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這個消息后,藝術設計學院書記楚方宇氣的把杯子都摔了!
這已經是兩個月來連續三次警察從他的分院帶人,第一次是張慶元,第二次是李宏飛,而孫彬是第三次,前兩次還好,只是調查,最后給放了!
而這一次,卻是動真格的,一上來就亮出了逮捕令!
與此同時,于長水在知道這個消息后,也呆了呆,有些發愣,但當他又得知孫彬的老子也被停職并被接受調查后,腦海中情不自禁浮起一個人的身影,那個青年臉上一直掛著沉穩淡定的笑容,像是從來沒有擔心和緊張的事情一樣,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
“難道……”
于長水渾身一震,腦海里想到的那些讓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但如果讓他不那么想,卻又根本無法解釋孫彬父子的事情。
就在于長水發呆的時候,張慶元已經在陳啟明的指認下,來到他當初把陳道宗‘尸體’推進河里的地方。
張慶元剛剛花了一個多小時,將自己神識范圍里的所有人都探查了一遍,隨后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顯然是沒有發現陳道宗,或者說是沒有發現跟陳道宗長得像的人。
不過張慶元心里有思想準備,畢竟已經過去三天的時間了,再加上他沒見過陳道宗,只是看了下陳啟明提供的陳道宗的照片。
那張照片還是陳啟明把陳道宗推進河里的時候,從他身上取下的。后來就一直貼身帶著,本想留作紀念,卻沒想到連他自己也被陳道宗算計了,而陳道宗卻沒死。
這一次神識搜查,比當初張慶元在地中海里自然不一樣,那一次是錙銖必較,而這一次只是一掃而過,而且現在靈魂境界也突破到了元嬰期,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你跟我說說,那《河洛神圖》是什么樣的?”張慶元嘆了口氣道。既然連神算門的人都在找。這東西顯然不凡,張慶元自然也想得到。
陳啟明點了點頭,眼睛雖然望著滾滾河水,但眼神卻陷入回憶的失神。緩緩道:
“那河洛神圖在我們陳家傳了好多年。一直都把它當成一副山水畫。只是因為畫的非常精美,而且看起來也不凡,所以就被歷代家主收藏。二十多年前。家主的宅院發生火災,在清理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這幅字畫竟然沒有一點損傷,這才引起家主的重視。”
陳啟明接著道:“隨后家主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中,每天飯菜只是讓送過去,一個月后,他從宅院里出來,那時候家里人才發現,他已經從武道九層突破,進入了后天期。”
陳啟明眼中露出悵然之色,道:“從那之后,河洛神圖就被當成家族至寶,但說來也很奇怪,有些人看了半天,能感受到機緣和突破,但有些人哪怕看三四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而這跟身體資質還沒有關系,有的資質普通的子弟能從中受益,而有的資質上乘的子弟卻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特別的地方。”
說道這里,陳啟明眼中也露出一絲疑惑,繼續道:“而且,最奇怪的是,陳家的人哪怕再怎么看,也不會有問題,但只要陳家以外的人看,也會走火入魔,連陳家的媳婦也是一樣,后來家主總結說,這絕對是祖宗留給后代的寶貝,只有陳家血統的人才能夠看,也因為這個原因,才讓那些覬覦的人斷了心思。”
聽到陳啟明的話,張慶元眼神一閃,感到有些蹊蹺,但他沒有看過,自然無法說出這是什么原因,就在這時,張慶元突然道:“那些走火入魔的人,最高修為的是什么境界?”
陳啟明一愣,隨即沉思了一會兒,道:“后天后期,就是皖南蘇家的家主,當初武林中有四大高手,都在后天后期,而蘇家家主正是其一。在他走火入魔后沒多久,就去世了,武林也就成了三大高手。”
張慶元眼神一閃,心里有了一些猜測,這河洛神圖顯然不可能生來就是陳家的東西,最大的可能就是,陳家當年的某一代祖宗也是修真者,這河洛神圖當初被陳家的老祖宗得到后,采用了一種血統方式的禁制,只有他的后代血脈才能查看這寶物,而一旦不是他的后代血脈,則將走火入魔而死。
而如果不是陳家血脈的人想要看這個,那就必須修為在他之上,或者禁制水平更高,能破掉他的禁制。
這種禁制張慶元以前連聽都沒聽說過,哪怕吳道子的記憶里也沒有,顯然很稀罕,而且這種禁制只要想想就很復雜,所以當年的陳家老祖的修為絕對非常高,甚至有可能就是大乘期,在他飛升之時,將這件寶物留給后輩。
張慶元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緩緩看向陳啟明,冷聲道:
“既然這河洛神圖別人看了都會走火入魔,你還要把這給我,作為我救你的報酬,你想讓我死?”
看到張慶元突然變臉,而且說出如此冰冷的話,嚇得陳啟明臉都白了,慌忙道:“不……不是啊,張先生,我……我真沒這個意思,我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這么想啊……”
看到陳啟明驚慌失措的樣子,張慶元轉念一想也對,不由沉聲道:
“那我就聽聽你的理由!”
聽到張慶元的話,陳啟明趕緊道:“是……是,張先生,因為這次龔家滅絕我陳家就是因為這河洛神圖,而龔家的龔大龍就是先天初期,連他都敢對這河洛神圖動心思,我當時就猜想是不是只有進階先天期的人就可以不用忌諱了……”
陳啟明吞了口唾沫,接著道:“我也是基于這個原因,才對您這么說的,當時就想著,龔大龍比您差遠了,連他都能看,您自然也能看,所……所以,我就這么對您說了……”
看到張慶元盯著自己,像是在回味自己的話一樣,陳啟明只感覺一股寒氣往外冒,驚惶道:“張先生,我說的句句屬實啊,我……我發誓——如果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張慶元擺了擺手道:“好了,我也就是問問,你不用放在心上。”
剛剛張慶元也只是突然間的一個念頭,隨后想想就覺得不可能,再加上陳啟明的解釋,張慶元也就明白了原因。
但張慶元沒什么事了,陳啟明卻感到一陣虛脫的后怕,后背都汗濕了,額頭也是布滿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擦了把汗,松了口氣。
而張慶元頓了頓,又繼續道:“行了,現在龔大龍也死了,你的實力也到了后天后期,龔家再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你也不用跟在我的身邊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陳啟明頓時大急,還以為張慶元是因為剛剛的事情不讓他跟隨,剛想開口,張慶元伸手止住了他,同時遞給陳啟明一個瓷瓶,道:
“這里面有一粒靈丹,在你感到自己進階后天大圓滿的時候,對提升有了把握,可以服下這粒靈丹,助你進階先天期。”
陳啟明趕緊接過,激動的眼冒精光,陳家這么多年,別說先天期,就是后天后期都沒人達到過,而到了自己,那以前遙不可及的先天期卻又觸手可得,想到這里,陳啟明就有些失神,再想到陳家的沉淪,陳啟明又一陣黯然神傷。
張慶元不能理解陳啟明這種宗族的感情,但他之所以幫陳啟明,就是因為感覺陳啟明這個人不錯,在之前自己修煉的時候,他無論是幫自己護法,還是消弭了一場森林大火,都說明他心性正道。
張慶元猶想了想,手里又多了一枚玉簡,遞給陳啟明道:“這是一門修真功法,等你進階先天期后,就可以根據這個來修煉,你的資質的確非常不錯,是五條木靈根,只是缺少修煉的功法,有了這個,只要你有大毅力、大機緣,未來說不定可以達到你祖上的境界。”
陳啟明正在欣喜不已的時候,突然聽到張慶元的這番話,頓時呆了呆。
他雖然不知道修真是什么,但也猜想就是張慶元和那個龔家的高手修煉的東西,他頓時心里砰砰亂跳起來,呼吸都在一瞬間止住了,顫抖著雙手,恭敬的接過那枚玉簡。
“噗通!”
陳啟明跪倒在地,恭敬的連磕了九個頭,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顫聲道:“張……張先生,您……您對啟明的恩德,啟明永世不敢相忘,以后如有差遣,啟明誓死追隨!如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陳啟明現在徹底成了孤家寡人,自然沒了什么羈絆。
張慶元將陳啟明扶了起來,沒有接他的話話茬,而是道:“這個玉簡使用的時候你就把它貼在腦門上,就可以查看了,功能就相當于現在u盤,里面可以儲存很多東西,等你看了就會明白了,這不僅有修真的功法,也記載了修真界的一些常識。”
這枚玉簡是張慶元當初從乾通的空間戒指里得到的,但顯然不是乾通修煉的功法,而是一套純木屬性的修煉功法,張慶元看過,對于純木屬性靈根的修真者來說是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