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忠騰面色難看得發脹:“我們就此和解,你想要什么,想辦什么事,都可以答應你,對以往,我表示道歉。”
“晚了,你教會我一個道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劉羽慢騰騰站起身,聲音冰寒:“你乖乖瞑目吧!”
紫忠騰霍然起身,瘋狂向門口跑去,只要拉開門,哪怕喊一嗓子,也能驚動警衛,就算救不了自己,也能道出兇手身份,他死了,姓劉的也別想好過。
劉羽冷笑,輕描淡寫將他脖子給拎了回來。
“你不能殺我!你來首都,嫌疑太大,是個人就知道,我的死與你有關系!”紫忠騰掙扎道。
劉羽噙著冷笑:“誰說我殺人了?我現在,正在醫院25層高的病房養病,門外有警察站崗看守,也許還有你們安裝的攝像頭,試問,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故意挨槍傷?”紫忠騰倒抽一口涼氣。
“你說呢?不就是包廂正對面樓頂的狙擊手么?穿藍色衣服那個,哦,對了,在風車酒吧大門口對面樓頂也有一個對吧?”劉羽不以為然道,他想躲開這槍傷,真不難,否則,本來射向他腦袋的一槍就不會射在胳膊上。
紫忠騰瞳孔驟縮,劉羽,早就看出來了?就是要住院,制造出不在現場的證據。可劉羽怎么從25層高的病房下來,這讓紫忠騰死活想不明白。
“我紫家對付你,還需要證據?我被殺,你的嫌疑最大。”
劉羽目中閃過漆黑的光芒:“你誤會一件事了。你不是被人殺。而是意外。請相信一個公安人員,做出意外死亡現場的能力,絕對與破案能力成正比。”
話音落下,劉羽一記手刀砍在紫忠騰脖子上,他兩眼一翻就暈倒在地。
一個意識清醒的人,無論如何快速的殺死他,都會留下不利的痕跡——驚恐時的縮小瞳孔,面部肌肉的緊縮。痛苦時手指僵硬,甚至體內高濃度的腎上激素,配合現場痕跡,能有一定幾率判斷出他殺與自殺。
只有昏迷的人,全身才是放松的,這樣死才不會從尸體上找到痕跡。
劉羽扒光他衣服,將他丟進浴缸中,放滿洗澡水,發現浴缸一側有一些書,說明紫忠騰喜歡在泡澡時看書。劉羽折身回到房里。將那份離婚協議書擱在浴缸一側。
然后,給他洗了個頭。確保是真的洗過,再然后,將吹風機插上,丟進了水池里……昏迷中的紫忠騰被220v電流擊得全身抽搐,半分鐘后沒了動靜,三分鐘后,他的心臟跳動聲徹底消失,等了五分鐘后,確保他死了。劉羽擦干腳底的水,擦干地上的鞋印,路過案幾上,將紫忠騰沖給他的一杯茶一絲不留的帶走,確保當時只有紫忠騰一人在房間,而不是來過客人。
做完一切,劉羽飛快往醫院趕,艱難的爬回了病房,堪堪把窗戶恢復成原樣,門便哐當一聲被打開,兩個警察神色驚疑不定。
劉羽詫異的回頭:“你們干什么?怕我跳了樓?”
倆警察神色凝重的出門,給那邊打了電話:“他人在房里……這里是25層。”他順便加了一句,意思是,不可能從窗戶鉆出去之類的。
紫忠騰死了,洗澡時,吹頭發,吹風機掉進了浴缸,電擊使得他心臟停止跳動。這個消息,僅限于紫家人內部知道,卻不知為何,當夜就傳遍了諸多勢力耳中,紫家里哪怕不是有叛徒,也該是有內應。
只是,想象中的軒然大波并沒有出現,各方淡定,死一個紫忠騰,對整個紫家來說影響不大,紫家的實力沒有因為他的死而減弱,不過是少了一個姓紫的人而已,其手中的資源依舊是紫家的。
齊建華在第二天早上得到消息,聽聞紫忠騰死了,僅僅是眉頭挑了挑:“他還真辦到了,小瞧他了,就是可惜了紫家的小家伙,死得冤吶。”
若外界一定有人為此激動,那么必然是胡雨晴了,她一直為官司的事頭疼額,連飛鹿空調的代理都是找人看著,自己專心處理官司。沒想到,紫忠騰死了,換句話說,她現在是喪偶,不存在財產分割,甚至紫忠騰手里的一點錢,全是她的了。
外界冷淡,紫家就暴跳如雷,紫忠騰無論怎么看都是死在了意外之下,可他們不信,怎么可能這么巧,劉羽來首都,紫忠騰就死了!但調查的事實讓他們絕望,無論是站崗的那倆警察,還是攝像頭,都能證明,劉羽并沒有離開病房,這一點做不得假。
至于從窗戶跳下去,這個可能直接被過濾了,25樓,你玩兒蹦極呢?
紫家明顯能感覺到紫忠騰死得蹊蹺,卻真心沒法將其與劉羽聯系起來,強行聯系也行,可且不說紫忠騰是意外死亡,拿不出他殺跡象,同時當晚劉羽有不在現場證據,單單是齊家就繞不過去。在政壇和軍隊里,紫家可是沒發話的余地。紫家人敢蠻橫不講理收拾劉羽,齊家就能名正言順收拾紫家,這對紫家來說,顯然不符合利益。
這口氣,紫家咽不下去也要咽,甚至都不能報復劉羽,哪怕偷偷摸摸的,一經齊家發現,必然是強烈反擊,齊家的人,沒這么好欺負,自家死了孩子,怨誰?
“劉羽!別去,真的,真別去。”在醫院,陳倩倩死活攔著劉羽不讓他去武館“有鄒總在那,放心,沒問題。”
劉羽自顧自的穿起衣服,笑話,一顆子彈能把他怎的?
“走咯!”輕笑一聲,一手摟著掙扎的陳倩倩出院,奔向了武館。
“你再這樣,不理你了!”陳倩倩被劉羽連拽帶拉上了車,氣憤的瞪著劉羽。聽說劉羽挨了槍傷。好懸沒把她嚇個半死。劉羽要是就這么沒了,一輩子都不夠哭的。
“好啦,我什么身體你不了解?”劉羽翻翻白眼,手搭在她大腿上,隔著一層西褲,仍能感受到一抹細膩和彈性“就這傷,晚上俯臥撐我給你來一千個,不帶打停頓的。怎樣,敢不敢試?”
陳倩倩繃著臉,臉色卻緩和許多,擰一把鑰匙,啟動車,低頭瞬間,眼底有一抹濕潤,鼻音噥噥的:“不管你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好啦。真沒啥,昨天去見個朋友。結果發生槍戰,挨了流彈,我這倒霉啊我。”劉羽拍了拍大腿,懊惱道。
陳倩倩開了一段路,左右劉羽現在沒事,想開了點,埋怨的掐了劉羽大腿一把,瞪著她:“就知道騙我,三里屯那治安好得很!”
“好好好,別生氣,下次挨槍子之前,一定先匯報。”劉羽挑了挑她下巴,逗笑道。
“哼!”陳倩倩拍打了一下他作怪的大手,專心致志的開著車,語氣放緩:“那待會,身體不方便就別上臺,錢要緊,你身體更要緊。”
劉羽點頭,心想隨便耍兩下,能怎樣?
可劉羽這次還真就不是耍兩下那么容易,當車到體育館的時候,一大波外籍人正陸陸續續離開體育館,有的搖頭,有的嘲笑的說著英文。
“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混蛋!”
“是的,里面的老師非常差勁,非常不專業。”
“you!再也不相信中國豬了,拿假視頻欺騙我們!”
聽著刺耳的辱罵,劉羽有抽人的沖動,現在卻不是理會的時候,武館里出事了。
分開人群進去,劉羽鉆進去,遠遠看著鄒總眉毛倒豎的站在一旁,其身側還有蔡蕓,雙手揣兜里,面無神色的望著體育館中間,那里不少人圍著。
劉羽踮著腳一眼便看清,是陳倩倩請來的倆教練,此刻頭破血流倒在地上,被倆體型恐怖的日本相撲男壓在地上,全無反抗之力。
被中介拉來的一大票美國人,有失望搖頭離開的,有瞎起哄亂嚷嚷的,現場亂糟糟成一片。儼然從一個武館開業典禮變成比斗,且己方的人被湊得凄慘不。
“中國的武術,并不怎么樣。”一個梳著光溜頭發的中年人,雙手環胸,站在圈子中,神情淡定的望著現場的比賽。
鄒總咬咬牙,想反駁兩句吧,可自己請來的教練太不爭氣,被單方面的虐。
蔡蕓淡淡的表情才終于擠出一絲厭惡:“一個中國人,帶著日本的相撲踢館子,很有成就感么?”
“嗤!”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片,不屑的嗤笑一聲“中國人怎么了,日本人怎么了?都是亞洲人,分什么彼此?我只是代表京城相撲協會,與貴武館友好切磋罷了。”
“切磋?哼!是故意砸場,羞辱人吧?”蔡蕓眉毛一掀,身姿筆直,有一抹女中豪杰的英氣。
“隨你怎么認為”中年男人聳聳肩:“事實證明,夸到天上的中國武術,其實不怎么地,各位美國的友人,如果有興趣,我可以替你們引薦相撲運動,這,才是高貴的運動!”
蔡蕓一陣厭惡,索性閉了嘴,懶得再說。
“呵呵,穿著丁字褲,玩大蛤蟆跳,也能稱之為高貴的運動,那不高貴的運動,豈不是脫衣舞了?”劉羽譏笑道,麻痹的,美分劉羽沒見過,這傳說中的五分漢奸,卻終于遇到一回了。
中年人側頭打量劉羽一眼,撇嘴道:“年輕人,不懂就多看看書,日本的相撲歷史悠久,作為日本的國粹被傳承下來,近年來發展到全世界各地,非常普遍,你的認知,不得不說,相當落后。”
劉羽冷冷道:“日本這么好,你可以移民嘛,帶著日本人砸中國的館子,很有優越感?”
“嘁!”中年人鄙夷的搖搖頭:“現在的中國年輕人,滿腦子敵對思想,自以為一腔愛國熱情,什么年代了現在?走向世界,面向未來,要學會包容,這樣才有出路,日本是一個優秀的名族,作為近鄰,我們應該多學習,多交流。”
艸,劉羽火了:“包容?侵華你包容了?大屠殺你包容了?你這么包容日本,你老子知道嗎?你兒子知道嗎?”
“閉嘴!”中年人目光一凜:“輸不起就別開武館,看看,國人都什么素質,斯文掃地!我就是包容怎么了?多少年前的事,老扯出來有意義嗎?包容過去才能面向未來,你們年輕人,我看,這教育要改,盡灌輸些亂七八糟的思想。”
“怎么?還不服氣啊?”中年人嗤笑:“望什么望?你有膽子上來么?國人都一個尿性,沒擔當,軟弱好欺,勇于私憤,畏于公憤,只敢對自己人好勇斗狠,瞧瞧人家日本人,民族團結,精神向上,武士道精神流傳多么深遠?中國人,尤其你們年輕人,應該多學習。”
劉羽實在沒法忍受他這漢奸言論了,燦爛的笑了:“那你就睜大狗眼看看,總有一些國人,是敢站出來,是能站出來,是勇于站出來公憤的,也讓你看看,所謂的日本國粹相撲,在中國武術面前,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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