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人信任的感覺是如此糟糕,特別是這種無條件的信任讓于明感覺亞歷山大。調包計,只是計劃的第一步,只能是幫助司徒珊擊敗競爭者,并沒有達到于明的目的:抓住西蒙。司徒珊開始工作,于明開始沉思,西蒙會在哪個環節出現?是整合報告,還是翻譯成英文?或者西蒙已經收買了內線?不……收買也不會收買高級內線,否則中文就不是障礙。
即使司徒珊保密意識再薄弱,也會知道調查報告重要性,整合調查報告的過程應該是亞洲調研市場的老人,假設老人被西蒙收買,西蒙直接偷走原報告就好。于明讓司徒珊用年輕新人整合報告,一定出乎西蒙的意料之外。不管西蒙是不是打算好的,或者是司徒珊啟用新人打亂了西蒙的如意算盤,有一關絕對要過的,那就是翻譯成英文。
這專業的翻譯不是英國人就可以做到,有些單詞很生僻,專業術語的翻譯很重要。所以司徒集團會找司徒集團內部最專業的人。西蒙會有什么計劃,是變臉替代這個人,還是收買這個人,還是偵知這人習慣,進行盜竊呢?
拔除網線,使用電腦辦公,拷貝英文調查報告后,設置密碼。力求將報告變成實物,而非電子物品,這樣就逼迫西蒙必須在a市交易,而不是遠程接收。怎么逮他呢?西蒙戰斗力比自己要渣的多,自己一個可以打他五個,但是西蒙比泥鰍還油滑,未必會被自己困住。而本次自己主動出擊,場面占優,不能和西蒙去賭五五開,而是要100擒獲。
首先要不被懷疑自己已經介入,西蒙和自己一樣多疑,任何不符合他推斷的他都懷疑。恩,自己應該在第四天出現,回馬槍殺到司徒集團。裝作突然醒悟西蒙的目標是司徒集團。恩……遠河集團應該會和杜青青聯系,不管怎么樣,請自己去玩兩天。
于明是多疑的人,西蒙同樣是多疑的人,于明當晚天人交戰,腦子模擬這每一個細節,尋找每個細節可能出現的漏洞,同時猜測和判斷西蒙的行為和舉動。最讓于明舉棋不定是毒蜘蛛,毒蜘蛛是毒蜘蛛還是西蒙的同伙?如果判斷是西蒙的同伙,自己和毒蜘蛛聯系就要一套說詞。如果是毒蜘蛛。那就要另外一套說詞。更讓于明擔心。毒蜘蛛是西蒙試金石。恩,不管了,不管你是真毒蜘蛛還是假毒蜘蛛,我就將你當西蒙同伙。最少這樣自己先立于不敗之地。
清早七點,司徒珊疲憊不堪,于明小睡了三個小時,給司徒珊沖了咖啡,司徒珊按照于明所說,在床上睡了十分鐘,然后被于明叫醒,趁起床氣打電話給秘書,說自己有事。十點才回去。于明同時下樓結賬,用的是假身份證,外貌也做些調整。這是避免西蒙發現自己和司徒珊之間有聯系。
接下來計劃是等待,等待遠河集團吳瑤的邀請,如果沒有猜測錯誤。吳悠悠會擔任說客,并且已經先說服了杜青青。路上于明等紅燈,拿出手機查詢一會,再考慮好一會,還是打電話給柳子螢:“柳董事長,想請你幫個忙。”
“恩?”柳子螢笑:“你不找杜先生幫忙,找我,我很榮幸。”杜先生說過,于明一開口就扯淡,那就是扯淡,如果一開口就談事情,那說明是真有事。
于明也笑了,組織下用詞,問道:“我聽說北方集團高總有架私人飛機,能不能幫我申請一條航線?”
“問題不大,不過……”
“大概費用多少?”
“費用不算高,折舊費人工費不算的話,國內航線一小時六萬左右,小錢。我的問題是我為什么要幫你這個忙?這可是欠人情的事。”柳子螢問。
于明道:“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人。”發好人卡。
“哈哈,好人,你見過哪個好人成功的?”柳子螢道:“不如這樣,你告訴我上次用蛇害我父親的人是誰。”
于明無奈道:“看來是沒得談了,打擾了柳董事長。”
于明掛電話,接通電話:“012申請租借一架私人飛機……”好貴的,好貴的……費用等同翻了兩倍。原本成本十八萬左右,但是這租借飛機,得十萬美金左右。可憐自己的基金又快空了。但是沒有辦法,自己不能跟隨民航時間走,西北飛a市兩天一個航班。錢就是拿來花的,至于柳子螢不愿意幫忙,于明很理解,于明和其打交道,都是收錢的,沒理由人家平白無故的幫你。有錢人不在乎錢,但是欠人情他們是忌諱的。
于明本來可以向杜先生借,但是杜先生的飛機屬于公務飛機,而不是私人飛機,發生緊急商業情況時候才使用,而且多用于國外。
于明所料不差,吳瑤還是擔心技術的安全,于是和吳悠悠聯系,吳悠悠倒是很坦白告訴吳瑤,如果是西蒙下手盜竊,防御難度比較高,建議是雇傭西蒙的老對手于明,最少幾次西蒙都沒有在于明身上占到便宜。
吳悠悠和杜青青聯系,以一百萬的價格雇傭星星公司十天,李復請假說人不太舒服,吳悠悠分工,倪秋坐鎮公司,杜青青、吳悠悠和于明一起前往西北。吳悠悠太了解于明,知道只要是杜青青開口,于明就不會拒絕。
于明回到公司,聽杜青青說完,連連搖頭:“杜小姐,你太慈眉善目了,一百萬?我應該開三百萬。”
“三百萬?”杜青青驚。
于明道:“遠河集團就依靠這發動機技術茍延饞喘,我們還有反間人物:吳悠悠小姐。悠悠小姐肯定會和她母親說,西蒙很難對付。所以不是沒可能賺三百萬。”
吳悠悠提醒:“喂,我在這里呢。”
“呵呵,行,我們什么時候走?”于明問。
“晚上。”吳悠悠道:“已經預定了飛機票。”果然,青青出馬,順利拿下。
于明想想問:“我們開車去怎么樣?”
“開車?”吳悠悠搖頭:“西北高速還沒有全部連通,中間要穿越八個省市,開車最少需要三天。”
“恩,我喜歡。”于明自言自語一句道:“那我們就飛吧。”飛了就很難回來,一旦到了西北,西蒙只要監控住民航,就可以保證自己不在a市。媽的,私人飛機真貴。于明忍不住在心中再抱怨一句。
吳悠悠拿出兩個u盤道:“這是目前安保外圍的情況,你們可以先看看。”
“好,我回辦公室去看。”于明接過u盤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將u盤丟到一邊,撥打李復電話:“怎么樣?”
李復淚流滿面:“不太好翻譯,有些專業用詞比較復雜。最糟糕不是這點,司徒集團亞洲調研部有些人使用報告是電腦打印,有些人使用的手寫。”
于明問:“司徒建設呢?”
“恩,就在我身邊,我在天悲寺。”
于明問:“多久可以完成?”
“四天。”
“三天必須整理出來。”
李復嘆口氣:“我努力。”中小城市星級酒店選址非常重要,還有一點就是當地的風俗和法律。比如你在中國高中附近開賓館,主營就是鐘點房,生意差不了。但是這在其他一些國家行不通,因為觸犯法律,等同變相鼓勵未成年人滾床單。酒店主要客源對象,酒店客房數量,酒店餐飲部主營餐飲。在中國一個城市,星級酒店多有中西餐廳之分,中餐有n個菜系,西餐也有自助餐,法式、美式等等。這些資料不通過市場調研和走訪,是很難得到的。李復最頭疼是建議中餐的翻譯,諸如佛跳墻、油條、粿條等等,讓他抓狂。
主動進攻就是這點不好,要投資金錢和精力,所以于明更喜歡兵來將擋,四兩撥千斤的作風。
網開始編織,于明乘坐飛機起飛,代表計劃已經全部布置完畢,至于網能不能套住西蒙,于明有把握,但是無法肯定,因為時間所有事都充滿了不確定,于明只是將事情盡可能做到最好。
西北五省和a市相比,差距還是很大的,但是對于商人來說,人口就是金錢,有人口就必然有消費,人口多,金字塔塔尖的人就越多。西北雖然發展比較慢,但絕對不缺富人,于明到達遠河總部所在的g市,休息幾個小時,早餐后,于明以倒時差為借口,讓杜青青和吳悠悠自己去制造廠。吳悠悠知道于明還是有敬業精神,肯定是有什么計劃不愿意讓自己知道,于是留了一輛租憑的汽車給于明,她和杜青青去城市郊外的工廠,發動機主生產車間就在那。
于明沒計劃搞什么,就是窩在房間里睡覺。有專家說,睡眠這東西是多還少補,以同質量睡眠為前提,你今天少睡一個小時,就等同欠了一個小時。你多睡一個小時,等同明天可以少睡一個小時,是真是假于明不知道,反正自己對生產車間沒興趣。沒興趣是理由一,理由二,誰知道西蒙那王八蛋會不會在生產車間給自己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