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玩石的鞠躬!
秦牧與嬌小可人的李香君來到西六宮的惠和宮,這里是剛被封為貴人的董小宛寢宮。
惠和宮面闊五間,黃琉璃瓦歇山頂,前后出廊。外檐繪蘇式彩畫,東西次間分別以花梨木透雕萬字錦地花卉欄桿,正中殿前有高大的祥鳳萬壽紋琉璃屏門,與東西配殿組成一個寬敞的四進庭院。
剛到惠和宮外,就聽到黃昏的重檐深院中,隱約有古琴的清音在晚風中回蕩。
有人和琴輕歌,凄美婉轉:“靜守深閨歲屢遷,蕙心蘭質自娟娟。援琴不奏桑門曲,揮翰寧題葉上聯。龜灼已知無吉兆,鵲橋那得有良緣。芙蓉只合含霜死,肯向西風怨暮年?”
最后兩句“芙蓉只合含霜死,肯向西風怨暮年”,與南宋才女朱淑貞的“寧可抱香枝上老,不隨黃葉舞秋風”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香君聽后,不禁悄悄看了秦牧一眼,見秦牧臉上沒有怒意,才暗暗吁了一口氣。
“陛下駕到!”
隨著門前的宮女一聲喊,惠和宮里的琴聲戛然而止,秦牧與李香君走進去,便見董貴人與卞昭儀身著華美的宮裝,一同迎出來,斂衽作禮:“臣妾拜見陛下,陛下圣躬萬福。”
二人身后跟著選侍打扮的柳如是,也盈盈下拜。方才的歌聲便是出自她之口。秦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對董小宛和卞玉京笑道:“你們在做什么?”
董小宛是惠和宮的主人,她答道:“回陛下,臣妾等在琢磨旋璣圖消遣。”
旁邊的李香君幫著秦牧退去大氅,她身材嬌小玲瓏,幫解秦牧的冕冠時,為了避免弄亂秦牧的發髻,她要踮起腳尖來才行;
秦牧微微一笑,干脆摟住她那不堪盈握的小蠻腰,將她抱起來,美人入懷,軟玉溫香,吐氣如蘭,說不盡的惹人憐愛。
卞玉京與董小宛也連忙上來幫忙,柳如是則跟在一旁,把大氅與冕冠拿去,掛在貔貅搭腦黑漆衣架上。
“走,朕倒要看看,兩位才女都琢磨出了幾首詩來。”
“陛下取笑了,臣妾等閑來游戲而已,在陛下面前可不敢言才。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如是倒是從圖中錄出了好幾首佳作呢?”
“哦?朕瞧瞧。”
秦牧抱著嬌小可人的香扇墜兒,來到里殿的檀香書桌前,桌上放著筆墨紙硯,還在一幅用五色絲線繡成的旋璣圖。
相傳旋璣圖是前秦時期秦州刺史竇滔之妻蘇惠所創。蘇惠因為不滿丈夫寵愛小妾趙陽臺,拒絕與之夫竇滔前往襄陽,獨自留居敦煌。
不久蘇惠就對與丈夫斷絕往來的事情悔不當初,獨守空房的她將對丈夫的思念之情,寄托在自小愛好的詩詞歌賦上,前后寫出幾百篇詩。
她將詩篇進行了絕妙的編排,這就是璇璣圖——以五色絲線在八寸見方的錦緞繡下了句句回文的兩百余首詩詞。
璇璣圖總計八百四十一字,縱橫各二十九字,縱、橫、斜、交互、正、反讀或退一字、迭一字讀均可成詩,詩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堪稱巧奪天工,轟動了那個混亂的時代。
此圖流傳到后世,不知令多少文人雅士傷透了腦筋。唐代的武則天,就璇璣圖著意推求,得詩二百余首。宋代高僧起宗,將其分解為十圖,得詩三千七百五十二首。
蘇東坡、李清照、朱淑貞等才華橫溢之人,也無不為旋璣圖所著迷贊嘆。蘇東坡還以旋璣圖為藍本創造的一種“反復詩”,然而,從氣勢上,變化的花樣和難度上,它仍與璇璣圖難以相提并論。
董小宛她們都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尤其是柳如是,她的詩讓很多飽讀讀書的男人都自愧不如。深宮寂寞,她們也常聚在一起,作畫吟詩,琢磨旋璣圖也是文雅的游戲,正好用來消磨時光。
詩書能讓人的氣質變得高華,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柳如是這四個女子,容貌體態如春蘭秋菊,各有各的艷美動人之處,相同的是都經過了詩書的浸潤,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皆體現了高雅的氣質,十分動人。
秦牧往寶藍色云龍捧壽坐褥椅上一坐,鑒賞她們從旋璣圖中摘抄在香箋上的幾首小詩。
有若香扇墜兒的李香君婉轉郎膝上,她因體態嬌小,香徑細窄花心淺淺,不堪韃伐,在床上常要拉上董小宛和卞玉京一起侍奉個郎,在二女面前,婉轉郎膝上實不在不算什么。
秦牧摟著溫軟的香扇墜兒,輕誦道:“無人種春草,隨意發芳叢。綠遍郊原外,青回遠近中。冪煙粘落絮,和雨襯殘紅。不解王孫去,凄凄對晚風。嗯,這是誰的?”
卞玉京宛然笑道:“如是的,陛下覺得如何?”
卞昭儀依舊是那高貴中略帶憂郁的氣質,肌膚越發水潤,身材比以前更加動人,多了幾份成熟的韻味,該小的地方依舊小,該大的地方更大,前凸后翹,充滿了女人味。
她高挑綽約的身段與嬌小玲瓏的李香君形成了兩種絕然不同的美。秦牧在她豐腴的香臀上輕輕拍了拍,不經意地說道:“援琴不奏桑門曲,揮翰寧題葉上聯。這又是誰作的?”
卞玉京她們個個是心思靈巧的美人兒,一聽秦牧單挑這句來問,頓知不好,一時不知如何解釋,柳如是連忙上來拜道:“婢子一時戲作,請陛下恕罪。”
紅葉題詩的故事誰都聽過,這是宮女訴說自己深宮寂寞、向往宮外的自由生活的意思。
秦牧談談地問道:“你想出宮嗎?”
“陛下......”董小宛想上來幫柳如是開脫,被秦牧擺斷,他平靜地看著柳如是,等待她的回答。
“奴婢......不想出宮。”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是的,陛下。”
秦牧再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起來吧。”
“謝陛下。”
董小宛等人暗暗松了一口氣,柳如是現在的身份雖然只是選侍,秦牧似乎也沒有冊封她的意思。但無論如何,總是臨幸過她了。
按宮中規矩,皇帝臨幸過的女人,是不可再出宮的。所以秦牧剛才那一問,著實讓董小宛幾女捏了一把汗。
董小宛親自沏上茶來,秦牧接過輕呷一口,他沒興趣去琢磨什么旋璣圖,樓著李香君,微笑問道:“香君,朕內藏庫里有點銀子,你說咱們該怎么花?嗯,你們想買什么,都說說。”
李香君為了消除方才的不快,主動獻上香吻,巧笑道:“哼,陛下又來試探奴奴了,臣妾等人如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日常用度都是最好的,還有陛下寵著,臣妾等就象生活在天上一樣,哪里還用得著買什么?”
“香君說得是哩。”董小宛與卞玉京也上來,一左一右,幫秦牧拿捏著肩膀,有意把他的注意力從柳如是身上轉開。
秦牧身邊傾城環繞,如坐花叢,幽香輕送。
“呵呵,你們什么都不缺啊?那可怎么辦?朕覺得留那么多銀子,會讓朕染上滿身銅臭的,總得花出去才行。”
幾女聽了,紛紛嬌笑起來,李香君俏然說道:“陛下休要來誑奴奴,陛下內藏庫的銀子,不是早就計劃好用來辦學了嘛。”
“咳咳,香兒,其實為了討得幾位美人歡心,朕還是舍得花銀子的。”
卞玉京從后面摟著他,香腮輕輕廝磨著他的臉頰說道:“陛下的心意,奴奴等感激不盡,只是,對于奴奴等人來說,有陛下這份寵幸,奴奴等已經很知足了。”
董小宛也說道:“是啊,陛下還是用來辦學吧,讓些貧窮家的孩子讀上書,這比把錢花在奴奴等身上有意義得多。”
美人如春研,傾國傾城,加上她們有意無意間,都隨李香君把自稱換成了“奴奴”,聽起來親昵得多,不禁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秦牧干脆把董小宛與卞玉京一起摟進里殿的大床上,還示意讓柳如是也跟了進來,往丹鳳朝陽的錦被上一躺,一時花團錦簇,溫暖而柔軟,讓人不禁醉于花叢之中。
“你們想不想做點有意義的事?”
“陛下想讓奴奴等做什么?”
“如此良宵,在床上你們說做什么最有意義?”
“陛下.......”幾女在秦牧的雙手撫弄下,不禁發出聲聲嬌呼。
“那個......朕把內藏庫的銀子都分給你們,讓你們去辦學,你們說好不好?”
李香君正吻著他的臉頰,聽了不禁停下動作說道:“陛下,此事關系重大,兒戲不得,奴奴等可做不來。”
衣裳散亂,露出胸前一抹冰肌玉骨的卞玉京也婉轉說道:“陛下,香君說的是,奴奴等雖然喜歡玩弄些筆墨,但這樣的大事,著實做不來。”
秦牧哈哈一笑:“好吧,那做些你們做得來的。”柳如是上來幫秦牧寬衣。董小宛對他宛然一笑,抬起纖纖玉指,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衣扣,陣陣醉人的幽香,在殿內彌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