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帶著大軍在外圍窺伺,等待時機。上半夜蘇謹前來sāo擾時,敵營中燈火通明,蘇謹剛消停一會兒,敵營就變得燈火全無,這種反常的情況讓秦牧變得謹慎起來,派崔峰攻擊南營可以說是一種試探行為。
果然,崔峰的人馬剛接近南營,就遭遇伏擊,偷襲實際上已經變成了強攻。
好個崔鋒,及時應變,硬是讓三百手下分散開來,利用夜sè掩護迅速沖到敵軍寨墻下。
付出二十來人的傷亡后,簡陋的寨門被炸飛,崔鋒率先沖入敵營,揮刀猛砍,他彪悍如虎,吼聲如雷,一個照面便將擋路的幾個叛軍砍翻在地,勢不可擋。
松針水的功效在這刻充分地體現了出來。叛軍大多患有夜盲癥,黑燈瞎火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見,而崔鋒一方因為經常喝松針水,卻能清楚地看到叛軍的身體輪廓。
這就象后世的兩個阻擊手,一個裝備了熱成像儀,一個只能靠肉眼觀察,在夜sè之中作戰,勝負的結果不會有多少懸念。
在寨門被炸飛后,叛軍只能匆匆點燃火把,而那些舉著火把的叛軍便成了最明顯的目標,嘣!嘣!弓弦聲響個不停,崔峰的人馬就象夜sè中的狼群,不斷地獵殺的燃起火把的叛軍,一shè一個準,嚇得許多叛軍主動扔掉火把,以免成為獵殺的目標;
影影綽綽的夜sè中,只見一條條白絹沖入敵陣,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
崔鋒方才犧牲了二十來個手下,心中怒意正盛,一把鋼刀飛舞如練,擋者披糜,“殺!”暴喝之中,他雙臂貫滿了力道,從一個叛軍腹部斜斬而過,那叛軍竟被一刀斬成兩段,上半身被刀勢帶著飛出數尺遠,將旁邊另一個叛軍撞翻在地,腸子肝肺流了一地。
兩支長槍疾刺而來,崔鋒右腳一挫,“呼!”刀勢猛斬而出,將刺來的兩支長槍盡數斬斷,兩個手下默契的飛沖搶上,一刀一個干凈利落地劈下兩顆人頭,偶爾閃動的火光照來,但見頭顱滾滾,血光飛灑,地上盡是斷肢殘臂..............
在崔鋒等人猛烈的砍殺中,突然看到一竄紅sè的煙花騰空而起,在夜空中顯得特別絢麗多姿。
從南面小營寨傳出殺聲起,張其在的中軍大營全部人馬就已起身備戰,此刻營中早已是燈火通明,所有叛軍都已披掛整齊,一看到現面升起紅sè煙花的信號,張其在不敢怠慢,立即按約定派出一千人馬前去增援。
秦牧也看到了這串煙花,他派寧遠帶五十人去萬載做內應,定下的也是以煙花為信號,所以一見叛軍南營騰空而起的煙花,同時叛軍中軍大營很快派出援軍,立即計上心頭。
他匆匆對傳令兵吩咐道:“快去,讓霍勝增援崔鋒,盡快拿下南面的敵營,讓劉猛和凌戰合兵一處,立即對北面的小營寨發起強攻,務求盡快破營;還有,令兩什人馬分別對東面和西面兩個小營寨發起佯攻,不求攻進營去,只要沖到敵營旁邊燃放煙花,把中軍大營的叛軍往外引即可,快去。”
“是,大人。”
秦牧今夜本來是打算用狼群戰術,由崔鋒、霍勝、凌戰、劉猛四人各帶三百人馬,分別負責攻打外圍的四個小營寨,而他和蒙軻帶領一千人馬隱伏在側,等待發動致命一擊。
看到叛軍用煙花求援后,他立即調整作戰方案,讓霍勝與崔鋒合兵猛攻南面的小營寨,劉猛和凌戰合兵猛攻北面的小營寨,同時以煙花將叛軍的兵力引向東、西兩個方向。
他命令一經傳達,劉猛、霍勝、凌戰三人也立即發動,分別對南、北兩個叛軍小營寨發動強攻。
現在雖然偷襲被成了強攻,但一方疲憊不堪,一方養jīng蓄銳,一邊有夜盲癥,一邊沒有,而且兵力占優的情況下,即便叛軍早有防備,秦攻相信劉猛他們一定能迅速攻下南北面邊的小營寨。
北面小營寨內遭遇劉猛與凌戰的猛攻,還在遲疑要不要立即燃放煙花求援,卻見東西兩面的小營寨先騰起了紅sè的煙花,在天空中散發出絢麗的亮光。
張其在剛剛派出一千人馬增援南面的小營寨,結果其他三面的營寨很快也傳來了喊殺聲和戰鼓聲,而且東、西兩面的小營寨先后升起了求援的煙花,這讓張其在有些應接不暇;
他的中軍大營還有四千人馬,若是再往東、西的小營寨各派出一千,就只剩下兩千人馬留守中軍大營了,萬一北面等下也求援,那中軍大營的兵力就被抽空了,這無疑是非常危險的事。
但外圍的小營寨卻又不能不救,若不按約定迅速派出援軍,外圍的小營寨必定士氣盡喪,一但某一個方向被突破,必定會引起連鎖反應,其它方面的營寨也會跟著雪崩,這種雪崩將不可避免地波及中軍大營,到時不用官軍來攻,恐怕中軍大營也會跟著崩潰。
張其在憂心忡忡,這夜sè茫茫,敵情不明,根本分不清那個方向才是秦牧的主攻方向,現在三個方向都傳來了救援的信號,無奈之下,他只得向東、西兩面也分別派出一千人馬增援。
從秦牧所在的山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三條火龍先后從叛軍的中軍大營馳出,分別向南、東、西三個方向馳去,見張其在中計,真的向東、西兩面派出了援軍,秦牧心中暗喜。
而北面的營寨在劉猛和凌戰的猛攻之下,很快也升起了求援的煙花,這下張其在真的有些遲疑了。
秦牧不是只有兩千人馬嗎?如果將兩千人馬一分為四,每個方向也只有五百人,在己方早有防備的情況下,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逼得四個方向發出求援信號呢?
此事讓張其在大感蹊蹺,他決定先不向北面派出援軍,而是派探馬去實地查看情況再說,若是秦牧真是兵分四路,到時他大營內的兩千人馬再猛攻一路,各個擊破不遲。
秦牧已經懶得去管張其在會不會向北面也派出援軍了。
他一躍而起,對身后一千人馬大喝道:“兄弟,隨本官來,先滅掉南面的叛軍,沖!”
一千人馬立即如猛虎下山一般,朝南面的營寨沖殺而去,而此時南面的營寨在霍勝和崔鋒的猛攻下,已經崩潰,殘存的兩三百叛軍正沒命地向中軍大寨潰逃而去;
帶兵前來增援的莫青牛見南營潰兵直沖自己而來,萬一自己一千人馬被沖亂陣腳,后果將不堪設想,急得他怒聲大吼起來:“向兩邊逃,向兩邊逃,不許沖陣,不許沖陣.........”
兩三百潰兵被崔鋒他們銜尾追殺,到處都是慘叫不斷,誰會去聽莫青牛喊些什么,見莫青牛一千人馬在前方列好了陣形,他們只想沖入自己人的陣中,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這些驚弓之鳥尋得安全感。
“shè!放箭shè!”莫青牛大怒之下,顧不得許多了,下令一千手下開弓齊shè,潰逃而來的南營叛軍沒有死在崔峰他們手上,卻在這陣箭雨中紛紛倒地,噗噗的入肉聲在夜sè中聽得特別清晰,付出上百條xìng命之后,潰逃而來的叛軍才紛紛向兩邊逃去。
緊追在潰兵后面的霍勝和崔峰想也沒想,也跟著左右一分,跟著南營潰兵沖向兩邊的夜sè之中。
這下莫青牛有些傻眼了,他們雖然打著火把,但站在火把下向暗處望,畢竟望不真切,潰兵是被箭雨嚇得逃向了兩邊,可敵人也不見了,前頭黑呼呼的,除了被他們shè殺倒地的上百潰兵,什么也沒有。
他剛剛反應過來,兩側的夜sè中,崔峰和霍勝已經分別殺了過來,先是一陣勁箭自夜sè中shè出,位于左右兩翼的叛軍還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勁箭已經噗噗地shè入身體,一個個慘叫著倒地,隊形隨之散亂起來。
“殺!”
霍勝崔鋒兩員悍將皆是身先士卒,悍然沖入敵陣,倉促反抗的叛軍就象遇上了烈rì的薄冰,迅速地瓦解著;
霍勝一手提刀,一手拿著馬鞭,手起刀落,砍翻一個叛軍的同時,馬鞭飛卷而去,纏住另一個叛軍的脖子,把人硬扯過來,大刀順勢一抹而過,那叛軍喉嚨處頓時狂冒鮮血,斷開的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
他身后的幾百勁旅個個如同惡狼一般,從夜sè中撲出,奮不顧身的殺入敵陣。
“頂住,頂住,快,支持兩翼”莫青牛疾聲大吼著,但夜里指揮大軍何其難,根本沒有幾個士兵能聽到他的聲音,就算聽到,也未必會執行,這一刻他們跟遭遇突襲差不多,也看不清有多少官兵殺來,膽氣早就喪失得差不多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夜sè中,秦牧帶著一千人馬也及時殺到了,這無疑將成為壓垮一千叛軍的一最一根稻草。
無論如何,我會虛心聽取那些中肯的建議,謝謝各位及時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也知道,要兼顧每一個人的感覺是不可能的,但大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能改的,俺都會盡量去改,以求讓更多的書友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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