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組進來的是三號、四號的組合。三號應該算是前期表現比較出色的人員,不過這次他追油畫遇見了坑,浪費了不少時間。他給的調查結果比較平淡,他只能證明死去的保安是內鬼,是保安短暫關閉的防盜系統,致使竊賊得手。可是三號把館長偷的印章也算在了竊賊身上。
蒙特羅沒有當場表態,等他們離開后,四位考官和觀察員葉戰進行討論,雖然不能說一無所獲,但是這成績確實拿不出手,并且還有一個結論性的錯誤。利克斯道:“我強烈建議讓他們加入,這樣我就不會再是墊底的了。”他的意見:這兩人真爛,比他爛。
瑪麗安不理會利克斯調笑:“我認為三號還是比較擅長電子類的比賽,他分析保安是內鬼,對技術性認證,是鐵證。證實了除保安之外,當時沒有任何人能關閉防盜設備,也排除了外部電子入侵。我很滿意他對這點的肯定和自信。”
一比一,于明發表看法:“三號太帥了,堅決應該拋棄……開玩笑。我看了三號和四號,我有一點對三號不滿意,他們在這兩天并沒有取得好的進展,但是三號也沒有全力為調查工作努力。你們看這時間表,三號,兩天內,有兩個小時在健身,兩個小時在皮膚保養,一個小時游泳,三個小時上網視頻聊天,花費一個小時在酒吧放松和妹子。他從博物館回酒店路上,還轉了一個大圈。給六號那漂亮妹子帶了一束鮮花。我結論:可以原諒他調查無進展,但是他的工作態度我不認可。”
于明說到點子上,后面人也不再說了。瑪麗安問:“那四號呢?”
利克斯道:“四號很努力,他在酒店房間內做了現場模擬圖,精細計算時間,將保安定為嫌疑人。三號是按照他的理論,從技術方面證實保安是內鬼。”
“沒意見?”蒙特羅看大家,點頭:“三號淘汰,四號暫時晉級。”按照評分標準。三號四號都要被淘汰,如果三號有大的過失,那相應的就為四號加分。
接下來是七號和八號。讓主考們目瞪口呆的是,這兩人到現在竟然還沒有達成統一意見,雙方各持看法,并且在調查中各自調查各自。最后匯總互相辯論了許久。也沒有說服對方。不過,他們辯論的完全是事,并不針對人,雖然不算團結和和諧,但是這種情況也比較經常出現在調查人組織中。外來的調查人對本地不熟,造成了看法主觀。本地調查人對外來的調查目標不熟悉,也有主觀看法。
蒙特羅道:“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說服對方,一個小組我們只接受一個論證結果。”
兩人離開。到會議室外的樓道進行討論,利克斯道:“兩個人都是對的。不過他們追的是兩條線。”七號認為xx是竊賊,八號認為xxx是竊賊,實際上他們都是竊賊,只不過是兩波人。而七號八號只認為有一波竊賊,所以造成了互相辯駁。于明很期待,都掌握真理雙方,最后是誰妥協呢?
僵持是不能有的,妥協是必須的,即使是錯誤的妥協也比僵持來的更為有利。僵持就代表兩種做法,一種是錯誤的,另外一種是正確的。選擇錯誤的人,將事情做錯。選擇正確的人,在缺失幫助下,也可能將正確事情做壞。
蒙特羅作為主考官下定論,妥協,兩人晉級,不妥協,兩人都被淘汰。不否認兩人都有能力,但是可怕的錯誤不會是兩個笨蛋造成的,而是兩個聰明人因為有不一樣的意見而造成的。而偉大事情中不僅需要很多聰明人,還需要聰明人妥協才能制造偉大。
瑪麗安很期待,這兩人能力不俗,單兵調查找到真相,期盼他們有結果。時間到,門重新打開,于明一看就知道他們過關,一個人耷拉著腦袋,顯然是妥協者,另外一個人心情很好,是勝利者。果然和于明判斷沒錯,于明很好奇問妥協者:“他怎么說服你?”
“我出剪刀,他出了錘子。”妥協者嘆氣。
“你們晉級……”蒙特羅交代一堆后,兩人走人。蒙特羅挺欣賞這做法,兩個國力相當的國家有了分歧應該怎么辦?日本黑社會的麻將解決法就相當不錯,要蒙特羅說,那就踢足球。政治家們會說,國家大事怎么能一場球賽決定?實際上耗費無數資金、精力,特別是領土紛爭還會導致兵戎相見,雙方都沒好處,對于雙方都承認存在爭議的東西,不如干脆放手,讓一次和平比賽來決定歸屬。當然,這純屬蒙特羅個人看法。于明肯定不會同意中國足球和人家踢領土紛爭,乒乓球還可以。隨機抽取各自一百名民眾,雙方一對一進行乒乓球比賽,誰勝的多,就歸誰。看,這也有爭執。
第四組是九號、十號。這兩人都是姑娘,一位是金發,一位是黑發,都相當的青春漂亮。但是她們背景可不是外表這樣靚麗。黑發女是一名中東某國女子,十五歲時候因為喜歡上異教派的人,被家人發現后捆綁,準備進行石刑。石刑是中東國家還存在一種殘酷刑罰,在伊朗,女性通奸者下場就是法庭判決石刑。黑發女磨斷繩索逃離關押地,最后在婦女保護組織的幫助下,前往其他國家避難。而她在婦女保護組織中也成為一名激進的婦女保護組織的戰士,接受了必要訓練,成為活躍在中東的婦女救星,拯救目標為所有即將被不人道,不公正殺害的穆斯林女性。很多人憎恨她,認為她導致了自家顏面受損,送她外號黑豬。穆斯林是討厭豬這生物的,可以看出對其的厭惡。(巴基斯坦一對新人因為沒有得到女方家庭承認,被女方家庭騙到旅館后,雙雙被割喉。同巴基斯坦,因為大女兒婚姻違背父親意愿,四個女兒全部被割喉。還有懷孕女子在法院門口被家人打死等等。)
金發女則是某激進派綠色組織成員,目前該組織已經被法院裁定為非法暴力組織而解散,金發女擅長制造炸彈,曾經因為在港口中引爆一艘即將出海的捕鯨船而被捕,后棄保而逃,成為國際通緝犯。最后在一些人幫助下,和所犯罪國家達成協議,取消了國際通緝令。這兩位女性也是本次候選人中名氣最大的兩位。
這兩位是刺頭,之前對她們也有爭論,蒙特羅在和她們交談后,給出了她們已經成熟的結論報告,報告認為她們已經脫離了極端行為,對自身認為正義的事業也有所反省。兩位女子的能力都非常強,她們有獨立在黑白之外的自己的國際交際圈,有很多以前認識的志同道合的好友。最后一句說服了瑪麗安,蒙特羅最后一句說,她們并不強大,她們從小就是流浪者,她們缺失家庭的關懷,她們內心渴望有一個家,我們給她們一個家,她們將成為家庭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不過兩女考核水準太一般了,不能怪她們不努力,她們以前做事情多是大開大合,不適應這種小細節的盤查。而且于明挖坑太黑,連黑色世界的人都坑起來沒商量。何況是兩位幾乎沒有接觸過黑色世界的女孩。
蒙特羅道:“這一輪我同意你們晉級,如果你們完成考核,你們必須接受特訓,特訓費用由組織點墊付。如果在特訓后成績仍舊讓我們不滿意,我們將拒絕你們加入。”
黑發女問:“我們這份調查報告和陳述有問題嗎?”
蒙特羅道:“你們的調查報告和陳述只有問題,所有的推斷都是錯誤的。你們把第一主考官安排在這場考核的陷阱踩了80,并且全部命中,你們過于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明笑,揮手:“還有20,加油哦。”
“這……”
瑪麗安道:“你們可以先坐下,我電腦里有案件發生的經過,過程,時間,地點,你們也可以聽聽接下來最后兩組人看法。提醒一句,我們這個世界和你們不同,壞人比你們頭發還多。”都是女人,照顧上了。
第五組是十一號和十二號兩位男性,十一號已經四十歲,十二號只有十八歲。十八歲的年輕人遞交調查報告,然后開始陳述自己調查所得。
“等等。”蒙特羅打斷,看兩人履歷:“十一號,履歷上并沒有說你曾經是一名警探。”這調查報道寫的太漂亮了。
十一號驚訝:“你知道我是警探?是的,我曾經是,三十五歲之前是。不過,誤殺了一個孩子,我離開了這個崗位。”他在美國一個黑人區追擊一名毒販,最后遇見一個小孩,只有十三歲,他用利誘的手段讓這小孩透露了毒販的身份,結果這位小孩因為成為告密者被殺害,其母親給他帶了一句話,希望他能參加自己孩子的葬禮。他去了,承認是自己害死了小孩。沒有人為難他,之后他離開了警隊。”
兩人晉級離開,蒙特羅看電腦道:“有他資料了,他外號小福爾摩斯,年少成名,原來是英國蘇格蘭場的一名非常出色和有前途的警探,二十六歲時候和一位美國女子結婚,移居美國,成為一名普通警察,后查案能力非常突出,成為探員。三十五歲辭職成為一名園丁,有三個孩子。”
利克斯和于明同聲道:“他的出現終于彌補了調查人沒有專業刑警的尷尬。”要說調查人組織各種人都有,唯一缺少就是現場破案能力強的人,李復本是很好選擇,可惜執著于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