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這是我的朋友王珊。”蘇釋晨介紹,“姍姍,這位是清華大學的教授楊界之教授,你可能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楊教授的詩我可喜歡了!充滿了對于生活的眷戀以及向往,特別是在《屹立》之中的‘意志倒下的時候,生命也不再屹立,歪歪斜斜的身影又怎么耐得住寒風的蕭瑟……’”看得出來王珊對楊界之的詩詞是真的很了解,隨口都能念出兩句。
“上次米國的一個詩詞節目,楊教授就是嘉賓。”王珊說出了原因。
楊界之的詩詞可不光是在華夏出名,在國外也是小有名氣的。
蘇釋晨原本認為王珊長期生活在國外,華夏的名人很多她不認識,怕她尷尬,才給她介紹楊界之教授。不過卻沒有想到被王珊一陣搶白,尷尬的就變成他了。
“呵呵,沒有想到我的詩集還如此的受小姑娘歡迎,這事兒又可以讓我高興許久了。”楊界之豪爽的大笑。
“楊教授你的詩集在我就讀的那個學校的詩歌社可有不少人喜歡。”王珊道。
“教授,你不會是要我們一直站在外面吧。”蘇釋晨調笑。
“哈哈,這點是我疏忽了,兩位請進。”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楊界之的家中的,不過看著家中的裝飾還是微微有一些震撼,整個走廊的一面墻壁是一個巨大的屏幕,這個是一般在一些商業廣場安裝的廣告屏幕,而楊界之卻是將這個屏幕裝到了室內。
另一面走廊則是大大的鏡子,這屏幕之上播放的全部都是楊界之自己和老伴旅游時的照片,兩位老人笑得很開心,很幸福。
“看不出來,這個蘇大教授可比一些年輕女孩還要自戀,將自己照片做成視頻放到這里。”王珊拉著蘇釋晨的衣角小聲的說道。
“你懂什么,一會再告訴你。”其實蘇釋晨看著楊界之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的尊敬,楊界之和老伴到處旅游,攀巖登山這些一點也不輸給年輕人,老驥伏櫪,可誰又知道在七年前楊界之是患有肝癌的。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他活不長了,可是楊界之卻放棄了在醫院的調養,說是要趁著最后的這段時間旅游感受大好河山,而過道兩旁的裝飾就是那個時候修建的,每去一個地方都將照片在這放出來給自己看,就是這種樂觀的態度,最后他肝癌竟然好了,用楊界之主治醫師的話來說,這簡直就是醫學奇跡。
過道轉過去就是客廳,客廳之中此時卻坐了四個人,其中三個蘇釋晨是認識的,經常出現在一些電視節目之中,或者是經常上報刊雜志的訪談。
“我還是介紹一下吧,這位就是鬼吹燈的作者蘇釋晨。”
楊界之話音一落,坐在沙發最左邊的吳奇就起身:“蘇釋晨!被媒體評委空前絕后的天才作家,小小年紀就可以寫出《福爾摩斯探案集》、《東方快車謀殺案》這種經典的推理小說,這兩部小說連我們幾個老家伙看了都贊不絕口啊!”
“吳教授謬贊了,吳教授的一些講座可是我前進的目標。?”
吳奇是另外一所大學的教授,經常出現在各大電視文學類綜藝節目之上,知名度也非常高。
“前進的目標,能成為你這位天才作家前進的目標,我是不是也應該自傲了啊,哈哈!”吳奇與楊界之一樣比較健談,但他聲音沙啞再配上那夸張笑聲確實蠻嚇人的。
“沒想到老楊你為我們介紹有意思的人就是這位天才作家啊,還弄得神神秘秘的。”白東濤也起身與蘇釋晨握手,隨后用一種埋怨的語氣說道,“蘇釋晨作家你可害慘我咯。”
蘇釋晨一臉茫然,白東濤是上次蘇釋晨去演講的醴陵大學的副校長,主講經濟系,在眾多經濟報刊都有專欄,而且寫了一本經濟學的書,被稱為經濟系學生的必讀書籍,其銷量更是高高的掛在經濟類小說的榜首。
白東濤是很出名沒錯,他也去過醴陵大學演講沒錯,可是蘇釋晨與他可是沒有交集的,為什么說害慘了他?
“白東濤校長何出此言?”
“原本我每次講課都是座無虛席的,可就是昨天,我的講座,整個教室空落落的只坐了不到三分之二的學生,開始我還認為是我上堂課講得太差了,導致了學生流失,當時我可是窩火得不得了啊,覺得自己一定是講得太差了!不過一旁的老師卻告訴我昨天的講座人都非常的少。我找幾個學生了解了下才知道,全部都一窩蜂的去買一本名字叫《黑客帝國》的新書去了。”
原本蘇釋晨在學生之中的人氣就是非常高的,再加上之前蘇釋晨在醴陵大學的演講廣受贊譽,讓他在醴陵大學的人氣更上一樓,所以造成這種轟動的效果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華夏最空前絕后的天才,這個稱號不是說著玩的。
“老白你這算什么,你知道我的小孫女吧。”宋書也開言。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楊界之的朋友可全部都是各個學校的教授或者是作者什么的。宋書雖然不是什么學校的教授,可是卻是推理小說界的前輩了,在蘇釋晨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大的名氣了,四五十歲的推理迷對宋書可謂是印象深刻。
“當然記得,一張小嘴可會說話了,整天白爺爺白爺爺的叫個不停。”白東濤印象深刻。
“就是我的那個小孫女,一天到晚就將蘇釋晨掛在嘴邊,天天說要成為蘇釋晨這樣的天才作家。”
“這樣不是很好?有了學習的目標就有了動力。”白東濤道。
“我開始也認為挺好的,可是這些日子學校的老師說她學習不認真了,結果在她書包之中翻出來了《鬼吹燈》《洪荒》系列這幾本書。”
好嘛,現在情況變成了蘇釋晨的“檢討會”了,這個陣仗蘇釋晨就好像罪大惡極犯人一樣。
最后一位了,楊界之教授的四位朋友中只有這一位蘇釋晨是不認識,一點印象都沒有。
“唐侗,我可就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人了,沒有吳老、白老這樣的名氣。”唐侗比起楊界之等人是要年輕得多,三十歲近四十的樣子,正值男性黃金年齡,氣質儒雅。
如此年輕,不會是什么學校的教授吧?就在蘇釋晨在心中猜測的時候,楊界之道出了唐侗的身份。
“唐署長,這可就謙虛了,我們幾個老家伙要出版一些東西還都要仰仗唐署長呢!”
署長?港劇看多了,聽見這兩字,蘇釋晨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警察署署長,但是大陸并沒有這個職位,不過作為作者,聽到出版蘇釋晨第一時間卻想到的是另外一個單位,唐侗難道是……
“老師你這樣說可是折殺我了,您可是我的恩師。沒有你的教導,我現在可能就是一個普通小公司的管理。”唐侗連連擺手。
“小友,唐侗可以說是我學生之中成就最高的了,現任新聞出版總署的副署長,這《鬼吹燈》被列為調查書籍的事情,你可以問他。”
果然,是新聞出版總署的領導,而且還是副署長!
“我哪算,老師的學生之中成就高的比比皆是。”
這話絕對是謙虛了,新聞出版總署可是部級單位,唐侗可是副部級,就唐侗三十多歲四十歲的年紀而言,混的比他還好人的能有多少?
一個教授,特別是清華大學這樣名校的教授,其影響力在這個時候就展現了出來,一個教授的影響力自然是有限,可他桃李滿天下,在他學生之中有影響力的確不少。
“你可是九零后作家的旗幟!《鬼吹燈》很精彩,就是題材有些敏感了。不過沒有問題,我們認真討論過了,題材敏感不代表內容敏感,《鬼吹燈》并沒有宣傳任何與政策向駁的東西。”
“謝謝唐署長。”
按照《鬼吹燈》目前的銷量,真的被新聞出版總署宣布內容違禁的話,這對珊釋公司對蘇釋晨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蘇釋晨這個時候完全明白楊界之所說的驚喜了,原來是這樣。
“總署這邊是沒有問題,不過在輿論方面,就……”唐侗語氣之中有些無奈,周靜朋的聲望的確是太駭人了。
“周靜朋那個老頑固最近幾年的確是有一些剛愎自用了,雖然他也是出自一片好心不想讓不健康的書籍危害青少年心智,不過凡事不能太過,太過就過分了。”白東濤如此評價。
“我也跟著老楊叫,蘇小友《洪荒》系列可以說是整合了華夏古典神話。我的意見與周靜朋相反,我認為這是一本非常了不起的作品,最了不起就是將看似雜亂無章絲毫沒有關系民間傳說和各種神話結合起來,并且結合得非常的嚴密。可是就是結尾的那一部《末法之劫》漏洞太大了,不過就算這樣,還是瑕不掩瑜。”吳奇說道,“對于作品,作者是認真盡責好一些,聽學生說官網傳出了重修《末法之劫》的消息,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第五部我也不滿意,一直都想要修訂,幾個月前也已經完 成修訂了,能成功完成這個修訂還全靠楊老提的建議呢!”
“呵呵,我可沒有說什么,大致的內容還是小友自己完成的。這次《末法之劫》與歷史結合得更加縝密,我個人覺得比洪荒前四部更加精彩!”楊界之道。
“這樣說我可就更期待了!”吳奇說道,“什么時候可以上市發售?”
“按照王姨定下的章程,應當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那我就對這完美版的《洪荒》期待萬分了啊!”吳奇道。
“小友,關于你出版詩集的工作準備好了沒有?”可能這才是楊界之最為關心的事情。
“正在籌備之中。”
“哦,蘇小友還會寫詩?”宋書好奇的問到。
楊界之摸了摸胡須“當然,小友寫詩的水平非常的高,我甚至都有種想讓小友放棄寫作行業,專心寫詩的想法。”
“老楊這樣可使不得,你可是不知道蘇小友現在的書迷有多少!就拿我教的那個學校來說,讀者都有成百上千。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慫恿蘇小友放棄寫作行業,輿論就能將你這把老骨頭淹沒。”吳奇笑呵呵的說道。
“我就奇怪,為什么老楊對于這次鬼吹燈的事情如此的熱心,不但找來小唐,還把我們幾個老家伙拉過來了,原來是找到了一個詩人的苗子啊!”宋書哈哈大笑“你這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蘇小友當真是全才,小說、編劇、漫畫家,現在還要加上一個詩人的頭銜,我看稱為華夏史上最空前絕后的天才還不恰當,稱為最全才更為恰當。”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看過小友寫的詩句。”楊界之吹胡子瞪眼“小友你剛才說差不多已經籌備好了,那詩集的名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