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人心已經有散的跡象,有精員在下面嘀咕了,你們神仙打架,干嘛殃及到我們小鬼?其中不無責怪劉羽跟紫忠騰搞矛盾的意味,你劉隊長再掰贏了紫忠騰,也落不到我們基層交精的好處。
再加上劉羽以手段壓縮住他們以權謀利的空間,沒有了豐厚的灰se收入,更是怨聲載道,甚至有人私下表示準備辭職下海得了,這樣干下去憋屈。
所以,擺在劉羽面前的問題相當嚴峻,若是劉羽再回來半個月,恐怕隊伍就真散了。
劉隊長,我馬上召開會議,你能回來足夠給部分人打氣。李乾坤相信劉羽的影響力,在部分精員心目中,劉羽是相當高大的。
劉羽沉吟的微微搖頭:空口說白話的會議,會讓一部分人盲目相信,但更會讓一部分人越發憂心,要鼓舞士氣就必須給他們想要的東西!
李乾坤琢磨一番覺得也是這么個道理,口水吐得再狂魔亂舞,終不及看得找的實惠吸引人。
那咱們先解決財政的錢?用咱們的小金庫?在李乾坤想來,這個問題應該更容易解決,錢能解決的問題不是問題。
劉羽不屑撇撇嘴:憑什么姓紫的吞了我中隊的錢,我就得自己掏錢?傳出去不是叫人笑話,說我們中隊是馬大哈么?這錢,姓紫的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那人事他卡著了,我們能怎樣啊?李乾坤苦著臉,莫非人事和財政之外,還有別的法子解眼前的危局?
卡?哼!他怎么打回來的,我要他怎么求著我們提交上去!劉羽目光閃爍,李乾坤走后,反手一個電話打給了組織部副部長王艷。
王部長,我從首山回來了,給您捎了點首山特產,您什么時候有時間,我給您送過去?劉羽笑呵呵道。
王艷則放下手中的事,又好笑又好氣:有什么事找我就說吧,跟我拐彎抹角什么?
劉羽干笑,我跟你真沒熟到直來直去的份上。
到飯點兒了,王部長還沒吃飯吧?劉羽轉換話題。
王艷其實有飯局,到了她這身份,請吃飯的排隊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求她辦事的人多了去,可劉羽的飯局明顯意義不同嘛,所以毫不猶豫的把原定飯局延后:呵呵,你呀,跟我生分什么……
一個小時后,在風山賓館的包間里,劉羽再度見到了王艷。
怎么樣?培訓班順利吧?王艷親切的勾勒笑意。
還行。劉羽笑著點了點頭,遞過去一盒首山的特產,烏龍芝麻餅。
呵呵,你呀,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王艷無奈的笑笑,對于送上門的東西,她是比較抵觸的,在組織部她的話語權并不是很高,上面還有常務副呢?所以,別人送東西她要掂量一番才能入手。
行了,以后別來這一套,說吧,什么事兒?王艷還挺干爽,直接奔了主題。
劉羽便把精隊的人事考核事情一說。
聽完,王艷微微皺了皺眉:精隊的考核,屬于你們公安的內部考核,組織部這邊最后記錄在案,僅僅相當于一個系統管理員的身份。意思是她不太好過問,更不好說人情。
劉羽頷首道:嗯,但是組織部也有審批權嘛,不合格的照樣能打回。
這個倒沒錯,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插手你們中隊的考核吧?王艷還是沒能明白劉羽的意思。
呵呵,不插手我們中隊,插手我們支隊嘛。劉羽笑道同一個支隊,卻有一個中隊遲遲沒提交考核匯報,對于這種不完整的組織考核,組織部能輕易收錄進來么?
王艷驚愕萬分,他明白劉羽的意思了,可正是明白才驚愕,這廝膽子大得離譜!合著他的意思是,既然劉羽中隊的考核匯報沒有提交上來,那么整個交精支隊索性都卡住得了,等剩下的那個中隊補齊,你們再整體叫過來吧。這可是綁架了整整一個支隊啊,一旦出事,劉羽恐怕得被交精支隊唾罵個底朝天,除了劉羽,王艷不知道還有誰敢這般膽大包天。
這……饒是王艷也禁不住猶豫,如此瞎干,萬一出事怎么辦?但再仔細想想,這事辦起來未必就那么危險,組織部作為管理員,有權責令提交的考核報告符合完整性與整體性,你不完整我們就不通過,這在職權之內,雖說類似情況不多見,可誰也說不了不是。正經是,劉羽第一次求她辦事就拒絕,以后交道就難打了。
你呀,真讓我為難。王艷沒好氣白劉羽一眼,算是同意下來。
事情就這么敲定了,吃晚飯劉羽就去了綠柳,白小魚怎么安排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在機關房那邊吧,白天沒人照顧,在這邊吧,他又不經常來。
有什么可猶豫的?當然是放在我們這邊?白天有白潔照顧,晚上有我呢。慶漁歌剛洗完澡,正抱著白小魚在懷里,對于白小魚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是個女人就喜歡。
相對于她,白潔更愿意留下白小魚:對呀,讓小魚留我這吧,白天我還有個伴。一個人在家雖然悠閑,久了卻也悶得慌,白小魚加進來就添人氣了,何況白小魚可愛如同瓷娃娃,著實叫人歡喜得緊。
奇怪的是,白小魚對陌生人相當抗拒,但聽說這里是劉羽的家,兩位大姐姐都是劉羽的親人之后,沒太多抗拒就接受慶漁歌與白潔,已經能跟她們做簡單交流了,這讓劉羽長松一口氣,若是處處都帶著她,真不夠頭疼的。
接下來,今晚與兩位女人一番盤腸大戰是免不了的,可惜,無論是白潔還是慶漁歌都強烈反對劉羽那一龍二鳳的游戲,叫劉某人不無遺憾。
劉羽回來之后,自從去了中隊一趟,這幾天都沒有再去,他想看看,紫忠騰到底沉得住多大氣。
此刻,他正陪小雪邱水逛街,采辦年貨和買新衣。
買完衣服,劉羽帶著兩女去采辦年貨,到了風山城南的批發市場。到年底,這里幾乎能用人山人海形容,到處都是人頭攢動,喧鬧異常,初一進去給人微微震撼的感覺。
我打聽過,這里有一家黃氏肉鋪的肉店,都是新鮮豬肉,價格也適中,咱們可以過去看看。邱水早早就打聽過了。
那就去看看吧。劉羽點點頭,跟著邱水來到這家黃氏肉鋪,果然人頭攢動,人氣極盛。
邱水和小雪正準備湊上去,冷不丁的,劉羽目光一凝,在擁擠的人群中瞥到一只手趁亂伸進了口袋里,手伸進口袋不奇怪,冬天嘛,可奇怪的是伸進別人的口袋!
小偷!劉羽瞳孔縮了縮,批發市場人流量大,缺乏有效管理,來往的進貨客商不少,都是隨身帶著現金的主,正是小偷最喜歡下手的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劉羽上前一步,閃電般擒住了那只從口袋里摸出錢夾子的手,算是抓個人贓并獲。
小偷是個三十歲的青年,長相普通,神情木訥,屬于那種丟在人群中非常不起眼的人,此刻他正專心致志的跟其他人一樣眺望肉鋪里,手卻不動聲se的偷人錢包。錯非劉羽這個角度,恐怕沒人懷疑他是小偷。
被抓住的瞬間,這小偷第一個反應不是看被誰抓住,而是迅速偏過頭,不讓自己的相貌被記住,緊接著狠狠抖著手腕,試圖擺脫掉劉羽的手,鉆入人群當中。可以說,此人的扒竊技術相當專業。奈何,抓住他的是劉羽。
無論他的手如何掙扎,都逃不出劉羽的手掌。
這時,小偷才駭然的回頭,神se里有一抹慌張,慌張一閃即逝后,其木訥的臉se頓時兇相畢露,猙獰的低聲咆哮:麻痹的,給老子放手!
劉羽笑了,在以前,小偷可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被抓住的哪個不是倉皇逃跑或者跪地求饒?到了現在,被人抓了現行,反而兇神惡煞威脅他人,社會在進步,小偷也在進化嘛。
膝蓋輕彈,一腳踹在此人腹部,頓時將其踢得腹中巨疼,抱著腹部彎下腰,形同大蝦米。
這一幕很快讓周邊的人反應過來,登時嘩然,各個面露奇se。
這誰的錢包?劉羽躲過錢包舉起來問道。
被偷了錢包的是個快四十歲的漢子,身形瘦弱,骨瘦如柴,目光微微呆滯,此刻望著那錢包,登時嚇得摸摸口袋,泛怯道:是,是我的!
哦,里面有什么?劉羽翻開錢包看看,內有一張身份張,正是眼前的人,不過相對來說,身份證里面的人明顯更為,更為俊朗,絕不是眼前這般落魄而……猥瑣。
三百塊錢,銀行卡,身份證……漢子不適應被聚集的感覺,目光躲躲閃閃。
劉羽點點頭:嗯,待會去派出所指正一下,是這個人偷你的錢包,公安機關好處理他。說著就要將錢包扔給他。
不料,那扒手惡狠狠瞪他一眼,中年漢子就畏手畏腳的縮回了手,支支吾吾道:那個……我不去指證了。
嗯?劉羽眉頭一挑,指了指手里的小偷,輕叱道:你不去指證就無法證明他偷東西,法律就不能將他繩之于法。
中年漢子咬咬牙,不舍的望望劉羽手中的錢包,居然轉身就走,鉆入了人群……
為了害怕打擊報復,連錢包都不要?劉羽傻眼了。
年末了,扒手尤其多,建議大家將重要財物(尤其是手機和錢包)放在大衣內口袋,女士的話包包拉鏈那一頭一定要朝前方,在后面容易被人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