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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9 臨時賭約

  有一個好對手,是一件愉快的事,可以在競爭中不斷進取,爭取更大的進步,但是有一個明顯留手也羸不了的對手,那將會是一場惡夢。

  公孫素素運氣不好,偏偏遇上了這種對手。

  雖說三更的鑼已經響了,可是公孫素素的工作室燈光通明,神色一臉凝重的公孫素素和公孫仁正在聚精會神地做著試驗,雖說明天才開始模仿,不過對二人來說,在看到那“青鳥送瑞”的那一刻開始,戰斗已經打響。

  如果輸羸只代表自己,公孫仁和公孫素素的心境還能平和點,只需要對自己有所交待就行了,可這次不同,這次是代表大唐的首飾行業的,若是輸了,只怕那閑話也多,有時候,責任是一種被信任和榮耀,但更多時候,責任是一種負擔和累贅。

  “啪...”剛剛離手,那顆紅寶石一下子從那鳥爪下掉落在案幾上,寶石沒碎,公孫素素的心卻快碎了。

  “素素,現在已經夜深,不如先休息一下,明日再作好了。”公孫仁年紀大了,精神不太好,現在不停打呵欠。

  從劉遠回府之時,爺孫二人已經開始在測試,案幾上還畫了十多張有關青鳥獻瑞的圖紙,準備得很充分,公孫素素及幫手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打造了一個粗略版的“青鳥”,又找到一顆個頭差不多的紅寶石用來測試,可是嘗試了很多次,最后還是失敗告終。這讓公孫素素非常沮喪。

  如果可以接觸一半的面積,公孫素素就有百分一百的把握把寶石鑲好,可是劉遠那青鳥獻瑞,說是三分之一還有點牽強,公孫素素煞費了苦心。最后還是以失敗為告終。

  “爺爺,你是知道素兒的,若早要做的事做不到,素兒是怎么也不會甘心,更睡不著。”公孫素素有些苦澀地說:“現在開始和明天開始,其實沒什么區別。”

  今晚是要做,明日也是要做,還不如趁有精神頭,好好啄磨一下。

  公孫仁點點頭,面帶憂色地說:“是啊。我們一直以為高估他了,現在看來,我們還是低他了,盛名無虛,只怕。這次不好應付啊。”

  “這個劉遠不簡單。難怪如何有持無恐的。”公孫素素皺著眉頭說。

  “到底子怎么做到的?”公孫素素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包鑲一半,已是非常困難,現在的接觸面積這么小,還是向下,更是強差人意,老天啊,這是什么技法,竟然這樣厲害,前面也沒聽說有人做成這樣的或有這個技法。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公孫仁眼前一亮,似有所誤地說:“素兒,你說會不會用一種類似漿糊的東西,把這個粘住呢?聽說有一種無色透明的材料,可以很好把這些一些東西沾在一起的。”

  “不對,這種東西素兒也見識過,據說是用骨頭、糯米還有一些秘料熬制而成,只要用得好,很多人能發現,不過那是外人難發現,我們這些明眼人一眼就以看出,再說那種材料有一般揮之不去的臭味,剛才素素也聞了,上面并沒有那種特殊的氣味,也就是說,劉遠并不是用粘住的方式鑲住的。”

  公孫仁一下子無言了,他自己,自己的孫女對這個非常了解,而她的鼻子,那是有名的靈敏。

  “可惜,劉遠那件作品,只以看和摸,如果能把它拆開,說不定就破了劉遠這個技法。”公孫素素不無遺憾地說。

  拆開?

  公孫仁眼前一亮,扭頭對公孫素素說:“素兒,爺爺這里有一個萬不得已的法了。”

  “真的?”公孫素素眼前一亮,高興地說。

  做完首飾,還得相互模仿。

  那公孫素素打造“嫦娥奔月”時,動用了三個幫手,以那嫦娥奔月的復雜程度,劉遠也不逞能,從金玉世家挑了三個匠師去幫忙,一個是從揚州帶來,自己培養起來的小周,還有二個是昔日金至尊、金氏一族的元老。

  作為昔日的“王者”,金氏一族的實力還是很雄厚的,讓他們來模仿一個不是問題,沒九成也有七八成相像,而劉遠則帶著小周,準備用自己的想到新方法再做一個,力求完美。

  雖說前面也做過一些測試,不過把握不是很大,調兩個金氏的長老來,只是多加一層保險,劉遠雖說是霸道囂張,但不是狂妄,這場比賽的結果公孫素素來說很重要,對劉遠來來說,也同樣重要。

  于是,劉遠和公孫素素就像卯足勁一樣,各自使出渾身解數,為各自的名譽和利益奮斗,而那些觀戰的同事和看客,也變得凝重了很多,氣氛沒以前那么輕松,劉遠和公孫素素表現出來高超水平刺激到他們,不少人天天在大堂里的坐著,仔細觀察和交流著,期侍著提升自己的技藝。

  時光匆匆,不然不覺,第二階段已經進入第三天,也就是規定時間的第三天,這天是劉遠與公孫素素“世幻大戰”的最后一天,當二人把作品拿出來一比較,誰勝誰負,自然可見分曉,可以說,大唐首飾行業的走勢還有勢力分布的版圖,在這一天劃定。

  從早上開始,下棋的人沒了,把酒談歡的人沒了,就是那些探親訪友的人,也早早趕回,以便見證的歷史性一刻,真是不幸落敗,也好作打算,要么轉型、要么避開直金玉世家的直接競爭、要么就是利用地頭蛇的優勢,和金玉世家死磕等,一個個面色凝重,期待著最后的結果。

  一雙雙期望的眼睛、一張張面色凝重的臉,在這一刻,這豪宅里的氣氛無比的壓抑,好像是犯人等侍官府的大老爺宣判斷懲罰一般。在這環境下,沒人大聲喧嘩,就是那些奴仆也感覺到,一個個走路時都有意識放松腳步。

  “吱”大約到申時三刻時,一聲開門聲。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一看到出來的人,不少在場人眼睛都亮了。

  是公孫素素。

  眾人以為,提前完成,只是霸道囂張的劉遠才會,勢必沒有想到,這次率先完成的,竟然是公孫素素,只見她用紅綢包蓋住那件模仿的作品,雙手托住。一臉自信地走了出來,跟在她后,赫然是公孫仁還有公孫一族的兩名資深首飾匠,一行四人,都是面帶著的微笑。

  成了!

  在場的同行一看。一下子吃了定心丸一樣。一個個笑逐顏開:很明顯,公孫素素那么有自信,肯定是完成的不錯,這樣了難怪,劉遠那個作品,只要解決了那個鑲嵌的難題,其它的就不再是問題,那簡單的“青鳥”,不夸張地說,在場之人都可以打造出得來。公孫素素能完成,相反,在場的人都不看到劉遠及其手下。

  為了應付這次的比試,公孫一族可以說付出了很多,這個四人小團隊磨合了很久,才形成今日默契,這次劉遠雖說不再自大,也攜了三名助手幫忙,可那臨時湊出來的人手,配合又能有多默契呢?那件精美絕倫的“嫦娥奔月”,公孫素素可以說足足忙了三天,差點用盡最后一刻鐘的時間才完成,劉遠能做得這么快?這么好?

  于是,一眾人笑臉如花,特別是鄭州的季掌柜,笑得那張胖臉快成豬頭了。

  “咦,金掌柜也在啊,不知你那東家,現在完成也幾成呢?”看到金巧巧在身邊,季掌柜哪肯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佯裝關心了起來。

  輸人不輸陣,這是金巧巧一貫的風格,雖說對第一個出來不是劉遠有些出望,不過臉上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淡淡地說:“看季掌柜的樣子,心情不錯啊,現在倒有心關心起奴家的東家來。”

  “錯了,其實季某是擔心金掌柜。”

  “哦,此話何解?”

  季掌柜嘿嘿一笑,有些同情地說:“據說劉將軍花大價錢聘請你,為了擴展金玉世家,如果計劃受挫,只怕未必再舍得花大價錢留你,不過沒關系,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季某虛位以待,一定給金掌柜一個用武之地。”

  “季掌柜不覺得,你此時得意得太早了?”金巧巧冷冷地說:“誰勝誰負,還尚沒結論呢,誰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甜,不過既然季掌柜這般好心,那奴家也有這里說了,他日季掌柜因經營不善,倒閉破產,無處安身,金玉世家的鄭州分店,也會為季掌柜提供掃地、清洗馬桶的差事。”

  “你......”聽到別人咒自己破產洗馬桶,季掌柜一下子就要發飚,揚手要打金巧巧。

  金巧巧把頭一抬,面不改色地說:“你敢動老娘一個指頭試試?”

  “哼,最毒婦人心。”

  季掌柜咬咬牙,然后轉身走了,老實說,他還真不敢動金巧巧一個指頭,看到一大堆人圍著公孫素素,問長問短,也趕緊去打探一下消息,留金巧巧一個人看著劉遠那工作室的門口發呆。

  她在等劉遠的出現。

  幸好,金巧巧也沒需要等多久,在公孫素素現身大約半個時辰,那扇關才的木門“吱”的一聲打開,劉遠也像公孫素素一樣,單手托著用紅綢片蓋住的作品,笑著走了出來,后面同樣跟著三個自信滿滿的助手,看樣子,他也完成了以“嫦娥奔月”的模仿,而且完成得還不錯。

  “東家,完成了?”金巧巧連迎了上去。

  劉遠點點頭說:“嗯,雖說有點麻煩,不過還是完成了。”

  “那太好了”金巧巧高興地說:“東家,拿過去吧,現在所有人就等你們亮相評比了。”

  “好!”劉遠也不拖泥帶水,帶著自己的作品,徑直朝趙九走去。

  不到一刻鐘,劉遠把手中的作品放在案幾上,趙九高興地說:“好了,劉將軍和公孫姑娘都完成了模仿,現在我們可以一較高低,從而圓滿地完成此次的比試。”

  就在趙九想揭開紅綢布時,公孫素素突然阻止道:“趙老會長,慢。”

  “公孫姑娘有何異議?”趙九好奇地說。

  “不敢”公孫素素微笑笑著說:“只是想和劉將軍說幾句話。”

  劉遠楞了一下,不過很快笑著說:“哦,不知公孫姑娘有何吩咐?”

  “不敢,小女子斗膽,想在揭曉前,和劉將軍加個小小的賭注,不和將軍意下如何?”

  賭注?劉遠這次真可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柔婉的公孫素素,竟然會主動提出下賭約,真是出乎劉遠的意料之外,不過劉遠不可能當然這么多人畏懼一個小女生,聞言笑著說:“哦,那你想賭什么?”

  最后的決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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