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點頭,然后把藏寶圖一卷,挺直了身體道:“給你報仇的機會,我絕不還手。”
“絕不還手?”于明問。
“說到做到。”海娜點頭。
“抓奶龍抓手呢?”
“……”海娜沒動手,動腳了,一腳踩了于明腳趾,于明吃痛單腳跳:“信你得永生。”
海娜有些歉意,道:“好拉,我保證以后不欺負你。”
“不信。”于明才不會上當,前面說不還手,就踩了自己一腳。
“好。”海娜挺胸脯道:“你來抓。”
“……”于明暴汗:“衣服穿太多了,沒手感。”
海娜怒又出手,于明閃過道:“剛才誰說保證以后不欺負我的?”
“……”海娜無語。
“啊,到地方了。”于明左右看看,柳樹、長欄似乎完全一樣,于明再找到明圖的紅圈位置,手一指道:“下水道。”
“鉆進去?”
“是啊。”
“我……”海娜猶豫道:“我不去。”
于明納悶:“為什么?”這條是市政排水的泄洪道,不是陰溝。
“我就是不想去。”
“哈哈。”于明笑:“我還一位你膽大包天,原來你怕黑。”
“誰怕,走。”海娜帶頭就走到下水道,下水道是高一米九,寬一米九的半圓形。海娜站在洞口,回頭看于明似笑非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一咬牙走了進去。于明把圖紙疊好放進口袋,拿出手機。
走了五米,雖然有手機照明,但是周邊還是很黑暗,海娜不自覺的手圈在于明左手臂上。于明當不存在這回事。心中納悶,奇怪,這道題有點變態。自己面前有三條路,再走下去有可能會迷路。雖然現在不是雨天,但是這里也算是很危險的地方。進口位置有提示,非工作人員不得進入。本來是有鐵柵欄封口,估計是為了尋寶需要臨時拿掉,但是太兒戲了吧?
海娜手機響起,海娜嚇了一跳,直接抱緊于明。于明安慰道:“安心、安心。是電話。”冬天不幸福。
海娜哆嗦接電話:“喂!”
“你好。我是電視臺的,發現你們進入了下水道。我提醒一句,你的范圍只有三十五米,如果看見熒光紙,就不要再前進。”
里面很安靜。于明聽見了電視臺人說話,接過電話問:“我說你們是不是特意報復海小姐揍你們主持人。所有特意這么安排。小心。她再揍一次。”
電視臺人忙道:“絕對不是,藏寶圖是隨機抽取的,我們的人守在外面讓他人不能進入。而且我們做好一定的安全措施。”
“這樣,再見。”于明掛電話道:“海娜,能不能先放開我?”
海娜立刻放開,但是一只手還是抓了于明的衣服。一手接過于明還過來的手機。于明關閉自己手機,拿出藏寶圖道:“關了手機。”
“不!”
“關了。”
“就不。”海娜堅持。
“放心。”于明安慰道:“不會丟下你的。”
“……”海娜終于是關閉了手機的手電筒。
洞內一片黑暗,于明看藏寶圖暗的部分,上面出現了幾條線路。其中一條是箭頭,其他是虛線。于明是聽見熒光紙才想到了這藏寶圖暗圖的玄機。于明道:“我們從外面進來,這條路。我們應該左拐,再靠墻左拐,走五米,就是寶藏地點。”圖案不太明顯,哪怕再有強一些光線,恐怕就會看不清楚。
“恩。”海娜輕聲回了一個字。
于明嘆氣:“真希望你揍我的時候,全市停電。”
“快走拉。”
于明朝左邊走,然后又是三個路口,于明再靠左邊,走了幾步后于明道:“就在這個區域,我們找找。”泄洪道都是混泥土澆灌而成,不會埋在里面,應該就放在附近。
破解了暗圖,手機掃過左右,很快收到反光。于明走過去,蹲身從地下揀起一個號碼牌。于明牽了海娜手原路退出,出來后海娜長呼長吸數秒,然后警告:“不許告訴別人?”
于明納悶問:“告訴別人什么?”
“告訴別人我的缺點啊。”
“你的缺點是什么?”于明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我一直認為你是最完美的女人。”
“恩……我們走吧。”海娜心中竊喜,走了幾步感覺不對,于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怕黑,怒目回頭。于明停步,和其只有十公分的距離面對面。海娜沒來由臉一紅轉身:“走了。”心臟跳的很快,想起了于明那句不會丟下你,感覺莫名的溫暖。
于明情商確實不高,也沒感覺什么不對勁,他推理認為海娜是因為想起保證不欺負自己,但又準備翻臉,所以才會臉紅。
幾乎同時,李復得手。李復就有些作弊行為,他取得了煙囪的高度資料,然后計算出角度,再確定大概位置。杜青青雖然有市標,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于明等人殺到后,于明一指距離市標二十米的一片小草地上的幾棵樹:“樹上。”地上經過這么久的搜尋,沒結果就是沒結果。而且放在地上也不安全,小貓小狗都可以叼走。
五分鐘,杜青青也拿到了號碼牌。大家去電視臺登記,電視臺通知幾人,傍晚六點會最后一論比賽,電視臺請客吃晚飯,讓大家不需要先吃飽。
不過現在是午餐時間,杜青青叫上倪秋一起,于明說自己約人了,自己開車閃人。
于明約的是杜先生,請杜先生吃飯是比較麻煩的,要先預約。于明從南非一回來本打算感謝杜先生借貸的三百萬美金,但是杜先生因為淡水河的業務,一直和有關業務的人借吃飯談工作,直到今天中午才有空。
于明十二點十分到達西餐廳,再等待十分鐘杜先生才到。不過杜先生不是一個人,他是和林海集團老總林霞衣一起來的,杜先生幫林霞衣推開椅子,自己坐下后才解釋:“因為談些工作的事,有人請客,都是熟人,干脆一起吃飯。”
于明招呼服務員點單:“杜先生,你不擅長撒謊。有什么事盡管說。”
杜先生笑,而后道:“其實我也沒辦法一口氣拿出三百萬現金,我找林總借了一百萬。”
三百萬是我欠你人情,你一句話就讓我欠兩個人人情?于明笑著回答:“承杜先生面子,林總才愿意幫忙的。”
“你這人,就是不上道。”杜先生不滿道:“你和林總有些不愉快,也不至于這么小家子氣吧?我們先點菜。”
點完菜后,杜先生道:“霞衣,有什么事直接說。”
“好。”林霞衣面無表情,看不出來有忍受于明剛才的話表情,也看不出來不高興。林霞衣道:“林海集團名下有家保險公司,上個月,一條貨輪投保海盜險,保金數額頗大。一周前這條船在經過索馬里海域時候失蹤,三天之前,有人自稱是海盜,聯系船主和保險公司,要求拿出五百萬美金的贖金。”
保險公司本來打算交付贖金,但是海盜突然加到八百萬,時間為24小時。由于溝通出了問題,超過24小時沒答復,海盜宣布沉船滅貨,一干船員被扔到了索馬里的某國大使館門口。海盜拍攝了船只沉沒的視頻,放出狂言:“以后不交贖金都是這下場。”
于明心中有數道:“從這表面看,很象是一樁騙保。不知道對方是保貨還是保船?”
“都保。”林霞衣回答:“按照保險公司的評估,賠付船只保險金低于船只本身價值,貨物的保險金也低于貨物的本身價值。”
“但是?”
“但是,我們非常懷疑保單貨物是不是真的被沉船。”林霞衣道:“貨物上船沒有問題,但是貨船在印度和印尼各停留了兩天。”
于明點頭:“林總是懷疑貨物被卸了,但是根據視頻,你們只得賠付貨物的錢。”
“恩。”林霞衣點頭。
于明道:“可是,我對印度和印尼還有索馬里都不熟悉。”
杜先生道:“所以我們想聯系國際調查人組織。”
“呵呵,杜氏國際和林海集團在國際上做生意,如果要打聽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聯系辦法,我想很簡單。”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并不是什么地下組織,沒那么高保密性。
杜先生看了一眼林霞衣,道:“我們聯系過了,但是你們那組織拒絕了。”
“為什么?”于明有些奇怪,騙保案是組織最主要的業務。
林霞衣道:“這家保險公司是林海集團收購的保險公司,早年是外企公司。外企在某國做了很不厚道的事,他們拒絕支付給一位兒童醫療保險金三十萬美金,最后導致兒童死亡。拒絕支付原因是合法的,是兒童的父親購買保險時候沒有看清楚里面的細節條款。”
“一些保險公司的保險合同本身就存在很多陷阱。”于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