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
“三叔祖,這才過去十幾年吧?他就是金丹真人了。”蔡玉雪神采奕奕的雙眸中,如今卻黯淡了下來,苦笑著說道。
當初在拍賣會上,她見到他出手時的風姿,便將他放入了自己的心中,希望等她能夠外出歷練時,能夠遇見他,而后發生一段故事。
這些年,他的消息甚少,但每個消息都讓她十分歡喜,不斷地鞭策這自己努力修煉,盡快突破筑基中期,好下山歷練。
可還沒等她下山歷練,就聽到了他已經結丹成功,要召開金丹大典的消息,這讓她不敢相信,所以偷偷的跑出來家族,跟了上來。
就在剛剛碰面時,蔡玉雪滿眼是他,可黃昭明卻半點眸光也不曾落到她的身上。
她知道他不認識她,所以再見時他沒有看她,雖然失望,但卻沒有其他的想法。
直到他轉身離開,蔡玉雪才回過神來,才注意到他的修為,金丹入丹田,渾身自成小循環,的的確確是一尊金丹真人。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正如當初三叔祖所說,讓她不要癡心妄想。
“癡兒啊癡兒!”蔡俊民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后輩這副模樣,心中也不好受。
可不好受又有什么辦法呢?誰讓她動了心動了情,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對此,黃昭明一點也不知道,他現在正在準備接下來的大典。
“鐺鐺鐺——”
黃昭明出手用法力將鐘聲傳開,讓眾人安靜下來,才開口說道:“諸位,貧道進階金丹,自然要效法先人,開壇講道,只不過諸位能領悟多少,便看各自的機緣了。”
所有參加金丹大典的修士,聽到這話后,都躁動了起來,因為這金丹大典,最重要的就是這場講道,也是那三家金丹家族會來的原因。
區區萬里路程,一件還算不過的賀禮,就能夠聽一位金丹真人講道,簡直不要太劃算了!
其實在數萬年前,各方勢力都是敝帚自珍,像金丹講道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在那個時代。
所有那個時代的修真界,雖然靈氣濃郁,靈物眾多,修為高強,但卻是一潭死水,沒有半點生機。
但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了一位驚才艷艷的大能,力壓所有勢力,定下規矩,促進修真界的交流和發展,而金丹講道也是在這個時期定下的。
盡管后來那位大能不知所蹤,但修真界卻嘗到了交流的好處,盡管后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但金丹講道這件事情,卻一直流傳了下來。
黃昭明講的很雜,有他修煉的音道,也有他學習的符道和陣道,甚至一些修真雜記也參雜在其中。
這一講,足足說了一個時辰,眾人聽得如癡如醉,但那幾位金丹真人和筑基后期的修士,卻有些不理解。
按理說,一般的金丹大典,都是講述修煉,以及自己修煉法術時的感悟,可黃昭明這一個時辰,只講法門和技藝,不曾涉及感悟。
就在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黃昭明將背后的含光琴取下,將自己所有的心神都沉入彈奏之中。
“錚——”
起初眾人還不以為然,可漸漸地他們發現,琴聲中包含著無數感悟,只要他們沉入心神,這些感悟就會浮現,供眾人參悟。
不過這是讓他人參悟,也是黃昭明自己在糾錯,隨著琴聲漸輕,黃昭明也發現了自己有許多錯誤,在修煉路上走了很多彎路。
這一曲,黃昭明只彈了半個時辰,便停了下來,但不是他不想繼續,而是他心神疲倦,已經沒有心力彈下去了。
不過他卻十分驚喜,因為他通過這一次講道,發現了許多不足,等改正之后,他的修為也會精進一些。
而對于其他修士而言,更是一場大機緣,他們不僅增加了許多修行經驗 一住筆趣閣.
,更發現了自己的缺陷和錯誤,若是能夠將其改正,日后的修煉路上,也能通暢幾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少修士都醒了過來,不過沒有人敢發出半點聲音,因為在場最尊貴的四位金丹真人,仍在閉目參悟。
或許每個金丹真人,對于大道的感悟都不一樣,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有可能日后突破瓶頸,就落在與自己不同的講道上。
又過了三個時辰,蔡俊民等三位金丹真人才睜開雙眼,各自神色不同,但若是仔細查看的話,就能發現三人的眼中,其實都帶著喜色,顯然是在這場講道中,有所收獲。
可是當他們發現黃昭明仍在閉眼參悟時,他們都沒有太驚訝,畢竟這是黃昭明自己的感悟。
不過一個時辰過去了,黃昭明居然還沒有睜開雙眼,這就讓三人為之驚訝了。
不過就在這時,黃昭明突然睜開了雙眼,嘴角微微上揚,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收獲。
“恭喜道友更進一步!”蔡俊民稽首道。
“道友說笑了,我不過是有所感悟罷了。”黃昭明搖搖頭,他剛剛突破金丹,又怎么可能這么快更進一步。
蔡俊民微微一笑,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貧道黃昭明,今日成就金丹,道號玄慎。”黃昭明起身,完成金丹大典最后一件事情,宣告自己的道號。
道號本是天地所賜,帶有一縷氣運,是天地的認可,但這種情況已經近萬年沒有發生了,所以修士自金丹之后,便自取道號,或者是師門長輩賜下道號。
而黃昭明取玄慎二字,前者是玄之又玄,大道通玄,契合修真之意,后者是謹慎小心,用以警示自己修行路上,定要謹慎小心。
“吾等見過玄慎真人!”蔡俊民三人率先稽首。
其余修士紛紛躬身拜道:“吾等見過玄慎真人!”
“貧道玄慎見過諸位道友!”黃昭明微微一笑,起身稽首回禮。
隨后便是諸位來賓使用靈果和美酒,各自談天說地,各話理想的時刻了。
而黃昭明對著三位金丹敬酒之后,便離開了廣場,他該做的已經做完了,還留在那里礙眼作甚?
不只是黃昭明,就是其他三位金丹真人,也紛紛離開,隨著黃家族人來到一個靜室之中,靜靜的等著大典結束。
“這位玄慎真人,的確是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若我是女兒身,恐怕也移不開眼吧?”蔡俊民低聲自語,想到那個黯然神傷的后輩,幽幽一嘆。
其實在蔡玉雪偷偷跟上來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了,他想借此斬斷蔡玉雪的情絲,卻不想情根深種,如今再想斬斷,已經難了。
“三叔祖,我會努力修煉,突破金丹,能夠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不過回想起蔡玉雪眼中的堅定,蔡俊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總不可能說,等你結丹時,對方恐怕走遠了,而且他心中根本沒有你這類的話吧?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蔡俊民沒由來的想起這句凡人所作的詩詞,只覺得十分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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