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湖面上,游船慢慢向前移動,在水面留下一道波紋。
佇立船頭,沐涵知道三人的關系后,心里就不再感到奇怪,只是顧長安普通人的身份,讓她在腦內不禁浮想聯翩。
幾人在外面欣賞著天仙湖的美景,顧長安走到船內趴在桌子上。
往里面看了一眼,沐涵也離開船頭進入船內,看到桌子上的顧長安后,在他的對面坐下。
“你叫顧長安對吧?”語氣輕柔,沐涵親切地問道。
“嗯。”換成以往,顧長安會直接將她忽略,不過誰讓他最近在學“與人為善”。
“一個人在船里不會無聊嗎?”
“對我來說不會。”
“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怎么樣,我贏了就問你幾個問題,倘若你贏了,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什么事都行。”身體微微前傾,少女氣息撲面而來。
“好啊,什么游戲?”
眼中劃過一次狡黠,很少有男人能抵擋她的魅力,就算是眼前這個看似極度內向的男孩,當自己說“什么事都行”的時候,估計心里已經蠢蠢欲動。
當然,自己的魅力也不是百試百靈,蘇啟臨就是例外,畢竟在他的位置,見過的風景早已數不勝數,很難對自己一見鐘情,要拿下他,需要很長時間。
“我們各自說出自己的三個秘密,讓對方判斷真偽,猜中得一分,三題過后得分高者勝出。”
“如果有人作弊該當如何?”
這種游戲確實容易作弊,反正秘密只有自己知道,不論秘密是真是假,無論你怎么判斷,我都可以說你是錯的。
“我在此立下天道誓言,今日今時這場游戲絕不作弊,否則厄運纏身,終生不得安寧。”天道誓言如兒戲般被立出,沐涵笑著看向顧長安。
“我也在此立下天道誓言,今日今時這場游戲絕不作弊,否則厄運纏身,終生不得安寧。”有樣學樣,顧長安直接照搬。
以天道名義立下的誓言,除了無法境外,一旦違背無人可以幸免,這場游戲明面上來看,是絕對公平的。
“那么我先來吧。”沐涵紅唇輕啟,白嫩的手支撐著下巴,“你知道我是因為什么原因進入的奇天恒宇嗎?因為我在十歲的時候實力已經是安神境,獨自一人便擊殺了當時為禍一方的兇妖殘月血狼,因此被奇天恒宇的人看中帶了回去。”
這個故事看似浮夸,十歲便是安神境,而且還擊殺了一個兇妖,誰能想象一下,某個兇妖正在行兇,這時突然冒出一個幼小的女童,把兇妖殺死。
畫面未免太過滑稽和可笑,可沐涵不是一般人,她是奇天恒宇的弟子,乃當世奇才,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她身上……
“假的。”顧長安。
沐涵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覺得不可能嗎?”
“猜的。”
他這么回答自然不是覺得不可能,恰恰相反,他認為沐涵有這個能力,回歸這個故事本身,本來就有多層陷阱,讓人覺得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難以做出判斷。
單純只靠猜,顧長安其實也沒百分百的把握猜中,說不定沐涵就利用顧長安逆反她的思維,再次逆反,說了個真的故事。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顧長安還是用言法確認了一遍才說出自己的判斷。
“輪到你了。”沐涵道。
“我七歲時跳過崖,在沒人救我的情況下,從高空直直落下地面,但是沒有摔死。”
美眸緊緊盯著顧長安的臉龐,想要從他的微表情中找到破綻,可他的表情始終很平靜,看不出多余的東西,就連心跳和呼吸也沒有發生異樣的變化。
引以為傲察言觀色的本事居然沒有作用,不禁讓她有點難受,這個顧長安就算沒有修為,也不是普通人那么簡單。
既然表情上看不出什么,那就只能從問題本身尋找答案。
這個問題很離奇,跳崖卻沒有摔死,就算是能踏空而立的無往境,如果不刻意滯空,也難保不會摔死,而且他那時候才七歲。
好像只能回答是假的,可這個游戲有個規律,一般越離奇的事情越可能是真的,如此想來,沐涵又陷入兩難中。
“該怎么選擇……他在利用我的思維……”腦海中經過劇烈的斗爭,沐涵銀牙一咬:“是真的。”
點點頭,顧長安肯定了她的答案。
“居然是真的?”雖然作出了正確的回答,不過她還是感到好奇,“你是怎么存活下來的?”
“無可奉告。”顧長安。
臉上再次掛回笑容,沐涵說出自己的第二個秘密:“我曾經有個喜歡的人,約好了共赴白頭,可他卻負了我,自那之后,我就不再相信情愛,流連在男人之間,等他們喜歡上我,茶飯不思之時,再將他們拋開。”
顧長安和沐涵才剛認識,并不清楚她的為人,不過不難看出她的確善于交際,無聲中使用言法,他又得到準確答案。
“假的。”
“又是猜的?”沐涵怔了一下,上面的故事其實半真半假,但在別人眼中,她確實就是這么一個女人,顧長安的直接否定,老實說,她有點小感動。
“當然。”顧長安隨意道。
接著,又輪到顧長安說:“這個島不出三日,就會淪陷。”
“你說什么?”沐涵。
“這姑且也算是我心里的秘密,沒多少人知道,你猜是真是假?”
沐涵神情凝重,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后果不堪設想,以往就算了,要知道現在這個島內可匯聚著包括三位無法境等天下一眾強者,即使這樣也會被淪陷,那對方得多么可怕?
難道是終焉之門再臨?
或是妖族大舉進犯?
這些想法在她腦海快速劃過,終焉之門降臨的時間不可能這么快,妖族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畢竟人族這邊出了第四個至強者死想,哪怕他此時不在島上,可若是人族發生大狀況,他不會不管。
慎重考慮一下,她想說“假的”,可最后說出的話是:“真的?”
“是的。”顧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