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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活過來

簽到是榮譽和實力的體現,希望大家看更新的同時不要忘記點擊一下右上角的簽到  8月9日晚,黑炎城醫療條件最好的圣輝醫院……

  萊布尼茨上校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全副武裝的三十九師團的士兵在萊布尼茨上校到來之前已經占堊據了醫院的各個通道,不光是醫院,整個黑炎城的氣氛現在都緊張了起來。

  刺殺張鐵的是與張鐵一起試煉時失蹤的一個同學的父親,那個人在刺殺之前認定是張鐵在試煉中殺了他的兒子,所以想要讓張鐵為他的那個失蹤的兒子賠命。

  如果拋開張鐵的身份和格力斯老子的身份的話,這只是一件小事。但如果在這件事上加上兩個人的身份,那這件事就復雜了起來。

  張鐵是諾曼帝國鐵角軍團三十九師團鐵血營的軍官,格力斯的父親,那個已經死透的家伙是黑炎城格里高利家族的護衛隊的小隊長,格里高利家族曾經是黑炎城煤鋼聯合會的幾大掌權家族之一,整個黑炎城的財富,差不多有七分之一是格里高利家族的。

  在新并入帝國的領土上,一個失勢的掌權家族的護衛隊長竟敢在公開場合刺殺帝國的軍官,這后果可就開始嚴重了,誰知道這背后有沒有什么針對帝國的陰謀呢?

  特別是,刺殺帝國軍官的那個家伙用的三眼弩筒,和弩箭上淬上的毒藥,都來源于格里高利家族,格里高利家族更無法把這件事與自己撇清了。

  鐵血營的那些暴力狂們這個時候已經把格里高利家族在黑炎城的一座家族城堡給圍了起來,隨時一副準備沖進去抄家滅族的架勢,黑炎城的其他幾個家族都噤若寒蟬,為了防止發生其他的意外,萊布尼茨上校已經宣布黑炎城開始戒堊嚴現在醫院外面的大街上,隨處都有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黑炎城的士兵們在街頭巡邏著。

  對這些士兵來說,他們知道的這次戒堊嚴的原因,只是一個鐵血營的軍官被黑炎城土豪家族的護衛刺殺的消息這就夠了。

  原本萊布尼茨上校是不準備來醫院的,因為他聽說張鐵已經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萊布尼茨上校只是暗暗嘆了一口氣,他還記得張鐵,那個受到戰神關注而且穿起諾曼帝國的軍裝看起來很精神的一個小伙子,原本這個小伙子會成為他在諾丁堡酒會和沙龍上一個有趣故事的主角,沒想到就這么死了,這讓萊布尼茨上校感覺就像失去了一件有意思的玩具一個好玩的東西,他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心情,就像兩年前家里養的那只貓把他放在書桌上的那個香樹根的煙斗弄了掉下來摔壞時一樣。

  張鐵中的毒是藍霜,一種經常被刺客抹在兵刃或弩箭上,殺傷力驚人的罕見毒藥,這種毒藥,一般人根本弄不到,在黑炎城,也只有像格里高利家族這樣的土豪家里,可能有一些。刺殺張鐵的武器和毒藥也正是來源于格里高利家的兵器庫。

  只要見血,藍霜的致命速度一般都在一分鐘以內,大多數時候都無藥可解,這并不是說藍霜沒有解藥,而是藍霜的解藥比起藍霜來,更加珍貴百倍,更稀少,更不可能出現在黑炎城這種地方。因此當時在聽到身旁的參謀在匯報張鐵情況,而且確認張鐵中的是藍霜的時候,萊布尼茨上校就已經把張鐵當成死人了。

  鐵血營那個時候已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殺氣騰騰的要去找格里高利家族報復。

  當初他并沒有責怪那只貓,而今天,他必須為此大動干戈,因為,他是三十九師團的師團長,被刺殺的是他的部下,在此刻的黑炎城,每一個諾曼帝國的士兵,代表的都是諾曼帝國的威嚴與榮譽。特別是這其中的事情還有可能牽扯出什么政治意圖的時候,他就更加無法等閑視之了。

  整個下午,為格里高利家族說情的那些黑炎城有頭有臉的說客和鐵血營一干暴怒的軍官們完全把他堵在了辦公室里出不了門,這兩波人一方在為格里高利家族辯護著,一方卻想要萊布尼茨下令,讓鐵血營血洗格里高利家族的家族城堡。

  格里高利家族居然派遣刺客公然行刺帝國軍官,這個罪名,一旦坐實,格里高利家族就將雞犬不留。

  遇到這種事,格里高利家族也慌了神,因此在晚飯的時候,由黑炎城另外一個曾經的掌權家族的族長出面,邀請萊布尼茨上校到黑炎城的某個私人會所里一起吃了頓晚飯,在這頓晚飯上,格里高利家族通過中間人向萊布尼茨上校表達了他們對圓滿解決這次誤會的“足夠誠意”,這樣的誠意,讓萊布尼茨也大為意動,萊布尼茨也不禁感嘆——這些在黑炎城挖了幾十年礦的黑金家族,雖然家族的底蘊并不算深厚,家族武力也并不值得稱道,但一個個富得流油的家底卻讓諾曼帝國的那些貴族都相形見拙。天知道這些家族在黑炎城挖了那么多年礦后到底積累了多少的身家。

  一方面是格里高利家族的“誠意”讓萊布尼茨上校怦然心動,另一方面是這件事情的確有些棘手,要處理了讓各方都滿意的話比較困難,萊布尼茨上校也有些撓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萊布尼茨上校居然聽到了一個讓他真正驚訝的消息——那個中了藍霜之毒的張鐵,居然還沒死。

  于是,一下子看到把這件事圓滿解決希望的萊布尼茨上校,帶著十二萬分的好奇心,來到了收治張鐵的醫院。

  張鐵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上身的肩頭和小腹上打著繃帶,整個人的臉色和皮膚都呈現出一種恐怖的靛藍色,就像一個藍色的大茄子,一直到現在,張鐵依舊處于昏迷之中,但他的呼吸卻在持續著,整個人的胸口和小腹每隔幾秒還能看到輕微的起伏。

  萊布尼茨這一輩子看到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看著張鐵這個樣子,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在他所知道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中,絕對可以排到前三位——一個人中了藍霜之毒已經過去了起碼7個小時在沒有服用解藥的情況下,那個人居然還沒死?以藍霜的毒性就算是一頭魔獸此刻也應該倒斃了。

  “你們確定他中的真是藍霜之毒嗎?”萊布尼茨問醫院的醫生。

  似乎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問題被問到的醫生拿來一個裝著藍色液體的小瓶子,還有一只小白鼠,然后當著萊布尼茨上校的面用一個注射用的針頭在那個瓶子里攪了一下,然后就把針扎在了小白鼠的身上。

  就在萊布尼茨上校的注視中,被那個針頭扎過一下的小白鼠驚慌的跳了兩下,然后慢慢就不動了十秒鐘以后,小白鼠已經躺在籠子里抽搐,再過了十多秒,那個可憐的小白鼠身上的皮膚上也開始變藍,一分鐘后,小白鼠的身體就像被霜凍過的肉塊一樣,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萊布尼茨上校不再懷疑。

  “這瓶血液是我們從他身上取下來做檢驗的樣本!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是藍霜之毒!醫院里沒有解藥,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對他的傷口做一下包扎和處理,相比起藍霜來,他身上的那兩個傷口并不致命,原本我們也以為他死定了,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的身體似乎就是與普通人的不同,別人在他這種情況下估計已經死了幾百次,但藍霜對他的傷害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以至于他一直能堅持到現在,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萊布尼茨上校心中一動,忽然想到張鐵跟他說自己被雷擊過的事情,難道這也是雷擊后張鐵所具有的特殊能力嗎?

  “這個人曾經被雷擊過,在雷擊過后,這個人身上還得了后天性雷擊功能學者癥候群,力氣變得很大,修煉速度也很快,是不是雷擊讓他的身體有了對抗藍霜的可能?”

  “這個人得了后天性雷擊功能學者癥候群?”醫院的醫生也驚訝了起來,在微微思考了一下之后,醫生點了點頭,“很有這個可能,我們的身體奧妙無窮,就像一個寶庫,誰都不知道在雷擊后他身體有了多少的改變!”

  “那他能醒過來嗎?”

  “因為他穿的戰斗服的腹部對箭矢的防御效果很好,這個人小腹上的創口很淺,只有肩部傷口有點深,但也不致命,從這個人呼吸的頻率上來看,藍霜對他的傷害已經被他的身體控制在一定范圍之內,我不能告訴你他一定能醒過來,但確實存在這種可能!”

  “那好,請你們給予他最好的治療,這個人可是帝國最優秀的軍官,前途無量!”萊布尼茨上校交代道。

  “我們會盡力的!”

  萊布尼茨上校隨后離開了張鐵的病房,在臨走之前,交代讓一小隊士兵留在醫院,不要讓其他人打擾到張鐵的治療,同時也要對張鐵的情況保密,如果張鐵醒來,就馬上通知他。

  同時,在離開醫院坐上專車的時候,萊布尼茨上校讓身邊的參謀到鐵血營那邊走一趟,通知一下鐵血營的那些暴力狂人,張鐵還沒死,黑炎城的戒堊嚴狀態也隨即解除,萊布尼茨上校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所以不失時機的給黑炎城的某些人釋放了一個緩和的信號……

  在萊布尼茨上校離開后不久,以萊因哈特營長為首的一大堆鐵血營的軍官就風風火火的沖到了醫院,來到了張鐵的病房。

  看著中了藍霜之毒這么長時間但依舊還在呼吸著的張鐵,一堆鐵血營的軍官們都有些目瞪口呆。

  在知道這同樣有可能是雷擊帶來的后天性雷擊功能學者癥候群的某種副作用的時候,萊因哈特這一次很認真的問古德里安,“要不,我去試試……”

  “如果你不幸死在雷擊之下的話,整個三十九師團,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修煉出鐵血戰氣的人了,沒有修煉出鐵血戰氣的人來接任你的職位,那三十九師團的鐵血營就要被解散了!這對鐵血營和整個三十九師團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三十九師團就成為鐵角軍團中唯一一支被戰神拋棄的部隊,不光是我們,萊布尼茨上校也不會同意你這么做的……”古德里安冷靜的回答道。

  萊因哈特只能嘆一口氣,所有的人這個時候都羨慕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張鐵,然后大家就發現,就在所有人來到病房的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張鐵眉心處的那一抹藍意,似乎變得清淡了許多……

  而在所有人都無法察覺到的張鐵的意識空間之內,這個時候,一段信息直接出現在張鐵的意識之中……

  “曼殊沙華因果萬緣寶樹已經完成身體堊內毒素的解析與重構,身體堊內的毒素正在被清除,身體機能正在恢復,此刻可以生成煉毒之果,是否生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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