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發生的幾次排華事件中,呂宋的土著沖入華人聚居區,肆意的殺人放火,奸yin擄掠。
華人無助地哭喊掙扎,換來的只是更加沒有人性的蹂躪;而這一次,算是惡有惡報了。
秦軍二三十名士兵在土著的叛亂中“被殺”之后,鄭四海不但下令把城外所有的土著圈了起來,連城里的也不放過,雖然他們昨夜沒有參與叛亂,但他們欠下的血債更多。
秦軍扶蘇城有上萬大軍,裝備精良,要對付這些土著,并不是什么難事。
鄭四海下令先關起四門,才來個甕中捉鱉,一個也別想逃掉。
在槍口的威逼下,城里的土著也被被趕到城西的“羊圈”里。
在“羊圈”外圍,秦軍的來復槍、震天雷、火箭溜、以至于一門門艦炮虎視眈眈,沒有人敢沖出圍欄,膽敢沖出的都被當場射殺了。
扶蘇港里,停滿了艦船,大多數都是當初鄭家的武裝商船,現在多數被秦軍改裝成了后勤補給船,而現在,它們都被用來運人。
所有四十五歲以下的土著女人,將會被作為戰俘,運回大秦作為婢傭,或是做紡織工。
另外再挑選出五萬名年輕男子,送回欽州,從那里登陸,然后由征代兩廣的陸軍押往長沙修路。
剩下的,一律充入呂宋的軍墾農場,四十五歲以上的婦女,用來做飯洗衣。
當然,要把這么土著運回大秦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很多商船也加入了進來。他們多數是直接出錢購買土著婦女,然后運回大秦轉手出售。
阿基諾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因為他依然能做仆從軍頭領,依然是征夷將軍,而且手下的人馬進一步增加,多達五千人。
這五千人和他們的家屬,作為唯一的幸運兒,心里既忐忑又充滿了僥幸。
鄭四海親自當著幾千仆從軍的面說道:“你們應該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落到他們一樣的下場。本提督警告你們,若是不執行命令,違背軍法,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一定會比他們慘十倍。”
包括阿基諾在內,幾千仆從軍嚇得齊刷刷地跪在地上,猛磕著頭,阿基諾帶著哀求地保證道:“提督大人,我們一定聽從命令,一定一定,絕不敢違背。”
“其實,你們聽不聽從命令,本官并不太在乎,聽從的話,有你們的好處,不聽從的話,你們就算逃到深山老林里,我們也一定會派人把你們誅殺。”
“我們聽,我們聽,一定聽........”
鄭四海把這些仆從軍的家人都安置在城里,誰若在執行命令中叛逃,立即處理他們的家屬。
還在仆從軍中實行連坐制,一人叛逃,一隊皆斬,讓他們互相監視。
這使得幾千仆從軍無比賣力。
軍墾農場里,秦軍只負責遠遠監視,就近監工的活計全由這些仆從軍來承擔,誰若偷懶,阿基諾他們就是一頓皮鞭狠狠地抽,比秦軍下手還狠。
扶蘇港里不斷擁來船只還在忙著裝人,從馬六甲回來的一船大秦商船卻帶來了一個重大消息,洞吾國再次大舉入侵暹羅,都打到暹羅國都城大城府了。
大城府是南洋華人對暹羅國都城的稱呼,暹羅人自己稱之為阿瑜陀耶城,約在后世的曼谷北邊一點,意為“不可戰勝之城”。
這座“不可戰勝之城”確實在前兩次洞吾國大軍入侵時,成功抵抗住了入侵者的進攻,最終擊退了敵人。
但這次還會這么幸運嗎?
當然,暹羅能不能保住都城,這不是鄭四海他們關心的。
他們關心的是,一但暹羅抵抗不住洞吾國的這次進攻,對自己是利是弊。
鄭四海再次把各營將領招集過來議事,王歸晨當即大怒道:“提督大人,洞吾國這個時候入侵暹羅,分明是在打咱們大秦的臉,是可忍,孰不可忍!請提督大人給我三營人馬,末將這就殺到大城府去,給點顏色洞吾國看看。”
都僉事趙寒沉吟道:“王將軍說洞吾國這是在打大秦的臉,勉強說得通。暹羅國使者剛剛到南京向陛下控訴洞吾國入侵暹羅的罪行,請陛下為暹羅主持公道;
陛下也向天下頒布了討洞國敕諭。這個時候洞吾國王他隆不乖乖去南京請罪,反而悍然發兵入侵暹羅,這等同于是在向大秦叫板,沒將我大秦放在眼里啊。”
這也正是王歸晨大怒的原因,他立即打蛇隨棍上說道:“這么說都僉事也是贊同立即出兵大城府了?”
“非也。”趙寒搖了搖頭說道,“整個南洋就象是一盤棋,先手應下在何處,何處為后手,這需要總體布局,先捋清順序,否則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反而會打亂咱們的步伐。”
施瑯也說道:“末將也覺得,現在不是攻打洞吾國的時機。在整個中南半島中,現在實力最強的是洞吾國,國土面積占去了中南半島的三分之二,他入侵暹羅,對大秦來說,不見得就是壞事;
象暹羅、占城這些小國,咱們想滅掉不難,但缺少一個出兵的大義名份。讓洞吾國先攻打他們,甚至先滅掉他們,到時候大秦出兵就有名了。
再者,現在國內正在抓緊修直道,西南也未曾改土歸流,沒有陸軍配合,咱們很難真正滅掉洞吾國。”
趙寒接口道:“施將軍說的是,象暹羅、占城這些小國,我朝若師出無名,滅掉之后,百姓難以歸心,會難于治理。若是洞吾國先滅掉他們,大秦再出兵,對將來大秦統治這些地方比較有利。”
王歸晨說道:“你們說的雖然也有道理,但咱們一萬大軍,總不能老在呂宋折騰,陛下要修路,那可是要大筆的銀子和數十萬的勞力,可都指望著咱們皇家海軍呢。呂宋這里暫時是折騰不出什么油水來了。
海將軍去碧瑤找金礦,這都去一個多月了,連點消息也沒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找到了要開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既然大家都說不打洞吾國,咱們不如繼續南下,去爪哇島找荷蘭算總賬。”
鄭四海搖頭道:“爪哇島的荷蘭人實力不容小覷,咱們總得讓部分人馬留守扶蘇城,憑借南海艦隊一半人馬,要想擊敗他們實非易事。
陛下的圣旨上說得很清楚,英國人已經同意與咱們合作,葡萄牙人相信也愿意加入,等英國人和葡萄人集合好戰艦,再一起去攻打爪哇島不遲,咱們也可以摸摸英國人乃至葡萄牙人的作戰方式和能力,做到知己知彼,為將來西進積累經驗。”
大秦的皇家海軍還很年輕,甚至可以說是初出茅廬,跟西方列強學習一下是正確的,至少也要多了解一下對方。
秦牧不止一次警告他們,不要夜郎自大,什么時候都不要放棄虛心學習別人的態度,只有如此,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以后的海戰,不可能每次都能象這次一樣,把敵人堵在港灣里打,讓自己的中小型戰船的威力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
今后與西方國家的海戰,更多的會是在秦軍陌生的海域戰斗,所以多了解一些對手,永遠是不會錯的。
王歸晨說道:“大們一萬大軍,全呆在扶蘇城,有點浪費兵力了,既然洞吾國和荷蘭人暫時都不宜去攻打,咱們不妨先找幾個軟柿子捏捏,也好給陛下多弄點銀子和勞力回去。”
鄭四海哈哈笑道:“那是自然,閑著也是閑著,總得讓大家出去溜達一下。”
“提督大人就吧,打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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