬還行,我們還帶有馬車,太不方便了,這樣一來,也延長了回去的路程,據那穩婆所說,公主臨盆,也就這幾天,不宜再舟居勞頓,我有個主意,不過有些風險。”
“將軍,有事只管吩咐。”
“將軍,有啥任務,你只管說,兄弟們沒一個是孬種。”
“什么風險?還險得過我們光天化rì之下,在邏些城殺人越貨嗎?”。
“就是,就是。”
一聽到有任務,關勇、候軍等人沒有退縮,相反,一個個眼睛發光,恨不得馬上執行任務、建功立業一般。
什么樣的人,就帶出什么樣的兵,劉遠一向膽大心細,有冒險精神,現在手下的人受到他的感染,一個個也變得沖勁十足。
劉遠深信,一個優秀的特種部件,有狐貍的狡猾、柴狼的貪婪、獅子的勇猛、毒蛇的狠辣,不動則已,一動就是致命,眼下,揚威軍已經初步形成了這些氣質,這也令劉遠感到很驕傲。
“我的計劃是,派幾個人,離這里遠一點,制造一些動靜,最大限度把人都吸引走,減輕這里的壓力,還有一點,就是想辦法抓幾個舌頭,套出吐蕃人的口令,這樣一來,即是碰上吐蕃的軍隊,也可混淆過關,上得山多終遇虎,我們不會永遠都那么幸運的,不過這個危險性太大,有生命危險,我不想強行分派,實行自愿原則,有哪位兄弟愿意跟我一起去的舉手。”劉遠沉聲地說,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
一個國家的強大,那就文官不貪財,武將不怕死,雖說劉遠貴為將軍,不過他習慣凡事身先士卒,所以三軍歸心,將士效命,所以揚威軍一直非常團結、上進。
“將軍,我去。”好戰分子關勇第一個舉手。
“我去。”
“我去,你們在邏些城又立了一奇功,這立功的機會論到我了。”
“就是,我也去。”
劉遠一呼百應,在場的人紛紛舉起手,僅剩的四十多人,沒一個退縮。
荒狼把劉遠的手拉下,一臉正色地說:“將軍,你不能去,我去。”
“為什么?”
“你是主心骨,不容有失,而我不同,僅是私衛,再說論經驗,在場沒人比我更合適,這一點估計沒人敢否認。”荒狼繼續說:“還有,吐蕃公主只聽你一個人的話,你也說了,她臨盆在即,也就是在這幾天,如果你走了,那么孩子一生下來,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不是他爹,這多遺憾啊。”
趙福連忙符和道:“是啊,將軍,孩子要緊。”
“只是破壞而己,又不是赴死,將軍,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們好了。”候軍也在一旁勸說道。
眾人也紛紛勸說,讓劉遠留下,一來主持大局,二來也可以照顧公主,劉遠想了想,最后點點頭,把這件事交給了荒狼,讓他全權處理,而自己選擇留下。
精通野外作戰和暗襲的荒狼也不客氣,選了候軍、尉遲寶慶、唐大山還有一名士兵,帶上羽箭和干糧,對劉遠行了一禮,然后飛快從另一個方向跑去,準備擔起誘敵的艱巨任務。
等荒狼一行走后,劉遠也揮揮手說:“我們走,剛才我探過,前面有一個山谷,不易引人注意,我們馬上去躲一下。”
“是,將軍”眾人輕聲應諾,一行人拿同白色斗蓬披在身上,小心翼翼往前跑去,一行人都己有豐富襲擊經驗,逃跑的經驗同樣豐富,探路的探路、牽馬的牽馬,抹掉痕跡的抹掉痕跡,一切顯得有條不紊 就在劉遠一行在吐蕃高原小心翼翼行進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李二也收到了八百里加急快件。
“皇上,那急件可吐蕃有關?”御書房里的候君集急不可待的問道。
這也難怪,他的寶貝侄子就在劉遠的隊伍中,遠赴吐蕃,現在任何有吐蕃的消息,他都異常緊張,就大唐來說,能出動八百里快馬的,十有仈激ǔ是與吐蕃有關的事了,忍不住就問了起來。
“是啊,皇上,有什么事?”
“急死俺老牛了。”
御書房內,程咬金、牛進達都焦急地問道,相反,長孫無忌倒顯得很輕松,輕撫著長須,笑而不語。
李二揚了一揚手中的急件,沉聲地說:“沒錯,這是淞州傳來八百里急件,據斥候所探,吐蕃升起了全境戒備的烽火,而抓到的舌頭,也說吐蕃境內出現了不同規模的sāo動,還有異常的部隊調動,甚為可疑。”
全境戒備?sāo動?異常部隊調動?
眾人面色凝重,長孫無忌突然沉聲地說:“皇上,此事絕非尋常,只怕,我們也要采取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