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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殺氣凜然

  “竟然有人會拒絕成為杜長老的親傳弟子……傻子?呆子?”

  “有天寶商行這棵參天大樹不去依靠,卻想當一株幼稚可憐的野草……”

  “姓梁的小子,你這是逼著老夫殺你呀!”

  與鐵忠告別后,墨雄于目露兇光,雙拳握起,發出噼里啪啦的關節爆響。他甩開大步,飛奔白首山。

  “梁丘峰,楊霜嵐,你們最好還待在山上……”

  經過三天的調息休養,吃了好幾罐丹藥,蘇興平的傷勢大有好轉,能蹦蹦跳跳了。

  當然,想要與人動手依然不行。

  一動手,激烈運氣,便會讓傷勢翻騰。所以接下來一段曰子,他都得安心靜養才行。

  蘇興平已有打算,就是派人去雇傭一輛馬車,自己躺著回懷左府去。如果感到苦悶,還能花錢買兩位美嬌娘陪伴,泄泄火。

  他決定,明天就走,離開白首山白元城。

  以后再來?

  除非突破大境界,成為武王再說吧。

  蘇興平決不愿再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幾天,盆地的情況波瀾不驚,沒甚事情發生。各個階次的破解者,基本都維持目前的位置,沒有什么變化。

  這是必須的過渡期,天天都有人破解進步的話,那白首秘境早成為公共地方,不知多少人進進出出了。

  禁制破解,越到后面越難,縱然是龍馬公子、神教圣女這等超級天才,也開始沉穩住,埋頭苦思著。

  至于梁丘峰?

  這小子就沒挪過窩,成了木頭樁子。

  簡直不可理喻,有自知之明的人早退出了,他可好,死死占據個位置。要知道,這可是禁制最外面的第一階次呀,最容易最簡單的第一關。沒聽說誰坐在第一階次三天三夜不動的,要么前進,要么退出。

  破解陣法禁制,可不是說想得越久越好。人的精神意念總有個度量,一旦開始,便會不斷損耗,想要就地補充恢復非常困難。哪怕服用相關丹藥都不好辦,除非身上帶有某些極為珍罕寶物,才有可能做到。

  比如說,專門恢復精神力的鳳凰神玉。

  但鳳凰神玉可是比蛟龍血石還高一個層次的天材地寶,大陸存世量鳳毛麟角,即使武王級別的人物,都難以擁有。

  如果梁丘峰身上有鳳凰神玉,被人知道的話,就算答應加入天寶商行,成為杜長老的親傳弟子,恐怕都會被人無休止地追殺。

  寶物動人心,人心不動,動的少,只能說明寶物還不夠“寶貴”。

  撇開這些不可能因素,梁丘峰的作為在看客們的眼中,就變得不可理喻,死撐著的鴨子。

  不時有針對他的非議傳出。

  這讓蘇興平聽著,心中暗暗大爽。

  梁丘峰越被罵,他自然就越爽。在返回懷左府之前,能見到梁丘峰出丑,是他最得意的事。

  蘇興平甚至心中腹誹:覺得梁丘峰死撐著不退出,不上來,是害怕被自己干掉。

  也許,梁丘峰已經知道楊霜嵐跑了。

  轟隆!

  猛地雷聲大作,要下雨。

  蘇興平罵了句粗口:下雨天,濕漉漉的,可不宜出行呀。

  猛地勁風襲面而來。

  兩名手下反應也快,急速挺身擋在面前。

  “滾開!”

  聲音如雷,兩人胸口被重擊中,摔飛出去,口中吐血不止,半天起不來。

  要知道,他們可是氣道四段的修為境界,卻不堪一擊。

  蘇興平大駭,就見到怒氣沖沖的墨雄于站在身前,魁梧的身子映在眼眸中,如同一團濃濃的烏云。

  烏云帶來的陰霾、壓抑、可怖,山一般壓迫而來。

  蘇興平咕聲吞口口水,支支吾吾地叫道:“墨……墨長老?”

  墨雄于的神色比天上的氣象還要陰沉,一字字道:“說,楊霜嵐去哪兒了?”

  果然是為了那婊子來的……

  蘇興平無比憤懣:紅顏禍水,真是個紅顏禍水,自家自命風流,原想來個萬里陪美行,這下可好,害了一鍋又一鍋……

  趕緊道:“墨長老,她當天就跑回懷左府去了。”

  “嗯?”

  墨雄于怒氣沖沖,如同一座隨時爆發的火山。

  蘇興平急忙道:“墨長老,需要的話,在下可以帶你去懷左府……對,以赤陽宗的威名,以墨長老的神武,閣下可直接上振遠商行提親,楊家肯定會答應的。”

  他感受到墨雄于的殺機,知道稍不如意,自己便會被殺。倉促間,想到什么可以緩解情況的,即刻說出去,希望能打動對方。

  這樣的時候,這樣的環境,就算抬出自己家族來,只怕也沒有多少威懾力。反而可能造成逆反心理,讓墨雄于暴走。

  果不其然,墨雄于目光一閃,桀桀怪笑:“你怎么知道振遠商行一定會同意?”

  蘇興平喘口氣,忙到:“振遠商行要拓展商路,而白元城地理位置優越,為交通樞紐地帶,商務無限,非常重要。振遠和赤陽宗聯姻,便能在白元城開設分行,我想,他們一定非常感興趣。嫁出去個女兒,換得滾滾的利益,誰不愿意做?”

  聯姻,自古往來,便是一種非常廣泛的交換手段。

  墨雄于哈哈一笑:“說得倒有幾分道理,你小子,看著油頭粉面,也有些頭腦呀。”

  廢話,本公子自然比你這個野人帥得多……

  蘇興平心中忍住,識時務者為俊杰,有什么事,回到懷左府的時候再說。

  “墨長老謬贊了。”

  墨雄于忽而說道:“可我憑什么相信你?你可是與楊霜嵐一伙的?”

  蘇興平忙道:“墨長老誤會了。”

  當下也不顧得什么,將自己來歷,以及和楊霜嵐、梁丘峰他們的關系全部坦白出來,最后叫道:“墨長老,我也是個受害者呀。”

  聽完,墨雄于怪笑道:“原來如此,因愛生恨的老套故事。”

  蘇興平低聲道:“墨長老,實不相瞞,我也是想玩玩而已。”

  之所以敢這么說,完全是摸透了對方的心理。以墨雄于的姓情,怎么會真得娶楊霜嵐為妻,只是為了滿足欲、望罷了。坦誠相告,更能取信于人。

  “哈哈,你小子,很對我胃口。”

  墨雄于一點不生氣。

  蘇興平便知道自己賭對了,想著如果因此能和赤陽宗搭上關系,對于家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墨長老,那我們走吧,速度快的話,還可能攆上楊霜嵐。”

  墨雄于卻一擺手,殺氣凜然:“煮熟了的鴨子飛不了,不急。去懷左府之前,本座還得殺個人。”

  “誰?”

  “他。”

  墨雄于手一指,正指著下方盆地坐著的梁丘峰。

  雷聲更響,烏云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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