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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誰都不可能搶走

  對于三人這樣的舉動,臺下不僅沒有任何人不滿,反而都覺得理所當然,而他們的表情都帶著比面對方八難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尊崇,都神色震驚的議論紛紛起來。

  “不是聽說水韻真人早已經十多年前開始閉關了嗎?難道現在出關了?”

  “少林的圓方高僧二十多年前就是后天中期巔峰的高手,現在只怕修為更高啊。”

  “赤眉道長傳聞是通微顯化真人最小的弟子,最后一次聽到他的消息還是當初武當山舉辦盛世道場,聽說那次他剛好百歲,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還在世啊。”

  “那算什么,據說他的師父都幾百歲了,還依然再世呢!”

  “什么,真有此事?”

  “那是當然!”

  “方前輩果然好大的面子,連這三名高人都能一同請過來,真是厲害啊!”

  “方前輩那可是交游遍天下,別人請不動,方前輩怎么可能請不動這三位前輩!”

  耳中聽著四周傳來的聲音,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張慶元就知道了一些這三人的情況,不由對赤眉道長多看了幾眼。

  他們嘴里說的通微顯化真人就是張三豐,張慶元不僅認識,還是八拜之交,只是沒想到他的小弟子都到了后天后期的境界。

  想前幾年,張慶元第一次見到張三豐的時候,他當時也正好后天后期,而那時的張三豐就已經筑基中期了,以他的天縱之才,現在只怕又突破了,畢竟他當時已經在筑基中期就停留了二十多年了。

  以張三豐的天資,別說現在突破到筑基后期,哪怕他突破到筑基大圓滿,甚至結成金丹,張慶元都不會奇怪,誰知他的這位老哥竟然另辟蹊徑,創造了自己的一套周天星象修煉功法,否則絕不會每一層境界進展緩慢。

  面對張三豐,當初的吳道子都動了收徒的心思,卻無奈張三豐有他自己的打算,不過雖然沒有拜成師,但跟張慶元卻是脾性相投,一見如故。兩個天縱之才自然惺惺相惜,互相探討不休。

  所以,那年暑假,一個幾百歲的老頭子,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就在一處深山中把酒言歡,直把吳道子一個人郁悶的不行。

  而張慶元的酒癮,也就是那個時候被張三豐帶出來的。

  不過當初兩人探討的一直都是修煉上的事情,其他方面卻沒有提到多少,雖然知道張三豐是武當派的祖師爺,但張三豐這些年來一直在外面亂跑,張慶元不相信他會一直縮在那里,所以也就從沒去過,自然也就沒見過赤眉道長。

  這場宴會隨著三人的出現,讓這次大會還沒正式開始就掀起一陣討論的熱潮,這卻是方八難始料未及的,直到他中氣十足的一聲‘安靜’大喝,全場的噪音才漸漸停了下來。

  方八難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環顧四周一圈,再才緩緩開口道:“想必大家對這三位前輩都如雷貫耳,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共同讓這場華夏武林的盛會不僅有一個好的開始,更能順利的召開,同時圓滿的結束!”

  接著,方八難接過身旁遞過來的一杯酒,向臺下舉了舉杯,朗聲道:“我敬大家一杯,先干為敬!”

  說完,方八難頭一仰,豪氣沖天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據張慶元估測,那杯中至少有三兩酒,看到這里,張慶元不由再次搖了搖頭,暗道這老家伙豪氣是豪氣,但也不用這么糟蹋自己吧。

  隨著方八難一干到底,臺下立刻鼓掌叫好,紛紛端起桌上的杯子,在座的都是武林中人,無論男女都能喝上幾杯,所以人人都舉杯,全部一飲而盡。

  張慶元本就是好酒之人,雖然這酒比不上成風老道和張三豐釀的酒,但卻也是華夏最頂級的白酒,味道在張慶元看來,還算不錯,所以也沒有任何猶豫的同樣一口飲盡。

  而看著張慶元又自顧自的倒了杯酒,羅一手眼睛一亮,笑道:“看不出來,小兄弟原來也是好酒之人啊,哈哈。”

  “哦?羅老哥也好這口?”張慶元將杯中的酒再次一口飲盡,笑道。

  “哼,他那是好酒,簡直就是嗜酒如命!”羅一手還沒說話,他的女兒就氣哼哼的說道,看向張慶元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在她看來,拉攏她爸喝酒的人都不是好人,實在是羅一手的酒癮太大了,有很多時候都誤了正事,幸好修為高深,才躲過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但也足夠讓她擔心不已。

  羅一手的女兒名叫羅紫鳶,很好聽的名字,剛剛羅一手介紹的時候說這名字是他起的,倒讓張慶元再次對羅一手有了幾分好奇。

  在張慶元看來,羅一手放蕩不羈,卻又心思細膩,身在盜墓之門,卻并沒沾染上那種陰森之氣,反而非常灑脫,而且竟然能夠突破武道九層,進階后天初期,就更說明他的悟性和資質不錯,嬉笑怒罵自成一格,倒有些對張慶元的胃口。

  所以,聽到羅紫鳶奚落她爸,張慶元不由笑道:“男人喝一點酒算什么,你還小,不懂。”

  “什么?你才多大一點,竟然就說我小,我哪里小了?”羅紫鳶聞言不由更生氣,沖著張慶元質問道,卻恍然未覺她話中的歧義。

  張慶元聽著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嗆得他趕緊運氣舒緩氣管,而羅一手早已回頭瞪了他女兒一眼,卻遇上羅紫鳶不甘示弱的杏眼圓睜,最終還是羅一手敗退,無奈道:“好了,好了,今天只喝十杯。”

  “哼,這還差不多。”羅紫鳶得意的瞟了張慶元一眼,伸出筷子夾了一只螃蟹到羅一手的碗里,巧笑言兮的道:“爸,吃蟹。”

  望著羅一手郁悶的樣子,張慶元只覺得這對父女倒非常有意思,笑了笑,同氣呼呼的羅一手碰下杯子,一口飲盡,而羅一手也同樣一口喝完,愜意的砸了砸嘴,似乎剛剛的郁悶瞬間一掃而光。

  宴會結束后,張慶元依然是一個人慢慢走回去。

  而同一時間,羅一手背著手,走在回去的路上,見身邊沒人,才淡淡的說道:“這個張慶元深不可測,以我多次在死亡線上掙扎的靈敏感受,他絕對比我強,如果這次龔家沒有拿得出手的人,只怕這次寶物就要落到他手中了。”

  “什么?爸,您說的是真的?”羅紫鳶輕捂交唇,失聲驚呼道,而她身旁的羅一手的徒弟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師父,想不明白羅一手為什么會這么肯定。

  “你老爸什么時候騙過你,我想,我們這次遇到的事情,或許可以找他幫忙。”羅一手一邊說,一邊擰開隨身帶著的酒壺,咕嚕咕嚕就是一大口。

  “爸,你還喝!”見到羅一手又趁自己不注意猛灌一大口,氣的羅紫鳶趕緊去搶,但她哪里有羅一手快,飛速間被他收回腰間系好,哈哈笑著向前走去,似乎心情非常暢快。

  而另一個地方,笑面胖狐貍胡明也對身邊的兩位弟子道:“這個張慶元我有些看不透,不知道是他修煉所致還是他確實比我強,如果是后者的話,只怕你們機會就不大了。”

  “什么,師父您竟然看不透他?”一名身形消瘦的青年驚呼道。

  而另一名身形勻稱,留著山羊胡子的青年卻沉默的看著師父,沒有說話。

  胡明點了點頭,道:“是看不透,但是看他的年紀又確實不像,不應該啊。”胡明苦惱的皺了皺眉,隨即搖頭道:“希望我是多想了吧。”

  說著,胡明背著雙手,低頭沉思著向前走去,而兩名弟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那抹堅定。

  此時,蘇玉泉正搖頭晃腦的盤坐在臥室的床上,再次占卜了一次,又皺了皺眉,有些煩躁的下床起身,看著窗外點點路燈,自言自語道:

  “算不透,算不透,這個張慶元究竟是什么來路,以前沒聽說過大刀幫有這號人物啊,為什么我在他身邊總有一股心悸的感覺呢,難道是錯覺?”

  蘇玉泉的蘇家做為風水門中最大的一個世家,占卜是他的強項,出于對天道的猜測推演,讓他比一般人有更敏銳的洞察力。

  蘇玉泉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接著自言自語道:“這次出發前算的那卦和接到帖子時算的卦象卻有大變,這才區區兩天時間,究竟中間出現了什么紕漏,還是又出現了新的狀況?”

  “唉,算了,不想了,反正明天一切就都揭曉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強求,不強求啊。”

  夜晚已經很深了,張慶元卻突然睜開雙眼,銳利的眼神冷冽如刀,似要刺破窗外漆黑的夜色,直透窗外某個地方。

  而就在張慶元目光的前方,一棵大樹的樹冠中,一名看身形是青年的黑衣蒙面人正蹲在其中,皺著眉頭,打量著張慶元的房間,心中暗道:“好像沒什么問題,雖然遠距離看不出修為,但應該沒有太大的變故。”

  “希望龔廷云感覺錯了吧,這寶物本就是我龔家的,誰都不可能搶走!”

  “絕不可能!!!”

  青年眸子深沉的盯著張慶元的窗戶看了幾眼,隨即在夜色中劃過一道黑影,瞬間消失不見。

  而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繼而緩緩閉上眼睛,什么都不再去想,繼續孕養靈混。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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