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離虛澈外門弟子實力基本都是遷躍境或安神境,而內門弟子實力普遍是化天境和無往境。
其中化天境占據九成九,無往境的弟子少之又少,因為但凡有點天賦的無往境都會被收進核心圈。
被留在內門的無往境弟子大多都是已經到了上限,終生恐怕很難再有精進,待在內門過著養老的生活。
林依語突破的那天晚上,強大的精神力席卷了這座山,被住在山頂的藍夜修學院院長察覺,他向上通報后,內門修學院中馬上就有人表示要錄取她。
當院長來到庭院,發現晉升到化天境的不止林依語一位,居然連夏時晴也晉升到了化天境,這真是讓他驚喜連連。
“我們暫時不想去,時晴精神受創,陌生的環境不利于她恢復。”林依語婉拒,如果加深時晴的病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露出思考狀,院長開口道:“內門中有一玄天池,不僅能伐毛洗髓使人脫胎換骨,還具有蘊養精神之效,過去曾有不少精神受到傷害的弟子,都是去那里療傷的,效果斐然,倘若夏時晴能去到那里,肯定會對病情有所幫助。”
經過慎重的考慮,看著夏時晴這般樣子,林依語最終決定去試一試。夏時晴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正常,既然玄天池這么厲害,那說不定真有用,就算失敗了也沒什么,若是成功,她會不勝歡喜。
“長安,我們走了,你一個人要小心,遇到難題可以找白老師,她人很好的。”道別后,林依語和夏時晴就被院長帶去內門。
內門,已經算是神離虛澈比較重要的一個團體,顧長安已經不能憑借林依語師父的關系進入,不過他想的話還是可以托別的關系進去,但接下來他有其它事情要做,跟她們分開一段時間未嘗不是好事。
“修復世界……”
換上紫色斗篷,戴上鬼臉面具,顧長安的身影消失在房間里。
一片荒涼的沙漠上,入目皆是漫天黃沙,這里的溫度奇高無比,空氣都因此發生扭曲,普通人估計撐不過一刻鐘就會因為缺水身亡。
沙子上,出現一雙腳,顧長安望著周圍,這是系統給他安排的第一個地方,他緩緩蹲下,單手按在地上。
一股股令人舒適的力量順著他的手臂,傳入地底,宛如波紋般擴散開。沒過多久,他起身,但身上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剛才他用的可不是靈力,而是本源修為,在修復這片區域。
沙漠上漸漸長出植物,起初是一棵小草,接著大片的草坪出現,花朵、樹木、溪流,宛如海市蜃樓般接二連三的出現,但和海市蜃樓不同,它們都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只是這些,其實用言法也能做到,但顧長安修復得是這片區域的核心,未來不論這里遭受怎樣的破壞,它都能在短時間內自己恢復成生機勃勃的樣子。
只是修復這片沙漠,就消耗完了顧長安所有的修為,要修復完系統為他安排的全部區域,那消耗是十分驚人的。
微微抬頭,眼睛中太陽在閃耀光芒,忽然,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目標直指顧長安,沖進他的身體。
不一會,顧長安的修為又恢復到無法境,這是他這么多年來送出去的修為,現在到了緊急關頭,當然要收回來應急。
用這些力量修復世界他倒不覺的可惜,因為他到極星外待上半個月,所擁有的力量會遠超這個世界總和。
如果系統允許的話,他倒可以到外面去直接修復整個星球,不過很明顯系統不允許他這么做,還為他制定好計劃,他就只能一個一個來。
從沙漠離開,他又來到一片干枯的大地,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地上干裂的土塊,密密麻麻,好像很多細長的蟲子,如果有密集恐懼癥的人來到這一定會被嚇昏過去。
把手放在地上,強大的力量宛如水波侵入地下,滋潤這片土地,可怖的裂縫漸漸愈合,枯黃的大地也漸漸出現綠色。
很快,這個荒蕪的地方,便是一片綠意盎然,甚至出現動物在樹林間奔跑,魚兒在小河中歡跳。
“你在做什么?”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讓這個世界變得美好點。”沒有回頭,顧長安仿佛自說自話。
“用本源修為嗎?你可真是偉大。”似是嘲諷,似是開玩笑。
“奇天恒宇為什么會建在這里?”當世七大宗門之一,門下弟子千萬,老巢卻選在如此荒涼的地方。
“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我們第一代宗主是在這里頓悟,突破到無法境的,這里成了他的感悟之地,因此宗門也就從別處搬到這里。”一襲長裙,曲線優美,沐涵站在青草上,美眸望著叢林間歡騰的小動物,有些出神,看久了的風景變成這樣,她還真有點不適應。
這么說的話顧長安就明白了,如此說來自己算不算是破壞了他們的頓悟之地?
“你能用本源修為改善此地,我代表奇天恒宇對你獻上敬意和感謝。”說著,沐涵向顧長安行了一個大禮。
“另外,因為你的原因,我已經被宗門選為第一繼承人,你這次來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宗門肯定還會認為是我的關系,你不會介意我跟宗門說我認識你吧?”沐涵小心翼翼地問道。
以她對顧長安的了解,她沒有泄露顧長安的身份,也沒有給他添任何麻煩,那么他應該就會對此視而不見。沐涵是個利己主義者,在把握好分寸的同時,她會盡可能的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搖搖頭,顧長安感覺自己的修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可以走了。
“還有最后一件事,要謝謝你。”沐涵蹲到地上摘下一朵花遞到他面前,微笑道:“就當是借花獻佛了,謝謝你那天晚上為我療傷。”
顧長安回頭看向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那是你第二次為我療傷,言法的感覺我還記得,而且那時候我傷勢那么重,蘇啟臨不可能這么快治好我的啦。”沐涵道。
“這樣啊。”沒太在意,顧長安的身體由下到上的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