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康斯坦丁有些醉意,而這時候,桌子上卻是爬過來了一個小東西。
“啊!蜘蛛!”
蜘蛛從桌面上爬過,經過小婉面前的時候,被小婉看見了,嚇得她利馬尖叫了起來。
尖叫聲將康斯坦丁也吸引住了,他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瞟了一眼蜘蛛,接著便是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康斯坦丁竟然將酒杯徑直蓋在了蜘蛛的身上,接著更是猛吸了一口香煙,將酒杯抬起一條縫隙,將煙霧吐了進去。
“歡迎來到我的生活。”
賤狼有些不解的看著康斯坦丁,問道:“其實陳逸寒可以把你的病給治好,你為什么還要抽煙酗酒呢?至少你已經可以不用擔心你的生命被香煙奪走了。”
康斯坦丁抽著煙,眉頭緊鎖,思考片刻之后,方才緩緩開口:“我抽煙酗酒,生活糜爛,不是因為我的生命即將結束,而是因為另外的一些事。”
說到這里,逆襲小隊的眾人便是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享受著這短暫的沉默。
縱使康斯坦丁不提,在場人也都知道,他以前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你們能夠理解嗎?從出生開始,就被視作成了詛咒,從小只有我一個人能夠看到魔鬼,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聽到那些聲音,那種壓迫感,不是用語言就可以形容的。”
一邊說著,康斯坦丁低下了頭。看來康斯坦丁的童年過得非常不順利,甚至不僅僅是童年,現在也過得十分不順。
有一點好的就是。陳逸寒答應了將他的肺癌給治好,至少他不用擔心病魔將自己的生命給奪走。從而下到地獄里面。
就在康斯坦丁獨自哀傷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外面有人敲門,你不去看看嗎?”小婉關切的問道。
可能是美女效應,在小婉說出這句話之后,康斯坦丁便是起身,緩步走到了門口,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康斯坦丁先生?”敲門人竟竟然是安吉拉。這是康斯坦丁完全沒有想到的:“我們之前……”
沒等安吉拉把話說完,康斯坦丁便是直接打斷了:“我記得。”
看來康斯坦丁還記得自己,安吉拉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安吉拉還是繼續說道:“我們之前還在……”
“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看來康斯坦丁對于陌生人,哪怕是女人,都沒有什么好的態度,一直都是以一個混球的樣子面對別人。
不過安吉拉這一次來是有求于人,所以只好強顏微笑著繼續說道:“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康斯坦丁心情并不是很好。直接拒絕了安吉拉的請求:“我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語畢,正欲將門關上,安吉拉卻是單手頂住了房門,順便掏出了自己的警徽:“好吧,那你就聽我說。可以嗎?算我求你。”
康斯坦丁冷冷一笑,或許是介于警徽的緣故,無奈之下將房門打開,朝著正在喝酒的逆襲小隊眾人說道:“嘿,伙計們,有個老朋友來看我們了,我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正在喝酒的逆襲小隊,眾人先是一愣,隨著房門的打開,安吉拉的身形也是緩緩印入了眼簾,見此,陳逸寒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對著安吉拉做了一個干杯的動作。
“是你……”安吉拉認出了陳逸寒,愣了一下,隨后便是帶著一絲怒腔,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之前在教堂問你的時候怎么不說。”
陳逸寒笑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緩緩起身,走到了安吉拉的面前,非常禮貌的將安吉拉的手牽起來,微微彎腰,嘴唇輕輕在安吉拉的手背上一點,隨后便是站起身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我說過。”陳逸寒依舊保持著紳士般的微笑:“要知道你妹妹的死因,就來找康斯坦丁,但我并沒有說過我認識康斯坦丁。說實話,我跟他也是剛剛才認識。”
盡管安吉拉有些不太相信,不過因為有事求康斯坦丁,便是不再追究這些細節,緩步走到了康斯坦丁的身后,說道:“昨天我的妹妹被人謀殺了,你的朋友也知道,他在現場。”
康斯坦丁掏出了一根香煙,把玩著打火機,面如死灰的說道:“哦,很抱歉,但我的朋友并沒有告訴我。”
安吉拉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謝了,她患有精神疾病,在雷文斯卡住院,醫院你去過。昨天晚上,她從屋頂上跳了下去,死了,而你的朋友,當時也在現場。”
康斯坦丁和安吉拉的目光停留在了陳逸寒身上,不過陳逸寒卻是雙手攤開,微微聳肩,無奈地說道:“抱歉,我當時的確在現場,只不過我是誤打誤撞遇到你妹妹要自殺,所以就上去阻止,結果沒想到她還是跳下去了。”
聽到這段話之后,康斯坦丁便是將目光轉到了安吉拉的身上,眉頭一挑,說道:“我怎么聽起來像是自殺,并不是謀殺呢?”
“伊莎貝爾不可能自殺!”安吉拉情緒有些激動,但還是強行忍耐了下來。
“哦,是啊……”康斯坦丁走到了窗邊,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了一瓶酒,說道:“什么樣的精神病人會自殺呢?真可怕。你們還要酒嗎?”
安吉拉并沒有理會康斯坦丁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走到了桌子旁,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在這塊很有名,包括你的朋友在今天說過了兩次讓我來找你。我知道你活動的圈子,超自然,鬼神學,驅魔……”
深吸了一口氣,安吉拉繼續說道:“就在我妹妹被殺之前,她得了很嚴重的妄想癥,開始談論魔鬼,天使。我想她是被什么人影響了,康斯坦丁先生。她肯定是被洗腦了,才會從屋頂上跳下去的,某種宗教組織。”
喝了一口酒,康斯坦丁面無表情的聽完了安吉拉的話語,冷冷的說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大偵探,祝你好運。陳逸寒,來喝一口。”
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安吉拉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的目光更加柔和一些:“我想以你的背景,至少可以給我指明正確的方向。”
“好啊,當然可以,沒問題。”康斯坦丁看似很爽快的答應了安吉拉的請求,不過隨后他卻是將手指指向了房門,便是不再說話。
小婉有些看不下去了,在團隊頻道里對著陳逸寒說道:“寒,這個康斯坦丁怎么感覺比賤狼還要賤?要是我的妹妹自殺了,我絕對不會來找這個男人!”
“誰說我賤?這只是一種生活的態度!”
依舊忍耐著,安吉拉還是想要把話說完:“她不是自殺,我妹妹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你懂嗎?如果他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
安吉拉還沒發作,康斯坦丁先是不耐煩了,接過了安吉拉的話語:“她的靈魂會直接下地獄,在尖叫中一次又一次地被撕裂,飽受折磨,極度痛苦,永世不得翻身,對嗎?我說的沒錯吧?”
安吉拉的怒火好像要抑制不住了,怒視著康斯坦丁,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盯著他看了好半天。
半晌之后,安吉拉才帶著怒腔,緩緩開口:“去你媽的!”
說完后,安吉拉將桌上的酒杯挪開,狠狠砸在了木桌上,而之前被康斯坦丁困在酒杯里的蜘蛛,此刻也是抓住了機會,趕忙爬了出來。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后,安吉拉便是掉頭離去,走的時候還不忘轉過身來,對著陳逸寒豎起了中指,嘴里用唇語說了一句“誘。”
陳逸寒笑了笑,并沒有理會已經離開的安吉拉,而是笑著對康斯坦丁說道:“看來,你惹怒了一個火辣的女警察。”
康斯坦丁倒是很無所謂,擺了擺頭,輕聲說道:“好吧,我承認她很火辣,你喜歡就去,我不會跟你搶,放心。”
然而,就在眾人打趣的時候,窗戶下面所有的水桶竟然全都開始顫抖起來,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嚇得眾人趕緊停下了談話,將目光停留在了窗戶旁。
不僅如此,窗戶外面還有一道道黑影掠過,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嘯聲,每一次經過,周圍的窗戶便是發出嘩啦啦的震動聲響。
“嘿,伙計們,有麻煩了!”
康斯坦丁發現了不對勁,趕緊穿好外套,對著逆襲小隊眾人說道:“看來那個女警察有點問題,我要去找她,說不定她是下一個伊莎貝爾。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還是在這里等我?”
陳逸寒微微一笑:“朋友有難,我怎能袖手旁觀?”
賤狼也是胸口一挺,拍著胸口保證道:“美女有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小婉莞爾一笑,道:“帥哥有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烈只說了一個字:“走!”