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睡了,這個小調皮蛋,還真能折騰。”看著小劉雪睡胡床上,李麗質一邊替她輕輕蓋上綢被,一邊有些疼惜著說。
小孩子,無憂無慮,精力無限好,李麗質陪她玩鬧了一個多時辰,饒是冬天,身上也是香汗淋漓,而小劉雪玩累了,直接就爬上床睡呼呼了。
一旁的宮女小聲問道:“公主,要把雪兒小姐送回將軍府嗎?”
李麗質搖了搖頭說:“算了,讓她在這里的睡吧,一抱就把她弄醒了,等她睡醒再送回劉府也不遲。”
“是,公主”婢女忍不住恭維道:“公主對小雪真是關懷備至。”
李麗質用手帕抹了一下額前的香汗,剛才和小雪滿院子里跑,身上出了不少汗,現在感到有些不太舒服,輕皺著眉頭說:“貴枝,備水,本宮要沐浴更衣。”
“是,公主。”
很快,一個裝滿熱水、灑上香花的浴桶就出在李麗質的香房,在宮女貴枝的服侍下,李麗質輕輕把身上的衣裙褪去,只見她體形高挑、肌膚勝雪,身材凹凸有致,那高貴的氣質再加上曼妙的身材,儼如偷下凡間的仙子一般圣潔而美麗,不僅一旁的貴枝有些羨慕,就是李麗質,也頗為驕傲。
李麗質輕輕抬起玉足,跨進浴桶,慢慢坐下,舒舒服服泡在的浴桶中,那些熱水,猶如一只只溫柔的小手,把身體的一絲疲勞拂去,舒舒得李麗質忍不住閉上了眼神。
“侍衛和仆人都驅散了沒有?”李麗質淡淡地問道。
一旁的貴枝連忙應道:“回公主的話,讓他們都回避了,十丈之內,除了公主和奴婢,不會再有閑雜人等出現。請公主放心。”
李麗質沐浴時,很怕別人窺視,也不喜歡別人觸碰她的身體,每次沐浴,都讓閑雜人遠遠避開,不準下人靠近她的閨房,就是負責侍候的貴枝,也是在旁邊添熱水、遞毛巾一類,并不需要幫她擦試什么的,這是李麗質的習慣。所以貴枝只需在一旁待命即可。
“嗯,做得好。”李麗質滿意地點點頭,也不再說話。
突然間,李麗質突然開口道:“貴枝”
“婢女在”
“剛才本宮玩游戲時輸了兩串糖葫蘆給雪兒,本宮言出必行。更不能失信于一個孩子,你現在出府買兩串。就買老張記的那個。早去早回,免得一會雪兒醒了看不到糖葫蘆,然后說本宮言而無信。”
剛才玩游戲時,為了逗雪兒高興,李麗質故意讓她抓住兩回,輸了兩串糖葫蘆。這本是玩笑,不過李麗質對雪兒特別喜歡,就是一件小事也記在心上,一想到雪兒醒來時看到糖葫蘆的喜悅。李麗質馬上令人去購買。
公主對雪兒真是太寵愛了,貴枝心里感嘆一聲,不過很快又有些猶豫了,小聲說:“公主,要是奴婢走了,這里也就沒人侍候了,要不,奴婢叫人侍候公主。”
“不用了,其它人本宮也用不習慣,反正也沒幾步路,早去早回,記得把門掩上。”李麗質懶洋洋地說。
“是,公主。”貴枝應了一聲,把手里的什物放下,向李麗質行了一個禮,打開門走出龗去,然后又輕輕地帶上門。
貴枝走后,李麗質坐在寬大的浴桶里,伸了伸腰肢,臉上出現庸懶的表情,剛才玩得有些疲乏,于是,躲在浴桶里一會,一不留神竟然打起盹來 “劉將軍”
“劉將軍”
劉遠進公主府時,那些侍衛一一行禮道。
“嗯,我女兒雪兒還在府里的嗎?”劉遠徑直問道。
一個侍衛連忙道:“回將軍的話,剛才公主和雪兒小姐還在前院玩耍,將軍,需要小的替你通報嗎?”
李麗質在劉府通行無阻,像劉府的人進入公主府,也無需通報,這是李麗質怕自己不在府中時,小劉雪想玩來不了,所以下令劉府的人可以自由進行公主府,當然,也不是暢通無阻,不過只限于某些區域,像一些重要的地方,還是要通報的。
“哦,不用,本將自己進去好了。”
“將軍請便。”
劉遠微微一笑,腳一抬,就這樣輕輕松松進入公主府。
小孩子的天真可愛、純潔無暇,很容易得到大人的歡心,或許是成人的世龗界太復雜、太混亂了,委以虛蛇、勾心斗角得越多,有時反而越喜歡和一些沒有機心的人相處,很多時候,小孩子也是人與人之間最好龗的紐帶,促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比如有個孩子,夫妻之間的感情也會穩定很多,因為要顧忌孩子的感覺和樹立榜樣。
劉遠和李麗質的關系還算不錯,有深度合作的關系,不過也是僅限于合作,自從有了小雪兒,兩府人的關系好得就像一家人似的,明顯超出了合作伙伴之間的關系,在這過程中,小劉雪可以說功高至偉。
問了宮女,知龗道雪兒和李麗質在李麗質起居閨房玩,便徑直朝前走去。
李麗質的閨房就設在東面廂房的一個獨院內,當劉遠看到守在院前的兩個穿著鎧甲的侍衛,劉遠的心里突然冒起一個念頭:小雪兒在這里玩什么,或者說,李麗質有沒有對自己女兒不好呢?
事實上,李麗質可沒少抱小雪兒過來玩,劉遠突然很想知龗道,李大公主到底對自己的女兒做了一些什么?
一想到這個問題,劉遠突然心庠庠起來,很想偷偷看個究竟。
正所謂好奇害死貓,這個念頭一起,劉遠就再也忍不住,一時竟停下腳步,心中猶豫了起來。
算了,看看就看看,自己現在就一個女兒,誰知龗道李麗質怎么對自己女兒呢,聽說一些宮女久居在深宮,在空虛寂寞之下,會做顛鸞倒鳳之事,甚至有的心理都扭曲了,做出一些常人難以想像的事,雖說李大公主看起來絕不像那種干荒唐事的人,不過劉遠還是有偷偷看一下的心思。
就看一眼,反正李麗質也沒少從背后想嚇自己,現在自己只是看一下她怎么對自己的女兒,說什么也不過分吧。
一想通后,劉遠整個人都有些放輕松了,或許說是心里的負擔減輕了。
“咦,剛才不是看到劉將軍走過來嗎?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了?”守在小院門口高個子侍衛突然好奇地問道。
那瘦個子侍衛搖了搖頭說:“是看到劉將軍,不過一轉眼就不見了,估計有事走了吧,剛才走了走神,一時也沒注意。”
“要不要派人找找?”
“找什么?”瘦個子侍衛懶洋洋地說:“閑著沒龗事干是不?劉將軍進公主府,可以不通傳的,他跟公主,那是合作的關系,說不定有什么事回府了,你瞎操心什么?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哦,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在這些地方當差,多做不說,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明白沒有的?”
那高個子侍衛連忙說道:“是,飛哥說得對,是我多此一舉了。”
兩人的話,躲在一旁的劉遠聽得一清二楚,剛才劉遠趁兩人不注意,突然鉆到一個他們視覺的死角,并偷偷地潛近,而他們說話的時候,劉遠就伏在離他們不到一丈的距離,可是他們卻渾然不覺。
劉遠嘴角微微一笑,貓著步,幾步就轉入了那兩個侍衛看不到的地方,開始找地方準備潛入小院。
剛才已經仔細觀察過,這公主府外面的守衛很森嚴,可是越接近李麗質住的地方,那么防守就是越松懈,別說暗哨,注是明崗也沒有,除了院門的那兩個侍衛,就是一個人也沒有,明顯就是外緊內松。
這個劉遠可以理解,自己起居飲食的地方,自然是越舒心越好,就是在劉府,劉遠采用的,也是外緊內松,畢竟,女眷住的地方,太多男的盯著,也不太自然,雖說今天的守衛有點奇怪,但是劉遠也沒有起什么疑心。
只是轉了一小會,劉遠很快就找到一個進入院子的好地方:那是靠近墻角的地方,有一株怒放的梅花,順著爬上去,就可以輕松翻圍墻,劉遠打量了一下,確認四周沒人后,順著樹幾下就爬了上去,一看院子里,略略失望:那小院子里并沒有李麗質和女兒的身影。
李麗質小雪兒在干什么?院子里空無一人,連宮女也沒有一個,大白天關著門,連說話的聲音也沒聽到,就更別說有小孩子的玩鬧聲,女兒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劉遠越想越不對勁,稍稍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輕輕踩在墻頭,然后輕輕一躍,悄無聲息落在院子里。
厚厚的積雪幫了劉遠不少的忙,再加上現在劉遠的身手也有了大幅的提升,輕身似燕,落在院子里,誰也沒有發覺,這些對劉遠來說,只是小兒科,揚威軍平日訓練的,就是這個。
越是靠近閨房,劉遠心里越是疑惑,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突然,劉遠心里一個激靈:古代沒有電,也沒有曖電,都是燒炭取曖的,不會是一氧化碳中毒吧?
就在劉遠猶豫是否叫人之際,“哇”的一聲,里面突響起小雪的哭聲,然后大聲哭喊著:“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