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耀司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掃了張慶元一眼,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頹然的低下頭,但眼中的難以置信卻不減反增,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結果會是這樣!
不過,無論是山本耀司還是院長谷司上村并不擔心,電視臺雖然在張慶元的‘淫威’下不得不繼續拍,但他們相信即使拿回去了電視臺也不會播,更不敢播!
一眾學生在張慶元恢復清醒后,都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剛剛他們就像做了一場夢,好像在投票,但又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當聽到臺下議論紛紛的內容時,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五十名學生頓時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與扶桑人的頹喪不同,華夏交流團的所有人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都驚喜莫名的看著張慶元,雖然他們也感到有些蹊蹺,但疑惑也只是一晃而過,現在結果就是張慶元贏了,而且贏得如此沒有懸念!
就在這時,張慶元神識看到電視臺的人正準備偷偷摸摸的刪除剛剛拍的東西,冷笑著走到他身旁,一拍他的肩膀,冷聲道:“你在干什么?”
那攝像師嚇了一跳,手一抖,攝像機就摔落下去,張慶元手一抄接在手中,淡淡道:“這東西不便宜吧,可別摔壞了!”
看到張慶元接住,攝像師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正要接過攝像機,張慶元卻轉過身,根本不遞給他,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了日川青的電話。
后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日川集團旗下的NHK基本壟斷了扶桑大多數電視臺業務,日川青一個電話就打到盛田電視臺的臺長那里,讓他把這個視頻剪輯后立刻撥出。
對于日川青來說。國家榮譽不如家族利益,而張慶元就掌握著他們家族利益,他自然要聽張慶元的話,而國家榮譽就不值一提了。
當這段短片撥出后,雖然不及扶桑首相石原一鳴帶領全體議員的致歉聲明。但依然引起一陣不小的風潮,不僅山本耀司的形象地位一落千丈,盛田大學也被罵慘了,更有甚者,一些人直接到盛田大學抗議示威,讓盛田大學焦頭爛額。而學校方面無論是給電視臺打電話,還是親自前去拜訪,電視臺臺長都避而不見,而電視臺其他的人只知道是臺長親自下令播出,其他的卻一概不知。
而這個時候,張慶元他們已經坐在前往濱城大學的大巴上。
這兩天。上到交流團團長、教育部國際合作與交流司司長王功臣,下到每一個學生都知道了他們交流團遭受的不公正待遇,那些頂級大學為了接待歐洲名校,單方面取消同他們的交流,這讓每一個人心里都憋著一股子氣。
但是,今天在盛田大學,張慶元輕而易舉贏了扶桑時尚界大師的山本耀司。而且還被放到電視臺上播出,這種打臉的勁爆,著實讓所有人這兩天的郁氣一掃而空。
現在每一輛車上都在討論當時的情景,眉飛色舞的議論紛紛,齊眉聽著身邊人不斷討論張慶元的厲害,眼里滿是驕傲之色,但她并不是愛出風頭的人,只含笑聽著,不時的附和兩句,隨后掏出手機。給張慶元發了個真棒的表情。
片刻后,張慶元就回了句話:既然覺得榜,是不是要獎勵一下?還配了個露著大牙笑嘻嘻的表情。
齊眉心里暗哼了一聲,回道:那你想要什么獎勵呀?
“你知道!”張慶元快速的打出幾個字。
“你有什么想法我怎么知道啊。”齊眉繼續裝聾作啞。
“你是我女朋友,咱們可是心連心。你當然知道!”張慶元鍥而不舍。
“哼,我才不知道呢!”齊眉皺了皺鼻子,心道這家伙太壞了。
“你不知道也沒關系,晚上把房間門給我留著就行!”張慶元單刀直入,還配了個奸笑的表情。
齊眉看到過來的信息,頓時愕然,臉上瞬間浮起一朵紅暈,回道:“我才不呢,萬一有小偷進來了怎么辦?”
“來多少也不怕,我給他打出去!”
“哼,不干!”
“你不開我就自己進去,嘿嘿……”張慶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你就會欺負人,我不跟你說了!”齊眉咬了咬嘴唇,眼角含笑,但心里卻有些緊張。
兩人就這么你來我往的聊著,樂此不彼,直到車到了下一個學校。
這個學校顯然知道了盛田大學的事情,無論交流還是探討都沒有再出現那樣的狀況,一切都和和氣氣。
當結束后,張慶元他們一行住進了酒店,夜晚這家伙果然摸進了齊眉的房間,但齊眉始終堅守著最后一步,張慶元無奈,只好摟著她睡了一夜。
當第二天又交流了兩個學校后,他們此行除了幾個毀約的學校外,交流已經完成了。
雖然有張慶元那件事長了華夏交流團的臉,但再度想到那幾個毀約的學校,所有人又開始悶悶不樂起來,但張慶元這兩天卻比較開心,跟齊眉的關系又有了進一步的突破,不僅上了她的床,還能摟著她睡覺,除了沒能進行最后一步有些遺憾外,他無比滿足。
而且,張教授自我安慰飯要一口口的吃,說不定下一次就能把這丫頭就地正法了,到時候就功德圓滿、皆大歡喜!
“老公,日川青在扶桑不是有很大的勢力嗎,你能不能讓他給那幾個學校打個招呼,讓咱們這次的交流能夠繼續下去?”
張慶元雖然沒能突破最后一步,但在他的厚臉皮下,要求齊眉不再叫他的名字,而是稱呼老公,開始齊眉不愿意,最后張慶元威脅,說如果不同意就使壞,齊眉不得已,只能羞羞答答的答應了。
經過了兩天的練習,齊眉由最開始的生澀和扭捏,到現在已經可以自然的叫出來了。
當然,這只限于他們兩人的時候。
張慶元看向齊眉,笑道:“你可從沒向我提過要求,這次怎么了?”
齊眉嘆了口氣,朝其他人努了努嘴,道:“我看大家都有些悶悶不樂,所以想讓你幫大家一把。”
“既然媳婦都這么說了,我當然得答應啊!不過你也是的,自己的事情從不找我,偏偏別人的事情那么上心。”張慶元笑著刮了刮齊眉的鼻子,嗔道。
齊眉柔柔的笑了,挽住張慶元的胳膊,感覺無比幸福,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再次抬起頭看向張慶元道:“老公,你這話可不對了,這可不是別人的事情,這是大家的事情,你也是大家的一份子呢。”
張慶元啞然失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攬住齊眉的肩膀,笑道:“你啊!”
張慶元本來對這次交流就并不怎么上心,而且他一向都不是悲天憫人的救世主,更沒有大公無私的高度和胸懷,雖然感到那幾個大學有點狗眼看人低的態度,但他開始的確沒打算去動用關系去壓迫那些大學‘回心轉意’。
就像張慶元說的那樣,齊眉從沒求他做過什么,第一次讓他幫忙,他怎么都不能拒絕。
隨后,張慶元給日川青打了個電話,一個小時后,日川青就打來電話,說解決了。
與此同時,華夏交流團團長王功臣也接到了扶桑文部省事務官真谷一郎的電話,接到電話后的王功臣愣了半響,直到真谷一郎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喉嚨里咕隆一聲,問道:
“真谷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別說是王功臣,就是真谷一郎此刻還迷糊著,心道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嘴上卻笑道:
“呵呵,王司長,雖然那幾所大學因為歐洲學校過來的關系取消交流,但我們卻一直沒有放棄,一直找他們,也或者是你們這兩天的交流活動非常成功,讓他們不得不重新重視,反正不管怎么樣,現在他們答應了,也算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也可以讓你們此行圓滿。”
真谷一郎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臉紅,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情況,而且王功臣的反應顯然也表明這幾所大學的轉變跟他們無關,既然這樣,他干嘛不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聽到真谷一郎的話,王功臣頓時感激不盡,想到之前自己對真谷一郎的強硬語氣,還跑到文部大臣那里告他的狀,不由極為不好意思,連忙道歉。
一番客套后,兩人都心滿意足,而真谷一郎則笑道:
“王司長,鑒于你們現在離京都還有不近的距離,所以你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咱們趕路,下午兩點交流正式開始。”
“好,好的,多謝真谷先生!”王功臣趕緊道。
一夜無話,在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交流團一行趕到京都市,受到了扶桑大學、京都大學的熱情接待,每個學校都是校長親自出面,這么大的面子,這么隆重的接待,著實讓王功臣吃了一驚。
不僅是王功臣,在聽到介紹后,交流團所有師生也都瞪圓了雙眼,根本想不明白為什么短短兩天的時間,這些名校的態度怎么轉變這么大,幾乎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哪怕他們昨天晚上得知消息的時候吃了一驚,也不可避免的在此時震驚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