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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殘局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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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放棄離開中國,開始消滅著自己的腦細胞。冰雪也一樣,不過冰雪有兩個不同。第一點,他組織內沒有華人,于是有了第二點不同,冰雪開了地圖炮,將破譯這密碼的任務分派給了所有冰雪成員。

  翻譯出來的英文,第一句就讓他們死機。他們認知是A,C,那AC。在死了幾斤腦細胞后最后得出最終翻譯:夢游者在下棋。聰明的人利用夢下棋而不會浪費生命,愚蠢的人下棋時候夢游而浪費時間。兩位聰明人之間的博弈,先出手的為西楚霸王,成功的卻是劉邦。阿門!

  于明接電話:“喂!”

  “我是冰雪。”依稀是于明在醫院對話過的女護士。

  “你好。”于明還是很有禮貌。

  “請問,你刊登的廣告是什么意思?”

  于明問:“你這是委托我弄清楚我刊登的廣告的意思嗎?”

  “……再見。”冰雪掛電話。

  于明再接電話:“喂!”

  安妮變聲:“多少錢可以買地址?”

  “哈哈,蜘蛛行賄我了。”

  “……”安妮忙掛了電話,臉有點熱。

  于明再再接電話:“喂!”

  “有沒有搞錯啊,我等了兩天,兩個鬼影都沒有。”

  于明道:“一天五百工資我照付。”

  “很無聊的兄弟。”

  于明道:“錢哪有那么好賺。”

  “我只干到大年三十。”

  于明回答:“行。”

  杜青青看見于明面帶笑容掛電話,問:“于明,什么事這么笑的?”

  于明道:“大后天過年嘛,有喜氣。”

  西蒙和冰雪其實已經找出了藏頭字:去森林公園下棋,但是森林公園二十平方公里,如果沒有提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們都認為,要找到下棋的地點,破解這幾句話的意思最為重要。

  這兩天來他們嘗試用各種密碼手段,各種工具來破譯,但都一無所獲。西蒙開始研究東周列國志,冰雪研究劉邦。

  距離除夕還有最后兩天,安妮有重大突破。網絡上有個叫江大爺的ID在同城網上發牢搔:“如果有一份干坐12小時,每天五百塊的報酬,誰干?”帖子內容是自己被一個年輕人雇傭,得到一份無聊到極點的工作。

  西蒙問:“你確定?”

  安妮道:“我查詢了他的電話,發現有和于明電話通話的記錄。”

  西蒙半信半疑:“你的人品可是非常糟糕,你能保證不是故意布局耍我?否則怎么會怎么輕松獲得線索。”

  安妮道:“你自己看吧,反正我預定了一天后的機票。我要回澳大利亞過中國年。”

  西蒙很小心,戴上硅皮面具在附近用熱感器轉了兩個小時,確定這里接近荒無人煙,這才戴上帶攝像功能的眼鏡,走向棋桌。

  一個光頭,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石凳上睡覺,口中流著哈喇子。西蒙走上前:“對不起,打擾你一下。”

  男人被叫醒,然后揉揉眼睛問:“什么?”

  “你會英語嗎?”

  “英語啊。”男人搖頭:“NO。”

  安妮中文道:“你是江大爺嗎?”

  西蒙學著問:“你是江大爺嗎?”

  “死老外你很道,會中文不說,偏偏說英文。對,我就是你大爺。”

  安妮翻譯:“他就是。”

  西蒙道:“不對,他說了很長的話。”

  安妮咬牙切齒:“西蒙,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江大爺看看西蒙問:“你誰啊?”

  西蒙回答:“蜘蛛。”

  “對了,就是你,快坐下。”江大爺大喜,終于是等到人了。江大爺拿出手機開啟拍攝功能對準棋局殘局:“請。”

  西蒙坐下,看面前的東西問:“請什么?”

  “下棋啊。”江大爺回答。

  “這是棋?”西蒙反問。

  安妮道:“這是棋,中國象棋。”她要瘋了,她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江大爺道:“破了我的局,我就把信給你。”江大爺從懷里拿出一個信封。

  西蒙按藍牙:“我需要幫助。”

  安妮苦笑:“我也不會。”

  “你怎么能不會?你是中國人。”

  “我是女生,女生一般只走跳棋。”安琪理直氣壯的回答。

  西蒙道:“去網上找。”

  安妮立刻上網,然后找象棋殘局,對于一位不會走象棋的女生來說,要讓她找一個殘局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畢竟這東西沒有關鍵字,而網上的殘局幾千上萬個。

  半小時過去了,江大爺又睡著了。

  安妮興奮道:“有了。”

  西蒙大喜,叫醒江大爺。江大爺揮手:“快點GO,我還GO家過年呢。”

  安妮道:“車八平一。”

  西蒙愣了數秒問:“車是什么?”

  “左手橫列第三,那個就叫車。”

  西蒙問:“可是我有兩個車。”

  “左邊那個。”

  “平一?”西蒙問:“向左邊走還是右邊走?”

  “……”安妮苦笑:“我也不知道。”什么破棋譜,只有文字沒有圖。繼續找,找有圖的。好容易找到了。安妮道:“左邊的車移動到最右邊,再過去一步。”

  西蒙:“有東西擋著。”

  “吃掉,”

  江大爺制止道:“不行這樣,你平二了不能再平一。大兄弟,你這樣我拿不到錢了。我換一局。”江大爺熟練的噼里啪啦的交換棋子的位置,很快就出現新的殘局。

  “嗨!”西蒙在棋局中找了半天,憤怒問:“我的車呢?”

  江大爺道:“車?不要車。”

  “西蒙、西蒙。換新局了。”安妮見西蒙氣得要動拳頭,連忙解釋。

  半小時后,安妮道:“兵三進一。”

  “什么叫兵?”

  “有個棋子長的著乒乓球的乒乓差不多。”

  “明白。”西蒙拿起兵。

  江大爺看看手表道:“下班了。”說罷,把棋子收好,從西蒙手上拿下兵道:“明天趕早。”

  西蒙聽翻譯,一把抓了江大爺衣領:“下班?你跟我開玩笑?”

  “老外,警告你,你大爺我練過的。”江大爺警告:“放開。”

  “法克。”西蒙道:“下棋。”

  江大爺一扯,西蒙抓的緊,衣服扯破。江大爺大怒,棋子在桌子上一放,左手單刀直入,一拳打在西蒙。西蒙胸口發悶,只得放手后退幾步:“什么?”

  江大爺小眼一瞇,擺個架勢:“詠春,寸拳。”左腳跨步,雙拳齊出,噼里啪啦的拳、掌對西蒙就是一通亂打。西蒙戰斗力和于明特訓前相等,玩的就是技術流,于是被當場打翻在地,全身骨骼疼痛,哀號不止。

  江大爺收式,拿起電話:“喂,怎么下棋還要打架的?”

  “啊,打架?”于明一愣。

  “加兩百。”

  “行,打輸了不給錢。”于明道。

  “打輸了倒貼你五百。”江大爺牛氣哄哄的掛了電話,抓起棋子走人。

  “你沒事吧?”安妮跑過來扶西蒙走向汽車。

  西蒙擺手:“還行。”

  安妮問:“那……”

  西蒙眼中露出自信的光芒:“我兩個小時學橋牌,一個小時學圍棋。中國象棋,兩個小時。晚上、我……咳!我一定會戰勝他。”

  第二天早上六點,江大爺慢跑準時到達,西蒙已經坐在石凳上閉目等待。江大爺心中一驚,難道……哦,睡著了。江大爺拿了毛巾擦汗道:“喂。”

  西蒙打個激靈醒過來,道:“等等。”立刻連線還在被窩中的安妮:“開始了。”

  一夜時間,西蒙在中國象棋聯網游戲擊敗了八位棋手,以四十戰八勝的成績結束了象棋特訓。江大爺擺子,西蒙默默看著棋盤,心中快速的計算。

  “這么早?”于明氣喘吁吁的跑來,純粹是鍛煉身體。于明左右看:“蜘蛛,帶硅皮了吧?”

  西蒙冷冷看了于明一眼,拿起車一橫:“將軍。”

  江大爺拿炮一頂:“將軍。”

  “發克。”西蒙抓狂,怎么沒有注意到對方有個炮能把自己車當炮架。

  于明拍了一包煙在江大爺面前,自己熱身運動,從后背包拿了一瓶可樂猛喝一口,然后打個嗝,爽。江大爺悠哉的點起一根煙道:“今天怎么有興致?給我發工資嗎?”

  于明道:“一分不會少。你叫什么名字?”于明問西蒙。

  西蒙伸出一根中指道:“不可能,這棋不可能會贏。”

  于明英文道:“一千美金,賭一把?”

  “OK!”西蒙回答。

  于明道:“江大爺,一百塊一把,他和你換換。”

  監聽的安妮險些吐血,變了,他變了。當年給自己五十塊生曰禮物,硬說是五塊買的。

  江大爺欣然和西蒙交換了位置,然后五步將死西蒙。西蒙抓耳撓腮:“原來還可以這樣走。”

  廢話,你當象棋殘局是蓋的,里面充滿了無數的陷阱,只要走錯一步,就必死無疑。有多少棋局高手就折在殘局上。于明打響指:“媽你。”

  西蒙看了眼于明,拿出支票本寫了張支票。

  于明看支票:“能兌出錢嗎?”這家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又似乎非常陌生。

  西蒙道:“瑞士銀行公開賬戶,你可以查詢。”

  于明還真查,拿了手機按了一會,很滿意收了支票。

  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

  早上十點,西蒙的支票本已經撕到最后一張。一狠心開了張十萬的支票拍給于明。于明問:“一次?”

  西蒙忙道:“一百次。”

  “哈哈。”于明笑:“你還真有自信。”

  西蒙咬牙糾正:“十次。”

  “好!”

  江大爺道:“小伙子,我老婆叫我下午三點之前要回家。”

  于明從背包里掏出兩扎百元人民幣道:“那麻煩你和他玩到三點。”

  江大爺接過鈔票掂量一下道:“小伙子要得,以后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于明道:“要不,到兩點你就放水吧。”

  江大爺不滿:“那我們不是輸了?”

  于明道:“好歹人家是老外,給人家留點面子。”

  “老外死泰國佬踢我們個五比一,給我們留了面子了嗎?”江大爺摸摸鈔票:“行,你忙你的,我來搞定他。”

  “好,再見。”于明走人。

  西蒙通過藍牙問安妮:“他們說什么?”

  “他們說……”安妮想了好一會道:“我相信你在三點之前肯定能戰勝你的對手。”

  下午兩點,江大爺擺出了一個新殘局,只要紅方車一沉底就能把黑方將死的殘局。西蒙看此殘局卻是倒吸一口冷氣。按照今天白天的心得,但凡可以直接將死對方的通常都是陷阱。

  西蒙拿炮:“將軍。”

  “你大爺的,你瞎了?”江大爺險些吐血,炮拉回來道:“反將。”

  “又輸了。”西蒙嘆氣,江大爺重新擺好。西蒙手摸上車。江大爺大喜,沉底、沉底。西蒙平車:“將。”

  江大爺郁悶的一拍頭,西蒙見其表情大喜。江大爺有氣無力的拿起馬踩掉了西蒙的車。西蒙咬手指,琢磨了十分鐘后道:“換。”

  江大爺和西蒙換位置,看下手表,拿起車直接沉底:“將軍。”

  西蒙大為驚訝:“開什么玩笑?一步就將死了?”

  江大爺一聲不吭,擺了一個新殘局。紅方雙車、雙馬、雙炮、仕、相齊全。黑方只有一個將。江大爺用英文道:“撲栗子。”大爺我讓你全子。

  西蒙沉思中……

  江大爺看手表大怒:“油狗啊。”

  西蒙點頭,出帥。江大爺愣了十秒有余,然后拿起自己將直接把西蒙的帥飛了。

  再擺,即將暴走的江大爺一個將,被雙車加五兵圍困在自己老巢。只要西蒙走一步,任意一子任意一步,江大爺就必死無疑。

  西蒙沉思……

  江大爺等待良久,大怒,抓起紅車一拍:“將軍。你贏了。這是給你的,拜拜。”江大爺把一封信扔在桌子上,收象棋進布袋,提起布袋走人。這種活以后不能接,報酬雖高,但是容易得高血壓加心臟病。

  “我贏了?”西蒙問。

  安妮無語回答:“是。”

  西蒙打開信封,里面有一張紙,紙上寫了三個漢字。西蒙把紙放在眼鏡視頻范圍問:“寫了什么?”

  安妮道:“他很佩服你一位外國人在這么短時間內學會了中國象棋,他對你表示敬畏。”

  西蒙道:“安妮,我的智商一百六十二,我會數數。”

  “你贏了。”安妮無奈道。

  “我是贏了。”

  安妮道:“紙上三個字,意思是:你贏了。”

  西蒙看看江大爺空位,再看看信紙,似乎明白了什么,頓時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在信紙上昏了過去。安妮急道:“西蒙?西蒙……你沒事吧?”

  西蒙上了救護車,安妮撥打老大電話:“火蜘蛛自殘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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