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一抓,就是一招配合無間的擒拿手,雖然速度非常快,快、準、穩、狠四字真訣也拿捏的非常到位,但在張慶元面前,這兩個女jǐng別說行家,連讓張慶元眨一下眼睛的資格都沒有。
張慶元冷哼一聲,迅即的分別在兩人抓來的掌心屈指一彈,兩人頓時感到整條胳膊一麻,頓時沒了力氣,軟軟的落了下去。
兩女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對視一眼,有些不敢輕舉妄動起來。
剛剛看到張慶元竟然敢動手,不禁讓麻生英智一臉興奮,心里剛要開始幻想張慶元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慘叫,但還沒等他回過神,就聽到兩個女jǐng嬌哼一聲,隨即震驚的發現,兩人的手突然就軟綿綿的耷拉了下來!
這是什么情況?
麻生英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要知道,能派駐到銀座四丁目交番的女jǐng,都是曾經在全國技能比賽的優勝者,有的甚至還是空手道冠軍特招進來的,身手不凡,平常小一點的斗毆事件,她們幾個人就能解決!
但是今天卻這么不堪一擊,讓麻生英智看向張慶元的目光,不由多了一絲敬畏,雖然他有些紈绔,但絕對不傻,肯定不是兩個女jǐng名不副實,而是對方太過厲害!
而兩個女jǐng也被這突然而來的巨變嚇了一跳,感受著手臂的酸痛,根本使不上一點勁,讓她們忽然想起了華夏傳說中的點穴,畢竟華夏的功夫片世界聞名,本以為那是傳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自己還親身體驗了一把,只不過滋味太過難受。
“怪不得他一直以來都這么淡定,難道是因為功夫高手嗎?”兩個女jǐng看著張慶元,一邊用另外一只手揉捏著沒有知覺的胳膊,呲牙咧嘴的想到。
而麻生英智回過神來,突然心中一喜,突然大叫道:“襲jǐng,你這是襲jǐng!”
之前斗毆的罪名輕,但襲jǐng的罪可重的多!
說著,麻生英智一臉幸災樂禍的掏出手機,直接撥到特別報jǐng電話。
隨著麻生英智撥出電話,開始報jǐng的時候,懂扶桑語的小朱和齊眉都都臉色一變,趕緊對張慶元解釋特別報jǐng電話的事情。
聽到麻生英智這只跳sāo還在蹦跶,而周圍的人圍得越來越多,張慶元皺了皺眉,失態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本以為修理一頓就行了,誰知道這小子背后竟然有這樣的身份,讓jǐng察也不由自主向他偏袒。
再鬧下去,哪怕張慶元絲毫不怵,也不想弄得引來圍觀,更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出名。于是也懶得再計較了,對小朱兩人點了點頭,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rì川青的電話。
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聽到rì川青恭敬的聲音,“主人。”
張慶元同rì川青沒必要客氣,直接開門見山道:“麻生大稀你知道吧,他的孫子在銀座跟我有一點沖突,你jǐng告他一下,讓他的孫子趕緊滾回去。”
張慶元之所以不提麻生英智的名字,只是擔心rì川青不知道他是誰,卻不曾料到,麻生英智如果算起來,還是rì川株式會社的員工!
聽到張慶元的話,rì川青嚇了一跳,根本不敢問什么事,直接顫聲道:
“是……主人!”
別說是麻生大稀,就是他的兒子,他的孫子,rì川青都認識,因為麻生大稀的兒子麻生佑就在他下屬子公司的廣播電視NHK中擔任總裁,至于他的孫子——麻生英智當初能做到執行總監的位置,也是麻生佑苦苦相求來的,當初是看在麻生佑做事不錯的份上才同意的,雖然這混賬小子經常打著NHK的名頭yin漂亮女孩子,公司也多次接到投訴,但rì川青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這次竟然敢冒犯到自己的主人,豈不是活膩了!
雖然張慶元不知道這層關系,但rì川青依然出了一聲冷汗,畢竟麻生英智也算是他的員工,如果讓主人知道,自己手下的員工竟然敢冒犯他,自己豈不是又要受到那種折磨?
如果rì川青知道,麻生英智是打著NHK的名頭去威逼利誘張慶元的朋友,還不知道要嚇成什么樣。
在張慶元掛斷電話后,rì川青趕緊翻出麻生佑的手機號,直接撥了過去,接通之后就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直把麻生佑罵的一頭霧水,卻又根本不敢還嘴,更不敢辯解和詢問,只一個勁兒的道歉。
不過,rì川青還沒有被怒火和驚嚇沖昏頭腦,總算記得張慶元吩咐的事情,罵了幾句之后,就把張慶元的話原封不動的送給麻生佑,嚇得麻生佑一個激靈,心道自己的兒子究竟得罪了誰,竟然讓董事長發這么大的火?
在所有公司,像麻生佑這種為公司創造巨大財富的高級總裁,那都是盡力拉攏的對象,就更不用說像rì川青這么肆無忌憚的破口大罵,那絕對遭人嫉恨!
但麻生佑卻根本不敢,無論是父親曾經的告誡,還是rì川家族屹立數百年而不倒的輝煌,就知道絕對不簡單。
做為公司的高層,更隱約知道令人聞之色變的天殺組織就跟rì川家族有關系!
在這么多光輝籠罩下,麻生佑他怎么敢?
被rì川青急匆匆的交代后,麻生佑不敢遲疑,趕緊打到麻生英智的手機上,撥通之后就怒罵道:“混賬東西,你是不是在銀座跟人發生了沖突?”
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就來了這么一句,直接讓麻生英智心中一驚,有些不好的預感,趕緊道:“是的,父親,您怎么知道?”
“你先別管我怎么知道,你趕緊向對方道歉,快點!”麻生佑急促道,生怕晚了惹得rì川青不滿。
麻生佑的這句話就更讓麻生英智摸不著頭腦,不由悲憤的道:“爸,您知不知道您的兒子在這兒被人給打了,你還讓我道歉?”
“我不管你是被人打了還是怎么樣了,只要你沒死,就給我立即向對方道歉,否則,別怪我把你驅出家族!”麻生佑怒聲道。
一方面身處公司高層,可以多少接觸到一些不為常人所知的秘密,更因為父親的關系,所以麻生佑知道天殺組織極為隱秘,但卻又與rì川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哪怕jǐng方追查了無數次,卻依然沒能發現絲毫蹤跡,更搜尋不到相關的證據,自然也無法指控rì川家族。
但哪怕有一點可能,麻生佑也不愿惹得rì川青發怒,而給家族帶來可能的巨大隱患。
麻生佑的威脅終于讓麻生英智感到緊張和害怕起來,能讓父親說出這樣的話,顯然不是開玩笑,而是父親絕對被人威脅過,想到這里,麻生英智不由那眼神看了看一邊的張慶元,卻見他正一臉冷肅的盯著自己,不由嚇了一跳,趕緊收回目光,對著電話顫聲道:
“父……父親,究竟怎……怎么回事?”
麻生英智怎么也想不到,對方不過是一名從華夏來的游客,能買這種高檔服裝,頂多在國內有些勢力,但沒想到,竟然一會兒的功夫,形勢就急轉直下,連父親都被威脅了,可想而知,對方絕對來頭大的嚇人。
“你個混賬東西,趕緊道歉,其他的等你回來了我再告訴你,一定要畢恭畢敬!”
麻生佑見麻生英智還在磨磨唧唧的問東問西,不由心急火燎的咆哮道,聲音幾乎刺穿了手機,震得嗡嗡直響。
麻生英智心中猛地一跳,趕緊訕訕的道:“好……好,我這就去。”
說著,麻生英智一瘸一拐的‘跑’到張慶元跟前,猶豫了一下,一想到父親那驚惶的聲音,就再也顧不得自己的面子,對著張慶元深深一躬道:
“這這位先……先生,剛剛對不起您,我向您鄭重的道歉,請您原諒我的無知和冒犯,對不起!”
說完,麻生英智再次深深的鞠了三個躬,同他之前被張慶元逼迫的道歉完全不同,這一次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是情真意切。
看到麻生英智眼中不時閃過的一絲慌亂,兩個女jǐng都看呆了眼,心道這是鬧得哪出,剛剛還氣勢逼人的對特別報jǐng電話報jǐng,而現在卻直接‘沖’過來滿頭大汗的道歉,他難道被氣神經了嗎?
剛剛見麻生英智給特別報jǐng電話報jǐng,兩人也就不再多事了,打也打不過,下一步程序也被麻生英智給搶了,兩人自然心底一陣慶幸,可以不用承擔這個責任。
但是,任憑她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竟然會等來這樣一個結果!
不僅是她們,周圍圍觀的人也都露出大惑不解的樣子,就看見麻生英智接到一個電話,就成了這樣,之前也見到張慶元打電話的人,此時前后聯想一下,心中不僅升起一個念頭——難道說,就因為他剛剛打了一個電話,這個家伙片刻之后就收到jǐng告了嗎?
但是,麻生大稀可是前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副委員長啊,做為他的孫子,有這么顯赫的家族,怎么就這么輕易道歉?這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連副委員長威名都壓不住,反而自己打臉般的回頭這么做?
而黃志國和小朱再次對張慶元的神秘感到后背一陣發涼,心底都有一個聲音:為什么張老師無論走到哪兒,都這么厲害?
只一個簡單的電話,剛剛還不可一世,囂張的不得了的麻生英智,現在卻畢恭畢敬,甚至無比慌張的道歉,這轉折也太快了點吧。
而齊眉同樣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慶元,忽然心里一陣泄氣,今天早上在臥室里,好不容易有的一點勇氣,這次全部都消失得干干凈凈,在國內,不僅黃董這種億萬富豪對他無比恭敬,而到了扶桑,只一晚上的功夫,rì川青也是同樣的態度,而現在,僅僅一個電話,就讓剛剛的形勢逆轉。
張老師,你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齊眉心中有些苦澀的想到。
張慶元也有些愣神,本以為即使rì川青處理,也需要一會兒的功夫,正想離開,沒想到竟然這么快麻生英智就接到電話,隨即趕緊給自己道歉,不由點了點頭,冷聲道:“我知道你是迫于形勢,不得不道歉,但是,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這么做,小心你的命!”
說完,張慶元帶著黃志國三人從人群中擠出來的一條路離開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而麻生英智則摸了摸額頭,才發現,就這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滿是汗水了,正當麻生英智松了口氣的時候,突然耳中傳來張慶元的聲音:
“還不趕緊給特別jǐng察那邊打電話,讓他們回去!”
猛然想起這茬,麻生英智剛剛放松的心神再次一緊,趕緊掏出手機,撥出一個個電話。
以現在的情況,在父親的電話之后,麻生英智已經不可能,也沒有這個膽子再去找張慶元的麻煩,而如果特別jǐng察過來,他還得編瞎話糊弄他們。
如果沒有關系,這種報jǐng如果假報jǐng,被追查下去可是要坐牢的,雖然因為家族的關系,麻生英智不會有事,但也少不得一通忙活和挨訓,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麻生英智絕對不會去做的……
就在這時,卻見里面的員工追了出來,一臉不安的道:
“各位,不好意思,你們的帳還沒結!”
聽到員工的話,張慶元四人互相看了看,不由都笑了起來,被這件事一攪合,他們還真忘了這茬。
一結帳,才發現就三套衣服,就花了人民幣十來萬,讓張慶元一陣咂舌,心道富人的生活真是難以想象,十來萬,靠自己的工資,不吃不喝也得三年多的時間才能攢齊。
當然,如果以張慶元的本事,想賺多少錢都不難,跟玩兒似的,但這卻依然是吳道子要求的,讓等他靈魂境界達到金丹期以后,才不受此限制,所以,張慶元當然自然不會去違逆,畢竟這是為他的基礎牢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