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看向身邊叫做龍布的手下,淡淡道:“去查查,除了森道爾之外有誰!”
“是,族長!”龍布恭敬答完,就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別墅,剛一出別墅,就掏出手機發布一條條命令。
一個小時后,接到消息的龍布眼中涌起強烈的震驚,對著電話里沉聲道:
“你確定沒有跟我開玩笑,真的是旺素吉,那個本應該在十多年前死去的旺素吉?”
“是的,大統領,我敢以我的性命擔保!”
狼人家族中,大統領往往都是由族長最親近的人擔任,負責族里最精英的力量,同時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在凱特爾家族,龍布的實力僅次于族長卡斯,他是卡斯的弟弟。
聽到電話里肯定的回答,龍布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滿臉殺氣,眼中泛紅!
張慶元這次來只為屠殺,更何況是在國外,又是曾經殘害師兄的人,更是曾經侵略過華夏,犯下滔天罪行的侵略者們,讓他根本不屑于偽裝,就這么明目張膽的過來,否則恐怕張慶元一行人來到凱特爾家族的莊園外,他們也不可能知道。
再次走回別墅里,龍布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微微急促的呼吸還是與平常不同。
“龍布,是什么讓你變成這樣?”
卡斯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向龍布,在他的印象中,兩百多年的時間里,龍布基本上就沒出現過這種表情,讓卡斯眉頭微微皺起。
“族長,這件事非常蹊蹺,但又不得不信。”龍布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什么事?”卡斯眼神凝視龍布,緩緩道。
“旺素吉那個老家伙沒死,這次他跟森道爾一起過來,除了他們,還有天堂之鷹里的屠夫帕克。”
“什么!!!”卡斯心中一驚,霍然起身!
隨著卡斯站起來,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而出,讓龍布渾身一顫,竭力保持平靜,但是頭卻緩緩低了下去。
“旺素吉竟然沒死?這怎么可能?”卡斯眼神鋒利如刀,一股沉重的威壓讓龍布心跳加劇。
“下面的人說絕對不會錯,而且他們現在已經進入達勒姆郡的區域。”龍布艱難道,他只敘述經過,并不發表看法。
卡斯眼中泛起一抹濃烈的血色,讓整個人顯得詭異到了極點。
“當初下面的人親眼看到旺素吉死的?”卡斯陰沉道。
“是的,看到他被火燒了半個小時我們才離開的。”龍布心中一沉,原本在當初想來絕對沒有活下來的可能,現在卻發現,似乎這就是破綻,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完全確認死亡。
“派人去攔下,如果他們敢動手,殺!把旺素吉帶過來!”卡斯語氣森寒道,如來自深淵地獄!
“是,族長!”龍布沉聲道,緩緩轉身,背后早已完全濕透,隨即顫抖著腿離開。
“旺素吉,很好,當初你沒有死,現在你既然來了,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逃掉,而且……我不會再讓你那么輕易死掉,我會一點一點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卡斯語氣像是回憶,又像是敘述,聲音平靜,但嘴角漸漸露出的鋒利獠牙,還有濃郁到粘稠的血紅色雙眼,讓整個人顯得異常可怖!
鷹國中部德比郡,一處位于高原深處的雄偉古堡里,一棟有著細長尖頂的城堡頂上,一名穿著漆黑袍子的老人正在仔細聆聽,他長的瘦小干枯,雖然坐在軟皮王座上,但更像是陷進王座里面。
“森道爾?那只小蝙蝠竟敢來鷹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老人的鷹鉤鼻隨著說話一動一動的,臉上皺巴巴的皮膚像不斷起伏的褶皺,配上那雙蒼白的眼珠,顯得陰氣森森。
“是的,親王殿下,除了森道爾外,其中還有一個人,我們查過,他就是東南亞的旺素吉,我們懷疑他當年沒死,這次他們前往的目的地就是達勒姆郡,應該就是去復仇!”
陡然聽到旺素吉的名字,老人一愣,隨即蒼白眼珠一陣急速轉動,是人類根本做不到的動作。
“很好,當初沒死,現在過來,肯定有一些底氣,但他根本不知道卡斯那個老家伙的真正實力,現在連我站在他面前都感到恐懼,他以為有了些長進就可以這么做嗎?”
面對這個老人的自言自語,站在他前面的公爵卻不敢隨意接話,雖然老人瘦小的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跑,蒼老的甚至讓人懷疑他能不能站起來,但這位公爵大人卻小心翼翼的站在身前躬著身,一動不敢動。
“好了,你下去吧,隨時關注老卡斯那里的動向,時刻向我匯報。”老人緩緩道,聲音沙啞而無力。
“是,親王殿下。”公爵躬著腰,緩緩向后退去,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當快到石梯時,才轉過身,輕手輕腳的走下去,雖然頂層有九扇石窗,甚至沒有任何阻擋,但他卻不敢往外飛。
“總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一個小家伙,既然當初逃了一命,還不好好找個地方活下去,竟然敢跑到這里來,不得不說,你很有勇氣,但是,有勇氣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尤其是你,我相信老卡斯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老人蒼白的眼珠子再次一陣急速轉動,耷拉的眼皮下露出一絲殘虐的笑容。
這些異類,對人類從來沒有好感,尤其是在他們看來卑微而低賤的東方人類。
在張慶元來之前,森道爾的調查都是隱秘開展,但張慶元來了之后,森道爾再也沒有任何提防,一路大搖大擺的往凱特爾的家族而去。
不僅僅是凱特爾家族和德庫拉家族,黑暗勢力的各大家族很快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當然,也包括光明勢力。
但是,沒有一個人看好森道爾和旺素吉的命運,他們都在嘲笑這個小蝙蝠和這個卑微的東方人,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譏諷旺素吉的愚蠢。
至于張慶元這些人,他們連關注的心思都沒有,完全忽視。
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到鷹國的北方,那個靠近北海,終年經歷寒冷海風吹拂的地方,就像那里的溫度一樣,所有人注視的目光都帶著冷意,像在看一個笑話。
“當然,這是一個不錯的調味劑,讓我們單調的生活又多了一絲色彩。”
一個死靈法師這么對手下的人說道。
對于外界的關注,無論是張慶元還是森道爾都沒有絲毫在意,旺素吉雖然一路淡然,但聽說快要到凱特爾的莊園時,呼吸還是不由自主的變得微微急促起來,就更不用說他圖和乃鵬了。
至于帕克,在接近凱特爾莊園的時候,眼中終于多了一抹畏懼的神色,這是他多年來面對死亡威脅時的反應,想到曾經聽過的關于狼人第一家族凱特爾的傳說,心里微微波動起來。
如果不是跟隨張慶元,森道爾恐怕會跟帕克一樣的神色,做為異類的一員,他比帕克知道的更多,他知道,這些黑暗勢力比天堂之鷹強大太多。
雖然天堂之鷹在米國,乃至世界的名頭非常響,但就像福布斯榜一樣,排在上面的永遠都不是最真實的一面,那些不想露面的超級財團和家族,根本不可能出現。
之所以黑暗勢力在上個世紀退出米國,除了兩次世界大戰消耗了歐洲太多的精英外,米國的rì益強盛,以及歐洲的發展緩慢讓這種國家的差距不斷拉大。
強大的米國在開始霸權主義后,自然不能容忍這些黑暗勢力和光明勢力在自己的地方攪風攪雨,國家機器同時運作,除了內部的軍事打擊外,還有外部的施壓,無論黑暗勢力還是光明勢力,都同歐洲各國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在米國的內外兼施下,幾大勢力退出米國,米國本土的天堂之鷹隨之崛起,否則無論是當初逃亡的德庫拉公爵,還是現在的森道爾伯爵,在這些黑暗勢力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森道爾望著窗外的風景,眼中閃過一些異樣的情緒,這片土地,當年是他先祖的地方,是他祖輩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自從前幾天過來后,森道爾總會這樣發呆,雖然過去了極為遙遠的時間,但有了血脈傳承之后,森道爾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當年金翼圣族的輝煌。
“停車。”張慶元淡淡道。
帕克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雖然他聽到了,但對張慶元的不屑,讓他下意識想這么做,可是,在張慶元的話說出三秒,而帕克依然沒有反應的時候,森道爾寒聲道:“帕克,你想死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解決掉你!”
吱——
一聲緊急的剎車聲響起,帕克心中有些不舒服,但還是照做,他可以不把張慶元放在眼里,但不能不重視森道爾的威脅,雖然他被稱為屠夫,但他相信,森道爾絕對可以讓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先一步扭斷他的脖子!
森道爾陰冷道:“帕克,我不希望再說第二遍,如果你想死的話!”
帕克趕緊點頭,表達自己的服從。
“主人,有什么需要我們做的嗎?”森道爾恭敬道。
再次聽到森道爾這種稱呼,帕克心里升起強烈的怪異感覺,他不明白這個小白臉憑什么成為自己老大的主人,不過,想到從那個叫乃鵬的家伙身上感受到的威脅感覺,連他也對張慶元恭敬的不像話,現在森道爾竟然可以為了他要殺了自己,就由不得他不重視了。
“如果這個家伙沒有強大的力量,那肯定有高貴的身份。”帕克心里這么對自己說道,好讓自己端正心態,免得什么時候再次露出輕視的神色,讓森道爾真把自己殺了,因為他剛剛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死亡的陰影,很濃烈,讓他心里發寒。
而張慶元聽到森道爾的話后,眼睛看向窗外,淡淡道:“我想,凱特爾家族的人知道我們到來,派人來迎接了。”
森道爾心中一驚,趕緊朝窗外看去,但卻什么也沒看到,帕克也同樣如此,但除了帕克之外,沒有一個人懷疑張慶元的話。
“師叔祖,我想去殺了他們!”乃鵬甕聲甕氣的道,話語在他嘴里有些怪腔怪調。
“可以,他圖跟著過去,除非乃鵬不敵你再出手。”張慶元點頭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乃鵬和他圖眼中射出強烈的恨意,趕緊點頭,然后打開車門鉆了出去。
這個時候,四周并沒有任何特殊的動靜,只有偶爾一輛車從公路上經過,顯得非常平靜,即使這樣,乃鵬和他圖依然沒有任何懷疑,靜靜的站在車前方幾米遠的地方,神色jǐng惕的注意四周。
帕克眼中的狐疑越來越濃,但謹記剛剛的事情,一聲不吭。
三分鐘后,十來道黑影呼嘯而來,殺氣沖天,但修為卻并不算多高,最厲害的不過相當于凝氣五層,最低的只堪比凝氣一層。
而乃鵬現在修為已經達到凝氣四層的境界,而他圖卻已經堪比凝氣七層的水準,張慶元自然放心。
看到果然來了人,帕克眼中閃過一絲匪夷所思之色,悄悄透過沒有升起的升降板看向后面,當注意到張慶元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時,頓時心中一驚,趕緊轉過臉,嘴撇了撇,但心里著實極為震驚。
“難道他真的是高手?”帕克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看了看自己粗壯的胳膊,有些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但隨即目光被窗外的一幕驚呆了——
那十來道身影極為迅速,像刮起一股狂風一樣,幾乎眨眼間就到了他圖和乃鵬身前,就在這時,一部分人向乃鵬和他圖出手,另一部分人朝車而來!
“放肆!”
他圖怒喝一聲,身形一閃,比他們更快的速度飛掠而出,一雙腿凌空踢出,像旋轉的陀螺,只看到一片虛影,隨即那些向車跑去的人全部倒飛而出,砸落在地上,發出數聲悶響!
“哦,老天!”
看到這驚駭絕倫的場面,帕克失聲叫道,他根本沒想到,像他圖這種瘦小的身形,竟然能爆發出這種恐怖的力量,可是,這個小老頭剛剛可是同樣對張慶元異常恭敬。
想到這里,帕克心中對張慶元的輕視之心瞬間降低,因為他想到,既然這個小老頭都這么厲害,而張慶元的身形比這個小老頭還要高大一些。
“難道……這就是華夏功夫?”帕克心中想到,“可是,當年的華夏功夫巨星李龍也就是那樣,我一只手都能把他打趴下,他難道不是華夏最厲害的人?”
就在帕克極為糾結的時候,乃鵬已經打翻了幾個人,出手快、準、狠,都是一招制敵,根本沒有翻身的可能!
片刻功夫后,剛剛殺氣沖天的人再也沒有一個站立,全部倒在地上,但他們看向他圖和乃鵬兩人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漸漸浮起一層紅色,嘴里也開始往外鼓起。
“看來他們要變身了。”
森道爾說道:“一旦變身,每個人的實力至少能提升一級,而且痛感可以降到最低!像卡斯那種有返祖血統的人,一旦變身,實力至少可以提升三到四級,基本毫無痛感,非常恐怖。”
看到森道爾露出畏懼的神色,張慶元淡淡的笑了笑,揶揄道:“怕了?”
“呃……沒有,沒有,只要主人在,森道爾什么都不怕!”森道爾心中一驚,趕緊拍著胸脯挺直腰桿道,語氣異常鎮定。
張慶元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這時,外面的狼人已經全部變身完畢,渾身氣血沖涌,體型都大了一圈,幸好他們狼人家族的衣服都是特殊纖維制作的,否則每次變身都要撐破。
即使這樣,每個人看起來都異常壯碩,每個人雙眼赤紅,嘴角露出鋒利的獠牙,皮膚上都長出一層細密的黑毛,連指甲都變長,而且看起來極為鋒利,在落rì余暉的照射下,閃著微紅的光芒!
“吼!!!”
十來個人仰頭厲吼,如狼一樣長嘯綿綿,聽得帕克心頭升起一股寒氣,這種吼叫帶來的威懾極為明顯。
乃鵬和他圖對視一眼,兩人身形一動,朝這些怪物們沖去,眼中煞氣彌漫!
曾經,東南亞被外敵入侵,戰爭紛起,一個個家庭破裂,一條條人命慘死,他圖曾親眼看到侵略的敵人把刀插進父親的眼珠中,更看過妹妹被斬落頭顱,那幼小的腦袋就像一個皮球一樣滾落在地,血和灰沾的到處都是,依然阻擋不住她眼睛里的刻骨仇恨。
而原因,就因為妹妹咬了敵人一口!
他圖永遠忘不了,一個村莊因為有一個人炸毀了侵略軍的火藥庫,整個村子被屠戮的一干二凈,死后全部被割下頭顱,掛在樹上當做震懾!
歷史可以過去,但永遠不可能被淡忘,不提,不是因為不想報仇,而是伺機而動,給予敵人狠狠一擊!
曾經,幼小的他圖跟著旺素吉走南闖北,與敵人惡戰,在深山老林里殺的侵略軍鬼哭狼嚎,但也看到一個個怪物從天而降,殺的自己這邊人頭和鮮血散落,大片的叢林被染上鮮血,但他圖卻從沒怕過!
曾經,他們師徒兩人帶著旺素吉走南闖北,東躲xīzàng,嘗盡了心酸和流離,遠離故土的孤獨,有仇無法報的凄涼,讓兩人每每想起都黯然失神,尤其是看到身體一天天變差的旺素吉,兩人心里更是痛苦異常,恨不能自己替他去死。
但,幸運的是,他們見到了張慶元,不僅旺素吉得救,他們也終于有了機會報仇,而且張慶元更承諾帶他們殺到歐洲報仇!
得到張慶元的親口承諾后,兩人都流下了淚水!
為多年的顛沛流離而流,為有仇不能報的憤懣而流,為東躲xīzàng的屈辱而流,為師父的rì夜折磨而流!
可是,就在今天,張慶元帶著他們踏上這片以往做夢都想過來的土地,要將他們往rì的恥辱洗刷,這一路兩人都是心潮澎湃,激動的渾身發抖!
尤其是他圖,看到又出現當年那些狼人,情不自禁的想起印刻在記憶里的那一幕,一個高大的狼人一只利爪向自己脖子抓來,死亡的陰影瞬間將他籠罩!
是師父,在關鍵的剎那沖了過來,將他扔飛,而師父卻沒能躲過,被利爪抓住!
“死!!!”
他圖厲吼一聲,雙眼涌出強烈的恨意,隱隱有紅色彌漫,一拳揮出,帶著破空之音,狠狠砸向那個變身后堪比凝氣九層的狼人胸膛!
狼人眼中泛起一絲殘虐的笑容,對打來的拳頭毫不在意,利爪一揮,狠厲的朝他圖脖子上抓去,一股腥風撲面而來!
但是,狼人殘虐的笑容瞬間凝固,揮出的利爪也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軟綿綿的落了下去,狼人難以置信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右胸,此刻已經破開一個大洞,一只細瘦的胳膊洞穿其中,鮮血濺的到處都是!
一股虛弱的感覺襲遍全身,變化的身體瞬間恢復原狀,狼人嘴里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
心臟被擊破,他早已經生機斷絕,連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砰!”
他圖一腳飛出,將這個狼人踹飛,揮著鮮血淋漓的右手,一拳朝后砸去!
“砰!”
勢大力沉的拳頭砸在另一個狼人的頭上,縱然變身后有了狼的‘銅頭’,但這一下也砸的他眼冒金星,大腦一蒙,身體朝一側倒去!
他圖再次出手,右手變拳為爪,握住狼人的脖子,‘咔擦’一擰,脖子應聲而斷!
再怎么強悍,再怎么沒有痛感,脖子斷了,也生機斷絕!
下一個!
再下一個!
乃鵬同樣如下山猛虎,氣勢如虹,只要一想到這些年師祖受到的罪,那睡夢中被疼的顫抖的瘦弱身軀,咳出泛黑血液的凄慘,乃鵬就睚呲yù裂,雙眼瞪得滾圓,厲吼連連!
“嗷——”
當最后一個狼人被踩斷雙腿,乃鵬再次出腳,踩到他的脖子時,狼人凄厲的嚎叫應聲而斷!
脖子上的大動脈斷裂,黏稠滾燙的黑血噴了乃鵬一腳!
乃鵬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