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為民找人測試的時間里,劉羽孤身一人找上了洛丙生家,將其弟弟洛家福從床上拽了起來,他尚處于迷迷糊糊狀態,就被劉羽沙包似一陣狂打。
被打醒了的洛家福驚怒吼道:“你他媽誰呀?上我家打人,找死是不是?”
可惜他才沖上來就被劉羽一腳踹得倒飛幾米遠。
“臥槽尼瑪!老子要你死!”洛家福暴怒不已,隔著老遠沖劉羽吐唾沫。艾滋病人的任何體液都含有HIV病毒,血液、不必說,唾沫、眼淚、汗水、尿液、鼻涕中都有。
劉羽目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一個閃身躲開,抄起一把椅子將其嘴巴抽得稀爛:“你喜歡吐唾沫?我看你怎么吐!”
洛家福被打得兩眼發昏,卻依舊惡形惡狀,噴了一口血舞,獰笑道:“你能拿我怎么樣?老子是艾滋病!誰都管不了老子!”
不得不說,艾滋病是中國目前法治的瓶頸,如何對待艾滋病人是爭論不休上十年沒有定論的話題。
目前,艾滋病人犯罪率節節攀升,同比增長率遠超其余的案件,為什么?因為,中國無論是監獄還是看守所,都沒有針對艾滋病人這種特殊群體設置的關押機構。
通常抓到艾滋病人犯法,哪怕是販毒,當場抓了警方往往都是當場放人,沒收毒品。不然怎么辦?抓人家,逼急了人家吐唾沫,咬你。得個艾滋病你一輩子都完了!然后帶回看守所,民警提醒吊膽。送飯遞水都怕得緊,還不能與別的嫌犯安排在一起,抓兩個,派出所的拘留室就廢了;而法院就算受理宣判之后,看守所不敢收留,監獄也不敢要,徒增尷尬。
所以,艾滋病人犯罪率上升得極為厲害。通常民警也懼怕與他們做斗爭,在警察的職業病中,艾滋病首當其中!每年都有不少警察在與犯罪分子搏斗中,感染了艾滋病。
因而,洛家福自忖劉羽奈何不得他。
劉羽冷笑:“就不信治不了你們這群毒瘤!”
劉羽將其帶回派出所,單獨騰出一間拘留室:“這是艾滋病人,具有攻擊性。你們送飯送水格外注意。”
盛林濤臉皮哆嗦:“劉所,抓他回來怎么處理啊?”
劉羽冷著臉道:“讓刑警隊來審查,送他上法院。”
“可真實情況是,看守所監獄都不敢收哇。”盛林濤苦著臉道。
劉羽眨了眨眼:“要他們收干嘛?判死刑火化不就得了?”
“啊!判死刑?怎么可能?”盛林濤驚道。
劉羽攤攤手:“HIV在某種程度上就是致命武器,死亡率百分之百,艾滋病犯人以這種武器殺死他人。憑什么不夠判死刑?”
“全國都沒有這樣的死刑案。”盛林濤皺皺眉道,對此他不太抱希望。
劉羽大手一揮,擲地有聲道:“沒有,那我們就創造出來!艾滋病,不是他們可以違法犯罪。以至于惡意傳播給他人的護身符!”
盛林濤被劉羽的話震得一跳,全國第一案?這名頭著實嚇人吶!
這件事。劉羽迅速與周明溝通,既然上升到惡意傳播給他人的高度,以刑事案立案當然沒問題,但周明臨末勸劉羽一句:“檢察院審批通過的可能性不高。”
對此,劉羽聯系了崔亮,崔亮也樂得在臨走前大送人情,檢察院那邊做了溝通,將艾滋病人壓上法庭并不是沒有過,崔書記發話,何妨賣他面子?
三天后,偵查結束,有確鑿證據證明洛家福不止一次以艾滋病攻擊他人,并非僅僅蘇玲瓏一次。案子提交到檢察院,檢察院很快會作出審批意見。
而這天,侯為民古怪的給劉羽敲了電話:“檢測結果出來了,中含不明成分,能殺死艾滋病。”
“血液呢?”劉羽問道。
“血液中尚未發現。”
劉羽嘴角抽搐,難不成只有哥們的精.液才能治病?
侯為民對有物體能殺死艾滋病毒,并未多好奇,艾滋病毒其實很容易滅活。裸露在空中,幾分鐘滅活,或者用60度以上的水,幾分鐘就滅活,至于用某種液體殺死,同樣容易,你滴一滴鹽酸進去照樣能死——至于既然艾滋病毒這樣容易死,為什么死亡率還是百分百,那就要看,人類的身體是否能分解成小肉塊,裸露在空中幾分鐘,或者變成不怕燙的死豬,在60度以上的沸水中,從內到外淋一遍,再或者,或者身強體壯到能抗拒王水,喝一瓶鹽酸當啤酒下肚。
所以,侯為民下意識認為不明成分是某種常見液體,沒多探究。
劉羽又犯愁又驚喜,喜的當然是寶貝玉佩能抗拒HIV,發愁的是,媽的,用精.液怎么搞?擼一管子出來,騙她說是特侖蘇?
左思右想,劉羽去軍區,把她邀出來吃飯——她現在寸步不離被人守著,沒人敢放她一人,交給劉羽大家也放心,誰不知道劉羽身手好?
“咦,請我吃飯,還是明珠這種高檔店?”蘇玲瓏很意外,笑道:“算你有良心,知道讓我做個飽死鬼。”
劉羽無聲笑了笑,沖服務員叫了一打啤酒和一瓶紅酒,一瓶白酒。
“白紅皮混搭,你想灌醉我,還是想灌醉你自己?”蘇玲瓏狐疑的瞇著眼盯著劉羽,喝酒混搭更容易醉,這是常識好吧。
“咳咳,哪能灌醉你呢?做了飽死鬼還不夠,酒鬼也得到位。”劉羽干笑道。
蘇玲瓏不疑有他,呆呆點了頭,抓起一瓶酒就往嘴里灌,豪氣干云不輸她娘,這讓劉羽汗顏,可別她沒醉。自個兒趴下,那可就好玩兒了。
蘇玲瓏確實能喝。好在劉羽混了大半年官場,酒量練出來,在趴下前,蘇玲瓏先一步趴下了。腦袋發暈的把她扶進早已定好的客房,將她扔在床上,劉羽搖了搖腦袋。
媽的,我這可算得上是迷.奸,警察迷.奸小姨子。報道出去又是潑天的轟動新聞。
毛毛糙糙的將醉醺醺的蘇玲瓏剝了個干干凈凈,玉雕的完美無瑕的嬌軀呈現在眼前,起伏的山巒上,兩抹粉嫩的花朵綻開,平滑的腹部下,林黑叢深,掩映著秘境幽原。
劉羽血脈噴張。在酒精的作用下,魔法棒又長又黑又粗又堅挺。
低下身,親吻著蘇玲瓏的耳垂,慢慢下滑,從雪白的脖子到誘人的鎖骨,一路到兩團香乳之間。從深深的溝壑一路蔓延,親吻上雪峰之巔,含住了含苞欲放的紅色梅花。尚在睡夢中的蘇玲瓏,條件反射的發出醉人的呢喃,一絲絲嬌吟繚繞在劉羽耳畔。
待其下體濕潤。魔法棒叩關而入,進入了從未被開啟的神秘幽靜。在一片緊窄與濕潤,溫暖與壓迫的通道中不斷探索前行,只留下一片殷紅,落在雪白的床單上,異常耀眼……
當早晨的陽光從窗臺落進床上時,熹微的陽光洗去半宿的醉意,劉羽迷茫的睜開眼,卻對上了一雙清冽得如同冬天古井的眼睛,盈盈淚滴似晶瑩的寶石,沿著光滑的臉頰無聲滑落。劉羽有種錯覺,好像是對著一張畫著仙女的畫像,流淚的是畫中仙——蘇玲瓏,便是這樣一位美麗如仙的女子,并不弱于吳筠婷多少。
“你……”蘇玲瓏泣不成聲。
劉羽望了望窗外悠遠的深藍天空,掛著淺笑:“恨我也好,罵我也罷,只希望你活下去……有機會再檢查一下身體,沒準是檢查錯誤呢?這年頭,男人肚子里被檢查出孩子的荒唐事都有,何況是HIV檢測出錯?”
然而,劉羽預料中的憤怒并沒出現,反而一襲香風襲來,一具肉嫩的嬌軀輕輕抱住了他,耳畔傳來蘇玲瓏的嚶嚀與嗚咽:“你明知道我有艾滋病,為什么那么傻……你早點說喜歡我,我,我就能給你健康的身子了,現在,嗚嗚,我害了你…….”
哈?我喜歡你?劉羽張了張嘴,非常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不過這樣一來更好,萬一蘇玲瓏大吵大鬧,他雖然不懼吃官司,真要吃了官司,讓法院判個蘇玲瓏迷.奸他的罪名都有可能,可臉面過不去不是?天知道綠柳那兩位會怎樣鄙視他。
“現在也不晚,我們都是艾滋病了,再也沒障礙。”劉羽笑著安慰她道,可落在蘇玲瓏耳中,是劉羽為了追求她,故意讓自己也染上艾滋病,達到感同身受的目的。
蘇玲瓏擦了擦眼淚,狠狠咬了劉羽肩膀一口,心里又是感動又是埋怨:“你太傻了!”
劉羽笑而不語,蘇玲瓏怔怔望著劉羽出神,悠悠一嘆:“罷了,我就好好活著……為你活著!”
松口氣,劉羽索性捉弄她一下,等她下次檢查身體時,突然發現HIV從陽性變成陰性,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讓劉羽沒想到的是,被捉弄的是劉羽自己。
回到軍區后,蘇母早已熬紅了眼,女兒和劉羽一夜未歸,做母親的能不著急?當蘇玲瓏雙腿不自然的回來,蘇母知道,晚了!
同樣臉色發白的還有吳筠婷——連自己的表妹都被禍害,她還有什么顏面?
不料,蘇玲瓏目光沉靜而有力,反而先找上了吳筠婷,當著眾人,臉色堅定:“表姐,我是劉羽的人了,我喜歡他,嗯,很喜歡那種。”蘇玲瓏說不清楚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也許是那次請她當醫院院長吧——在此之前,劉羽是又自私又貪財又戀權的丑惡面貌,可在那次事后,劉羽以為民著想不愛權不貪財的光輝形象重新出現。強烈的反沖狠狠沖擊她的心靈,內心被一股很難說情的感覺填充。
她自認為是個為社會服務的好人,但劉羽卻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真正為名服務的人,未必會將事掛在嘴上,他們往往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劉羽便是這樣一個人,很奇特的人。
吳筠婷有種被挑戰的感覺,蒼白的臉龐冷色彌漫:“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
蘇玲瓏鼓起勇氣,神情蕭索:“表姐,我沒跟你爭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意,而且,你和他之間不可能。”
吳筠婷傲然道:“我們之間當然不可能!我不會容忍我的丈夫干出這種荒唐事!而且,我和他之間沒有感情!”
蘇玲瓏微微搖頭:“我指的并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我和他一樣,都是艾滋病患者。”
什么?此言一出,著實嚇壞了在座諸人。
蘇玲瓏平靜的將事情前后一一道來,隨后再度望向吳筠婷:“所以表姐,希望你能成全我和劉羽,我們是真心的。”她的心是真的,至于劉某人……咳咳,純屬意外。
吳筠婷還處在蘇玲瓏是艾滋病人的震撼中,她有一抹無法否認的挫敗感,劉羽寧愿陪表妹死,也不愿活陪她老!
至于劉羽,回來后就接到向朗電話:“劉所長,如果神力公司的事情得到解決,我們大力公司愿意在風山投產。”
劉羽目光瞇了瞇:“你能為自己所說負責?”
向朗在電話那頭眼皮眨了眨:“我能夠保證。”
劉羽點頭:“那行,神力公司會被吊銷營業執照,但是,希望你們別騙我。”
向朗嘴角抽動一番放下了電話,苦笑著回頭請示身后一位斯文儒雅的金絲眼鏡中年,恭敬道:“牛總,對方已經答應。”
牛根碩是大力集團副總裁,得知中州拓展計劃有進展,特地從臺灣飛過來。
“嗯,盡快安排下去,與雷山ZF商定各項事宜。”牛根碩站起身,輕松道。
向朗委婉的提醒道:“那劉所長這邊呢?”
牛根碩正色道:“大力集團辦廠是我們商業事項,他派出所無權過問!至于神力公司,打擊制售假是公安機關應盡的責任和義務,他無權提任何要求!”
劉羽放下電話,跟董漢良知會了一下這件事,馬玲接到治安科的匯報,表情古怪的轉述道:“劉所,有個案子需要你親自關注。”
“噢?什么案子?”除非特別重要的大案,劉羽一般不再事無巨細全部過問,一個是管得太緊下面人不喜歡,一個是他負責的是全局,統籌協調才是主要工作,不再似交警中隊那樣,許多事都必須親自操心。
“早上有個工人在施工現場摔下來,摔得挺重,只能靠呼吸機維持生命。”馬玲頓了頓說道:“施工方老板強烈要求繼續使用呼吸機維持生命,不惜花大錢。”
劉羽目光亮了亮:“不錯啊,社會上終歸有正能量,不錯,值得宣揚。”
馬玲嘴唇嚅嚅,苦著臉道:“可是,傷者家屬,強烈要求醫院移除呼吸機!院方說,移除的話,病人活不過一個小時。”
劉羽表情僵硬,愣了足足三秒鐘,他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起繭了,忍不住重復一遍:“你是說,雇主撒大錢救傷者,家屬不遺余力要傷者死?你確定沒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