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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棋院遭遇

  寬敞的客廳,高檔的裝修,以及蒸騰著熱氣的咖啡。

  兩個人坐在相對的沙發上,因為是兄弟倆,眉宇間能夠看到幾分相像。

  緒方稍顯驚愕的看著精次:“大哥已經奪得了整今日本圍棋界的至高榮譽十段,我想能夠對你造成威脅,甚至能夠讓你輸掉比賽的人,應該是棋圣一類的殿堂級棋手吧。”

  在圍棋的段位到達九段以后,基本上升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只剩下關乎名譽和影響力的稱號戰。而十段戰,棋圣戰,還有一些贊助類的比賽,都是奪得榮譽的途徑。緒方精次如今已經是十段高手,整今日本能夠與其抗衡的,必定是九段以上,屈指可數的棋道高手。

  “一個身份模糊,但是存在感很強的對手。”緒方精次嘆了口氣,倚靠在沙發上,出神說道。

  身份模糊,存在感很強?

  緒方清楚,以精次今時今日的身份和能力,這么在意他口中的對手,想必對方的棋力和水準非常驚人。

  至于身份為什么模糊,他沒詳細過問,畢竟自己今天的目的,只是單純的擺放和祝賀。

  他是法醫,所以圍棋世界的事,緒方要置身事外,沒理由攙和進去。

  “佑介,一會兒有空么?”精次看著正在喝咖啡的緒方,慢慢的詢問道。

  緒方放下咖啡杯,輕笑道:“今天休息,沒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你對圍棋還感不感興趣,我一個小時以后有個指導棋的講解,如果你想來的話,就跟著我一起吧。”精次詢問這個許久未見面的弟弟。

  十段高手的指導棋,加上講解。緒方雖然職業是法醫,在法醫學方面也下了很多的功夫。但是不妨礙他涉入圍棋這樣的喜好。

  至少在他的理解當中,圍棋是一樣鍛煉邏輯性和空間感,蘊藏著腦力和心思比拼的競技。某種程度上和法醫斷案所需要具備的能力。是很相像的。都要注意每個細節,還有每個關鍵點的處理。

  所以時不時的緒方也會研究一些棋譜,然后拆開整個過程,剖析對局者的布置和攻防,增強自己對于思維布局的掌控能力。

  緒方點頭:“在什么位置?”

  “日本棋院。”精次笑了笑,對緒方隨口說道。

  緒方不由感嘆,到了他們這種級別的棋手。將全日本圍棋愛好者敬為殿堂的日本棋院當成了隨便進出的地方。要知道,只有職業棋手,存在于段位的人才有資格進出。

  從精次之前提到的內容去判斷,他這次去日本棋院的目的,居然是講解教授棋局。而受益的對象,顯然是不同段位的職業棋手。

  “像我這樣的業余人士。可以隨便進出那種地方么?”緒方問道。

  精次笑著,自信的說道:“放心,有我在,沒人能限制你進出的自由。”

  緒方和他的大哥精次,乘坐電梯下樓以后,原本他打算開著自己的GTR載著精次前去日本棋院。但是看到他的座駕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時,就知道一定是自己蹭車。

  果然。在他想到這里的時候,精次打開法拉利的車門,邀請緒方上車。

  緒方不是第一次坐法拉利,因為在美國,這種跑車還算常見。

  但是回國以后,在日本街頭,還是第一次。

  滿大街的日系低能耗家居車,忽然冒出來一輛顏色亮眼。猶如火焰一樣,將吸引人眼球的元素全部囊括進去的敞篷的法拉利將跑車,會是什么樣的效果?完全可以想象。

  “看大哥不像是開這種車的。”坐在真皮座椅上,緒方看著迅速倒退的景色,對開車的精次說道。

  精次知道緒方佑介的家境,他不是那種會艷羨嫉妒的人。

  “我下圍棋,已經十五年了。”精次說道。

  “從小就夢想著成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職業棋手。雖然目前來說,還沒有完全實現,但是相差的距離也不會像最初那般遙遠。每天都在苦練自己的棋藝,拜在厲害的棋手門下。因為圍棋是一個一絲不茍,需要投入十二分認真的去對待的競技,所以我繃緊了神經和心態,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自己,如果不努力就會輸給那些被自己擊敗的人。”

  精次的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買這輛跑車的目的只有一個”

  “讓自己私下里的生活,變得放松一些。我很享受開著跑車,在東京四處轉轉,緩解自己的心態,面對每一場極為重要的比賽。”

  緒方微微點頭:“我能夠理解。棋手的世界,就是隨時都要準備迎接挑戰的擂臺。調整自己,鍛煉自己,是一門必修課。”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這樣的心態,很適合當棋手。”精次的目光看向緒方,微微一笑。

  緒方同樣笑道:“擁有這種心態,是因為我時刻都要預備和尸體打交道。一旦懼怕了,或者是失去冷靜,都要承受很嚴重的后果。”

  “說起來,你還真的成為了法醫,當初我聽說你選擇這樣一門專業,還很詫異呢。”

  精次手握著方向盤,認真說道。白色西裝和紅色法拉利,兩種顏色的碰撞,使得周遭的路人指指點點,用吃味的目光看向他。

  緒方平靜的說:“可能正是應了那句話,人各有志。有些東西,是這輩子的命運幫你牽線的。”

  “嗯。”精次贊同的點頭。

  法拉利一路保持勻速,精次輕車熟路的駕駛它到達了整個圍棋世界的圣地,東京規模最大的棋院‘日本棋院’!

  停車場不缺乏名車和豪車,精次的法拉利挺到一個留下來的空位,緒方推開車門走下車,目光第一時間望向這幢孕育著古色的棋院。

  “佑介,跟我來吧。”精次收好了車鑰匙,對緒方說道。

  當兩個人走進日本棋院,緒方一走一過,迅速的觀察著這里的布景和過往的棋手。

  “前面就是棋院的會場。”

  精次走在前面,為緒方帶路。

  路上,很多碰見精次的人,都會熱情的打著招呼,稱呼他為‘緒方老師’。

  緒方想到,以他十段的身份,而且在這里授課講解,大家用到老師這樣的尊稱,也是再恰當不過。

  臨近會場的時候,忽然緒方的腳步一頓,表情發生了變化。

  他的目光帶著幾分沉寂,看向日本棋院正中央的會場,眼眸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精光,背后的衣服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輕微的鼓動起來。

  “怎么了,佑介?”精次奇怪的看著停下來腳步的他。

  緒方搖了搖頭,找了個借口:“欣賞一下這里的景色。”

  說完,他緩和自己的神色,跟上了精次的腳步。

  事實上,在緒方靠近這里的會場時,感覺到一股凝聚的戾氣,顯然是有兇魂出現在這里。

通常判斷一個鬼魂的級別,緒方都是依靠自己的嗅覺和背后的冥鼎罡氣圖生成的反應  如果是普通的新生鬼魂,要距離比較接近,才能夠捕捉到。

  更高一個級別的兇鬼,距離即便達到上百米,背后的罡氣圖也會出現反應。

  可是他現在感觸到的這只鬼,不僅僅冥鼎罡氣圖炙熱起來,而且嗅覺中,嗅到了一股極為濃郁的戾氣。

  柴鬼,新生的鬼魂,兇鬼,惡煞.

  以及這些鬼物之上,存在了至少幾十年,或者是上百年的‘妖戾’!

  “緒方老師,這位是?”到達會場門外,應該是驗證身份的一名工作人員,疑惑的看向跟在他身后的緒方佑介。

  精次平淡的說:“我弟弟。”

  工作人員重新打量緒方,果然兩個人很像。

  之后,他什么話都沒說,讓緒方跟著精次走進了會場當中。

  整個會場,聚集了很多的棋手,有人西裝革履,有人一身休閑,總之看起來形象劃分為很多種。

  緒方的眼眸投射出銳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最后定格在角落里,一個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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