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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懲罰者

  于明走兩步到酒鬼身邊,一捏他的頭發準備要扯,酒鬼抬頭呵呵一笑:“呵呵,在主的面前,不要使用暴力。我叫文德森,很高興認識你們。”哪有半點醉酒的模樣。

  曼迪單腳踩在椅子上:“最好說清楚,否則我將你賣到墨西哥。”

  “呵!”文德森不在乎一揮手,從衣服掏出兩張名片遞過兩人:“這是我的名片。”

  于明接過名片念道:“美國水星保險公司。

  文德森仍舊笑呵呵道:“是啊,這本圣經就是在我們公司投保。我并不想破壞別人賺錢,如果朱麗葉小姐愿意將圣經取回,我就當來小鎮旅游。如果朱麗葉小姐不愿意取回圣經…···我這人很敬業的,不過我更擔心我的追保報告交上去,我的保險公司會報警,警方會以盜竊罪逮捕卡拉神父。”

  曼迪問:“你想怎么樣?”

  文德森嘆氣:“我也覺很難辦,知道的太多了。朱麗葉小姐,你能不能給我點指示?”

  曼迪道:“文德森先生,圣經······”

  文德森擺斷道:“朱麗葉小姐,不要嘗試和我講道理,你我都是不講道理的人。你一邊說你是位虔誠的天主教徒,一邊卻拿天主教的婚禮開玩笑。我希望朱麗葉小姐能將圣經拿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文德森說的正是于明疑惑的,為什么曼迪慫恿自己和她在宗教婚禮中結婚?不過這是內訌題,現在先一致對外。于明疑惑問文德森:“為什么你不愿意直接拿呢?這樣你還可以拿到追保抽成。”

  文德森有幾分老油條,抽動下身體道:“我可不敢得罪朱麗葉小姐。再說,我認識也一直都很尊敬朱麗葉小姐的父親。朱麗葉小姐,不要再考慮了,只有兩條路,你拿或者我報警去拿。”

  “我想起來了,我父親提到過你。”曼迪笑:“文德森,我父親說是美國西海岸最好的私家偵探和賞金獵人·為什么現在在一家保險公司工作。”

  文德森站起來:“我就不和你們聊天了,走了。”

  說走就走,文德森絲毫不擔心接下來有什么問題,如果曼迪沒有將圣經交給委托人·那他隨時可以帶警察來。文德森走到教堂門口轉頭道:“祝賀你們,新婚快樂,呵呵。”

  于明看曼迪:“你被人算計了。”

  曼迪搖頭,話語中帶有幾分同情道:“文德森曾經是西海岸最好的私家偵探,和我父親相識,他結婚時候我父親還曾經到場。直到他的妻子被某人報復殺害。他在精神病院住了一年,出來以后兇手死了·警方雖然懷疑他,但他做的很干凈,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證據控告他。沒想到最后去了水星保險。于明·你等會,我和神父聊一聊。”只能是將事實告訴神父,她和神父都保不住圣經。

  半個小時后,曼迪拿一個木盒出來。曼迪和于明到了最近的機場,然后分道揚鑣,曼迪要去紐約,將圣經還給失主,完成自己的委托。于明飛華盛頓,等待明天的結果。

  當天晚上到華盛頓·于明住賓館,第二天一早聯系李復,李復開車接了于明前往fbi大樓。李復竟然也知道文德森:“他的案件是聯邦警察調查的·主觀證據,包括目擊證人、作案時間、作案動機等等都成立,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客觀證據。檢控官告訴辦案警察·就目前證據,法院是絕對不可能判文德森有罪。辦案警察用了各種辦法,比如利用受害者家屬,比如利用其妻子的回憶錄等等妄圖想讓文德森認罪,但都沒有成功。這個案子后續復仇很奇葩,所以我一直記得。”

  “怎么奇葩?”

  李復道:“受害者是被捆在汽車上活活拖死,文德森拖著受害者在城市里逛了四條街·最后被警車攔截。但是文德森始終就咬定,自己沒有將受害者捆在車后·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什么主觀證據都有,唯獨沒有辦法證明是文德森將受害者捆在汽車上。他這種行為不僅是報復,而且還是挑戰司法。因為受害者是文德森妻子被殺案件中唯一嫌疑人,具備了不少主觀證據,就是沒有客觀證據。文德森如法炮制,公然嘲笑司法的無能。”

  李復繼續道:“一年前,發生了一起類似案件,一個案件的兇手被法庭判決無罪,受害者的妻子用汽車將兇手拖死,初步懷疑是文德森做的手腳,我們很擔心文德森會轉變成一位連環殺手。”

  于明道:“這不是很好嗎?既然警察懲罰不了壞人,那就需要一些壞人來懲罰壞人。”

李復呵呵一笑:“于明,你說的是美國現在存在的一個社會矛盾。很多影視題材都在歌頌這類的懲罰者,事實上很多美國人同情和尊敬懲罰者。不我是司法人員,不能茍同他的做法。我有我的立場  于明想想道:“我倒覺文德森有點象冰雪。”

  “不,冰雪是調查線索讓后通知警方,不會充當懲罰者的角色。”

  “但是我聽說冰雪新生代比較激進。冰雪原先對蜘蛛態度是置之不理,有重要罪案發生后他們才會插手。而這次在a市的淡水河股權轉讓上,冰雪已經變成先入為主,將蜘蛛當成目標。說不準這位文德森就是冰雪成員之一。”

  李復沒說什么,開車想事。他一直都比較尊敬冰雪,但是如果于明沒有說錯,冰雪開始偏離航道,以懲罰者的身份出現,這不是各國警方所不愿意看見的。自己有必要提醒下自己的上司,注意冰雪轉變的趨勢。

  汽車停在fbi大樓對面,李復下車進入大樓,大約十五分鐘后,他拿了一封密封的文件袋離開大樓回到了車上。李復將文件袋交給于明道:“你自己看,也自己決定,我們是飛南非,還是回中國。”

  于明深吸口氣,手有些顫抖撕掉密封條,抽出里面的文件。上面有三份樣品的檢測報告,還有二號樣品線粒體報告,最后結論,一號樣品、二號樣品和三號樣品存在血緣關系,按照吻合度,雙方應該是三號樣品的父母。

  于明坦然了許多,這要感謝曼迪這個插曲,有足夠的事讓他轉移注意力。這和玩游戲一樣,一關游戲你怎么打打不過去,惱羞成怒,當你放置一些時間,再回頭玩時候,你會發現比之前容易了很多。簡單來說就是心態問題,如果于明一直琢磨這事,當局者迷,當有了一定的冷靜期,再來回味這事,就會客觀的多。

  于明道:“去南非,和他們見見面。”

  李復問:“準備好了?”

  于明笑:“不需要準備。”

  電話震動,于明接電話:“喂,曼迪。”

  曼迪道:“親愛的丈夫,你的結果出來了嗎?”

  于明笑:“曼迪,小心你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我就去中國開一份你的未婚證明,然后拿了神父給的證明,找個地方把結婚證辦了。”

  “哈哈,好啊。”于明笑道:“那你得盡快,說不準我什么時候就結婚了。”

  曼迪道:“不可能。”

  “為什么?”

  “你現在收入數年之內買不起房子。

  “……”于明汗顏:“這你也知道?”

  “或者你以為美國媒體從不報道中國?”

  于明問:“曼迪,你不會特意電話我讓我快點結婚吧?”

  “當然不是,我發了封郵件給你,里面還有我的地址,下次來美國,你可以給我個驚喜。”

  “放心,一定會有驚嚇的。”

  李復聽著,于明和這個女人聊的很不錯啊。于明掛電話看郵件時候,李復欲言又止。于明邊看郵件邊道:“李復,你想說什么?”

  “我······查了下,沒有一個叫曼迪朱麗葉的人。”李復道:“根據昨天她開車的車牌,我查詢后驚動了國土安全局。”

  “國土安全局?”于明驚訝問。

  “是啊,她的父親是國土安全局的一名高級技術人員,受到了嚴格的保護。這位技術人員妻子是澳大利亞人,雙方離婚很久了,兩個女兒,一個跟隨母姓叫曼迪艾莉絲,一個跟隨父親姓中文的柯,叫艾米麗柯。”

  于明驚嘆:“這么有背景。”

  李復道:“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查詢不到詳細艾莉絲曼迪這人的生平經歷,只知道她在華盛頓念了小學,然后就去了澳大利亞。澳大利亞那邊也沒有她的資料。”

  “可能是人家到澳大利亞改名了。”于明收手機道:“我和她純粹是工作關系。”

  “是嗎?”李復笑笑:“我倒覺得你很想和她上床。”

  “沒錯,確實很想。”于明君子坦蕩蕩說明小人想上床。

  李復搖頭道:“你沒發現嗎?你和杜小姐、海娜他們交往時候,總是不如和曼迪交往舒服。在曼迪面前,你不用刻意的收斂自己或者是迎合他人。”

  于明驚:“你知道的不少。”

  李復黯然道:“我是離過婚的男人。”

  “哈哈。”于明笑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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