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想想道:“于明,你想辦法弄到吳悠悠的dna,我去拿吳瑤的dna,看看到底是不是。”
于明忙勸解道:“你老去環球旅行就好,管她是還是不是,她找你麻煩,又不是你找她麻煩。”
楚河也道:“這話有道理。再說燕大哥,不管是不是,總歸我們兩人干的。”
燕三點點頭:“我說楚河,我看你別窩著了,和我一起去旅游吧。有個伴是好事。”
聶元梓深以為然:“是啊,爸你就和燕叔叔出去走走。哪天想我給我電話,我飛過去看你們。”
“好啊。”楚河笑。
“接個電話。”于明走到一邊接:“喂!”
“屋子幫你找到了。郵件里面有地址,三年之內是安全的,超過三年不保證,鑰匙快遞到你公司,密碼是六個一。”葉戰說完掛電話。
于明掛電話看郵件,今天沒空去看了。回頭坐下,燕三正在讓聶元梓查詢下于明的父母,聶元梓折騰了老半天放棄道:“失蹤人口幾年后會判定死亡,失蹤報警等都沒有電子資料記載。我倒是建議于明可以去a市慈善基金會的‘尋找親人庫,尋找做一個dna,如果你父母也有登記,我想就能找到你的父母。”
“再說吧。”于明小心問:“元梓,今天不收錢吧?”
聶元梓臉一紅,忙道:“不收不收。”
楚河道:“我是一直不贊成元梓再做這行當。這行手藝人都沒好下場。曾經南楚河,北漢界。楚河躲仇家要詐死。漢界被警察抓了,說和太子有直接關系。這太子的仇人很多,有黑道的也有白道的,漢界要是被判刑還好,如果放出來,不出三天,就有仇人就找上門,逼問他太子在哪。”
燕三笑:“還是太子最威風·囂張了幾十年,還干殺手。”
“是漢界人皮面具做的好,用現代話說,秒殺一切硅膠。”楚河呵呵一笑:“想想我們那一代的壞人·個個都是明星,和那時候港臺明星一樣,四大天王、小虎隊,明星就那些。看現在,明星滿街走,模特不如狗,只有太子和劉德華一樣·還在干。”
于明好奇問:“你們認識太子?”
“不認識,不過出名的人大家都知道。殺手太子,老千水蛭·獨行大盜黑桃a。南楚河,北漢界,殺人如麻是煞星。還有東拐西毒,一個是拐人口的,一個是下迷魂藥搶劫的兩個團伙,都被滅了。我記得當時警察也有這樣順口溜。”
“恩。”燕三想想道:“毒眼東山狼、瘸子南方狗,好漢當屬張曉天。毒眼看人八九不離十,瘸子追腳印天下一絕。要說最厲害還是張曉天,這個張曉天作風狠辣·帶的小組自稱好漢組,掃蕩了東拐西毒,還擊斃了煞星·連太子都被他逼的退隱江湖,三年不敢露面。可惜最后被黑桃a廢了手腕,提前退休·你還別說,當時我看張曉天都心中發怵。”
楚河笑:“你怕什么,張曉天抓的都是暴力犯罪,詐騙罪他根本看不上眼。唉······賊也好兵也好,都擋不住歲月的流逝,現在就剩太子這個老不死的了。”
于明介紹道:“半年前太子被雷云特警伏擊,不過中槍未死。”
“太子九條命。”楚河喝口茶道:“當年江湖傳聞·太子和黑桃a干上,太子一路追殺黑桃a到去東洋郵輪上·雙雙墜海,最后兩個人竟然化敵為友。黑桃a就不行了,最后被鉤子抓了,判了死刑。”
燕三回憶當年,道:“據說黑桃a是被人賣了。”
“恩,雖然是女子,但這等梟雄,只會敗在自己人的手上。”楚河感慨道:“也是黑桃a自己貪功冒進,這產女還在月子中,就敢動手。”
于明驚訝問:“黑桃a有女兒?”
“有啊。”楚河介紹道:“黑桃a去東洋前,把襁褓女兒托付給了漢界,黑桃a被抓兩年死處死,漢界轉交給了黑桃a的親戚。
當時漢界還讓我給女娃取個名字。”
于明問:“什么名字?”
“漢界姓王,我就取名為王筱珊。”
“…···”于明一口水噴出來,壓了嗓子問:“叫什么?”
“王筱珊。”
王筱珊,白筱珊。不會吧,白筱珊是黑桃a的女兒。不會這么巧吧?但是好像也很有道理,大家懷疑黑桃a是脫北者,她用盜竊的資金成立一個脫北者組織。白筱珊作為她的親生子女,為脫北者組織工作。
于明問:“那王筱珊的父親是誰?”
“這倒真不知道。”楚河大家倒茶道:“不過應該是黑桃a看得對眼的人,否則黑桃a那么忙,也不可能有空抽時間生孩子。”
燕三看于明:“你認識這個王筱珊?”
“恩……不討論這問題,這!問太深。”于明道:“我們還是回憶從前吧。”!
“那就說毒眼東山狼和瘸子南方狗,這兩人都是鉤子,我雖然討厭他們,但是我也很佩服他們。這個毒眼東山狼據說美國派來中國刑事交流的華人警察,學的是犯罪心理學,當時這種人太稀少了。他從不刑訊逼供,但是道上兄弟被他過堂,沒有不折的。干了幾年后回美國。當時他走時候,有幾位兄弟連夜做了一面錦旗給他送行,讓他不要再回來了。”
“哈哈。”燕三笑:“我挑頭的,當時我正在他地界,年輕性起,就送了。”
“瘸子南方狗,說他是狗,是夸他,不是罵他。南方狗天生有點瘸腳,他從小拜師一位被關牛棚老刑警,學到了真傳:追腳印。現在科技發達,一個腳印有幾個著力點什么的。當年水泥少,黃土多,腳印比指紋還好用。南方狗一看腳印就知道這人身高、體重,腳合不合,是不是受傷了,有沒有瘸腿。最絕的是,兩雙不同鞋子,他能看出是同一個人穿的。可惜學歷太低,為人耿直,不通人情,一直做技術員。不過,他也算善了,無傷無痛在前年退休,現在在幫兒子看鞋店。就在a市,老成布鞋,你們年輕人有空可以去轉轉,當時人家也是一等一的風云人物。”
楚河見識廣博,作為技術人員,當時很多事他即使沒經手,也聽說過。再者,那些年出名的人不多,楚河是一一點來。細算起來,當年的黑白名人,現在只有最年輕的太子還在江湖中飄。老一輩人也不知道太子的長相和身份,只知道太子剛出道時候,心狠手辣,但顯得冒失,后來越來越老成。最早聯系太子是采用明清時候請刺客的方式,雇主將某人資料和錢放在廟里某個地方,太子會收走名單和錢,然后對這人下手。后來太子有了中間人,中間人被抓過兩個,但是中間人都不知道太子的模樣和身份。加上太子在他們被抓后,給他們家人一筆不菲的安家費,很多人想成為太子的中間人。到了it時代,太子用最早的網游開始接業務,然后是郵箱,國際郵箱。一直到現在跨國中介公司,利用法律漏洞大搖大擺的接受殺手委托。
兩個老家伙聊的很開心,于明也有所得,不僅得到情報,而且有很多感悟。中午在楚河家吃飯,一直聊到下午四點。燕三這才和楚河告辭,說要趕場。回頭他會請人幫楚河辦好證件,一起去國外逍遙自在。
于明開車帶燕三先去整理頭發,雖然已經很清楚,但是燕三堅持要整潔無瑕。然后開了鐘點房讓燕三洗澡。傍晚六點左右,兩人前往大酒樓赴約。
中式包廂,于明敲門先進入,燕三心情忐忑的跟隨,然后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老婆。司徒云看了燕三好一會,只感覺有些眼熟。司徒云現在丈夫一看就是一位實誠人,連連招呼:“請坐、先請坐。”
司徒建設等燕三落座后才坐下,司徒珊幾天不見,變得乖巧很多,站起來迎客,等賓客坐下后,還幫忙倒酒水飲料。司徒建設純粹是擔心發生意外才到場,他知道司徒云的現在的丈夫是個老實人。
司徒云坐下,看燕三問:“我是不是就是那個于紅梅?”
“……”燕三擠出點笑容點頭。
“怎么稱呼?”司徒云問。
“你都叫我三哥。”
“三哥。”司徒云舉杯道:“不管以前怎么樣,今天我們夫妻敬你一杯。”
“我敬。”燕三手忙腳亂的拿酒杯道:“是我一直愧對你,是我不好,你現在家庭美滿,我很高興,很高興。我……我敬你們,必須的,我欠你的。”
司徒云抹下眼角眼淚,點頭:“行,我們收了,過去都過去了。”
“干。”燕三一口將白酒喝掉。
司徒云丈夫招呼:“吃菜,吃菜。”
“恩。”燕三點頭,夾菜問:“孩子好吧?”
“很好。”司徒云回答。
“于明。”燕三轉頭:“敬……云姨一杯,沒她就沒你。”
“他還是叫我嬸嬸吧。”司徒云道。
“嬸嬸。”于明舉杯敬酒。
這酒席場面有些尷尬,有也幾分傷感,大家能體會燕三的感情,但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