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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搜查

  “阿泰一對k,司徒和櫻桃廢牌。”吳悠悠通報現場牌面情況。

  于明將三張牌疊在一起,一起拿在手上,然后看牌,a,搓開一張,k,于明卻不看第三張,把牌一合,扔籌碼:“兩千。”

  司徒和櫻桃蓋牌,阿泰雙手握牌,緊鎖眉頭,似乎在思考。

  發牌師提醒:“先生,跟還是不跟?”

  “先跟兩千。”

  于明拿起自己牌,打開,第三張牌是4,垃圾牌。阿泰在于明看第三張牌的五秒后,道:“跟兩千。”眉毛也舒展開了。

  于明蓋牌道:“我去洗手間。”

  吳悠悠聯系于明:“監控的問題,他能看見監控。”

  “找找。”

  吳悠悠讓大家離開位置,一個人鉆進監控器下面,尋找了好一會道:“找到了,是一臺信號發射器,可以將監控畫面發給某個特定的人。”

  年輕人一邊聽了,大喜:“兄弟們,抄家伙剁手了。”

  “急個屁。”阿叔又給了年輕人一巴掌。

  于明沒有說話,這幾次試驗,證實了監控有問題,現在也拿到了證據。但是這不是真正的證據,阿泰身上沒有電子產品,就算是其他人收到視頻,阿泰是怎么知道的?阿泰完全可以說信號發射器是于明或者櫻桃安裝的。吳悠悠很聰明,立刻想到這點,所以并沒有動信號發射器。

  信號發射器原理很簡單,一個距離閃存和個發射器,閃存如同u盤一樣,可以下載你需要的東西,區別就是這個閃存可以不接駁電子設備,在一定距離內就可以接收。然后將畫面不間斷的回饋給接受者,接收者和現場會有些許的延遲,但是無傷大雅。關鍵是接收者怎么和阿泰聯系的。

  難道是吧臺女服務生?她接收畫面,然后做出動作示意阿泰牌面是不是最大?不對。阿泰眼光落點很正常,并沒有刻意去注意誰。

  超聲波?阿泰可以聽見,或者耳朵有儀器聽見人類耳朵聽不見的聲音?也不太可能。

  將信號發射器悄悄安裝在二樓,就于明看二樓大家應付工作態度,并不難。也有可能有內鬼安裝。假設是內鬼,那應該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賭客,會讓阿泰這個菜鳥應該會多注意自己。

  對。阿泰是菜鳥,這點于明可以賭上燕三的老千榮譽,自己絕對沒走眼。阿泰只在乎自己的牌,只在乎自己的籌碼,實在有額外注意就是櫻桃的胸部。櫻桃今天穿的比較暴露,有溝有峰,還會搖動,男人多看幾眼很正常。

  那老千是櫻桃嗎?也不會,如果櫻桃是老千。就不會出現在這里,她不需要冒險。阿泰每次都把贏來錢存到銀行賬戶,沒有偷吃。或者是司徒建設的兒子?有人把畫面反饋給司徒,司徒用動作告訴阿泰。不能吧,這個廢材兒子有這個能力?再說阿泰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如果賭場要避免信譽損失,最好手段就是破壞信號發射器。但是這樣也就打草驚蛇。而且賭場不僅要的是信譽,還要阿泰把吃下去的錢吐出來。

  吐出來?于明眼睛一亮,道:“我知道為什么找阿泰。”

  “為什么?”吳悠悠問。

  “因為阿泰是個笨蛋,很好收買,有女人他就滿足。而且很老實,把所有錢都轉出去。他卻不知道他在獨自承擔風險,一旦被發現,錢被真正老千拿走,賭委會不會放過他。而老千就需要阿泰這樣的人,無風險,高回報。”老千心狠手辣,哪會管阿泰的死活。于明補充:“但是,這里又出現了一個問題,阿泰為什么明天要離開?”老千無情,能訛詐一點算一點,阿泰小命在老千看來,也就值十塊錢。既然這樣,為什么要讓阿泰離開?難道他們之間定有時間契約?阿泰干滿多少時間就可以脫身?不,阿泰思想不復雜,如果是定有契約,阿泰必然會表現出一些焦慮的情緒。不是時間契約,阿泰很相信此人,老千則是不可信任。這么推理來看,阿泰離開是有一個迫不得已的原因,這原因讓阿泰無法再賺錢,沒有利用價值。那為什么是明天呢?明天是什么節日嗎?明天是美國獨立日,手機一查,發現還是菲律賓的獨立日,世界衛生日,這完全沒關系啊,難道要去美國搞衛生?

  想象力豐富的于明愣是被卡死了,為什么,為什么明天要離開?阿泰天天女人陪,有吃有玩,老千有錢賺,為什么?為什么要離開。

  于明突然想起,年輕人說,阿泰只是要離開幾個月,綜合阿泰性格,似乎這句話并非推托之詞,而是真的要離開幾個月,幾個月后還會再回來。為什么需要幾個月?老婆生孩子?家里死人?要結婚?或者是老千的戰術出問題了?還是懷疑自己?

  司徒聲音門外傳來:“掉坑了去還是穿越到清朝當小老婆?”他急著玩呢,下午只到五點,晚上八點開始,如果大家同意,可以一直玩到第二天早上八點。今天手氣還算不錯,現在還贏了三千塊,自己要乘勝追擊。

  于明提這褲子慢悠悠出來,經過吧臺:“威士忌,不加冰。”拿了威士忌到桌子:“開始吧。”

  下午三小時,于明輸了八萬塊,沒辦法,阿叔說不能用監控為自己贏錢,于明無所謂,贏錢自己又拿不走,輸錢不要自己賠。今天下午是一殺三,櫻桃輸了三萬,司徒輸了一萬多,看他心情還不錯,小輸就算贏。櫻桃也很淡定,約了晚上再玩。阿泰是有點急不可耐,有點焦躁在等銀行轉賬。賬一轉完,拄拐快步上他專車,匆匆走了。

  于明讓一名本地年輕人跟上,十幾分鐘后,本地年輕人打來電話匯報,阿泰回去旅館玩女人了。村里一些宅基地和農戶都開設旅館,阿泰是貴賓,所以是獨門獨戶的住宅。

  阿叔打電話給于明:“怎么樣?”

  “最少有一點沒錯,阿泰性方面的需求讓人驚訝。”阿泰視賭博為一項必須的工作,如同小學生一樣,放學鈴一響,就歸心似箭,一點也不留念賭場和自己大殺四方的豪邁,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賭徒應該有的表現。于明問:“阿泰的拐杖?”

  “沒問題,我們特意弄斷了他拐杖,送他一根實木的,沒有問題。”阿叔回答。

  看來賭委會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辦法,自己還是有收獲了,知道了阿泰怎么得知別人的牌過程。但是細節對不上,阿泰怎么接受信息的呢?于明和吳悠悠道:“我們去看看。”

  吳悠悠汗:“他在那個,你要看?”

  “我相信他一定帶了什么東西,只是前面檢查時候忽視了。”于明電話阿叔:“能不能讓妓女把人移開,我去他房間看看。”

  “好,我想辦法。”

  阿泰住的旅館是二層的小別墅,村里現在一排這樣的別墅,有的是村民住,有的是當做旅館招待貴賓。門口有保安,保安告訴于明:“他和兩個女的在洗鴛鴦浴,那一間是他房間,東西都在那。”

  于明點頭,拿起電話發出一條信息:“不要跟蹤我。”

  跟蹤于明的櫻桃刪除信息,轉頭走向自己的旅館。

  中國一些農村的現代建筑是比較沒有特色的,沒有古代的味道,只有現代的磚瓦,卻沒有現代商品房的框架架構,方整的堆砌起來,房間是一樣的大小,沒有玄關等等設置,從外表看也缺乏特點。

  隔音效果很一般,于明和吳悠悠一進大廳,就聽見二樓位置女子聲,還有一名女子挑逗春語。裸的言語挑逗,不帶一絲遮掩,略為俗了,大學生妓女不能這么演。于明轉頭看吳悠悠臉通紅,一笑走上樓梯。吳悠悠還是跟了上去。

  雖然跟上去,但是吳悠悠根本難以專心,于明則非常淡定,這聲太假了,他慢慢看阿泰的隨身物品,很雜亂,到處丟,沒有整理東西的習慣。于明抽張紙巾,墊著拿開衣服褲子,搜查口袋,一無所獲,他的口袋只有萬把的現金。于明在吳悠悠耳邊道:“沒有錢包,沒有銀行卡,沒有身份證。”

  于明是因為工作需要,吳悠悠耳根發癢,她是聰明人,知道自己被噪音干擾,看于明都順眼很多,不對,本來就順眼,現在是更順眼一些,吳悠悠突然想,如果于明一把抱住自己會怎樣?

  “大姐,魂丟了?”于明咬牙問。

  “恩?”吳悠悠忙調整心態:“只有現金,什么都沒有?”

  “恩。”于明道:“沒鑰匙、沒香煙,沒打火機,他們說剃須刀還是用這里提供的。”

  吳悠悠對于明耳邊道:“也就是說,這人不想暴露身份,或者幕后人不想暴露身份。那賺來錢存的銀行卡號估計也難查……”

  “……”于明看吳悠悠,吳悠悠貼太近了,嘴唇抿了下于明的耳垂。

  吳悠悠臉更紅了:“不小心。”

  “這種事可以故意嘛,我不介意的。”于明呵呵一笑,繼續檢查行李,有止疼藥,阿泰當礦工腳部受傷,陰雨天會疼痛,但是看來并沒有服用多少止疼藥,估計人家忙的沒有時間。再一張卡片,卡片上有個銀行帳號,于明道:“和他轉賬帳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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