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看到基法尼的記憶,張慶元還能保持平靜,但看到加布里的妻兒都被基法尼殺害,張慶元幾乎要忍不住立刻把基法尼殺掉。
但張慶元硬是忍住了,他要讓基法尼絕望到底,讓他親自從頭到尾感受家破人亡的痛苦,因為這都是他曾經帶給別人的。
張慶元甚至沒有去數,因為基法尼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事情有多少,但絕對罄竹難書。
心神一動,一團火焰突然出現在張慶元手中,手一揮,瞬間包裹住已經昏迷過去的德納和基因尼,兩人連慘叫都沒發出,就被燒得一干二凈,連灰燼都沒剩下。
多諾和甘比夫早已經對張慶元驚懼到極點,但沒想到,之前看到的同剛剛這一幕相比,簡直是太不值一提了。
瞬間殺人不算什么,但瞬間把人毀滅的一干二凈,就像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過一樣,這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
多諾兩人情不自禁的后退幾步,差點就尿了褲子,再次看向基法尼,兩人的眼神簡直要吃人,咬牙切齒的心底不斷咆哮,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這樣一個人,除了找死沒有第二條路。
基法尼徹底被張慶元嚇破了膽,如果不是張慶元一直護著他的靈魂,他此刻已經要精神錯亂了。
“你……你是魔鬼,你不……不是人……”基法尼哆哆嗦嗦的一直重復這兩句話,幾近崩潰。
“與你相比,我還差的太遠,至少我還有人性,你就是畜生!”張慶元現在覺得罵基法尼都找不到詞。
手一招。基法尼的靈魂被他抽取出來,一片透明的靈魂呆呆的望著張慶元,隨即像是意識到什么,驚駭欲絕的低下頭,當他看到自己的腦袋時。靈魂的雙眼瞪得滾圓,不相信自己就這樣死了。
“我要殺了你!”基法尼的靈魂朝張慶元張牙舞爪,但卻像小丑一樣,靈魂在虛空中扭成一片,卻連一步都踏不出去。
張慶元甩出一團火焰,燒毀了基法尼的尸體。帶著基法尼的靈魂,抓著多諾和甘比夫,飛身離開了這里。
張慶元并沒有立即去殺人,而是先找到加布里妻兒掩埋尸體的地方,但不幸的是,經過陽光的暴曬。兩人的魂魄已經湮滅,張慶元根本找不回來,這讓張慶元臉色非常陰沉,雖然加布里該死,但他的家人卻只是無辜,更何況張慶元還承諾過,這讓張慶元當時恨不得就滅了基法尼的靈魂。
雖然忍住了。但張慶元用炙烤的方式,折磨了基法尼半天,哭爹喊娘的凄厲到了極點。雖然這一次張慶元沒有讓基法尼的靈魂顯現出來,多諾兩人什么都看不見,但當時張慶元臉色陰沉的在那里搗騰的樣子,還是讓兩人感覺后背涼颼颼的,更何況這一路上張慶元是飛過來的。
隨后,張慶元一言不發來到喬治家族的莊園,揮手布下一個陣法后,將多諾兩人丟下去。冷聲道:“殺光所有人。”
兩人在地上滾了一圈,趕緊忍著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向里面沖去。經歷了這么多,兩人對張慶元的恐懼幾乎到了巔峰。
片刻后,整個莊園里傳來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還有不少人朝外面跑去,但全被陣法擋住,陣法不僅切斷了所有線路,任何信號都發不出去,就像與世隔絕一樣,更像一座屠宰場。
基法尼的靈魂漂浮在張慶元身邊,痛苦的看著眼前的慘狀,憤怒的大聲咆哮,但除了張慶元,根本沒人聽到他的聲音,最后基法尼也似乎累了,呆滯的看著一個個熟悉的身影被殺死,他卻無能為力,一種叫做后悔的情緒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心,濃郁的如化不開的苦水。
殺完了整個莊園的所有人后,張慶元放出戒指,席卷了所有的金銀財寶,至于那些數字金錢,不用張慶元說韋洛夫他們也會想辦法弄出來。
隨后,張慶元依舊是一把火燒掉整個莊園,這一次,多諾兩人也被張慶元燒死,最后張慶元掀起一道狂風,將所有的痕跡湮滅。
從這里離開后,張慶元根據基法尼的記憶,到了一個隱蔽的喬治家族的人那里去,當來到這里后,基法尼所有的僥幸和幻想全部破滅,他知道,那些夢都是真的,張慶元真的看到了他的記憶。
“你……你殺了我吧……”
基法尼放聲大哭,卻只是干嚎,沒有絲毫眼淚,任何憤怒的情緒全部消散,只剩下驚恐和后悔,還有越來越濃郁的絕望。
基法尼終于明白,自己究竟惹了怎么樣一個恐怖的存在,可笑自己還信心滿滿的算計他,甚至認為想好了各種退路。
當張慶元殺完意國國內的喬治家族的人后,立刻給森道爾下命令,讓他解決那些國外的人。
對于這種比沙漠軍團還要惡劣的家族,張慶元殺起來沒有絲毫手軟。
到最后,張慶元沒有再護持基法尼的靈魂,不用張慶元滅殺,他自己就崩潰了。
做完這些后,張慶元并沒有立刻回去,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境再次有了一些感悟,他直接遁入地底,用真元擠出一個地洞,盤腿坐在里面。
張慶元感覺連續三次屠殺,讓他的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他一直都留一線,而這一次,三次屠殺,三次滅絕,冷酷無情到張慶元自己都有些詫異,但卻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
“難道我天生適合殺戮?”張慶元心里嘀咕起來。
但不論怎么說,通過這三次殺戮,張慶元漸漸明白師父以前的一些感悟,殺與留,生與死。
在哲學界,生死是個大命題,在佛教同樣是個無法參透的執念,在修真界,依然沒有人能說清。
無情與有情,滅絕與生機,讓張慶元的靈魂之中的波紋漣漪飛速轉動,越來越快,張慶元隱隱抓住了什么,又像是忽略了什么。
就在這時,張慶元腦海中靈光一閃,張慶元瞬間睜開雙眼!
“殺與留不在于內,而在于外;不因我而起,但因我而擇!生機存一線在外,而不在我選擇之內!命運選擇在我,掌握在他,別無選擇,只在于心!”
張慶元渾身一震,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如果基法尼能為自己留一線,張慶元不會滅他全族;如果喬治家族為自己留一線,張慶元同樣不會滅他全族;所以,這就是內外之別,命運選擇在自己,但掌握在別人,你永遠無法預料將來會發生什么,所以,這并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同樣沒有絕對的生與死。
張慶元悟到的,其實就是隨性而為,不需要因為任何事情而羈絆,這些都不是阻礙的理由,同樣不是困擾他的難題,也不需要為了殺而殺。
“殺了就是殺了,沒什么大不了!”
張慶元哈哈一笑,與此同時,他腦海里的波紋漣漪旋轉達到了極致,瞬間,紅芒大盛!
與此同時,張慶元剛剛的想法再次升華,已經不是殺與不殺,而是有為與無為,在張慶元看來,沒有任何的標準,更沒有絕對的對錯,一切只在于心!
修真者與天爭命,放蕩不羈,如果被這些阻礙,因為這些而執著,那就裹足不前,絕不可能到達更高的高度。
當靈魂境界穩定后,張慶元的靈魂境界已經順利進階金丹后期。
除了這一次的感悟之外,還有今天凌晨張慶元吸收《蘭亭集序》上氣勢的功勞。
韋洛夫的辦公室,沙耶和韋洛夫聽著新任命的安全局長的匯報,兩人臉色蒼白,寒氣止不住的從后背往上冒。
“總(空格)理閣下,議長閣下,不僅是喬治莊園消失,除了德納總統、基法尼議長、基因尼總裁失蹤外,還有三十多人失蹤,經過細致的調查,這三十多人都是喬治家族的人,他們從一出生就被送出去,這是他們的名單……”
說著,一份幾頁的文件到了沙耶兩人的面前。
看著上面一個個的名字和身份,兩人渾身僵硬,只感覺一陣后怕,這上面的每一個人,要不是位高權重的人物,要不就是商業大亨,甚至還有黑幫大佬,沒有一個普通人,都是跺跺腳一方震顫的大人物。
而且這其中很多名字兩人的熟悉,很大一部分兩人都認識,而且有兩人還是沙耶比較看重的人。
雖然韋洛夫靠伯萊克家族的勢力上位,但畢竟喬治家族在意國扎根多年,勢力交錯縱橫,哪怕喬治家族那邊也有他們的人,但卻根本接觸不到這些人的信息,只有族長和極少數的人才清楚。
“果然不愧是第一家族,太可怕了,要不是張先生,恐怕將來我們被整死了還不知道原因。”
等安全局長出去后,沙耶擦了把額頭的汗,一臉后怕的道。
韋洛夫點了點頭,緩緩吐出一口氣,臉上同樣敬畏非常,他看向沙耶,沉聲道:“以后如果華先生還在意國,一定要保護好他……”
后面的話韋洛夫沒有說,但沙耶非常清楚,一旦華津南出事,張慶元絕饒不了他,想想喬治家族的下場就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