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我要嘛。”調查社需要各種人才,于明對小姑娘道:“十個月前,我剛畢業進了調查社,現在我的收入每月穩定在三萬人民幣,高的時候一個月可以拿十幾萬,還有美金,歐元、英鎊另外計算。我們成員包括fbi重大犯罪調查科的特別探員······”
張諾楠打斷:“小趙,大家等你呢。”
“恩。”小趙姑娘忙走人。
于明喊道:“114可查號碼,星星調查社,我們經常接觸上流社會,什么杜氏國際,林海集團和自己家一樣,上升空間巨大,潛力無限,就算是跳槽也是全球五百強企業爭要的人才……喂,給我電話。”
張諾楠一巴掌抓到于明肩膀上。
于明回頭干笑:“張警官,公平競爭嘛。”
“你會挖朋友的墻角嗎?”張諾楠問。
“不會,怎么可能,做人要有道義。”于明回答。
“恩。”張諾楠對魏延道:“和負責實習警官說一聲,這個小趙先留在我們隊里實習。”
“沒問題。”魏延對于明笑道:“道義啊。”
于明一臉遺憾:“先說好,如果刑警隊不要,你介紹給我。”
“行了。”張諾楠道:“走吧,沒你的事了。”
“納尼?這是過河拆橋,那五萬賞金?”
張諾楠道:“就目前你提供的線索來看,最少可以拿一萬的獎金,稅前。我們走吧。”
“不要后悔,等你回來找我,沒十萬我們不干。”
張諾楠頭也不回,揮下手表示聽見了。
李復在旁邊看了半天,走過來道:“你這么就把人家推薦出去了?”
“經濟學不是說稀缺性嗎?一塊石頭漂亮,但是只有一個人喜歡,怎么也賣不到好價錢。但如果有兩個人爭一塊石頭那價格就很難說了。”于明前女友是經濟學專業,于明道:“我這輩子還沒把這么漂亮的女警惹的又哭又吐,小小補償嘛。”
李復皺眉:“又哭又吐,你貌似說的是懷孕。”
“哇李復,你現在越來越沒節操了,第一時間能朝歪處想。”于明道:“我們走吧。”
“去哪?”
“去找一個可能認識這個竊聽器的人。”
李復和于明走向汽車,李復問:“于明,你不象是個為了五萬塊這么積極的人。”
“是。”于明回頭看了一眼垃圾山,拉開車門上車,發動車輛解釋:“我認為這次襲擊者真的是布谷鳥我一位朋友想和布谷鳥談談,如果我能先知道他們身份,我想會談可以正常進行。”
“有······陰······謀。”李復聞到了味道。
當然有了陰謀的目標就是布谷鳥掌握的脫北者的所有情報,目前布谷鳥、太子、葉戰都對脫北者組織有興趣。而布谷鳥是追擊脫北者組織最久的集團,如果能有利益交換,獲得重要情報,葉戰下手就更利索。
于明笑下不回答,兩人聊南美風情前往聶元梓的家。
“我知道神跡被盜。”李復道:“這事情鬧的很大,墨西哥舉行了大規模示威游行,要求墨西哥當局追回。墨西哥求助國際刑警,國際刑警對黑市進行全方位的監控不過根據常理推斷,這么燙手的東西一般不會在短時間內出手。”越是昂貴的藝術品越難以出售。
李復說起了一件真實案例,瑞典的斯德哥爾摩發生一起價值35千萬美元的竊案。那些賊在光天化日之下端著機關槍沖了進去讓所有人都趴到地板上,然后偷走了三幅油畫,兩幅雷諾阿和一副倫勃朗自畫像。他們引爆了2個汽車炸彈來阻擋警察追捕然后跳上快艇逃走。這部分的確計劃周全,在偷走名畫和逃之夭夭方面,他們的確做得很“贊”,但接下來的5年內,警察把3幅畫又都找回來了。警察靠的是臥底調查,在丹麥的哥本哈根找回了那副價值35千萬的倫勃朗,警察在那里喬裝成給“俄國黑社會”做事的中間商放出話去要買那幅畫。這再次說明,在當時他們的確把偷畫部分計劃得很好,但到頭來,卻找不到買家。
李復道:“高智商竊賊很多,勇氣和智慧結合在一起的竊賊也不少。但是有個很奇怪的現象,越是盜竊或者搶劫的高手,他們銷贓能力就越低。”
“如果是團伙犯罪呢?”
“什么類型團伙?”李復道:“如果是合作盜竊型團伙,也沒有區別。我們最擔憂的是聲譽很高的犯罪團伙,有專人銷贓也有信譽保證。比如說蜘蛛,蜘蛛宣布要出售一個蛙腳,按照正常來說,一個人說要出售某公司機密,大家很難相信。但是蜘蛛不一樣,他說出售蛙腳,就能立刻吸引來買家,因為買家們知道蜘蛛只賣真貨。最要命是,由于蜘蛛都賣真貨,導致國際刑警對其注意力更集中,而這種行為進一步提升蜘蛛的聲譽。最后導致大家都相信,只要蜘蛛賣的,就是真的”!
于明問:“怎么就沒人冒充蜘蛛賣假貨?”
李復道:“蜘蛛賣貨,消息的通知渠道是數家,甚至是數十家國際中介宣布的。有時候,蜘蛛還會附贈上盜竊的視頻。蜘蛛和這些中介商有良好的聯系,他們之間有溝通專用的密碼,普通人根本無法冒充蜘蛛。要消滅蜘蛛,要先斷這些中介商,但是由于法律原因,你明知道他是中介商,只要找不到犯罪證據,就無法定罪。同時,你逮捕一名中介商,也會驚動其他人。他們看似競爭者,但又是合作者。國際刑警只能采用搜集一個人證據,抓一個人辦法,這也是無奈的辦法。”
“你做了很多功課。”
李復道:“感興趣就多了解一些。恩?難道盜竊墨西哥神跡的是蜘蛛?”
“是啊,是蜘蛛。”于明點頭:“在我眼皮下拿走的。”
“哈,那按照常理來說,一個月左右就會放出消息。”李復計算下時間:“就在最近應該已經有消息流出。”
“我看看。”于明把車停靠路邊,拿起手機查詢:“沒有·……李復,你怎么不太關心神跡?”
“我是新教教徒,不是天主教的。”李復道:“我對神跡被盜表示遺憾·但是不連帶私人感情。國際刑警對蜘蛛挺尷尬的,他們沒有造成人員死亡,或者暴力襲擊。這樣就很難將力量放在他們身上,畢竟有很多更惡劣·甚至是反人類的案件要先查。fbi就有一個白領犯罪調查科,說實話,他們工作雖然不危險,但是比我們要幸苦很多。白領犯罪即使被判刑,也是住條件最好的聯邦監獄,而且刑期短,假釋聽證會容易過。相對于暴力犯罪者·這種犯罪集團是更為棘手的。”
也是。太子、布谷鳥這些案件,或者是謀殺案,連環殺人案·拐賣兒童案,警方都會調動大量警力來應對。而針對商業間諜,他們興趣不大,一般就由經偵部門負責。不僅是中國,幾乎全球都這樣,毒品,搶劫,殺人等都是需要第一時間破獲的案件,而盜竊、詐騙等·就可以緩一緩。這也是蜘蛛拒絕暴力的一個原因,雖然他們名頭最響,但是卻沒有多少力量去專門對付他們。
到了聶元梓家·于明第一句就是:“那人買單。”
“ok!”聶元梓和李復握手,互相介紹后道:“我快結業了,你們這單就是最后一單。”
“怎么?”于明問。
“警察專門派人在這邊設了個監視站·估計我已經被列如危險人 反正賺的錢也夠退休,我可不想和漢界一樣。”聶元梓用顯微鏡看電子元件照片:“這不是流水線生產的,這是專門訂制的。”
李復第一次見聶元梓,不太相信這小姑娘能力,問:“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大叔,不就是個竊聽器嗎?”聶元梓道:“我得看實物。”
于明搖頭:“別挑剔拉,這照片我還是偷摸拍下來的。對了·披薩電送貨員工的畫像應該出來了通傳全市了。”
聶元梓轉身敲擊電腦,很快出現一副肖像畫。于明看了一眼無語·這不是魏延嗎?小伙子也不容易,人家就是撞一下,過了好多天,哪還會記得清楚。于明道:“這畫沒有參考價值。”
聶元梓道:“按照你說,這人在林海大廈外撞了伙計,然后撿起披薩時候把竊聽器插進去?”
“恩。”
聶元梓道:“那我們可以找監控。”
于明道:“那附近是個盲點。”
“呵呵。”聶元梓笑:“對你們和警察來說也許是盲點,但是對我這高手來說,世界無盲點。”
李復驚訝問:“你的意思是用衛星?”
“大叔,衛星只能看見頭皮。”聶元梓邊敲打鍵盤邊道:“現在城市停車成了大問題,碰瓷也是個大問題。前者就造成了監控盲點有人臨時停車,后者就造成了八成的汽車都安裝了行車記錄儀。最厲害的是,為了防盜,有些人行車記錄儀基本不關的。所以我只要看附近的交通監控,知道什么車在這時間內停靠在盲區,然 后按照車牌查找他們的身份,最后到他們汽車附近將行車記錄儀下載下來,這樣可能就可以知道,這位撞人的人是誰了。”
“哇。”李復驚嘆一聲,這和技術能力無關,這是偵破能力啊。也許有人也想到了,但是絕對不會有聶元梓反應這么快。
聶元梓:“可惜,時間太久了,普通行車記錄儀只錄像四個小時左右,不過這街道對面,有幾個商店的監控器可能拍攝到畫面,所以要麻煩你們親自跑一趟了。”
ps:感謝白銀大盟‘諸神承諾的永遠,再次盟主,特此加更,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