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是榮譽和實力的體現,希望大家看更新的同時不要忘記點擊一下右上角的簽到 這陌生的五人中,有一人氣質最為特別。看他眉濃眼大,髭須垂線,身高八尺,是個英雄的模樣。只是此時在他眉心之中現出一股憂思,神色也略微顯得有些頹廢。不過在他身邊,一左一右立著兩個壯漢,一副拱衛此人的姿態。而這兩人眉宇間看著頗為相似,只怕是親兄弟兩個。
只是這三人跟著馬麟一起上山,不是李俊和二童還能是誰?便見王倫回頭跟焦挺交待了幾句,焦挺二話不說領命去了。王倫笑著走至這七人跟前,呂方和馬麟見狀都是上前行禮,王倫一一還禮,笑道:“兩位兄弟辛苦了!”
“哪里有哥哥辛苦?聽呂方兄弟說,哥哥去荊湖前才從登州沙門島救人歸來,這一來一去好幾千里地,我等這么晚了還來打攪哥哥,真是心里有愧!”馬麟笑道。說完見蔣敬也在此處,只見馬麟眼皮一挑,和老兄弟打了個無聲的招呼。
王倫見說哈哈一笑,這馬麟不愧是黃門山上最機靈之人,那歐鵬沉默少言,蔣敬也不是個話多的性子,陶宗旺更是個悶葫蘆,唯有這老三馬麟卻是個妙人,王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幾位好漢是……”
馬麟把額頭一拍,指著李俊等三人道:“這三位便是哥哥一直要找的混江龍李俊和童氏兄弟!”隨即又把手一伸,指著自己身后那個黑瘦漢子道:“此人乃我江州做得第一手的裁縫,他飛針走線時,連手最巧的婦人都不及他。他身上也有些功夫,故而在江湖上有個綽號,喚作通臂猿侯健的便是他!”
馬麟把話說完,笑著朝呂方點點頭,示意換他來介紹郭盛。呂方當即把郭盛拉到跟前,開口道:“哥哥,這位是小弟回程時遇上的一條好漢,使得一手好戟,和小弟甚是投緣,在江湖上也是十分有名氣,大家都稱他做賽仁貴郭盛!”
這幾人的身份,王倫早便猜得不離十了,唯獨候健卻沒有猜著,此時見那郭盛一臉的傲氣。給人第一眼的感覺便是有些心浮氣躁。原本軌跡中他要和呂方爭那座對影山,呂方請他上山一起落草時,他卻不肯,呂方欲和他各占一山時,他仍是不肯。一心只要殺敗呂方。奪了他的基業。后來這兩人廝斗時,叫花榮一箭震服,這才和呂方一起投靠了宋江。這樣的漢子,不是憑著一句話兩句話便可以叫他服氣的,唯一能叫他心服口服的,只有兩個字:實力。
“尊師張提轄安好?”王倫笑望著此人道。
郭盛方才第一眼見到王倫時,第一印象便是個儒雅的書生。正所謂江湖乃是江湖人的江湖,而書生的江湖一向是在朝堂之上。以往也不是沒有書生棄文就武流落江湖的,只是大多沒有甚么出息,頂天作個依人成事的謀主而已。不知冇為何。心高氣傲的他初見到王倫時,心中沒來由閃現一絲失落,正有些拿不定時,卻被王倫一問,頓時大驚,失聲道:“甚……甚么……”
“久聞嘉陵張提轄有位高徒喚作賽仁貴郭盛,便是足下罷!”王倫仍是一臉笑容,望著郭盛。
郭盛只覺心中驚訝難以言說,尋思道:“我這師父一直在軍中效力,不是江湖人物,何況其現今不知調派到何地去了,我在江湖上又沒有甚么名望,怎地此人卻一口道出我的來歷?”
當下駭怪之感沖淡了眉心的傲氣,郭盛收斂精神,拱手回道:“多蒙王首領掛懷,小弟的師父張提轄見今不知調到何方,我也尋他不到了!”說到后來,只見他神色黯淡起來。
看郭盛的身世也不像是家里有錢之人,不然他也不會因一次生意失敗,便毫無顧忌的落草為寇。這張提轄仍肯教授他一身本事,估計不是為了錢財之類,如此看來,此人倒是和那石秀的恩師有得一比,都是仁心愛才之人。
“如今家里還有長輩麼?”見郭盛神情不似一見面那么傲了,在說起師父時,語氣中流露出一絲眷念,王倫微微點頭,開口問道。
“沒了,只剩我孤身一人,我在那里,那里便是我家!”郭盛黯然道。
“兄弟,甚么叫孤身一人?我不是你的兄弟?哥哥不是你的哥哥?一路上山時你是怎地說的?”呂方聽他說出這般話來,心中難受,忍不住道。
王倫上前拍了拍郭盛肩膀,道:“既然無親無靠,就留在我身邊作個親隨頭領罷!你記住,這梁山便是你的新家,我便是你兄長,其他頭領都是你的兄弟!如果誰待在這梁山泊里,還覺得自己是孤家寡人,那便是我王倫做得差了!”
郭盛的那顆心早叫世道逼得狠了,在哪里聽人說過這般話來?當下眼眶含淚,就要拜下,只見王倫上前將他攙住,郭盛感動歸感動,哪里覺得王倫會是自己對手?就在毫無防備之時,只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托住,居然拜不下去了,郭盛十分詫異的望向王倫,卻見這位哥哥面上仍是那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的微笑,轉頭向呂方道:
“今日山寨議定了各位頭領的職事,李逵下去步軍了,你和郭盛代替他的位置,就隨在我身邊!如今親衛也擴軍為營了,有五百馬軍的編制,看什么時候有空,你們三人前去把人配齊!”
呂方見說大喜,道:“那還等甚么,我這就同郭盛兄弟去馬軍選人!”話一說完便過來扯住郭盛,要同他一起過去。郭盛將眼淚一擦,朝王倫抱拳道:“一日為兄,終身為兄!哥哥便是我郭盛的親人了!”
“等等……”見他倆便要走開,杜遷忙道。
“杜遷哥哥有何吩咐?”呂方見是杜遷出言,不敢怠慢,忙拱手道。
“我說你兩個急甚么?我已經叫人取安家費去了!再等等不行?”杜遷埋怨道。
一聽是這事,郭盛臉紅似火,呂方扯著他便走,笑道:“也不急于這一時,還怕杜遷哥哥不與我這兄弟不成!”
杜遷見狀搖頭苦笑,對一邊侍立的親隨道:“去,跟兩位頭領過去,把金子送他們手上!”
便見一個伶俐的小嘍啰當即應聲,朝二人追去,眾人相顧大笑,馬麟拉著李俊上前道:“這位便是哥哥一直惦記的混江龍李俊,卻不是小弟尋著的,要不是呂方兄弟,這事怕就難辦了!”
王倫一怔,不知這李俊又遭受了甚么磨難,正要問他時,焦挺急急忙忙扯著安道全過來了,王倫見焦挺手上還端著半碗飯,有些哭笑不得道:“兄弟,好歹也叫安神醫把飯吃完罷!”
焦挺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只是把飯碗遞還給安道全,安道全拿焦挺沒有辦法,畢竟倆人也算是老相識了,當日在建康府里,多得他援手,是以這漢子闖到家里時,老妻也沒給臉色看,反而把半碗飯遞上,這漢也是憨,就手接住,扯著自己一起帶了過來。
“你啊你啊!說甚么也要叫神醫把飯吃完吧?如此不叫嫂嫂怪我?”王倫埋怨焦挺道。
焦挺渾不在意,拿著那飯菜到鼻下一聞,見還是熱的,頓時大喜,連忙遞給安道全道:“神醫,還熱著哩!快趁熱吃罷!”
見安道全神色尷尬,接也不是,冇不接也不是,馬麟忍不住笑出聲來,見大家都望向自己,忙咳嗽一聲,道:“哥哥,怎地生病了?這位……便是在世華佗安道全安神醫罷?”話還沒說完,便見二哥蔣敬責怪的目光射來。
王倫點點頭,上前把那碗接了過來,對安道全抱歉道:“神醫,這個有些對不住,飯都叫你吃不好!焦挺這漢子平時不曾這般失禮,只是越是熟悉的人他越是隨意,你切莫往心里去!”
見王倫始終如初識那般話暖人心,安道全自嘲一笑,望著焦挺道:“你心里倒是沒把我做外人!”
焦挺哈哈大笑,道:“哥哥把誰當自己人,我便把誰當自己人!”
杜遷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能上這山上的兄弟,老焦你說說,有誰不是自己人?”
見眼前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李俊沒有感覺自己被怠慢了,反而心中只覺輕松異常。
昔日他在江州時,說是一呼百應,到頭來,卻只有童威童猛這兩個心腹兄弟生死相隨。原本在飛龍嶺還遇上一個頗似李立的鄧云,哪知差點叫這種幻覺反噬,直讓這漢子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故而此時見了王倫,也沒了當初的豪氣,整個人沉默了許多。
正當他羨慕的望著眼前這一幕時,忽見那好像叫做甚么神醫之人朝自己走來,這人上前也不多話,一手拿住自己脈象,李俊一怔,回頭望著同樣驚訝的童威童猛,驚道:難道這神醫是給自己請的?
“是不是近來常常感覺到右臂發麻,而且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沒有肩膀不是自己似的那種感覺?”安道全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