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暗王者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這么年輕,這么漂亮的女人,所有人都驚訝無比。最震驚的莫過于杜比斯,因為這中間就屬他跟黑暗王者有過接觸,以前無論聲音還是感覺他從沒懷疑過,而現在卻讓他極為無語。
不過不管是男是女,他的實力擺在那里,杜比斯以前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改變什么。
黑暗王者一身華夏修真者的簡單黑袍,卻遮擋不住她的窈窕身姿,一頭烏黑秀發在半空中不斷飄飛,即使驚鴻一瞥,也足夠驚艷,明眸皓齒如彎月,燦若桃花嬌艷chūn。
如果這一身黑袍換成白色,凌空飄立在半空,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仙女!
哪怕張慶元之前通過神識看到過,此時也微微一愣。
就這樣一個漂亮到像是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女子,竟然統領歐洲地下世界一百多年,整個人不僅沒有那種肅殺之氣,面相反而是偏向柔媚,眼眸如杏仁,粉腮驚艷。
她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震驚,還有深深的jǐng惕和忌憚。
張慶元只是稍微失神就回過神來,對女人的身份感到有些好奇,隨后張慶元轉過頭,凌厲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杜比斯,說道:“把當年去過東方的人都交出來!”
聽到張慶元的話,身邊的邪修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她剛剛一直懷疑張慶元過來是因為她,但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這讓她內心急速思索,但卻根本想不出什么。
趴在地上的杜比斯額頭冷汗直冒,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的驚懼和害怕,一聲不吭。
張慶元眼眸微沉,冷聲道:“不說的話,你們整個家族與那些狼人們同樣的下場!”
杜比斯渾身劇烈的顫抖,最后頹然的低下了頭,顫聲道:“你們出來!”
杜比斯是一族之長,不可能用十來個人的性命去搭上所有族人。更何況連黑暗王者都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殺光整個血族根本不是難事,這種取舍并不難。
杜比斯的聲音出來后,十來個人緩緩站了起來,血族的膚色本來就比白人更白。此刻更是沒有一點人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晃晃,幾乎站立不穩,甚至連抬頭看向張慶元的勇氣都沒有。全都可憐巴巴的望著杜比斯。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族人大喊道:
“不要啊,親王殿下,我當年可是被賽諾大人命令的啊!”
“是啊,族長!”
一個人喊出來,其他的人都喊了出來,而賽諾公爵卻嚇得渾身一顫,再次軟倒在地,這一倒讓他正好抬起頭,突然發現張慶元的目光正好看向他這里,兩人目光對視,那森冷的寒光像是能瞬間插入他的心臟,嚇得賽諾公爵頓時魂飛魄散!
沒人愿意死,哪怕像他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
十來個人驚懼萬分,而旺素吉他們卻大感暢快,心神似乎回到了當年,那個侵略的年代,侵略者的槍炮和刺刀沾滿了東方的鮮血,還有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那個時候的他們,從來沒有害怕,只有殘忍的笑容。
而聽到這十來個人的大喊大叫,杜比斯無動于衷,只顫抖的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幫你們解決?”張慶元的聲音沒有絲毫人氣,冷的刺骨。
聽到張慶元的聲音后,那十來個人終于不再喊叫,更不敢逃跑,天上的威懾震得他們不敢有絲毫異心,都知道沒有任何改變結果的可能。
“嗤!”
一個血族伸出手中的利爪,刺破胸膛抓住心臟,一捏,心臟立刻像西瓜一樣血肉四濺,他則身體一晃,慘笑一聲,轟然倒地!
看到這個血族的動作,其他血族自知無法反抗,只能認命的自殺。
到最后,只剩下賽諾。
賽諾匍匐在地上,驚恐萬分的對著張慶元又是磕頭又是哭泣,“尊貴的東方的神,請原諒我當年的愚昧和無知,我愿意把自己完全奉獻給您,希望……希望您不要殺我,我什么都可以為您去做,只要您有需要……”
“我不需要!”張慶元冷冷道。
手一揮,一絲真元之刃突然出現在他身前,‘咻’的一聲,劃過一絲厲嘯,射進賽諾的胸痛,瞬間將他的心臟攪碎!
賽諾眼睛頓時睜大,眼中閃過一抹強大的不甘,但生機滅絕的他只能軟倒在地,徹底死亡!
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甚至鄙夷,如果這賽諾能像那些自殺的人那樣,他還會高看一眼,卻沒想到是這種貨色,張慶元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煉到公爵境界的。
相比較而言,森道爾比賽諾簡直強太多了,當初張慶元用太陽真火灼燒,幾乎是到了最后關頭,差一點就燒死森道爾,那個時候他才服軟,兩人可謂天壤之別。
“杜比斯親王。”張慶元看向杜比斯。
聽到張慶元叫到自己,杜比斯嚇的渾身一個激靈,趕緊顫抖的道:“是……是我,天神大人!”
剛剛賽諾把張慶元叫做東方的神,而杜比斯直接叫張慶元為天神,的確被嚇破了膽。
“拜森道爾為主,饒你一命!”
張慶元的話一出,杜比斯震驚的看向張慶元,而張慶元身旁的女人則眼神閃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天……天神大人,森道爾現在只是伯爵水平,他無法對我進行初擁啊……”杜比斯焦急的道,生怕失去了這個辦法,張慶元直接殺掉他讓森道爾取代自己的位置。
“我有辦法。”
張慶元說完,就帶著邪修回到地上。而邪修作為修真者,眼神一閃后就明白了張慶元的意思,看向杜比斯的眼神帶些憐憫,不過現在連她都成了階下囚,自然不會多嘴。
不僅張慶元明白,森道爾也明白,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看向杜比斯的眼神充滿了詭異之色。
杜比斯活了幾百歲,卻被這幾個人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眨巴著眼睛。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畏懼的看向張慶元。
認主并不難,張慶元取了兩人的精血,煉化在一起。然后打入森道爾體內。森道爾腦海中立刻多了不少東西。再次看向杜比斯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那是一種生殺予奪掌握在手中的強烈自信。
反觀杜比斯,則一臉呆滯和震驚。他以前以為通過初擁控制吸血鬼就已經很邪乎了,沒想到還有比那更恐怖的手段,想到以后毫無zìyóu,連命都控制在森道爾這個以前對他來說根本不屑一顧的小爬蟲手中,杜比斯一陣沮喪,情緒低落到極點。
“行了,你跟著杜比斯處理血族事情,既然這位都自投羅網了,接下來就容易了,很快就能結束,到時候你就取代她的位置。”
張慶元指著邪修對森道爾道。
森道爾趕緊點頭,這種事情以前想都不敢想,但張慶元卻交給他,讓他欣喜若狂,張慶元的形象頓時在他心中升起萬丈高!
邪修則臉色一變,而杜比斯渾身僵硬之后,心里突然升起一絲希望:森道爾取代黑暗王者的位置,那他豈不就可以成為王者之下第一人?
這樣一想,杜比斯剛剛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現在考慮的則是該怎么討好和巴結森道爾,只是這種事他已經很多年沒做過了,哪怕面對黑暗王者,他多少年都不露面一次,每次見面也都匆匆而過,杜比斯幾乎都忘了這些。
“只要討好了森道爾,地位可比現在要強多了。”杜比斯心里想到。
“你能這么想我很高興,放心,我也只是主人的奴仆,你看我現在不是得到了這么多,只要你能忠心耿耿,別說主人,我都少不了你的好處。”
森道爾拍了拍杜比斯的肩膀,暢快笑道。
聽到森道爾竟然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杜比斯臉色大變,一臉驚駭的望向森道爾,結結巴巴的:“你……你……”
“是想問我怎么知道你心中的想法?”森道爾邪異一笑,露出點點尖牙,崇拜的看了張慶元一眼道:
“這可是主人神奇的東方仙法,知道你心里想的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我愿意,哪怕我在米國,只要你有任何不忠的想法,我都能一個念頭讓你死!”
說完,森道爾投給杜比斯一個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的眼神。
杜比斯哭喪著臉,整個腦袋亂蒙蒙的,別說他這種以前過慣了頤指氣使rì子的高位者,就是普通人知道自己成了一個木偶,心里的想法沒有任何保留的別人全都知道,也會感到極度驚恐,那意味著自己再無任何秘密可言。
當然,這取決于控制者,他如果想知道,什么也隱瞞不了,他如果不在乎,也不會去查看。
隨后,森道爾跟著臉色難看的杜比斯離開了,那些血族也被杜比斯集中到了一起,聆聽森道爾的‘講話’。
而張慶元轉過臉,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邪修,問道:
“你既然已經金丹期了,為什么還待在這里,現在外面的環境已經不足以讓你繼續修煉?”
張慶元跟這個邪修并沒有深仇大恨,只要她不再擾亂自己的事情,張慶元也不會對付她,說話間就把控制邪修的真元收了回來。
邪修活動了下身體,沒有逃走的打算,因為她雖然看不出來張慶元的境界,但知道就憑剛剛的那一下子,她完全不是張慶元的對手。
盯著張慶元看了一會兒,邪修的眼神似有猶豫,又有懷疑,最后幽幽一嘆,道:“我不想回去。”
邪修的眼神很復雜,讓張慶元微微皺眉,不過跟他沒關系,他也懶得去問,道:“我剛剛的話你應該明白?”
邪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的那個仆人資質不錯,屬于已經絕跡了的金翼圣族,不出幾年他的修為就能達到杜比斯的水準。”
邪修眼中露出一絲落寞的神色,道:“既然這是你的想法,我不會那么不知趣,我也斗不過你。”
張慶元點了點頭,問道:“既然如此,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兒?”
邪修一怔,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有些憤怒,道:“你都毀了我的根基,難道還要把我攆出歐洲?”
張慶元尷尬一笑,道:“倒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問一句。”
“我向你保證,以后絕對不會攙和你的事情,但也請你不要打擾我的修煉。”邪修jǐng惕的看著張慶元道。
張慶元眼眸一閃,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道:“難道你住的地方是一處靈地?”
張慶元話一出口,邪修臉色頓時一變,露出慌亂的神色,竭力掩飾道:“沒……沒有……”
張慶元看著她,不說話。
看到張慶元已經猜到了,邪修一黯,咬了咬嘴唇,不再吭聲。
“你資質也不算差,但都這個歲數了才修煉到金丹期,看來你的靈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比神州結界差遠了,我會看上你那地方?”張慶元不屑一顧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邪修一呆,想到張慶元話里的意味,臉上露出一絲羞憤之色,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比張慶元差太多,沒有什么好辯駁的,只不過心里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張慶元忽然道:“對了,你怎么稱呼?”
邪修捋了捋頭發,深深的看了張慶元一眼,默然道:“你就叫我避塵。”
張慶元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這名字顯然不是她的真名,不過張慶元以后也不會跟她有深交,也就沒再多問,道:
“你現在通知你的什么圣衛,還有那其他幾個家族過來,尤其是當年參與東方侵略的人要全部帶過來,別耍花招,以后我會讓森道爾調查,如果有漏掉的,哪怕你藏到神州結界,我也會把你找出來!”
聽到張慶元的話,避塵心中一寒,連忙點頭,潔白無瑕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和凄婉之色,然后走到一邊掏出手機。
看到這一幕,張慶元嘴角再次露出一絲笑意,他以前一直認為自己是第一個用手機的修真者,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不由大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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