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一些貴重的擺設大概是被收去了,但羅幔茵榻,桌明幾凈,仍不失富麗堂皇的王府氣派。
秦牧就象回到自己家一般,隨意往茵榻上一靠,向跪在地上的四個女子輕輕招了招手。
四個女子都不超過二十歲,其中跪在最前陳氏是張獻忠新娶的王妃,她身著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云,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云圖,飽滿的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
一張精致的瓜子臉,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身姿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著實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難怪張獻忠會把她封為王妃。
她身后跟著的三個女子也都是張獻忠的姬妾,姿色皆是不凡,一時春蘭秋菊,各競芬芳。
四女小心翼翼地挪到秦牧身邊,連忙又跪下,一個個垂著螓首連大氣也不喘。
“本官很嚇人嗎?”秦牧的目光落在陳氏那飽滿的胸前,那黃色的裹胸被撐得鼓騰騰的,裹胸上部露出一抹粉膩如雪的肌膚,十分養眼。
“大.....大人相貌英俊不凡,一點都.......都不嚇人。”陳氏低著頭勉強答道,既然成了俘虜,她除了認命也別無它想了。
“不錯,還挺會哄人開心。”秦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那張粉臉托起來,陳氏眼中那份恐懼的神色掩飾也掩飾不住,身體輕輕顫抖著,秦牧含笑說道,“你家大西王不厚道啊,害得本官千里奔波,餐風宿露,一身骨頭都快散架了。都上榻來吧,幫本官捏捏,算是替大西王付點利息,本官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哈哈哈..........”
秦牧的話,幾個女人哪敢有絲毫反抗,一個個爬上塌來,小心地幫他拿捏著,來到大明朝這么久,幾度出生入死。秦牧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躺在溫柔鄉里;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身上被一只只玉手摸來摸去,難免有些蠢蠢欲動。
何況這些女人是他用命換來的戰利品,享受起來不會受到當下社會道德的譴責,每個人都不必把自己說得太高尚,士兵打仗是為了糧餉,將軍拼命是為了富貴,秦牧覺得自己同樣是拿命在拼。小小的享受一下誰愛說啥由他說去。
他把陳氏往前一拉笑道:“王妃娘娘不必害怕,本官不吃人。”
“大.......大人,賤妾當不得王妃之稱.........”陳氏那婀娜多姿的身子被拉得輕輕撲倒在秦牧身上,裹胸里露出一道深深的玉溝。紅霞同時飛上雙頰,就象只受驚的兔子。
秦牧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慢慢滑下,從圓潤的下巴到光潔的粉頸,再到那溫滑的香肩。陳氏微閉著星眸,呼吸逐漸急促,裹胸里鼓騰騰的雙峰被帶得起伏不定;
秦牧右手忍不住向下一滑。滑進那黃色的裹胸里,握住一只溫軟的玉兔,手上傳來溫滑柔膩的感覺讓人流連忘返。
陳氏雪峰上的小櫻桃特別敏感,剛被捏住,就忍不住發出一聲如歌如泣的嬌吟,臉上紅潮一片,嬌艷欲滴...........
袁州。
得知秦牧突襲長沙,抄了張獻忠后院之后,袁州城里的左軍士氣大增,不但打退了叛軍一次次的進攻,還不時出城反擊,形勢越來越有利。
張獻忠這幾天肝火大旺,已經連斬了三員作戰不力的部將了,就連徐以顯、張定國等人在張獻忠面前也是噤若寒蟬,如履薄冰。
張獻忠不是不想立即撤軍回長沙,但他得等胡雁三的幾萬人馬從吉安撤回來才能走,也不是他舍不得胡雁三這支人馬,而是他的糧草已經十分緊張;
胡雁三南下吉安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他這支大軍搶掠糧草,不等胡雁三回來,他的糧草根本不足以讓大軍支撐到長沙。
戰事不利,后院又被抄,本來軍心就不穩,若是半路上再斷了糧草供給,不用別人來打,他這支剛拉起來的大軍自己就崩潰了。
因此,接到長沙失守的消息后,張獻忠又被拖延了四天,等到胡雁三帶著掠來的糧草返回后,他才得以撤軍,刨去作戰的損失,撤軍時張獻忠只剩下十六萬人,而且士氣很低迷。
為了防止呂大器銜尾追擊,張獻忠讓張定國帶領三萬人馬斷后,結果袁州城解圍后,卻不見有一兵一卒銜尾追擊。
原來城中的呂大器和吳學禮又扛上了,袁州被圍時,兩人就象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所以還有同心協力。
這一解圍,問題又來了。
袁州府衙里,呂大器沉著臉說道:“吳將軍,叛軍久攻堅城不下,后院又起火,士氣十分低迷,此時正是銜尾追擊,大破叛軍的最佳時機,還望吳將軍能以國事為重.........”
“以國事為重?”吳學禮不等他說完,悍然拍桌而起冷笑道,“我手下的兄弟都快餓死了,你這個督師連毛都拔不出一根,還想讓我們去追敵,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
呂大器沉著地說道:“朝廷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身為大明兵將,為君父盡忠是分內之事,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眼下張獻忠二十萬大軍被堵在袁州和株州之間,他的糧草同樣支撐不了多久,正是一舉殲滅張賊的良機,吳將軍只管帶兵去追擊,糧草之事,本官就算去搶,也給你搶來,如何?”
“去搶?哈哈哈.........”吳學禮仰天大笑,再次拍桌子道,“呂督師,我率軍前往老虎口前,你就答應盡快給我們籌措糧餉,結果你籌不來糧餉也就罷了,我手下的士兵餓急了,向城中百姓借點吃的,你竟然問都不問一聲,便將人斬了,害得城中大亂,本帥更是損失了三萬多人馬,還有,秦牧那個狗娘養的,還趁火打劫,搶去我們近六千匹戰馬,這些事情你不理個清楚,還想我們去追敵?你他娘的不是在放屁是什么?”
說起這些,吳學禮殺呂大器的心都有,哪里還會對他有絲毫客氣?
呂大器氣得胡須直發抖,差點岔了氣,說來也可憐,他領皇命而來,但手下無兵無將,連糧餉都籌不出,又如何指望吳學禮這些兵匪聽令行事?
他真個后悔了,若是當初聽信江西巡撫郭都賢的,讓吳學禮回九江,自募士兵抵抗張獻忠就好了。
憑秦牧和許開進的人馬,再緊急招募一些兵馬,就現在的形勢看來,要擋住張獻忠其實并不難,秦牧雖然也不太聽話,但至少還是真心與張獻忠作戰,只要許些好處,就不難讓他暫時聽令。
現在江西被吳學禮搶了一遍,關鍵時這支人馬還派不上用場。想再自募兵馬也來不及了,剛剛被搶掠過一回的江西,也不可能籌措出招募兵馬的錢糧來。
秦牧就那點人馬,鉆在張獻忠的肚子里,若不從外牽制,恐怕遲早會被張獻忠滅掉,到時這大好的局面又要葬送了,張獻忠滅掉秦牧后,回過頭來再打江西,到時拿什么去擋?
別說江西不保,哪怕只是放任張獻忠占領湖廣,自己無所作為的話,崇禎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這些,呂大器只得強忍下怒火,放下架子好聲相勸道:“吳將軍,就算你不全軍追擊,也應派一兩萬人馬牽制一下張獻忠,長沙失守,盤據岳州的孫可旺必不能坐禮不理,他一但派兵南下長沙,黃石、大治一帶的左總兵就可以西取武昌,或南取岳陽,到時吳將軍與左總兵兩面合擊,全殲張獻忠也并非難事,湖廣一下,吳將軍還擔心沒有糧餉嗎?”
呂大器就差就沒有明說‘打下湖廣后你還怕不能搶掠個夠嗎’這樣的話了。想到張獻忠大掠湖廣,一定囤積了大量的寶貝,而且此時確實是大敗張獻忠,將這些寶貝占為己有的良機,吳學禮開始有點心動了。
呂大器見吳學禮有松動之意,緊接著再燒一把火:“吳將軍,張獻忠此時撤軍,士氣必定極為低迷,吳將軍銜尾追去,只要尋著戰機,一舉擊潰張獻忠并非難事,到了哪個時候,本官一定為吳將軍請功,吳將軍如此大功,讓皇上封個總兵又有何難呢?就是封侯也是有可能的呀。吳將軍此時若是遲疑不前,錯失與左總兵兩面夾擊張賊的機會,讓左總兵陷入孤軍奮戰的險境,到時只怕左總兵也會怪罪于吳將軍啊。”
吳學禮是個十足的粗人,被呂大器一通忽悠,不禁患得患失起來,他想了許久,覺得眼下損失慘重,就這么收兵回去,左良玉難免會遷怒于他,不如去博一博,或許還有翻本的機會。
“呂督師別忘了自己今天說過的話,好,本將這就率軍追擊,呂督師盡快敵措糧餉吧,糧餉再不來,本將只有回師自己去籌措了。”
“好,吳將軍但請安心追敵,本官這就去敵措糧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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