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道:“你可以送張請柬給李復。”
“我們是旅行結婚。”許雯解釋道:“我們也到了中國,可惜沒去a市。我……是不是很壞?”
“不會。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選擇,今天喝豆漿,明天可以喝粥。只要自己道德觀覺得自己沒錯,那就沒錯。就現在道德觀來看,你的行為問題不大。”于明開始為曼迪擔心了,如果曼迪是個中國小女人,估摸兩年后還可以罩住。但是曼迪是美國大美女,雖然有宗教信仰約束,但是如果宗教信仰約束有用的話,就不用安排懺悔了。于明心中突然感覺很不爽,很難受。又一想,自己應該相信對方,畢竟有承諾。可是許雯和李復也有承諾,怎么就……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許雯看出于明不對,道:“我們還是先談公事吧,看得出你很焦慮。”
我是很焦慮,但我能說嗎?我說了就是批評你,菲亞老太婆肯定也知道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曼迪,你可不要中計。于明想了好一會,問:“你開心嗎?”
“恩……很開心。”許雯想想后道:“不過,想起李復,多少有些愧疚。我不是說李復壞話,李復的學歷原本可以找一份輕松科研工作,但他的興趣卻在刑偵上。殺人案發生從來不分時間的,有時候我們在享受私人生活時候,他就拋下我匆忙走了。當有比較時候,你就會知道原本缺失了什么。愛情效果很短,如果不能建立起感情到最后親情,根本無法維持下去。”
于明點頭:“我認為你還是給李復打個電話比較好或者是親自去趟中國。”
許雯皺眉反問:“他還沒打算回來嗎?我聽說杜雷的案件接近尾聲了,他的工作也差不多結束了吧?”
一滴冷汗從于明額頭流下來,于明小心問:“你怎么知道?”
許雯沒感覺不對,回答:“我父親認識幾位參議員,在一次宴會上,參議員答應幫我父親問了這案子的進展。”
坑爹啊,美國也有官僚。李復辦案不是秘密,fbi同仁應該都知道一些,但是案件偵辦過程和內容是保密的,對誰都保密,除非你有法院的命令。據于明所知,杜雷案件進展是由李復的boss和一組人負責,李復的老大算是中高層,他不分管具體刑偵,而只是負責人。
完了,杜雷案件進展參議員可以問的到,那杜雷是誰?他涉嫌對美國高官行賄,又知道李復在調查自己,那不是輕易可以得知案件的進展?于明暗中嘆口氣,有些無奈道:“你說的很對,我想他很快就會回美國了。”
愛情和事業雙重打擊,于明都有些不忍心回中國告訴李復。瞬間,于明勇氣十足,人家李復都這樣了,自己才那樣,為什么要擔心呢?許雯變心已經是事實,自己曼迪還未必會變心。果然,人的幸福度高低取決與你比較的對象。李復,請原諒,我只能在內心踐踏你來提高自己幸福度。
有眼睛盯著自己嗎?于明不肯定,但美國是菲亞的地盤……實話說,菲亞這種人估摸全球都有地利優勢。從這點看菲亞和太子很象,他們不要你命,不是因為殺不了你,而是因為不能或者不想殺你。和這種人打交道非常危險,于明和太子打交道來一直不了解太子的核心價值,是脫北還是反脫北,和太子打交道過程如履薄冰。
菲亞雖然比太子實力強太多,但于明因為獲得了菲亞基本情況,了解了菲亞的立場和核心價值,反倒更為淡定。我雖在明,但卻是暗,你雖在暗,但實在明。賓館中,于明拿了杯飲料看洛杉磯夜景,想著心事。
喝完飲料后入睡,于明睡的很安穩,突然感覺不對勁,正要張開眼睛,一雙熟悉的手撫摸在眼睛上,于明嘴角一笑,手熟練的切入對方胸部。一條毛巾蓋在于明眼睛,于明手摸索解開對方的衣服,對方趴下深吻許久,剝衣除褲,由前戲開始,進入肉搏。(和諧萬歲,刪除六百七十二字。)
沒錯,是曼迪,于明不用眼睛看,用手摸也知道是曼迪。曼迪一手捂住自己的嘴騎坐在于明身上,盡情的策馬奔騰。稍停,于明手摸曼迪嘴唇,已經咬破出血。于明一轉,將曼迪翻下來,拿掉毛巾,兩人互相看著,睡前燈微弱的燈光下,曼迪撫摸著于明的臉頰,手中做個噤聲的手勢。
纏綿一個多小時,曼迪看向自己衣服,于明搖頭看曼迪,曼迪似乎知道于明所想,輕輕搖頭。于明摸出手機打字:“明天晚上等你。”
曼迪打字:“有人竊聽,如果知道我們幽會,你會有危險的。”
“我堅持。”于明回:“后天,我就回中國了。”
曼迪輕吻下于明臉頰,打字:“堅持無效,我要殺幾個人,事情結束后會去找你。”
“我反對。”菲亞實力殺幾個人很簡單,于明知道菲亞難的是知道要殺的對象是誰。菲亞將一些嫌疑人拉到調查人組織,然后經歷多年暗中調查之后,找到了多名兇手,但是還沒完。調查人組織是比較平和的組織,即使知道曼迪另有所圖,也不會對曼迪有生命威脅。而其他組織就不一樣,很難說曼迪會有什么遭遇。
曼迪打字:“是我無法拒絕的交易,我的養父。”養父?于明一驚,難道曼迪養父曾經也是逼供湯姆中一員?菲亞以此為要挾,要求曼迪為生父復仇。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為什么有成熟三觀的曼迪會聽從菲亞的安排。于明打字:“你的下個目標是?”
曼迪看了于明好一會,終于是打字回答:“飛貓物流。”
還好,飛貓物流也算比較平和,但是人心險惡,就算在調查人組織,如果有人知道曼迪要殺自己,肯定也會先下手為強。不過不管怎么說,飛貓物流危險性不算大。于明看曼迪,猶豫幾次。曼迪似乎知道于明所想,打字:“我為猛虎之死感到抱歉,請相信我,和我無關,如果有選擇,我愿意拯救他。”
于明明白意思,他原先還有一分疑慮,按照現在看曼迪不是因為所謂的血親而幫助菲亞,這樣一來,不可能會對猛虎進行虐殺。另外曼迪的親母知道曼迪不是養父親生女兒,那曼迪的親母可能也被挾持中。由于曼迪的養父參與了拷問親父,曼迪別無選擇。讓于明欣慰的是,即使別無選擇情況下,曼迪還是放不下自己。
扔手機,再進行一場和諧的戰斗后,曼迪悄悄的離開。
第二天醒來似乎是一場夢,于明知道不是夢,他表情上沒有任何變化,他也知道曼迪昨夜不是因為饑渴而來,而是要告訴于明,她還活著。而于明所表現似乎出乎曼迪預料,似乎于明本就知道曼迪還活著,曼迪會聯系自己。
于明看手機,手機上有一句話:也許我不會再回來,你不等我,我不會責怪你。
于明收手機,看來曼迪也有些沒底,曼迪說的不回來不是指有別的男人,而是指她可能會死。畢竟二十幾年前的間諜,只要活著現在都混的人五人六,不夸張說稱霸一方也不是不可能。比如說現任俄羅斯總統,就曾經是一名間諜,勃朗倫間諜學校的優秀畢業生,曾經派駐德國。
于明收拾心情,用了早餐。再等待一天,曼迪并沒有出現。第三天,酒店派車送于明前往機場。于明上車二十秒就知道司機是個王八蛋,是有人派遣來監視自己。司機先是聊天,試圖套話,而于明以悲傷為由,對其很沒有禮貌的無視。
飛機降落在a市,李復接機,于明見李復有些牙疼。李復一看于明表情就知道不對。兩人聊天李復發現于明心情并非是喪妻之痛,而是一直找話題兜圈子。于明是在思考,許雯的事自己就不參與了,許雯自己告訴李復比較好。但是杜雷案件是要說的,不過說了就連帶到許雯的話題。
李復開車,道:“于明,被美帝洗腦了?今天說話怪里怪氣的。”
“是啊可惡的美帝。”于明順口道:“如果美帝能和中國一樣清廉沒有官僚就好了。最少跨國抓幾個犯罪分子的消息不會被泄露。”
似乎有所指?李復內心一驚,看了眼于明:“你的意思是?”
于明正色道:“收到一條可靠消息,你們抓捕嚴禮強的計劃很可能已經被杜雷得知。”
“嚴禮強明天才到美國,怎么可能計劃會泄露?”李復干笑,他只是主觀不想相信,理智上他知道于明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于明沒回答:“李復,你得回國了,杜雷這案子就算了吧。”一直奇怪杜雷為什么沒有動作,卻忘了有這一層原因。李復做的再隱秘,他也要和美國配合,而杜雷可以從美國高層那獲知李復案件的進程,甚至是李復的實質性行動。別人忙死忙活,他四兩撥千斤,老狐貍啊。
你和他講法律,他和你玩官僚。你和他比官僚,他和你比錢多。你和他比錢多,他跟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講法律。
李復內心不愿意相信于明所說,不愿意相信他花費了一年多時間偵查所得情報,竟然因為泄密而一文不值,他不敢問于明哪來知道這情報,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