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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 舍身求人

  “小心放箭”劉遠猛地把那木門關上,大聲提醒道。

  而此時,那一支支的利箭“嗖嗖嗖”地朝這里飛來,“咚咚咚....”釘在門板上,而一些利箭更是從那窗戶穿過窗紙射進來,眾人連忙找地方躲藏或拿東西阻擋,好在劉遠提醒得早,眾人也早有準備,一時間倒沒有出現什么意外。

  荒狼在一旁大聲說道:“把能搬的東西全部堆在門口和窗戶處,堅守到援軍抵達。”

  “殺啊”

  “大論有令,殺一人賞十金,抓一人賞五十金,抓獲大唐公主或劉遠,賞千金,封千戶長。”

  “把他們都抓了,升官發財。”

  重賞之下,必要勇夫,何況現在是生命攸關的時刻,在放了三輪箭矢后,吐蕃士兵開始發出最后的沖鋒,劉遠在的門縫里看到,為首之人,正是綿山寺的主持道濟大師,這次沖上來的估讓有上百人之多,在一眾黑衣者當中,那幾個穿著僧衣的和尚顯得格外顯眼,很明顯,祿東贊不再留力,這些人是他現階段所能動用的最大的力量了。

  看到吐蕃人不再放箭,改為直接沖鋒,“殺!”劉遠大吼一聲,一下子把門拉開的,張弓搭弓,瞄準沖在最前的吐蕃士兵,一箭把他射翻在地。

  每殺一個,一會的壓力就會減輕半分。滿唐春801

  能拉動弓弦的人,一個個也搭箭拉弓,最厲害的是荒狼。雖說他的腿腳受了傷,可是并沒有影響他的射術。只見他把兩張疊在一起,一次射三箭,這樣的來,威力巨增,一次就放倒三個人,只見他手法極快,射起來有如連珠帶炮,別人第二箭還沒有射完。他己經開始第三輪射擊了。

  “兄弟們,扛住”劉遠大吼一聲,提著橫刀守在門口,荒狼把弓一扔,右的手撥出橫刀,右手抽出短刃,和一名叫阿寶的禁軍侍衛守在窗口。防止有人從窗口跳進來,胡欣提著刀站在劉遠身邊,準備共同進退,而血刀的緊閉的眼睛突然一睜,從身上抽出幾根銀針,在胸口處連插了幾下。那銀針一刺下,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好了不少,只見他慢慢站起來,那把被他斬首累累的橫刀,在他手上握得緊緊的。眼里露出噬血的光芒。

  沒有再多的語言,有的只有殺戮和征服。兩股人很快就糾纏在一起,一時間,殺聲震天,兵器的碰撞聲不斷,一個個卯足勁拼殺,在長時間的共處后,劉遠和血刀也形成了默契,一個為主攻,一個為輔助,曾為吐蕃的公主的胡欣也在一旁協助著。

  “殺”

  “殺啊”

  血刀用的是一種秘法,通過用銀針封住身上的穴位,不僅可以封鎖身上的痛覺,還能激發自己的潛力,雖說對身體的損害很大,不過這樣可以讓他回復戰斗力,只見血刀出手如電,“唰唰唰”的幾聲,沖在最前面三個吐蕃士兵就慘叫著倒了下去。

  劉遠感點感激這些砌房子的工匠了,或許是實誠,或許是懷著對神靈的敬畏,不但沒有偷工減料,還非常用心的修筑,這獨院修筑得非常結實,這相當于給劉遠一個堅實堡壘,只要守著門口和窗口就行,吐蕃士兵就是多,一時也使不上勁,以荒狼和血刀為防守中堅,頗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公....公主?”一個吐蕃士兵一看到胡欣,那舉起的刀在空中停滯了半響,他一時下不了手,畢竟,那曾經高高在上的形象,不是一下子就能抹殺的,再說美麗而高貴的公主,也是吐蕃所有男子傾慕的對象,面對曾經的公主,雖說明知她背叛了大唐,還是心生猶豫,可就在他還沒回過神之際,劉遠用力一揮,鋒利的刀尖一下子在他的頸間劃過,很快,這次吐蕃士兵就不甘心倒了下去。

  戰場上,瞬息萬變,哪時論到他中途“天馬行空”?

  因為胡欣的存在,多少也有了一些牽制作用。

  劉遠現在顧不上什么道義和風度了,在他眼中,怎么活命才是最重要的,眼里只那蜂擁而上、好像殺也不盡的吐蕃人,刀劈、手推、腳踹,無所不用其極,就是像崔夢瑤、黛綺絲這些女子,也武裝了起來,后在劉遠身后,伺機就出擊,春兒跟荒狼練功多了,在箭法上多少學了一點皮毛,拿著弓,不時發冷箭,那吐蕃士兵在門前擠得密密麻麻,一射一個準。

  看到久攻不下,祿東贊一下子捉住道濟的衣服說:“他們加上女流之輩也就那么點人,為什么現在還拿不下的?”

  “大論”道濟有些無奈地說:“這套獨院原是招侍貴賓所用,所以修筑很結實,最好是從門攻進去,可是我們人多,門口小,有力也使不上,再說,再說贊普賽瑪噶公主也在夾在其中,吐蕃的勇士一來想活捉,賞金多,有了人質,也好逃命用,再說也不敢對公主下死手啊。”

  “不等再等了,一刻鐘內解決戰斗,無須顧忌公主,出什么事,本大論一力承擔。”祿東贊鐵青著臉說:“她不再是我們吐蕃的公主,她是叛徒。”

  說完,祿東贊一臉堅決地說:“一刻鐘內不解決戰斗,所有人,格殺勿論。”滿唐春801

  道濟心中一緊,馬上大聲領命道:“是,屬下領命。”

  “來人,拿弓來。”道濟大叫一聲,馬上有心腹送上弓箭,道濟張弓搭箭,瞄準很少作防御的胡欣,突發冷箭,那箭“嗖”的一聲,穿過人群,一下子射中胡欣右側大腿,胡欣“啊”的一聲倒在地上。

  “上,全都給我上,一刻鐘再拿不下,全部格殺勿論。”道濟把刀一揮,紅著眼吼道。

  “殺”

  “殺”

  那些吐蕃士兵一聽。一個個也紅了眼,不要命似的往前沖。他們剛剛見識祿東贊的手段,沒人覺得他是說謊。

  一看到胡欣受傷,劉遠心中一凜,知道吐蕃人被逼急了,這是他們最瘋狂的一波進攻,以少敵眾,本來壓力就大,吐蕃人一拼命。那壓力更大了,此進也抽不開身,只有大聲叫道:“黛綺絲,快,扶四夫人走,她受傷了。”

  “是,主人。”的黛綺絲不敢怠慢。走過去相扶起胡欣。

  胡欣看到劉遠和荒狼壓力太大,疲于應付,突然,一次長槊刺來,劉遠躲避不及,一下子的刺中左臂。劉遠悶哼一聲,左手捉住那長槊,用力一削,鋒利的橫刀一下子把木桿削成兩截,而血刀也發現劉遠出了問題。馬上對那吐蕃士兵就是一刀,一下子把他腦袋砍掉。鮮血狂噴。

  “小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就是死,也得多拉幾個墊尸底。”劉遠的左臂血流如注,可是劉遠根本沒有理會的,揮刀和沖上的吐蕃士兵拼了起來,一旁的胡欣看到心中一緊,咬著牙用力折,把那箭折斷,掙扎著站起來說:“沒事,我還能打。”

  “可是,四夫人......”

  胡欣大聲說:“別管我,快拿武器護著你家主人。”

  “是,四夫人”

  此時戰斗已成了白熱化階段,門口和窗口處伏尸累累,血流滿地,一刻鐘的時候不到,荒狼、血刀、劉遠等人都是傷痕累累,全身是血,就是胡欣,身上那一襲白色長裙都被鮮血染成紅裙,也不知是她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全憑意志在的支掌著,憑著全身的身痕還有付出五條性命的代價,劉遠一行到現在,還是沒有讓吐蕃人越池一步。

  兩名侍衛還有三名協助的婢女,永遠倒在這片傷心之地,最令劉遠感觸的是胡欣自己購買的那個名為紅花的貼身婢女,看到一名吐蕃百戶口長準備跳窗進來,一急之下死死抱住他,腦袋都打爛了還抱著不放,直到最后讓春兒一箭射死,這才沒讓吐蕃人突破最后的防線。

  “的嗒”“的嗒......”

  此時馬蹄聲越來越響,劉遠聞言精神一振,大聲吼道:“再堅持多一會,援軍到了,我們有救了。”

  一聽到“援軍”兩個字,眾人精神一振,那疲憊不堪的身體,好像突然間又迸發出一股新的力量,那眼神更堅定,手上的刀拿得更緊,射完箭的春兒、從昏迷中醒來的禁軍校尉鄧勇,也拿起武器加入了戰團,即使是李麗質,把小劉雪放在最后面那間房里后,撿起一支長矛參與戰斗。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現在可以說是唇亡齒寒,除了只有四個月大、實在拿不起武器的小劉雪,只要還有一口氣的人,都參與了戰斗。

  聽著馬蹄聲越來越近,道濟越來越急,幾次想突破,就是久攻不下,都付出二十多個勇士的性命,死活攻不下,那些大唐人一個個不要命一般,寧死不投降,對吐蕃有嚴重的不信任,就是那些婢女,一個個紅著眼、拿著簡陋的武器協助防守,他們是人嗎?簡直就是一群不要命的野獸。

  實在不能再等,那祿東贊都帶著他親衛準備投入戰斗了。

  越是緊急,道濟內心反而越是平靜,當他眼光無意落在門外一根柱子時,不由眼前一亮:正殿修葺,需要換幾根梁柱,這根是換下來的,沒地方放,現在正好,正好派上用場。

  道濟馬上喚來手下,一起把那根柱子抬起來,這根柱子長約五丈,要十多人在抬得起來,等手下抬起來后,道濟大聲吼道:

  “給我撞”

  道濟一聲令下,十幾個手下抬著那根又長又重的柱子,一下了撞向劉遠所在的那間屋子,看樣子是充當砸城門所用的擂車,雖說這根木頭和真正的擂車沒法比,可是這房的夯土墻也不能和那厚實的城門相比,“轟隆”的一聲,那墻壁應聲砸開一個大窟窿,由于沖得太快,那柱子去勢未減,徑直向一旁沒有防備的劉遠撞去,這根柱子力大拋沉,若是撞實了,劉遠不死也殘疾。

  “小遠,小心”

  “師兄小心。”

  血刀和小娘發現得最快,不由大聲地叫喚,可是劉遠還在和一直吐蕃士兵在搏斗,根本分心不及,眼看就要撞上的時候,此時,血刀動了,小娘也動了,來不及推開劉遠,血刀一下子擋在劉遠面前,用血肉之軀擋在劉遠面前,而小娘則是一下子抱住劉遠,把自己當成肉盾,護住她最愛的師兄。

  “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兩聲慘叫還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的骨折聲,那根柱子先撞開血刀,然后又狠狠砸在小娘身上,連帶劉遠一起撞飛出去。

  “劉遠”

  “將軍”

  “小娘怎么啦?快,快去扶起來”

  “不好,將軍和二夫人受傷了。”

  眾人一看到劉遠受傷了,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好像天都塌下來一樣,誰也沒想到,吐蕃人竟然用這種方法攻破了這里的防守。

  此時,在院子里的道濟看到這舉奏效,在墻上撞了一個大窟窿,馬上喜言于色,大聲叫道:“快,把他們都拿下,升官發財。”

  “沖啊”

  “抓住他們”

  一眾吐蕃士兵好像打了雞血一般,向里面沖去。

  與此同時,看到這里守不住,荒狼當機立斷地說:“快,退到最后那間房,把傷者都帶上,男的負責斷后。”

  這里已經守不住了,只能退到后面更為狹小的空間,繼續抵抗。

  劉遠被撞飛出去,好像被人在胸口重重打了一拳一樣,摔在地上摔得有點頭昏,聽到荒狼的叫聲、看著倒在身邊嘴角帶著血的小娘還有不省人事的血刀,再看看墻上的窟窿還有準備殺進來的吐蕃人,馬上就醒悟發生了什么回事,這是他們兩人用身體替自己擋了這一劫,不是他們,那么倒下的,就是自己....于是,連忙爬過去,搖了搖小娘,又搖了搖血刀,大聲地叫道:“血刀大哥,血刀大哥,小娘,小娘,你沒事吧?”

  血刀沒有回應,而小娘艱難地睜開眼晴,嘴巴動了動:“師.....”

  “好了,你受了傷,什么也不要說了,沒事,有師兄在,你不會有事的,師兄不準你有事,聽到沒有?”劉遠說到后面,聲音都有些哽咽地對小娘吼道。

  此時荒狼大聲地吼道:“劉遠,你還在干什么,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婆婆媽媽,快,退到最后面那間室,你女兒還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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