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吉遠行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再次說了一遍,聽得吉泰瞪圓了眼睛,一直驚呼‘什么’、‘不會吧’,整個人被雷的外焦里嫩,大腦幾乎不會思維了。
而吉遠方幾人雖然經歷過,但又聽了一遍卻絲毫不感到膩,反而也跟著大笑不止,恐怕就是再給他們說上幾遍,也依然樂此不彼。
而吉泰聽完之后,半天都沒回過神,但渾身卻在微微顫抖,激動到了極點。
“二……二叔,你……你剛剛說的是真的,世祖他……他老人家真的會飛?”吉泰吞了口唾沫,還有些難以置信。
“你這小子,我騙你干什么,要不然,你看看你爸什么時候這么笑過?更何況,你也不想想,你要是快完蛋了,我們還能笑得出來?”吉遠行沒好氣道。
聽到吉遠行的話,吉泰這才想起,剛剛吉遠方笑的確實有些夸張,而這在他的記憶中,基本上就沒出現過。
這樣一想,吉泰頓時激動萬分的想往起爬,但剛抬個頭,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再次倒回了枕頭上,不過神色間卻滿是興奮之色。
就在這時,吉泰腦中忽然閃過當初看到張慶元那恐怖的一幕,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喘了口粗氣,有些擔憂道:
“對了,二叔,剛剛你說世祖他老人家去找張慶元了,世祖他老人家有把握打得過張慶元嗎?”
畢竟吉泰是吉家唯一一個看到當初張慶元發飆的人,再加上這段時間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對張慶元的敬畏深到了骨子里,所以還是難免會有擔心,擔心吉遠行他們不知道張慶元的厲害,給世祖描述錯了。
萬一打不過……豈不是把世祖都給害了?
這樣一想,吉泰又有些憂心忡忡起來。
但吉泰剛說出去,頭上就挨了吉遠方一巴掌,訓斥道:
“不懂別亂說,世祖他老人家的厲害,哪是張慶元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可比的?”
“可是……可是……”吉泰還想說自己當初的所見所聞,卻又被吉遠方打斷:
“可是什么?你以為天下之大。就他張慶元厲害嗎?他是會飛不錯。但我記得你當初給我說得清清楚楚,他是腳下踩著東西飛的,可是你知道世祖他是怎么飛的嗎?”
吉泰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世祖他老人家是凌空飛的,知道這其中的含義表示什么嗎?”吉遠方今天確實高興的不得了。所以很有耐心的循循善誘道。
吉泰心中一動。有了些猜測。但還是問道:
“表示什么?”
“世祖他老人家說,只有修為達到金丹期才能凌空飛行,金丹期以下的境界才需要御物飛行。而世祖他老人家,比金丹期還要厲害,已經是元嬰期了!”
吉遠方一臉傲然道,雖然他對這些境界并不是太懂,而且還只是吉祖德是元嬰期,但作為他的子孫,吉遠方也感到極度的榮幸。
“啊???”吉泰一楞,隨即驚呼道:“這么厲害?”
“你以為呢?”吉遠方冷笑著道,“所以,那張慶元跟世祖他老人家差了十萬八千里,就像你跟先天期的高手那種差距,你說,世祖他能打不過張慶元?”
吉泰心驚肉跳的趕緊點頭道:“能……能,當然能。”
“哈哈,何止是能,世祖一巴掌都能拍死那個囂張的混蛋,看他學了點本事就敢耀武揚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斤兩!”
吉遠行也跟著附和道,對張慶元輕蔑至極!
“看起來,你知道我有幾斤幾兩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在屋里響起,讓屋里的空氣瞬間都低了幾度!
“誰?”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屋里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還不等他們回過神,就看到屋里已經多了一個人影!
“張慶元!”
看到這個身影,吉遠方和吉泰頓時瞪圓了雙眼,渾身一僵的異口同聲道,說完之后,兩人只感覺一股森寒的涼氣從背后爬上來,魂飛魄散!
吉遠行、吉正益和金鱗圖聽到吉遠方驚聲叫出的名字,也大驚失色,全都站了起來,渾身緊繃的盯著張慶元!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時刻最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為什么會突然過來了,世祖呢?
尤其是吉遠行,剛剛他可是對張慶元極盡嘲諷,那話語里的輕蔑恨不得一腳把張慶元踩在地上,還擰幾擰,但是,當張慶元來到他面前時,他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而且渾身開始發抖。
他剛剛的所有自信可都是建立在吉祖德身上的,離開了吉祖德,以張慶元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身邊,他們卻毫無察覺的修為,殺他絕對不費吹灰之力!
縱然張慶元在吉祖德面前再怎么不堪,但依然比他們強出太多。
當張慶元目光掃過他們每個人時,沒有一個還能保持鎮定,微顫的身體顯示了他們內心的恐懼。
但是,吉遠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世祖元嬰期修為,張慶元卻還不到金丹期,他怎么可能打得過世祖,難道?他是從世祖手下逃脫的?還是說,世祖根本就沒找到他?”
這樣一想,吉遠方心中稍安,“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張慶元絕對都不可能是世祖的對手,現在當務之急是拖住他,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只要拖到世祖回來,張慶元就插翅難逃!”
吉遠方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看向張慶元,沉聲道:
“張先生,今天在機場,當著吳書記的面您已經饒過我們了,而且無論是吉泰還是吉昌都受到了您的懲罰,不知道您現在過來,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張慶元冷冷一笑,對于吉遠方裝傻的話不屑一顧,也懶得跟他廢話,寒聲道:
“吉遠方,在機場我就說過,饒過你這一次,沒想到你根本沒聽進去啊,還敢找人報復我,嗯?你是嫌命長了嗎?”
聽到張慶元一口戳穿自己的話,吉遠方面色一變,卻依然不相信張慶元有那個本事能殺死世祖,既然張慶元知道世祖殺他,那肯定是他剛剛從世祖手中逃脫,這樣想著,吉遠方也注意到張慶元身上的血跡和殘破,顯然剛剛經歷過一場廝殺,不由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沉聲道:
“張先生,既然您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多說。”隨即,吉遠方臉色一變,寒聲道:
“不錯,今天我家世祖突然回來,得知此事,看到后輩子孫受到您的這般對待,他老人家心里氣不過,所以就去找您了。”
吉遠方盯著張慶元身上那些受傷的地方,緩緩道:
“想必您已經見過他老人家了,也知道了他老人家的厲害,所以我建議您別再做傻事,之前的事情畢竟是我們不對,我們可以勸他以后不再計較,但如果你現在敢對我們怎么樣,我相信,天涯海角,無論你躲到哪里,也會遭受世祖他老人家的追殺!”
說到這里,吉遠方一臉凜然之色,雙目灼灼盯著張慶元,雖然心里還多少有些緊張,但想到世祖的強大,吉遠方臉上并沒有流露出任何畏懼之色,反而頗具威懾力!
看到一轉眼,吉遠方就能整出這套說辭,吉家眾人再次對吉遠方深感佩服,確實是當家主的,這一腔話,軟中帶硬,他們相信,張慶元在知道世祖的厲害后,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張慶元卻露出一絲笑容,只不過很冷,吉遠方剛剛像個小丑般一個人在那兒表演的不亦樂乎,讓張慶元心中升起一絲荒謬的感覺,淡淡道:
“你說完了?”
“嗯?”見張慶元突然說出這句,吉遠方一楞,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我告訴你,你們世祖已經死了呢?”張慶元嘴角的弧度上揚,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轟!”
如一聲驚雷,震得吉遠方幾人都渾身一顫,滿臉驚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所以,我送你們去見他,想必你們就相信了!”
張慶元話剛說完,吉遠方幾人都面色劇變,心道不好,除了床上的吉泰之外,吉遠方、吉遠行、吉正益和金鱗圖朝四個方向逃去!
張慶元臉上殺機彌漫,猛地重哼一聲,金丹初期的靈魂氣勢瞬間席卷而出,在恐怖的威壓下,四人剛轉過身,還沒來得急跑,就渾身一顫,全部軟倒在地!
靈魂瞬間被恐怖的威壓轟擊崩潰!
一秒間,四人全部死絕!
看到如此驚悚的一幕,躺在床上的吉泰嚇得汗毛直豎,頓時流出一股滾燙的熱流,一股濃重的騷腥味散發而出。
“不……不要殺……殺我……求——”
吉泰話還沒說完,張慶元猛然轉過頭,眼中寒芒一閃,直射進吉泰雙眼!
“轟!”
吉泰渾身一僵,腦中暴戾到極點的殺意沖涌,如千軍萬馬廝殺,恐怖的殺意讓吉泰同時步了吉遠方幾人的后塵。
而長廊那邊躺在床上的吉昌,早已經先他們一步去找吉祖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