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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零章 范國丈進大觀園

  ps: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誰能夠相信,趙佶在前不久還能忍下刺殺之辱,龍顏大怒要抽調精銳邊軍攻打梁山泊,居然眼下卻要來梁山封王,這一前一后的巨大反差,直叫收到情報的操刀鬼曹正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實在是沒理由啊!

  如此滑稽的奇聞若不是道君皇帝的腦殼徹底壞掉了,便是李小二的情報有誤。

  到底他還是對李小二的情報持懷疑態度,這個于師父有恩的小店家,可能在職業素養上有待提高。

  曹正和李小二雖談不上熟,因為有林沖這層關系,平時還是對他很照應的。在收到這個不符常理消息后,沒有絲毫遲疑,立刻飛鴿傳書,要他確認消息來源。可惜在等了大半個時辰后,信鴿帶回來的消息是:李小二已經不在原地,親自領著使者往梁山趕回。

  曹正實在沒有辦法,這個事情不能捂,還得繼續往上通報。哪知事不湊巧,恰逢此時朱貴不在家,早陪王倫下山去了。酒店系統的副主管浪子燕青和自己又無深交,這個事情若是公事公辦,難免小二就要背責。他感覺還是直接去跟軍師許貫忠匯報為好,在此之前,曹正留了個心眼,特意請了師父豹子頭林沖同行,才去找的臨時主持山寨事務的許貫忠。

  曹正干的事情,屬于機密事項,直接對寨主負責。林沖出于對徒弟的信任和保護。事先沒有問其任何具體細節,曹正心懷感激的同時,也沒有透露半點詳情,他知道請動師父已經足夠了,這個事不用林沖說甚么。他只要往聚義廳就那么一坐,無聲勝有聲。

  三人會了面,曹正方才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林沖聞之,第一感覺和徒弟的判斷差不多,當下面色凝重道:“這事太過蹊蹺。還是慎重為好!”

  許貫忠沒甚么架子,況且林沖又在跟前,只想了一會兒,便笑道:“自稱天使,卻不一定從是東京來的。河東亦有可能!”

  林沖和曹正對視一眼,不禁都是點頭,復又凝神關注許貫忠,等他下文,只聽許貫忠又道:“高俅死在梁山,官家已然是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因為事情鬧大。迫不得已才將興兵的目標對準興風作浪的田虎,無論如何其是絕不會派使者過來封寨主甚么王的!這種小把戲,我看只有田虎這個暴發戶才做得出來。很有可能是過來惡心咱們的!”

  林沖聞言起身,很是贊同許貫忠的判斷,道:“小二上山不久,辦事還不牢靠,還請軍師多多教誨!”

  許貫忠見說笑了,林沖很少會在這種事情上發言的。但既然說了話。那便不可輕視,許貫忠覺得單這件事來說。也用不著上綱上線,當下也沒推脫。當著林沖的面點了曹正幾句,林沖也在旁邊嚴厲的說了小二幾句,許貫忠點到為止,打了個哈哈,便親自送林沖和曹正出了聚義廳,目送兩人走遠,立刻吩咐執勤軍士,去請朱武和燕青過來商議。

  朱貴陪王倫外出,燕青不好下山,正好坐鎮山寨,倒是比朱武來得要快,許貫忠和燕青到底感情不一般,兩人在聚義廳里坐著閑扯幾句,許貫忠沒頭沒腦道:“小乙哥和酒店其他幾個頭領,沒事時務要多交流交流!”燕青何等精明的人,望著許貫忠若有所思。

  且說曹正在半道上也叫林沖說了一頓,沒有半句是關于李小二的,反而話里話外都在提醒他這種越級的舉動不可一而再,再而三。曹正知道師父這是愛護自己,表示虛心接受。林沖拍了拍他肩膀便走了,曹正站在原地呆了半晌,直接回家屬院交待了渾家幾句,便下山往李家道口去了。

  也不知李小二領著人什么時候到,曹正干脆就歇在李家道口。李家道口在酒店內部并不隸屬于曹正管轄,曹正也很少有機會在這里留宿,但店里掌柜絲毫不敢怠慢,親去后院牽羊,要給他接風,曹正苦笑道:“你們就趁我來改善伙食!”

  大伙聞言都笑,兩邊生疏感盡去,曹正索性要過尖刀,道:“殺豬宰羊,還得我來下手!”

  歇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便見王定六的船隊抵靠李家道口碼頭,大批軍馬從馬船上登岸,曹正端著一個杯子,邊用粗鹽搓牙,邊湊近碼頭觀看。

  正好黃信從船上下來,曹正吐了嘴里的鹽水,迎了上去,道:“黃統制,用過飯沒?去我們小店將就一下?”

  黃信謝過曹正的邀請,笑道:“四更起床,五更造飯,已經用過了!”

  “一大早的,這是干嘛?”曹正指著烏壓壓的人群問道。

  “長途演練!這不剛整編完么?兩位軍師下令,把我們馬軍全部拉出去遛遛,演練急行軍、常規行軍和沿途自我補給保障,畢竟將來不是什么戰場都可以就地補給的!”對方頭領的身份放在那里,黃信也不隱瞞。

  原來是大規模的演習,曹正立馬想到開年后的高麗局勢,當下也不再問,跟黃信打了個招呼,便退到一邊,不耽誤黃信指揮人馬集結。

  一直到霹靂軍十五個營的人馬都上了岸,王定六也沒有露面,他手下的船只是放空一艘,返回一艘。看這樣子,怕是要回去繼續接人。嗨,誰叫水軍大半運送百姓去了濟州島,剩下的呼延慶又要執行戰備任務,一般是不參與這種事的。

  七八千人在岸邊好一陣喧鬧,沒過多久,頭一營人馬已經往鄆城縣方向開進了,李家道口的小二們湊在一起說笑。這其他軍都是副將打頭,主將坐鎮中軍。偏偏到了這霹靂軍這里,卻是翻了個個兒,只見黃信坐鎮中央指揮,秦明直愣愣的帶著先鋒一營在前面開路。看得大伙連說帶笑,都夸黃信這副將做得威風,梁山泊里絕找不到第二個他這樣的。

  黃信說的確實是實話,果然霹靂軍只是一個開頭,整整一個上午,李家道口便不停的接受從梁山本島運送來的人馬。只把過路的百姓看得呆了,前面幾個軍是沒趕上食簞漿壺的場面,后面從奮威軍開始,不少聞訊而來的百姓提著食籃,囑咐子弟兵們多殺壞人。這種“待遇”直把好些剛投誠的原禁軍士兵弄得是面紅耳赤。

  不到午時,霹靂軍前鋒營已經突破了鄆城西界,正式進入濮州范縣地界,恰好遇上一心要坐上馬車的范國丈。他在車上已經睡了一上午,突然被雷鳴一般的聲響給驚醒了,連忙伸出頭來看。

  不看還好,哪知一看,此人頓叫懷著惡趣味弄出個集團沖鋒的秦明嚇得是差點把舌頭咬掉。驚惶大叫:“快逃,官軍來也!”

  李小二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懵了。道:“你不是朝廷的人?!”

  “本樞密是大晉國的天使吶,這是宋國的兵,哪里認我們?對了,你們是梁山的人,他們也不認的,快逃啊!”范權急忙催促道。

  李小二聞言徹底傻了。失神落魄道:“你是可把我給害苦了!”

  范權哪里接他的話,只是催促馬夫要逃。見馬夫不為所動,干脆就要跳車。這時耿恭勸住他道:“樞密勿要驚慌,我看這些人十成是梁山人馬!”

  “你從哪里看出來的?”范權疑惑道,好算耿恭一路上表現比較靠譜,不然驚慌失措的范權哪里是他勸得住的。

  “官軍見了梁山恨不得繞道走,朝廷又哪里在京東還有甚么像樣的力量?再者官軍望西邊沖,那絕對是逃命,沖哪門子的鋒!”耿恭搖頭道,又伸手指了指馬夫和帶隊的李小二。

  范權見說這才強了些,又發現李小二絲毫不見慌亂,道:“原來……是來迎接本天使的!嚇死老爺了!”

  李小二回頭瞪了這人一眼,不想再跟他說任何話了。這時梁山軍前隊已經掠過馬車,一面繡著“霹靂”二字的戰旗在一群龍精虎猛的騎兵擁簇下迎風飛揚,在冬日的寒意下,直給人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怎么回事?本天使在此!”

  見這些人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范權的情緒由剛開始的害怕變成了惱火,發了半天牢騷沒人理會,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老爺且把梁山虛實給記下來,回去說給我女婿聽!”

  十營編制五千戰騎花了不少時間才走完,隨后而來的卻是一輛輛滿載的輜重車,押隊騎兵并車夫加起來也有兩三千人,又走了大半時間方才駛過當場,范權此時火氣都收了,自言自語道:“這便是梁山的馬軍?人數看著不少啊!怪不得跟我女婿從凌州回來的那一伙子,半字都不提梁山之事!對了,耿將軍,你不也是從凌州回來的?”

  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放著這支騎兵昂揚的斗志,精良的裝備不提,偏偏說什么人數,耿恭暗暗嘆了口氣,終還是接口道:“當初在曾頭市盤踞一伙蠻夷,陛下和王慶聯手都吃了大虧,唯獨這梁山王倫迎頭硬上,一戰生擒了史文恭!”

  范權聞言咋舌,都說眼見為實,見了這七八千人,范權才相信梁山有牛氣的本錢,當下搖了搖頭,請李小二開拔,不知不覺中語氣和緩了許多。眾人在路上行了一盞茶的時間,忽聽轟隆之聲又起,沒多久卻又是一支一眼看不到頭的騎兵飛馳而來,這回打頭的旗幟上卻是個“唐”字,范權道:“怎么,剛才過去的,才是王倫手下的一半人馬?”

  “我家寨主的名諱,不是甚么人都可以直呼的!請河東來使注意自己的身份!”一向和氣的李小二忽然警告道。范權伸了伸舌頭,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和對方爭論。

  兩人對話時,耿恭卻在深思,他是見識過梁山厲害的,心想三兩萬騎兵應該才是梁山泊的真正實力。是以在后來“徐”字旗飄過,范權大驚小怪之時,耿恭還能穩住,就是“奮威”戰旗乍然出現時,耿恭除了微微驚異,還能說出帶隊將領的典故來:“當初鈕樞密使手下大將于玉麟便是死在此人手下!若他還在,董澄將軍排不上熊威將!”

  “端的這人便是楊志?”范權大吃一驚道。鈕文忠當初帶著好些軍馬來投女婿的消息他是知道的,聽說道上被楊志攔下,軍馬全失不說,還折損了一員有力頭領,原來都拜此人所賜,此時算是對上號了。

  “正是此人!”耿恭點了點頭。

  范權頓時心中怒濤橫生,暗道:“可憐我家董平董殿帥,勇猛無雙,兩軍陣前生擒宋軍兩鎮節度使徐京、御前飛虎大將畢勝,如今手下也只得了三千精騎,這楊志何等人,也配帶八千人馬?都說王倫是個瞎子,果不其然!”

  這位國丈爺越想越氣,不由打了個激靈:“完了完了,當初董殿帥說等我們吞并了河北,要親領一支兵馬,踏平梁山泊,我女婿也深以為然!可眼下這許多騎兵,就是將領平庸,一擁而上的話,踏也踏死了我軍的弟兄,這卻如何是好?”

  人原本可以好好活著,就怕和別人比。再遇上一支又一支的八千人規模的隊伍后,耿恭已經麻木了,梁山的實力他已經懶得再猜了。

  可范權還沒死心,一路刷新著自己少見多怪的底線,伸出車窗外的脖子都叫寒風吹硬了,卻一直沒有收回去。走了這一路,終于遇上那個傳說中的巨泊,這時正好遇上梁山的船隊正在碼頭上下人,范權忽然發現這些人和剛才見到的大不一樣,從專門運送馬匹的船只上下來的竟然是渾身穿上衣裳、啊不是,應該是盔甲的大馬,這種戰馬,直比剛剛見過的騎兵戰馬還要高要壯,在大宋境內絕難一見。

  范權不由看得呆了,下意識回頭問耿恭道:“耿將軍,這是什么兵?怎么我在晉國從沒有見過!”

  耿恭此時已經沒有說話的了,回頭看了范權一眼,嘴巴里艱難的蹦出一句話道:“這是徹底奠定梁山泊地位的騎兵!”(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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