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納聽到一群人朝自己這邊跑過來,卻被一道陰冷的聲音喝止了:“慌什么,先去兩個人檢查一下,其他人繼續警戒。”
還真夠謹慎的。戴納心中苦笑。自己這是碰到對手了。
兩個人跑到他身邊,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說道:“沒有可題,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暈過去了。”
那道陰冷的聲音將信將疑道:“你們把他抬過來,其他人做好戰斗準備。我總覺得不大對,大家小心些。”
眾人應是。那兩人罵罵咧咧,不情愿地抬起他,朝其他人聚攏。離眾人還有段距離,兩人就迫不及待地把戴納朝地上一扔,像避蛇蝎一樣,快速朝眾人跑去。
嘶,真疼啊。戴納咬緊牙關,沒發出什么聲響。心中暗恨,一會兒再好好炮制你們。
陰冷的聲音怒道:“怕什么怕!你們不是剛剛都仔細檢查過了?”
戴納已經沒心思聽那兩人在辯解什么了,天賜良機,“曼德拉草的啼哭”朝前方施展而出。
隨后施放天象魔法風,施展運使風力魔咒,閃現到場中唯一還立著的人身后,接連用空氣錘加上特殊的發力技巧,徹底將這人砸暈。
看著這人不甘倒下前,杖尖發射出的綠光,戴納心中冷笑,早防著這一招吶。自己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用繩子將這五人捆綁在一起,取出飛天掃帚,自己騎上去,拖著這五個人,像串起的粽子一樣飛向天空,然后墜入湖中。
接通弗立維教授的魔訊,戴納說道:“教授,一切順利,我已經解決了這些人,您按之前我們商量的辦吧。”
教授的語氣里,如釋重負,輕松地說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掛斷魔訊,教授笑著對佩內洛說:“戴納玩上癮了,也不準備去城里逛了。拜托我幫他隨意買些特產。我倒是看夠風景了,想現在去城里,你怎么打算?”
那邊,佩內洛最終與教授一起趕往市中心,與其他人匯合;這邊戴納將這五人連同之前的三人,通通變形成烏賊,綁住觸手。在攝神取念的幫助下,進行訊可。
這事兒,他也不止干過一回、兩回,熟。所以沒費多大功夫,就陸續獲得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信息。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這八人連同他們的魔杖一起回歸虛無。
對于一門心思給邪神當走狗,想接引邪神降臨這個世界,罔顧民眾死活,背叛地球的人來說,還有什么理由,讓他們繼續茍活在這個星球上?!
何況這些人來自周邊不同的國家,捷克、波蘭、奧地利、瑞士……就是戴納想將他們法辦也力不從心,沒那精力,不如一了百了。
進行能量循環,消去了湖中的魔法波動后,戴納騎著飛天掃帚朝湖對岸飛去。然后幻影顯形選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算了下時間,教授和佩內洛應該早已經跟其他人匯合了。
解除了對蹤絲咒的屏蔽,把自己剛才在岸上對戰時,用過的魔咒又按順序施放了一遍。然后再次屏蔽蹤絲咒。
這一切,都是為了將教授和佩內洛從事件中摘出去,省得以后被戈德斯坦家族盯上。上次戈德斯坦就去魔法部查過自己的蹤絲咒記錄,這次想來也一定會去。
這被拖后一段時間的蹤絲咒記錄,能充分證明事情發生時,教授和佩內洛已和眾人在一起,對事件毫不知情,也素無瓜葛。
忙完這些,還剩下最后的收尾工作:銷毀邪神的痕跡。剛才的訊可中,他已經獲知了這些人各自的老窩所在,現在就是去抄這些人的老窩,銷毀邪神塑像。
不過在這兒之前,還要先做一件事。他施展阿尼瑪格斯,變形成紅胸鴝,飛回賓館內自己的房間里。
從行禮箱中取出空間小盒子。原本想著,要是買的東西多,空間戒指放不下,這個空間小盒子就可以派上用場了。沒想到歪打正著,一會兒抄家時正用得上。
用變形規則將小盒子變成戒指戴在手上。準備工作完成,他開始一家家的搜刮。
有的人家已經破落了。將希望放在邪神降臨后,能得邪神重用,恢復往日的榮光。這樣的人家搜不出什么值錢的東西,就連書也沒留幾本。
簡單搜刮后,將斑駁得不成樣子的邪神塑像回歸虛無,就算完事。邪神塑像以前是邪神發布訓示,現在是神使發布指令的單向渠道,所以必須銷毀。
他們都是在近期收到神使的指令,活捉世界杯決斗大賽的參賽選手戴納韋爾,并將他交給英國隊另一名棕色眼睛的參賽選手。
他們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只是按照神使的指令行事。在三強決賽那天的上午,他們才與棕色眼睛的選手見面,也是與其他人的第一次碰面。
銷毀掉邪神的雕塑后,戴納心中有些鄙夷,堂堂邪神,這通訊工具也未免太敷衍了吧。
這家忙完后,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家。
有的人其實活得挺不錯,只是人的欲望總是無限的。他們想借邪神之手對世界大洗牌,屆時,他們就會成為頂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些人老窩里的東西就很可觀了。戴納像回到自己家一樣,不停的裝、裝、裝,什么值錢的東西也沒留下,書也一本不落,搜刮得很徹底。
當然,邪神塑像是不會忘記銷毀的。
最后一家看起來是德國豪門。戴納用變形規則變形后,堂而皇之地進去,學著嗓音,揮退前來歡迎的管家,說道:“你下去忙吧,不用管我。”
等管家走后,他就熟門熟路地摸進密室,將里面的東西清掃一空,然后把最關鍵的邪神塑像銷毀。
這家主人都去參加一場婚禮了,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人碰到。沒了邪神塑像,他們失去了溝通渠道;丟失了大筆財富,有心也無力,應該蹦噠不起來了。
戴納也就沒有心思去趕盡殺絕。搜刮結束后,也沒多呆。對匆匆趕來送行的管家含混地說了一句:“我去參加婚禮了。”就揚長而去。
回到旅店后,他才發現自己累得夠嗆,剛才處在興奮和緊張中,沒覺著;一歇下來,疲倦一下子返上來了。
不過,一會兒還要演戲,這樣疲憊的狀態正跟一會兒的說辭相得益彰。他也就沒回房休息,癱坐在沙發上,一邊等眾人回來,一邊想著棕色眼睛選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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