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來說,只需要挪威的血液就可以形成一場龍血之污,至于能夠污染改變多少神奇生物,這需要視情況而定。當然,也需要時間。”諾特思考了一下,語氣很是慎重的回答道。
“時間?”梅倫-沃茨掩飾不住自己心底與唐白一樣的好奇心,忍不住出言插進來了一句。
“是的,龍血之污想要見效,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催化。”諾特認真的點頭為唐白和梅倫-沃茨兩個解釋著。
“沒有辦法讓它起效變快么?”唐白左手環胸,右手豎起,食指一下下輕輕敲擊著自己的唇角,神色帶著幾分思籌的試探著問道。
諾特怔了一下,臉上掠過一抹猶豫,最終還是點頭道:“配合上一些魔藥的話,是可以快速制造出一場龍血之污的,但是我并不建議這么做。”
“為什么?這種方法有著很大的缺陷?”唐白聞言抬眼注視著面帶苦笑的諾特,下意識的推測著說。這種不循序漸進,而是依靠了省卻諸多步驟快速到位的取巧方法,也唯有存在著什么難以避免的缺陷,才會讓諾特說出那種“不建議”的話了。
“倒也不能說是存在什么大的無法讓人容忍的缺陷。”諾特搖了搖頭,坦言而道:“經過魔藥催發生效的龍血,對污染的神奇生物效果并不會削弱多少。甚至在魔藥的輔助下,還會有一定比例的增幅和強化。”
“這不是很好么?”梅倫-沃茨聽到諾特的話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但這不是沒有任何代價的。”諾特臉色肅然的回道,“利用魔藥催發,以使龍血之污生效,這種方法只是逐利于眼下,并不利于長遠。”
“這其中有什么差別么?”唐白認真的向諾特請教著。
“單純的利用龍血來制作龍血之污,污染影響到的神奇生物,或許不如利用魔藥催發的龍血來的強效,但它們的潛力卻是最高的,經過一代代的繁衍和優勝劣汰,它們經過龍血強行扭轉所造成的基因缺陷,會隨著進化而一代代的糾正改變,進而使新生的物種變得更加趨于完美。”
諾特說著再次搖了搖頭:“相反的是,經過魔藥催發的龍血之污,基因上的缺陷會使繁衍變得越發艱難,幾代之后就徹底的滅絕。這樣做無疑就浪費了一份珍貴的龍血,得不償失。”
“那么說兩種方法,各自生效的時間差距是多少?”聽著諾特的話,唐白原先還有些熱切的心頓時冷卻了幾分,稍稍平靜了一下后,他又詢問道。這種事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唐白自然要追根究底,從諾特口里弄一個清楚明白。
至于說到時候使用哪一種方法來制造一場龍血之污,這對于擁有著小龍在手,只要不是殺雞取卵,那龍血就近乎無窮無盡的唐白來說,都不是一個難以選擇的問題。
“具體的時間,這要根據污染的神奇生物,以及龍血的劑量來判定。實力越是強大的神奇生物,在同等劑量份額的龍血下,被龍血污染和改造消耗的時間便越長。用八眼巨蛛這種危險的神奇生物來舉例,單純的龍血之污,想要污染和改變它們,使它們變得類龍化,需要至少幾年,甚至十年以上的時間。”
“同樣的八眼巨蛛,同等劑量份額的龍血,換做魔藥催發的龍血之污,生效的時間,則會削弱減少到或許幾個月便可。當然,我說的這些,也都只是我根據之前看過的一些古籍所分析出來的。具體的效果究竟怎樣,在沒有驗證之前,我也無法說得清楚。”
“龍血之污的最終效果,是和許多方面息息相關的。龍血的純度,魔藥的效力,污染的神奇生物種類,其中任意一方,對最終效果都有著決定性的影響。”諾特詳細而認真的為唐白解釋道。
“你所飼養的那些純血火龍,難道說不能用來制作龍血之污么?”梅倫-沃茨眼睛瞟了一下身軀膨脹到足球大小,正筆直的站在唐白肩膀上的小龍,對著諾特問道。
“那些純血火龍,細究的話,或許勉強算是混血龍,但你要說是經過龍血之污污染和改造的龍化亞種,那也說得過去。它們的血想要用來制作一場龍血之污,或許只能夠污染和影響到一些麻瓜世界的生物。”諾特苦笑著擺了擺手,說的很是篤定。顯然他之前做過類似的試驗。
“單純的龍血的話,究竟要怎么用?一百毫升的龍血,能夠污染和影響到的范圍,以及生物數量又有多少?”唐白繼續追問著諾特。
“你也有興趣來制造新的神奇生物么唐?這真是太好了!”諾特眼見得唐白如此直白的追根究底,心底頓時猜測出了唐白的心意。對此他表現的很是欣喜。他不怕唐白感興趣,就怕唐白對此不感興趣。只要唐白對此并不抗拒,那么諾特他的目的就越容易達成。
“不不不,我只是需要用它們來看守屬于我的某些地域而已。”唐白對諾特和梅倫-沃茨兩個沒有隱瞞,毫不掩飾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打算。這些也用不著隱瞞,遮遮掩掩的說不定反而會讓人心里感到不舒服。
“這要看你使用的地方是哪里了。”諾特笑了笑。
“一座四面環海的島嶼。最好是污染到海中生物。”唐白思索了一下,回道。
“島嶼么?若是對污染的生物沒有什么要求的話,那就簡單了。只需要將龍血傾倒入島嶼四周的海水里就好。若是對污染的生物有所要求的話,那就需要事先搜集到你所中意的水中生物,然后再傾倒入龍血。一百毫升的龍血,可以輕易污染到近萬立方米的海水,只要在這范圍的生物,都會受到污染和改變。”諾特沉吟了一下,語調有些緩慢的答道。
“受到污染和改造的生物,會不會離開所處的海域?例如從別處搜集過來的生物經過龍血的污染和改造后,會不會四處游梭著,返回它原來的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